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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從年前到初五,好事多磨,一波三折。


    真到了大年初六當天,祭天大典暨路乘風敕封入冊儀式,居然卻在一片風平浪靜中順利謝幕了。


    完成度圓滿的讓路乘風這個當事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隻覺得無比恍惚,又無比意外。


    原以為太子會在此時借機發難,攪黃他人生中最光輝榮耀的時刻。


    然而,他所擔心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也不知,太子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正暗自醞釀準備給他憋個大招?


    管他浪高海嘯呢!小爺我自會乘風破浪!


    路乘風經過江氏滅門案的洗禮,鬥誌越發昂揚。


    常言道,人生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眼下可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


    常人眼中那四大幸事與他一比,都比不過他吉星高照、耀滿京華。


    吳京墨也因查案得力,陛下下旨給他的父親吳仁忠官複原職,還賜給吳京墨一柄狼毫金筆,寓意早日金榜題名。


    江氏滅門案一事牽扯出來的漕幫、黑市以及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層背景,都隨著這道讚許有加的聖旨,一同被按下不表,塵封入卷。


    離二月二春闈開啟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吳京墨領旨謝恩以後就將自己關在府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上迴失利,這次春闈,他一定要一舉高中!寒窗十數年,隻為了最後這場戰役的打響,他不允許自己在這最後的二十之天中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吳京墨這邊廂是寂寞春寒孤燈苦讀,路乘風那邊廂卻是眾星捧月載歌載舞。


    自從正式冊封以後,他家西府門庭若市,來恭賀之人往來如流水,好似過江之鯽。


    前生的陸一隻能天天腆著一張神經功能失調隻會職業假笑的臉,天天在銀行大堂裏熱情有禮的尬笑著,逢人便問:


    “又有新的理財產品了解一下?”


    收獲無數白眼之後,這種假笑就長在了他的臉上,與他皮肉相連,讓他身心疲憊卻又撕不下來。


    路乘風心中不禁揚眉吐氣,兩輩子都沒有如此光宗耀祖過,好不容易天上掉餡餅,他還挺享受這種快感的!


    怎能不大張旗鼓的得瑟一迴,啪啪打臉唐伯恩等一幹昔日風光占盡現在卻處於下風的紈絝子弟。


    京華城中從來不缺擅長揣度人心見風使舵的好事之人。


    其中就有消息靈通心機敏銳者,以路乘風的名義,包場整座酒仙居,大宴天下仰慕投效之徒。


    當然,也給正主路乘風送上了邀請拜帖。


    路乘風恰好在府上閑來無事,隻能追著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念驕公主插科打諢耍嘴皮子,惹得她心煩意亂捶胸頓足。


    他就腳底抹油,溜去逗小勤兒玩了。


    正愁無聊至極,陡然間收到一張莫名其妙的邀請拜帖,落款沒有署名,筵席之主留的還是他路乘風的大名,令他好奇心勃然而生。


    有意思!小爺我居然有粉絲團應援了!這個宴請之人,應該就是我的頭號粉絲,路乘風大靖粉絲團的團長吧!


    自古是,明星粉絲兩相歡,小爺我怎麽著也得去會上一會!


    路乘風心中無比興奮期待,但又有一點焦躁難安。


    這種心情,就像初中生瞞著父母偷偷私會女網友。


    想象中的她要麽清純可人要麽風情萬種,就怕一不小心見光死約了個恐龍。


    最可怕的還不是恐龍,而是自己偷偷賣了還幫人數錢!


    也不知這位神秘粉絲,是位摳腳大漢還是女裝大佬?


    說不定明天京華城頭條就是小皇孫夜會女粉絲,神秘女子竟是一條街最亮眼的仔——體重兩百斤的如花。


    怪隻怪如花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他不由地又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還是不去了!小爺我好歹是個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了!幹什麽見網友的事!”


    路乘風捏著那張燙金請柬,喃喃自語道。


    “喲!這是什麽好東西?拿來我也看看!”


    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在路乘風背後驟然響起。


    話音還未落地,路乘風手中的燙金請柬,已被來人輕輕一提,不費吹灰之力就搶了去。


    “嘖嘖嘖,天下傾慕皇孫路乘風並有意投效之人皆可參宴!皇孫殿下好大的派頭啊!”


    來人手中高高舉起那張燙金請柬,裝模作樣借著餘暉的照耀欲辨識文書字跡,口中卻早已嬉皮笑臉的大聲念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


    路乘風大吃一驚,還沒轉過身就已猜到來者何人,欣喜萬分,不假思索的驚歎道。


    “怎麽?皇孫殿下不願見到我?莫不是入了路氏皇族的門,就忘恩負義不念師門了吧?”


    那人撇嘴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打趣道。


    “少來!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路乘風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


    路乘風不自覺的嘴角上揚,狠狠拍了拍來人的肩膀,爽快一笑,直言道:


    “走!追風!你我二人一同前往!吃香的喝辣的去!”


    “有好酒好菜當然少不了我追風啦!小師弟在京華城中養的甚好啊!都比我這個當師兄的高了!”


    追風放下手中搶來的燙金請柬,一把摟過路乘風的肩膀,側目一笑,感歎道。


    “你不要仗著拜師比我早,就真當自己是大哥了!你可比我小啊!我長得比你高自然是情理之中!”


    路乘風甩開追風的膀子,又朝他剜了一眼,不服氣的辯駁道。


    “你說誰小?”


    一瞬間追風的大手已緊緊鎖住了路乘風的脖頸之間。


    “啊?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路乘風一如既往的裝聾作啞。


    “喂,今晚酒仙居大宴,你還想不想跟我一起去了?你看這天色眼見就要黑了,要與我同去的話就趕緊鬆手。我跟你說啊,那酒仙居的好酒可一點不輸師父的醉紅梅!”


    路乘風裝死不成,隻好用美酒佳肴作為誘餌,好叫追風乖乖就範。


    “此話當真!”


    追風的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提及上品好酒,就眼冒精光,一把鬆開了那隻鎖住路乘風的大手。


    “那是當然!皇孫一言,駟馬難追!”


    路乘風得意洋洋的拍著胸脯為酒仙居打包票道。


    追風早已饞蟲撓心,但麵上仍是掛著一副對路乘風相當不屑的一貫表情,冷嘲熱諷道:


    “瞧你那損色兒!”


    路乘風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在辟雲穀裏那樣,搭著追風的肩膀,兩人便一道從內廳跨過重重疊疊的門庭院落往大門外踱去。


    西府宮人們猶如看了一場大變活人,不由的瞠目結舌。


    誰人不知,王府是除了皇宮之外,禁衛最為森嚴之地。


    尤其是過年期間,冕王從長州封地帶了一支精悍驍勇的近衛軍一路守護而來。在京期間,也將整個西府守的嚴嚴實實,像個密不透風的鐵桶一般。


    這個人竟然像是從地裏忽然冒出來似的,無聲無息的,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看他與小殿下那般熟悉親密的模樣,倒不像有什麽陰謀詭計要衝著王爺衝著西府而來。


    反而,似是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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