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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索這是又斷了嗎?


    路乘風和吳京墨在這小鋪子裏翻來覆去來來迴迴踱了有好幾圈。


    不可能!刀若是真放在鋪子裏麵,那兇手斷然來不及偷走!


    路乘風心裏想著,不由地又抬起頭來,四處打量起來。


    此時,那火爐之中,火苗漸旺,忽然,劈裏啪啦一陣響,像是又點燃了什麽新柴。


    路乘風瞅見那跳躍閃爍著的爐火,旋即,眼前一亮,問道:


    “老鄧!你別淨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東西!我問你,那把刀失竊之時,放在何處?是否正好放置在這火爐之上?”


    “對啊!大人!你怎麽知道?我當時正準備給它修呢!突然一陣內急,就隨手擱在那爐子上了!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那老鄧一拍大腿,捶胸頓足道。


    “這麽重要的信息,你怎麽不早說?”吳京墨惡狠狠地剜了那鐵匠一眼,怒問道。


    “嗨!你又沒問我!”那鐵匠將脖子一梗,倔強不服道。


    原來,當時那把刀是正好放在火爐之上的。那麽,這樣一來,那刀離門口就隻有幾步之遙,若要匆匆一個來迴,以一泡尿的功夫,時間應當是充裕的。


    老鄧見他二人沒吱聲了,嘴裏喃喃自語道:


    “嗨!多大點屁事啊!不就是丟了把破刀嗎?你們可是為那顧主尋我的錯處來了?幹嘛要報官嚇唬我呢?我賠就是了!我老鄧頭這兒,別的沒有,要刀,有的是!你們在這鋪子裏,盡管挑!隨便挑!我老鄧賠得起!”


    “你可知,這刀,是昨夜轟動全城的江氏滅門案所涉兇器之一!”路乘風橫眉一怒道。


    “這……這怎麽可能?真不是我故意弄丟的呀!就那麽一泡尿的功夫,我怎麽知道?再說,我這鋪子裏,兵器不下上百件,比那破刀值錢的有的是!那把刀一看就已年久失修了,沒想到誰會去偷那玩意兒呀!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那鐵匠顯然已是驚愕失色了,豆大的汗珠又開始從他的額頭上滴了下來,忙不迭地極力否認道。


    “我老鄧頭雖是個粗人,這輩子卻是堂堂正正做人!我從裏到外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們要是不相信,我隻好一頭撞死在這大爐上!我若有罪,你們把我扔進去燒成灰都行!”


    “罷了罷了!我問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之人?”吳京墨歎了氣,問道。


    “沒有啊!”那老鄧不假思索地迴答道。


    沒過幾秒,忽然他一拍腦袋,跳了起來,眼睛裏冒著綠光,興奮異常道:


    “哦!有個女人!從我鋪子門口過,還瞅我來著!我當時就納悶呢,大老爺們當街撒泡尿怎麽了?又不犯法!老子對著自家鋪子旁的牆根兒撒尿,有什麽好看的?你說這娘們兒是不是沒見過男人?”


    “女人?什麽樣的女人?”路乘風和吳京墨異口同聲地大聲追問道。


    “個子小小的,帶著麵紗,看不清臉。她正好從我鋪子門口經過,那小步子走得還挺快!那味兒聞著倒是香噴噴、熱乎乎的!真帶勁!”


    那個自稱老鄧頭的鐵匠,迴憶起當日的情景,說著說著,笑容漸漸猥瑣。


    “香味?什麽香味?”路乘風和吳京墨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齊聲問道。


    還記得,今天上午,那竹海之內的白馬香車,也甚是芳香襲人!


    “我哪裏知道啊!我就是個打鐵的粗人!二位大人,這種問題實在答不上來!可不是我老鄧頭不願配合啊!要不你們去四周問問?這鎣華大街上,多得是這樣的女人!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那老鄧雙手交叉抱肩,無奈笑道,眼裏又朝街上那些行行色色的花花女子瞟去。


    “京墨兄,這鎣華大街上如此多女子,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個個在街上搔首弄姿的,這是……”


    路乘風心中一個推測,卻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還沒等他話音落地,那鐵匠趕忙接句道:


    “這還用問?都是些娼妓唄!要不然我幹嘛選這地兒開鋪子?還不為了圖個方便快活!小兄弟,我看你年紀尚小,可還是個童子吧?我跟你說啊,隻要你一經人事,你就明白我說的了!這女人啊……”


    “你閉嘴!”路乘風被他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便急急打斷他的話頭,踱出門去了。


    話說這燈火通明的鎣華大街,位於鎣水之畔,是個勾欄瓦肆、青樓雲集之地。也許,正是因為有這些鶯鶯燕燕的女子,吸引來大量的八方來客,成了京華城中最為繁華熱鬧之處。


    四海之內的美女被人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了這裏,在一個個青樓中爭奇鬥豔。大大小小的青樓,終日裏,都是燈紅酒綠,歌舞升平的,堪稱大靖版“秦淮河”。


    路乘風也是後來才知道,他那天一不留神闖入的添香樓,便是這鎣華大街上,最大的幾所青樓之一。一日之內,可閱盡千姿百態、萬種風情。


    一憶起添香樓,路乘風總覺得哪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知老鄧口中的香味是不是就是昨日引咱們出城的白馬七香車上那股味道?我怎麽總覺得在哪裏聞見過!”


    路乘風自言自語道。


    “小兄弟,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這小小年紀的,倒是很開竅嘛!”


    那鐵匠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瞟了一眼路乘風,又是猥瑣一笑道。


    路乘風卻懶得搭理他,轉頭向吳京墨說道:


    “這偷刀之人,很可能就是附近青樓之人!這奇香,定是跟這附近的青樓脫不了幹係!或許就是哪家青樓常用的迷魂熏香,或者就是青樓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兒!”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幾家青樓走走瞧瞧?看看哪裏有什麽特殊的香味?”


    吳京墨點了點頭,建議道。


    “隻是,這鎣華大街上,大大小小青樓有數十上百家之多!就憑你我二人之力,恐怕今日無法一一摸查完畢的吧!那又該從哪家青樓查起呢?若是沒有一擊即中,反而容易打草驚蛇了!”


    路乘風思忖了片刻,又否定道。


    “唉,誰讓我的任命文書還未正式下旨呢!不然我就直接迴府搬救兵就是了!否則啊,臨時突擊摸查個鎣華大街算什麽事啊,一夜之間全城搜捕都辦過了!”


    吳京墨長長的歎了口氣,又頓了頓足,懊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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