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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伊人窈窕,寤寐思之費思量,後來,一寸相思,化作十萬秋水長;


    寒廬煮酒,雪落梅章,後來,君在滄海,我在瀟湘。


    “鐺——”


    好像是砸碎骨骼的聲音,通過鈍器的顫音充溢出來。


    李綠蟻一把抹掉濺在腦門上的綠色汁液,大嚎一聲,“窩瓜,你在幹嘛?那玩意有毒,被它咬到一口,你存的養老金就派不上用場了!!”


    雖然本來也沒多少。


    但見窩瓜恨恨不已的抄起爬到胳膊上,一條沙漠黑速蛇的尾巴,憤憤不語:這他娘的又不是那能鬥氣化馬鬥帝他老婆,七彩吞天蟒,也不是許仙他老婆白素貞——


    這蕭炎跟許仙都是男人中的戰鬥機,兩個人都敢睡蛇,換了自己——


    被捏著尾巴的沙漠黑速蛇“呲呲”吐著蛇信子,有被激怒的行動,但見它身上密密麻麻、黑瑩如玉的鱗片張開,頭部高昂,就要用發育不良的舌頭裹挾著張牙舞爪的利口咬來,看的窩瓜打了一個寒顫。


    幸虧這條蛇不是七彩吞天蟒,不然本靚仔分分鍾鬥氣化馬一個九齒釘耙,給您蕭炎老人家梳個中分,再鬥氣化馬個如意金箍棒,再給敢睡蛇的男人砸個核桃。


    同樣的九年製義務教育,有的人敢睡狐狸,有的人敢睡鳳凰,遇到那種敢睡蛇的怎麽辦?


    這種九年製義務的漏網之魚,不給他頒個世界吉尼斯公認的“社會主義石敢當”獎,都對不起他好的這一口,至於窩瓜他自己——


    窩瓜惡心的甩了甩手裏蓄勢待發準備吃自己這口天鵝肉的黑速蛇:你他娘的要真的是能鬥氣化馬的七彩吞天蟒也就算了,變成美杜莎那樣的絕世美女,燈關了都一樣,本靚仔分分鍾讓你知道社會險惡,可是你也不拿個鏡子,或者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德行,你也想色誘?還想吃本靚仔的天鵝肉?


    本靚仔不會對你對你怎麽樣,隻會讓你知道,在21世紀共產社會的四個現代化的大旗下,花兒到底為什麽這麽紅。


    “霍呀——”


    但見窩瓜毫不留情,抓住黑速蛇命運的尾巴,在空中一個720度的無縫隙對接渦輪增壓旋轉,當做自己的堅強護盾,此時從天上、石板上、石棺上……躍下無數目光幽幽的毒蛇,吐著蛇信子要救自己的兄弟於水火,齊齊奔著窩瓜而來,窩瓜揮舞著手裏的“渦輪增壓機”,在麵前旋轉舞動成一個風牆,凡由靠近者,輕者被彈開,重者被猛地打翻在牆,撞倒在地,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這邊玩的正開心,窩瓜正準備再加入一股力量,共建和諧美好的小康社會,那邊李綠蟻眉毛一抖,看到這一幕差點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窩瓜,你在幹嘛?那玩意有毒,被它咬到一口,你存的養老金就派不上用場了!!”


    又是一條黑速蛇被窩瓜扼住命運的咽喉,加入了戰局,兩股齊發,身處戰局中的窩瓜玩的是不亦樂乎,聽到李綠蟻火急火燎的唿喊,毫不在乎的,“你慫啥,看!本靚仔現在是主持大局的那個,蕭炎與許仙的老婆都在本靚仔手裏,雖然不能鬥氣化馬,但是能一個頂八!”


    李綠蟻:“……”


    一條細鱗太攀蛇無聲無息的纏繞上李綠蟻的褲管,李綠蟻耳朵微動,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低頭一看那長得跟麻將一二三四五六七條一樣有花紋的毒蛇,正盯準了自己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脖頸,顯然是準備南血北調,補充它身體裏的微量元素了。


    趁你病,要你命!


    李綠蟻手剛一動,那細鱗太攀蛇的行動說來極其迅猛,見到事情不妙,預備先下手為強。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李綠蟻的反應能力說來慚愧的很,待到知道那毒蛇發起攻擊還是晚了一秒,而待自己反應過來時,那條蛇距離自己英俊的腦脖子已經是觸手可及了。


    結婚之前,一模頭發,二弟就豎起來了;結婚之後,一摸二弟,頭發就豎起來了。


    結婚之前,不含而立;結婚之後,不寒而栗。


    這下沒有任何人為的外部刺激,李綠蟻看著那毒蛇黑黝黝,眼睛中幽幽的邪惡光芒。


    你就像是我年少時偷吻到的露珠,此後山長水遠,仆仆來赴,既做我的眼淚,也做我的湖。


    是誰在花港觀魚,而我在看你。


    星星我偷偷藏起來了,等你失意黯然,我再用來裝飾你的眼睛。


    上帝的珠寶掉落一地,所以我看見滿天繁星和你的眼睛。


    嘔——


    瞧瞧這充滿智慧的眼神——


    李綠蟻麵對那死亡凝視,全身汗毛倒數,心頭的小鹿蹦躂蹦躂,跳的飛快,已經與自己的任督二脈交纏在一起出了車禍事故,撞死在了自己的十二指腸潰瘍上。這下洛陽鏟想像之前那樣,一把將它腦袋削掉都不太現實。


    我希望你孩子的體內,有我一半的染色體;


    你不在我的心裏,但是你隻在我的第三十號元素裏;


    我的愛就像實數,包含你的有理,也包含你的無理;


    你是我唯一一個能解的答案;


    我們的心,早晚會因為分子不規則運動碰撞在一起;


    我還是像sin平方+cos平方,始終如一;


    如果你是正電荷,那我就是負電荷,相互吸引;


    …………


    原來世界上真的還會有這麽一瞬,我為你小鹿亂撞,怦然心動,可是你卻不愛我,甚至還想取我的狗命。


    著名的女星奧黛麗·赫本說過一句話,現在已經被用爛了,甚至趨於庸俗的網紅標語。


    “我不要逐月而去,我要月亮奔我而來。”


    月亮奔你而來還叫什麽月亮?那他媽是隕石,是專門來取你狗命的。


    完了完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靚仔淚滿襟。


    窩瓜、黑眼鏡、井瓊霜,本靚仔先走一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哦!!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靚仔的前途未卜,無需相送,唯盼你們好好活著。


    幸好陰間的世界,再也沒有窩瓜的屁話。


    就因為這一秒的生死時速,速度與激情的碰撞之下,沒有擦出愛情的火花,隻是擦出了殯儀館的預約掛號缺席。


    他頭腦中所經曆的畫麵飛速旋轉,一幀幀開始倒敘播放,最終迴到解放前。


    一個小時前——


    窩瓜恨恨的走在前麵,李綠蟻心中有愧,想上前相勸一二。


    “窩瓜,你聽我解釋。”


    “好,你說——”


    李綠蟻一愣,看著窩瓜冷靜的眼神,心裏一時顫了顫,張口卻想不到要辯解啥。


    不對啊,按照正常的套路,應該是“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才對啊,怎麽現在變了呢?


    看著李綠蟻瞠目結舌,無言以對的模樣,窩瓜冷笑一聲。


    “嗬,本靚仔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你參與,現在這樣就更確定了。以後本靚仔再也不是你們的靚仔了,思念的滋味你自己慢慢體會。”


    “窩瓜,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們這群人,用本靚仔做誘餌,居然死到臨頭還準備拋棄本靚仔,你自己看看,這像是人做得出來的事嗎?連狗都做不出來。以後本靚仔再也不會勸你好好做人了,因為你們當狗當的實在是太好了。”


    “嗬——原來我們兄弟連中還有忘恩負義、忠孝不盡這一流派,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們當場失去三年擇偶權,同時還有本靚仔!”


    窩瓜見李綠蟻還攔在前麵,一把伸出手撇開他,“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別擋住一匹來自北方的孤狼喝西北風。”


    “而且為了報複你們,剛才東南風已經被我喝完了,你換個方向吧。”


    “窩瓜,你聽我說,之所以見死不救,是因為我肯定最後一定會成功!”


    “那要是沒成功呢?”


    “不會不成功的。我有把握。”


    “那要是你的把握沒成功呢?那國色天香的本靚仔剛才就飲恨馬嵬坡了。”


    見李綠蟻麵有難色,未有以應,窩瓜深唿吸一口,“人家裏的女主坐上飛機逃離總裁,卻在窗外看見總裁為了挽迴她,將窗外的雲彩換成了“iloveyou”的形狀,你這道歉三言兩語就想將本靚仔打發你,你這也太敷衍了,吆喝嫖豬呢?”


    ????


    這霸道總裁也太霸道了吧,還能操控一萬多米高空雲朵的形狀呢?


    這麽厲害,幹嘛不直接安排個清明上河圖呢??這樣不是顯得更霸道嗎??


    李綠蟻聽出話中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有戲,連忙想上前再說幾句,挽迴兄弟情義。


    卻窩瓜已經不由分說,見前方有一石洞,徑直鑽了進去,誰知窩瓜剛一進去,那石洞好似長了眼睛的怪獸一般,徑直將窩瓜的身形吞沒,並落下一堵千斤頂石門,原本走在後麵看戲的井瓊霜與黑眼鏡見勢不好,也急忙上前。


    “這裏居然有機關?”


    黑眼鏡在牆上摩挲一番後搖了搖頭,“不行,已經堵死了,除非是墓主人從裏麵把石門打開,否則——”


    在這種情況下,裏麵最好不要有除了窩瓜以外能喘氣的。


    不怕鬼嚇鬼,就怕人嚇人。


    總不能指望裏麵真的埋了什麽的話,隔了幾千年還能死而複生就為了給自己開個門吧?


    強扭的瓜不甜,還是算了。


    但是強扭的瓜雖然不甜,卻很解渴,你管它甜不甜,在這種情況下,最先考慮的是窩瓜的小命,他還在裏麵生死未卜,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在裏麵呆著吧。


    黑眼鏡束手無策,臉上略帶凝重,李綠蟻在牆上找了一圈未有收獲。


    黑眼鏡都沒找到,自己怎麽可能找得到什麽?那這樣的話,窩瓜他——


    “哎——迴去多給他燒點紙錢吧——”


    井瓊霜若有若無的歎了一聲,忽然那石門好像聽到什麽咒語一般,“噌噌”掉落了一地灰打開,浮現出雙臂環抱,嘴撅到天上去的窩瓜的臉。


    “本靚仔聽到了!!”


    沒想到你們在本靚仔陷入危險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積極營救,而是消極等待,果然跟你們比做狗,我還是差的太遠了。


    井瓊霜臉上毫無尷尬之色,率先走了進去,李綠蟻、黑眼鏡魚貫而入,剛看到眼前這一幕就有點奇怪的皺了皺鼻子。


    顯然窩瓜方才第一個進去時帶動了空氣,使得牆壁上鑲嵌的長明燈都陸陸續續的點亮了這一片空間。


    但見在燭光輝耀之下,是一個被後天斧鑿而成的一座石頭大殿,大殿中的一切陳設、擺具、塑像……皆是以石塊雕琢。


    正中央是一個類似臣子匍匐的圓形空地,往前延伸直直十幾米外是九層石階,緩過渡一個平台,再有五階石階。


    石階平行的占據石道,囊括縱橫未留有餘地。兩側安置的甲衛石像中規中矩,麵容肅穆,千年而過,手中的斧鉞已經鏽跡斑斑。


    四人心有戚戚的看著四周,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總感覺這裏無端的帶著些陰森之氣。


    踏過九階石階後再過五階,看到在金碧輝煌的長明燈下聚集之地,一個高台上靜悄悄的躺著一具石棺。


    麵麵相覷一會,窩瓜最先耐不住。


    “咋,你們怎麽遇到事這麽慫?剛才不是還義正言辭的將本靚仔送出去送死嗎?”神態誇張,繼續火上澆油。


    “哦呦——你們看這上麵的燈燈好漂漂哦,像不像你們剛才將本靚仔推出去送死時的那一腳?”


    估計這一頁在窩瓜的有生之年都無法被揭過去了。


    外人麵前,高冷女王;親戚麵前,白兔奶糖;朋友麵前,精神失常;兄弟麵前,你個流氓。


    據科學報道,男性洗完澡,吹風機一般不是用來吹頭發的。


    據科學報道,窩瓜對於被踢出去送死這件事,估計沒有一頓飯是揭不過去的,不行就兩頓。


    黑眼鏡揉了揉太陽穴,微微一歎,“開棺吧。”


    其實這樣的行為與舉動本身是很合理的,因為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唯有開棺看到的一切,與周遭環境聯合起來,便能獲得最多的信息,也能更多的掌握情況,讓本身不明局勢的外來者,站在比較有利的一麵。


    但是——


    這種情況也要建立在,對即將看到的事物,或者可能會由此帶來的蝴蝶效應的危機,起碼擁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自保之力上,如果連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沒有就貿然開棺,即便蝴蝶效應不成危險,可棺內情況誰也不知,瞬息多變,萬一裏麵的東西是被封印起來而不能開,一旦接觸了人氣就屍變的大粽子,那就很方便對方一窩端了。


    黑眼鏡對自己自然是非常自信,因此直接坦言要開棺,但是他不自信的兩個弱勢團體:李綠蟻與窩瓜,這兩個——


    李綠蟻從某種意義上,算是絕對的強者,而在某些危機麵前,又是一個絕對的弱者。


    窩瓜就更不用說了,連“某種意義上”這五個字都算不上,黑眼鏡對自己與自己的士兵自信,自信自己與井瓊霜能有自保之力,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沒有這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李綠蟻與窩瓜都走不到這裏來,更何況這兩個在一起,幾乎到現在就是順風順水,雖有磨難,卻都是他們擺平的。


    而如果開棺真的遇到危機,他們能保全自己,可有沒有餘力再來保護李綠蟻與窩瓜?


    一般情況下是有的。


    隻看這兩個人到現在還好端端的,沒有缺胳膊少腿便知道了。


    可是若裏麵發生的情況措手不及到無法保全自身,那李綠蟻與窩瓜呢?


    不得而知。


    鞭長莫及。


    “開棺吧。”


    黑眼鏡想了一會,還是如此一言,卻將視線投向了李綠蟻。


    他當然還是希望在這種情況下,李綠蟻能夠看出什麽,對局勢的發展有著幫助,並且找出能夠有利於情況不往壞的一麵發展的發現。


    李綠蟻明白黑眼鏡的擔憂,略一點頭,不將視線投射在石棺上,先打量起周遭的環境來。


    在下方的空地,與兩側的士兵、以及石階的排放位置與數量上做到心中有數,末了才仔細瞧這石棺。


    石棺的外表說來十分平常,卻在石棺的棺蓋邊緣鏤刻著一些扭曲的花紋,若是人粗略一看,也隻以為是石匠雕刻的花紋而已,但是李綠蟻在看到那花紋的同時卻身軀一震——


    這不是什麽花紋,而是佉盧文!


    而考古發現,樓蘭人所使用的官方文字正是佉盧文。


    佉盧文字是一種音節字母文字,由252個不同的符號表示各種輔音和元音的組合,從右向左橫向書寫,一般用草體,也有在金屬錢幣上和石頭上的銘文。


    佉盧文字大約和印度的婆羅米文字的出現時間相近,但婆羅米文字在印度和東南亞的許多文字中派生,而佉盧文沒有什麽後繼文字,最後被婆羅米文字取代。然而,佉盧文使用時正是佛教發展時期,有許多佛經是用佉盧文記載的,並通過絲綢之路向中亞和中國西部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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