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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莫多巨蜥可稱得上是侏羅紀遺留下來的物種,其食量驚人,偏愛捕食水牛等大型動物,水牛體型龐大,攻擊性強,單憑武力,巨蜥幾無勝算。


    科莫多巨蜥取勝的法寶便是致命的毒液和唾液裏大量的細菌,當巨蜥發現水牛後,慢慢靠近,然後出其不意地在水牛腿部咬上一口,水牛受驚逃走,巨蜥便完成了捕食水牛的第一步。但是毒液並不能使水牛立即斃命,所以,想要享用勝利的果實,巨蜥必須憑借氣味追蹤水牛,而且必須趕在別的食肉動物之前。


    巨蜥的爬行速度遠不及水牛,巨蜥不得不一直追蹤水牛,幾天下來,巨蜥早已饑腸轆轆,但水牛還看不出一點虛弱的端倪,一但巨蜥開始追蹤水牛,它便無視途中的猴子、野豬等小動物,即使這些小動物從巨蜥麵前跑過,它也像沒看到他們似的,繼續趕路。


    水牛身強體壯,往往要等十天半個月身體才會發生質的變化,當水牛體內細菌和毒液發作時,巨蜥享受食物的時間便到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巨蜥都不是水牛的對手,它的毒液也不能使水牛馬上斃命,但是它一但確定目標,便會矢誌不渝地去追逐,直到成功,這或許是科莫多巨蜥能存活至今的原因,也是這種能活到現在的爬行動物依舊保持著侏羅紀原始形態卻又沒有滅絕的生存之道。


    窩瓜“哇呀”大叫一聲,迅速的與另外三人匯合,那隻膿包蜥蜴的視線隨著窩瓜的移動而移動,那張倒三角臉也顯得更加惹人厭惡了。


    黑眼鏡在第一眼看到這些膿包蜥蜴時,心裏“咯噔”一聲,有點歎息般的說了一句話,但是李綠蟻沒有聽清。


    越來越多的膿包蜥蜴從洞外爬了進來,加入了戰局,這些膿包蜥蜴最大的約有兩米多,最小的也有一米出頭,明顯這種生物是群居生物。


    此時眾人彈少兵少,黑眼鏡的到來倒是也帶來了一些裝備彌補虧空,但是如果這些玩意的數量,跟那些行屍一樣,都是以萬為計量單位的話,那麽不論黑眼鏡帶來多少的裝備都等於零。


    愛的如火如荼、雞飛狗跳的情侶說過這樣一句肉麻的話:他(她)連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銀灰色。


    在這裏需要申明的是,指甲如果忽然莫名其妙變灰,最大的可能是灰指甲,真愛的力量雖然偉大,但也絕不會讓你跟變色龍一樣變色,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空氣中泛著的隻有土腥味,來源是那些膿包蜥蜴,如果這些因為膿包蜥蜴到來而變得狼奔豕突、車水馬龍的墓室,也泛出了銀灰色,最應該承擔這個戀愛後果的是粉刷匠。


    不清楚這些膿包蜥蜴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發起攻擊,兩方都在膠著的對峙,黑眼鏡眼睛掃射向四周,似乎是在等什麽動靜,遲遲沒有下手,光從這一點上也很令李綠蟻感到奇怪。


    這群幾乎還沒有脫離史前動物本質的東西,是可以被殺死的,黑眼鏡殺行屍都跟切菜一樣,卻現在一動不動,他在等什麽呢?


    忽然黑眼鏡餘光一閃,看到正中央的棺材的一角似乎被人抬起而掀開一些,頓時大怒“剛才誰動了石棺?!”


    窩瓜卻在這一刻臉色大變,拿出手槍一言不發,直接對著黑眼鏡的胸口一槍打去,在這千鈞一發,連李綠蟻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黑眼鏡卻似乎早有預料般的一腳將窩瓜踹開,窩瓜“砰”一聲撞在遠處牆上,“噗”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


    李綠蟻眼睛瞪得比牛還大,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連該有的反應都不知道要怎麽做了,霎時間呆滯住了,卻在這時窩瓜對著李綠蟻大喊一聲“屎殼郎,快離開那裏,那個黑眼鏡是假的!!”


    一個小時前——


    窩瓜吃著牛肉罐頭哼著歌,隻要有的吃,他去哪兒都不怵,而且更好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剛才黑眼鏡還給了他一些武器,是一把mp-654k型4.5mm氣手槍,這把槍的威力倒稱不上多大,但是貴在順手。


    有點奇怪的是不知道為啥,黑眼鏡是將它的零部件拆散下來直接扔給窩瓜,並且裏麵還有很多其餘的零部件混合在一起,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內涵深意,窩瓜心裏跟明鏡一樣:黑眼鏡這是在故意試他呢,不過這可難不倒他。


    將改製槍支與“mp-654k”型4.5mm氣手槍,分解後的零部件進行改製拆卸,首先需要更換槍管,將原裝4.5mm口徑槍管更換成8.00mm口徑土製鋼鐵槍管;隨後加裝槍機塊,在套筒上焊接一塊鐵質槍機塊,內有擊針孔、拉殼鉤,與氣手槍上原有的槍機保險緊密嵌合,形成一個整體的槍機;其次更換擊針,將原氣手槍上短擊針更換成長擊針;緊接著加裝拋殼挺,在原氣手槍的拋殼挺基座上焊接鐵片,形成一個完整的拋殼挺;不要忘了加裝拉殼鉤槽,容納拉殼鉤部件;當然還有改裝擊錘,將擊錘上的撞擊麵凹形缺口填平,增加擊錘撞擊擊針的有效麵積;最後是更換彈匣。


    經過改裝後,改製槍支能發射匹配的非製式槍彈,比原本的mp-654k型4.5mm氣手槍的發射力量還會強大。


    窩瓜“嘿嘿”一笑,正在準備讓黑眼鏡過來驗收成功,卻黑眼鏡正在跟井瓊霜你儂我儂、花前月下、月黑雁飛高的,不知道在講些什麽,還是背著自己講的,當即就跟驢子一樣,將耳朵豎過去,準備先撈點再說。


    “組長,這件事不能讓李綠蟻知道麽?如果按照總指揮的意思,這分明是他的父親專門留給李綠蟻的線索,我們沒有理由在瞞著他的情況下不聲不響的完成。”


    “關係到曆史與希望,任何人與任何事,都不足以成為撼動它的借口,你隻要記住,在那片空間裏,你所看見的一切都不要相信,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不虞,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割傷自己,流血會延緩毒素的蔓延。”


    “但是——”


    “沒有但是,隻要事情進行的順利,這些但是就不會是但是。”


    “但——”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這個在生物學和進化學上,難倒了無數人的問題,歸根到底,是一個證與反證的問題,但是窩瓜竊以為這個順序,是先有蛋。


    在生物進化史上,同一個物種的進化是極其漫長,如果要加快這一進程,隻有從胚胎開始,某非雞生物生了個蛋,然後受了另外不知名物種的精子,在一個特定環境下胚胎發育發生變異,然後就有了雞,而在這個條件下,那不知名生物又喜歡那種生蛋的飛雞生物……如此往複……


    “你們倆神神道道的說什麽雞啊蛋的呢?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那當然是先有蛋了,這還用得著半天磨磨唧唧的蛋蛋蛋個不停?”


    窩瓜很明顯沒有抓住重點,聽話聽一半,還聽岔了,就跟茅盾筆下《子夜》中的馮眉卿一樣,聽話聽一半,最終別說是錢了,連他自己的土地主老爹都跟著瞎猜一起破產了。


    完蛋!


    黑眼鏡神情自若的來到窩瓜旁邊,看到窩瓜已經組裝好的手槍,放在手裏掂了掂,微微點點頭,窩瓜正腆著臉看著他,意思是還有沒有,他還要更多。


    幸虧人類在進化過程中尾巴這一組織已經消失了,否則若有,現在窩瓜的尾巴應該搖的堪比渦輪發電機。


    看著窩瓜這厚顏無恥的樣子,黑眼鏡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卻說出來的話不帶絲毫溫度,“聽了那麽久,卻連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掌握,如果訓練的間諜都像你一樣,那麽稱霸全宇宙都是指日可待的。”


    “但是——”窩瓜剛想也說一個但是,就感覺自己腦脖子一麻,軟軟的倒了下去沒了意識,在最後的一點清醒中,他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為什麽連他也要瞞著?”


    “他與李綠蟻之間的關係不用我說想必你也明白,他若是知道了,又怎麽可能不告訴李綠蟻?”


    窩瓜很想在這個時候堅韌不拔的再說一個“但是”,但是黑眼鏡的手勁,不是蓋的。


    但是如果你們威脅我,本靚仔就會屈服於你的淫威不會說,可是你們都不給我機會。


    將一隻貓關在裝有少量鐳和氰化物的密閉容器裏,鐳的衰變存在幾率,如果鐳發生衰變,會觸發機關打碎裝有氰化物的瓶子,貓就會死;如果鐳不發生衰變,貓就存活。


    根據量子力學理論,由於放射性的鐳處於衰變和沒有衰變兩種狀態的疊加,貓就理應處於死貓和活貓的疊加狀態。不可能存在既死又活的貓,則必須在打開容器後才知道結果。


    微觀物質隻有在觀測後才能得到,窩瓜的噸位雖然稱不上微觀,但是也不能直接一錘子定音,他也需要一個機會,來讓他要麽死要麽活。


    可惜窩瓜在還沒有得到這個機會時就被一拳打暈了,不僅連做試驗品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連以表忠心的機會都沒有。


    窩瓜也不知道什麽是量子力學,可是世界上就有這樣一個無比巧合的詞——“但是”,能完整的概括這一大段,如果換做是李綠蟻才會說出來的話。


    一個小時後——


    “砰砰——”


    “刺拉——”


    “呲呲——”


    “吖——”


    墓室內不斷響起槍擊聲和膿包蜥蜴吐著蛇信子的進攻聲,更有那些東西被手槍打中後的吱吱慘叫聲。


    這些蜥蜴並非是不可戰勝的,隻要能一槍爆頭其實很容易,然而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但見窩瓜正斜眼流口水的坐在角落裏,拿著一斷被井瓊霜砍成兩段的蜥蜴殘肢盯著看,不知道為什麽正在傻樂,一邊“嘿嘿嘿”還一邊“哈哈哈”,宛如喝多了一般。


    “哦吼——屎殼郎,你快看啊,我手裏的是個啥??”


    正坐在他旁邊的李綠蟻歪著腦袋,托著下巴,從被打死的一隻蜥蜴身體裏掏出一把血肉模糊的內髒,齜牙一笑,“你看,我把春天握在手上了,這朵花真好看啊。”


    “我覺得我手裏這個大號的巧克力塊比較好看。”


    “你胡說,什麽東西能比得上春天的質量?!”李綠蟻模模糊糊的,帶著一絲賭氣的,將一大把內髒“吧唧”一聲糊在了金元寶的身上,金元寶頓時“哇哦”一聲,帶著不可思議的“你把春天給我了?”


    李綠蟻燦爛一笑:“嘻嘻,咱們是兄弟,別說春天,還有夏天,還有秋天,還有——”遲鈍了一會兒,似乎在措辭,卻又一時找不到那個詞一般,忽然又一隻膿包蜥蜴被打的四分五裂,屍體剛好被井瓊霜一腳踢過來,落在了李綠蟻的眼前,李綠蟻如獲至寶般,再次從那隻蜥蜴的肚子裏掏出一把腸子,送到金元寶眼前,獻寶似的“還有春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哦吼——好兄弟,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金元寶也從一隻蜥蜴的肚子裏掏出一把腸子,糊在了李綠蟻的身上,“這是兄弟給你的春天!”


    若非現在他們倆情況特殊,真懷疑窩瓜是在蓄意報複。


    此時的墓室中央,那一座石棺的棺蓋被徹底打開,棺材於那一瞬被膿包蜥蜴掀開,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這時朝著棺蓋裏一看,但見裏麵居然種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黃色小花,正散發出馥鬱的香氣,氤氳著鵝黃的色彩。


    窩瓜與李綠蟻雖然被安置在了墓室的一角,但是井瓊霜與黑眼鏡狀況卻很不好,黑眼鏡的子彈倒是精準的將一隻又一隻蜥蜴送入黃泉,但是井瓊霜的子彈告罄,手裏的利刃割死的膿包蜥蜴畢竟有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剛才不注意,被其中一隻偷襲的膿包蜥蜴咬了一口,又吸入了那些黃色小花的香氣,情況十分之糟。


    “你隻要記住,在那片空間裏,你所看見的一切都不要相信,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不虞,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割傷自己,流血會延緩毒素的蔓延。”


    若非井瓊霜還記住黑眼鏡之前跟自己說的話,現在割傷了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現在的情況比窩瓜與李綠蟻好不了多少。


    沒錯,這些膿包蜥蜴的口水裏有一種奇特的成分,本身這種奇特的成分最多隻會使你全身麻痹而已,這也是一些生物的自保手段,但是在這裏不一樣,誰能想到在這棺內居然還剛好種植了一種名為白花蛇舌草的植物,兩者混合,使人連今夕何夕都不知道了。


    但凡被咬傷,加上一點這裏的天時地利與人和——


    井瓊霜看著幾乎沒眼睛看的窩瓜、李綠蟻被糊了一身的蜥蜴內髒:她可不想在失去知覺又還有知覺時變成那個鬼樣子,她寧可流血而死。


    黑眼鏡在分身乏術的情況下,幾乎承擔起了一整個團隊的生命,沒錯,那些膿包蜥蜴會將已經束手就擒的食物不放在心裏,轉而去攻擊那些尚未解決的食物,這也是他們族群的一個特點。


    2005年末,墨爾本大學的研究人員通過其他種類的監測儀推測眼斑巨蜥和鬣蜥可能有些毒性。由花邊監測儀和斑點樹監測儀和科莫多巨蜥咬人的數字,都產生了類似的效果:快速腫脹,凝血的局部破裂,以及直到肘部的疼痛,有些症狀持續數小時。


    2009年,同樣的研究人員發表了進一步的證據,證明科莫多巨蜥具有毒性咬傷。保存的顱骨的mri掃描顯示下顎有兩個腺體。研究人員從新加坡動物園的一頭病死龍頭中提取了其中一個腺體,發現它分泌了幾種不同的有毒蛋白質。這些蛋白質的已知功能包括抑製血液凝結,降低血壓,肌肉麻痹和誘導體溫過低,從而導致休克和獵物喪失意識。作為發現的結果,先前的理論認為,細菌是導致被科莫多巨蜥咬傷的獵物短期內自己死亡的原因。


    為了對付體型巨大的獵物,他們發展成了自己的生物武器——科摩多龍的毒腺,毒腺分泌一種毒液能抵抗血液的凝固,這時嗅覺靈敏的科摩多龍就會順著氣味找到受害者的屍體大快朵頤,它們那分叉的舌頭就像是雷達的天線,分辨著微風中的氣味。空氣中極小的氣息都會被巨蜥察覺,使他們從中得到七八公裏以外存在腐肉的提示。


    從洞口外源源不斷的衝入了越來越多的膿包蜥蜴加入了戰局,黑眼鏡就在這時按照李綠蟻在失去理智意識前的最後一點提示,將在東南角的那個四分之一的經幢按照規定移動了,但見刹那間,果然在前麵出現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黑眼鏡與井瓊霜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扛起一個,迅速鑽了進去,洞門“砰”一聲闔上,擋住了外麵那些東西。


    “呲呲——”


    “砰——”


    是那些蜥蜴撞擊墓門的不甘心的砰然聲,卻在良久之後歸於寂靜。


    看來那些東西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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