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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本以為石門後麵起碼也得是個墓室石門之類的,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現代化的設施。


    但見由此向前,自腳底延伸出去的就是久違的鐵軌,不過這裏的鐵軌明顯間距很短,說明對應的運輸工具體積也並不大,頂上延伸出去兩條用鐵皮包的嚴嚴實實的圓管,兩邊牆壁的上端也有均勻分布的鐵管,不過直徑要小上很多。


    李綠蟻看到牆壁時忍不住皺起眉頭:很明顯這裏麵應該本來是個墓穴,但是牆壁上原本貼的好好的漢磚,被人硬生生的用水泥摻了黃泥糊上一層,但是刷的不均勻,顆粒感很重,顯得十分粗糙野蠻。


    漢朝的墓磚啊——


    李綠蟻深吸兩口氣,把“暴殄天物”這四個字強壓心底。


    往前走了一程,空間倒開始一截一截的開闊起來,終於在一段看似一個流水線運輸路段處,看到了應該配置那鐵軌的運輸工具:是一列綠色鐵皮手動搖杆的滾輪火車。


    男人無論多大年紀,看到火車總是十分興奮的,就比如窩瓜,邁著碎步就上去東摸西摸了,敲敲火車頭與火車蓋,還想把車軲轆撬下來,然而這個火車畢竟其原理隻比外麵的軋道車高上一丟丟,所以也沒什麽好研究的。


    引起李綠蟻注意的是這截火車遠超出他的目光所想,因為本來以為不過是手動操作的普通作業火車,但是在這裏,頭頂上出現了兩列平行的纜繩,有點像黃山風景區上山的觀景纜車一樣,纜繩與纜繩之間每隔一定的距離還有可讓其停止的限製,類似於學校前麵禁止車輛提速的減速帶。


    由此看來,雖然這段時期工業革命的浪潮也如火如荼的發展到了這裏,但是也還沒有進入成熟期,因為如果真的達到了一定水平,在這附近要有一個單獨的控製室,不是控製鐵軌的,而是控製空中纜車傳輸的。


    纜車的工作原理是,鋼索迴繞在索道兩端(上站和下站)的驅動輪和迂迴輪上,兩站之間的鋼索由設在索道線路中間的若幹支架支托在空中,隨著地形的變化,支架頂部裝設的托索輪或壓索輪組將鋼索托起或壓下。載有貨物的運載工具通過抱索器吊掛在鋼索上,驅動裝置驅動鋼索,帶動運載工具沿線路運行,達到運送貨物的目的。張緊裝置用來保證在各種運行狀態下鋼索張力近似恆定。


    李綠蟻近處打量了一下,發現火車的車身與車體的確是可以拆卸的,這也說明這列火車是兩用的。雖然火車已經鏽跡斑駁的不成樣子,但是設施保存的還是相對完整。


    火車大概加起來也隻有十幾米長,但是這條鐵軌卻是走哪都有,說明這列火車當時的確是唯一的運輸工具了。


    “快來!”


    窩瓜在火車尾部發現兩個箱子,箱子封的嚴嚴實實,不知裏麵裝了什麽,但是外麵卻貼著封條,雖然封條已經爛成灰了,但是刷在箱子外麵的字卻是日文。


    “管他寫的啥,直接打開瞅瞅!”


    井瓊霜一隻手按在窩瓜的胳膊肘上,透過護目鏡的眼神傳達出來的意思,是明顯的戒備。


    沒錯,來此的途徑雖然有所誤差,但是目的還是要牢記的,他們是來救黑眼鏡的,不能節外生枝。這裏的文字記錄太少,然而僅存的,無論是車身上的幾個文字,還是這些貨物,上麵的文字都是日文,這就說明這個地方絕對是數十年前j國人駐紮的一個堡壘。


    數十年前的j國人活動場所?這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隨著建築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地下防禦工程建設日趨堅固多樣,從最初的散兵坑、暗堡、地道、戰壕等,逐步演變成為工程巨大的指揮中心和“地下作戰堡壘”,如法國著名的“馬其諾防線”便被外軍稱為防禦工事極品之作。其工程極為浩大,始建於1929年,建成於1936年,全線長達700多公裏,共部署344門火炮,建有152個炮塔和1533個碉堡,所建地下坑道全長達100公裏,道路和鐵路總長450公裏,僅土方工程量就達1200萬立方米,耗用混凝土約150萬立方米,耗用鋼鐵量達15萬噸,工程總造價約50億法郎,相當於當時的全法國一年財政預算。


    透視近20年來爆發的世界局部戰爭不難發現,地下防禦工程決非可有可無,戰爭中巧妙利用地下防禦設施保護人員、保存物資、與敵周旋,進而創造出以劣勝優戰績的經典戰例俯拾即是。


    在1999年的科索沃戰爭中,北約使用了20世紀最先進的偵察監視設備和空中打擊兵器,對南聯盟進行了整整78天有重點、分層次的空襲與轟炸,南聯盟卻充分發揮其地下防禦設施的作用,有效遲滯了北約的速勝戰略,抵禦了北約的持續攻擊行動,直至戰爭結束仍保持了相當的軍事實力。到北約最後撤離,南聯盟的坦克竟基本完好無損地開動起來,簡直令對手難以置信。


    2006年,黎以開戰,以軍戰後痛苦地承認,在幾十天的戰鬥中,以軍幾乎根本看不到暴露的對手,而自己卻處處遭到狙擊。讓以軍發愁的竟是遍布黎巴嫩與以色列邊界的地下堡壘,堡內牆壁和洞頂都是用鋼板加固,且堡與堡暗道連接,其核心位於地下30~50米處,可以抵禦以軍任何常規武器的攻擊。


    20世紀90年代初的波黑之戰更是引人注目,波黑首都曾被塞族武裝圍困長達3年之久,而這座城市之所以能頑強支撐住,其神秘的巴特米爾地下隧道起到了關鍵作用。據悉,就在城內幾乎彈盡糧絕之際,佐拉克“將軍”接受了部屬提議,把冷戰時期修築的巴特米爾隧道延伸至薩拉熱窩機場下方,使塞族軍隊再也無法斷絕薩拉熱窩與外界的聯係,從而有效扭轉了戰局。


    這些舉世聞名的地下堡壘,都曾經在曆史上起過巨大的軍事作用,甚至影響了一個國家的前途命運,而j國在c國的軍事堡壘建築,最著名的要數耳熟能詳的關東地下軍事要塞。


    據說這條軍事要塞實際占據了幾十公裏,然而從後來sl的進攻的時間來看,j軍的防線根本就沒起作用。說明當時修建要塞的j軍並不多。j軍在北部的防線的駐軍也就二十萬,防線雖長,但寬度和火力與兵力不足,沒有意義。大量的鋼材、水泥、挖掘機械,等等材料裝備,在深入地表若幹千米搞定了這個聲勢浩大的工程,沒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任何官方史料有記載。


    修一條數百公裏長的山區鐵路,挖隧道的長度至少也有十幾公裏到幾十公裏。何況地洞中大部分是僅能容一兩人通過的支洞。一個師團級部隊駐紮的要塞,即使以每人一米長度地洞計算,也有幾十公裏長了。j軍在東北邊境修建的要塞有好多個,其中東寧守備隊就是師團級的。


    還有一個著名的要塞是虎頭要塞,這些要塞都是已經證實存在的,但是現在李綠蟻三人身處的這個地下城堡是個什麽情況?曆史中沒有記載不說,規模看來不小,還把人家祖墳刨了在這兒修軍事要塞?


    李綠蟻想到他們用水泥混黃泥把價值不菲的漢磚糊成那樣就一肚子氣,你以為糊奶油做蛋糕呢?還做的那麽醜!


    井瓊霜顯然也看出來這一點:既然這裏曾經是某個駐紮團體的軍事要塞,那些j國人可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箱子裏麵不定裝的什麽東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窩瓜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手,因為顯然到現在他並沒有認清情況,隻是覺得這一切的發生奇奇怪怪而已。繞過那一列火車,走到盡頭的房間是用防彈玻璃設計的透明化操作間。


    井瓊霜與李綠蟻對視了一眼,李綠蟻用手電筒拱開門走了進去,因為相隔時間的確太長,鎖頭早已腐朽而爛,入目的卻更是不堪。


    但見這個地方應該是個供電房,靠牆的一麵放置了一整麵箱型能源電池,電池的正負極上都插著導線連接著電纜,從地底輻射向四麵八方,正前方有許多受控機器,機器上也密密麻麻的插著許多的電線,但是也有手動操作的推杆和按鈕。


    讓三人無法唿吸的是,在其中一架齊腰的機器前,坐著一個戴著軍帽的士兵,那個士兵的背對著三人,頭上還戴著一個茶色防護罩,正襟危坐,左手做出要推動拉杆的動作。


    這個人,還活著嗎?


    窩瓜嚇得大氣不敢出,他總是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臨了臨了就喜歡裝死。


    井瓊霜眼睛微眯,拿出槍對準那人的後背,意思是不論這個家夥活著還是死了,現在出現是敵非友,要測試直接先打一梭子再說。


    這個法子簡單粗暴,一下贏得了三人的認同。而且據李綠蟻推測,這個家夥穿著衣服款式跟之前幾人掉下來,落在那一堆當做緩衝墊的軍大衣一樣,起碼得有百十個年頭了,就算這衣服沒爛,人也應該爛了,雖然看不到臉,但估計裏麵也隻是一堆骨頭,沒啥好怕的。


    “乓乓乓——”井瓊霜一連開了三槍,每一槍都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那人的身上,隻要這個家夥還活著,現在也得死了,然而也沒什麽動靜。


    看來這個家夥真的早就死了。


    在這個家夥旁邊還有一個人,那人一直臉趴在機器上,側著身子麵對眾人,好像是正在午睡一般,也看不出啥情況,總之這兩個家夥死也死的很怪異。


    井瓊霜上前一把將那戴著防護罩的人扳過來,卻那個防護罩裏麵盛著一個骷髏頭,“叮鈴哐啷”的掉在地上,井瓊霜麵對著的,是一具沒有頭的骨架,一時間恐懼都延遲了幾秒才傳達到人的情緒裏。


    要想看一個人的性格與素質,不要看他平時,看他遇到情況時如何麵對。


    井瓊霜果然不是正常的女性,在這種匪夷所思、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情況下,她淡淡的鬆開左手,將那具沒有腦袋的身軀拋開,徑直走向另一具身體,而在動作時不小心卻踩到了剛才散落在地上的骷髏頭,“哢嚓”一聲,骷髏頭斷的四分五裂,而井瓊霜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屎殼郎,我記得蜘蛛裏麵最毒的那個叫什麽來著?”窩瓜肥碩的大臉抖了抖,情不自禁的問出這句話。


    “黑寡婦。”


    “沒錯沒錯,你看這小娘們跟那個,誰比較厲害,還有我們之前遇到的,你說的那個什麽什麽絡新婦?”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李綠蟻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內心慨歎:搞建設時,科學界盛傳著一句話,說“錢學森抵得上一個師”,在女性中講的話,井瓊霜的剽悍抵得上十個師。


    顯然井瓊霜根本沒興趣在乎這兩個低等的雄性生物是怎麽看待她的,待她轉過去查看另一個人的情況時,麵龐卻罕見的凝滯了一下,這一幕恰好被李綠蟻捕捉到了。


    嗯?能讓這女人麵色凝滯的?


    窩瓜與李綠蟻當場就要上去,井瓊霜卻立即擺手阻止的“我勸你們最好不要看!”


    窩瓜哼哼唧唧,屁話一籮筐的“你說不看就不看,發電站是你家的啊?你說不讓看本大帥偏要看!”李綠蟻也有點好奇的湊過去,剛看到就後悔了,也在那時明白了為什麽井瓊霜會在看到這個人時露出那個表情,原來也不是害怕,而是被成功的惡心到了。


    c國不論有多大矛盾,都能用四個字能平息的是哪四個字?——大過年的。


    世界上不論多麽膩味的事情,都能用兩個字形容的話語是什麽?——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窩瓜一蹦三尺高,差點把門撞壞,眉毛鼻子都擰在一起,指著那個人直捂臉“臥槽——”


    李綠蟻也不禁神色難看,良久後移開目光,長舒了一口氣,平複下來之後緩緩離開了剛才的位置。


    “我說了讓你別看。”


    井瓊霜淡淡的迴了一句,裏麵有多少幸災樂禍不得而知,但嘲諷是肯定的,李綠蟻低頭沉思的,再次看了看兩個人的情況:不對啊,同一個空間內,怎麽兩具屍體的死亡狀態會呈現完全相同的情況呢?


    井瓊霜用一片玻璃碎片,主動挑了一點另一個趴在機器上的人的臉部標本,標本成淡淡的肉黃色,裏麵還有幾條蠕蟲蠕動,觀察了一下,將標本遞給李綠蟻,李綠蟻往後退了一步擺擺手“這個,沒有儀器我現在也無法分析出來,不過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想必不是漫長的,一定是一瞬間的,也許我們還可以從別的方麵入手,比如兩個人的狀態不一樣,為什麽一個特意戴了頭盔,一個沒有。”說完逃也似的離井瓊霜遠一點。


    其實說到底正常人都會被那個人的狀態惡心到,井瓊霜卻沒有,反而樂此不疲,而李綠蟻也想離那具屍體遠一點,畢竟實在太瘮人了。


    井瓊霜似乎也看出了李綠蟻的害怕,沒什麽反應的繼續觀察那具屍體。


    得,這女人連愛好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窩瓜扶著牆站起來,這鬼地方真的是一分鍾都不想多呆,然而剛沒走一步,一聲輕飄飄的話語從背後飄出“沒查清楚這個人的狀態到底為什麽會是這樣之前誰都不準走。”


    剛抬到半空中的腳又收迴來,窩瓜身上的肥肉都害怕的顫了顫,深唿吸一口氣笑眯眯的轉過身,同時心裏誹謗不已:老子這不是慫啊,這是給屎殼郎你麵子。


    其實井瓊霜的做法也沒錯,如果在這片空間內真的有能讓這個人一瞬間變成這種情況的突發狀態,那麽就必須要查個明白,因為現在幾人也已經深入腹地而擺脫不掉了。


    如果一個大意,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也有可能在自己身上重演,那麽到時候死的就是自己人了。


    想到這裏李綠蟻強撐著內心的不適,再次看向那具趴在機器上的屍體,井瓊霜見此眼底閃過一絲讚賞,卻含笑不語。


    那具屍體倒是沒有跟骷髏一樣,一點不剩,相反,它保存的十分完整,但是有時候太過完整未必是圓滿,求而不得也不是遺憾。


    那具屍體的臉沒有腐爛,反倒是麵部結了一層肉黃色的,透明的薄繭,好像是胎兒在腹中的胎衣一般,邊緣還滲出了許多同色的液體,然而裏麵的人臉卻清晰可見,維持著死亡時的最後表情:是一種痛苦到極致的絕望和無助。


    這個人的全身上下隻有臉部是這樣的,其餘部分跟正常死亡不久後的屍體沒什麽區別,麵部的可怕,才是剛才讓窩瓜嚇尿的根本原因,畢竟這種死狀真的是太奇葩,縱使李綠蟻也見過不少屍體的解剖圖片,也沒有一具屍體的慘狀比之更甚。


    嗯?不對!


    李綠蟻眉頭一跳,環顧四周。


    “怎麽了?”井瓊霜好奇的詢問。


    “好像有什麽不對。”李綠蟻麵色凝重的看了眼井瓊霜,腦子裏忽然湧現出一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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