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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窩瓜嘟嘟囔囔,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一時間倒騰的手忙腳亂,東方的太陽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沙漠中的地勢顯得黑黢黢的,宰今禾有些不怎麽肯定的指了指前麵“應該是在那兒吧。”


    應該?


    宰今禾見到眾人探尋的眼神,有些手足無措的“那個,我也沒在黑暗中給別人指過路,因此隻能憑直覺了。”


    又是直覺。


    井瓊霜一旦進入羅布泊,就開啟了一種“冷如冰霜”的模式,對著李綠蟻“將指南針拿出來。”


    金元寶忽然脖子一縮,顯得有些訕訕,李綠蟻無奈的攤了攤手“本來帶著指南針的,但是我們帶的那個指南針,被窩瓜在火車上一屁股坐壞了,現在指不了南,隻能在原地打轉,落到什麽地方也得看它的心情。”


    …………


    金元寶兩手食指相對戳了戳,大氣不敢吭,剛才還諸多抱怨的他,現在麵臨自己的錯誤,是能躲就躲。


    井瓊霜頓了一下“我在出發前,在卡車上也給了你們一些東西,除了對講機之外,似乎也有指南針,我的那個呢?”


    李綠蟻抿嘴,沉默良久後“那個,也被窩瓜在下車時一個不穩,坐壞了。”


    “唿——”


    井瓊霜深吸一口氣,宰今禾見情況不對,連忙的“雖然黑暗中不怎麽看得清路,但是太陽很快就會升起來,羅布泊的太陽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太陽都要早,而且我也有一半的把握,我的直覺是對的。”可是萬一不對呢?萬一不對,不僅僅是迴頭花費兩倍時間,還要頂受兩倍的折磨與太陽。


    不過現在李綠蟻也算明白了什麽叫形勢不等人,既然宰今禾都這麽說了,也隻能跟著了,將無煙爐、睡袋、食物、用具……這些東西裝好放在包裏,重新挎在駱駝上,幾人開始以背離露營地的地方走去。


    太陽不負眾望的在半個小時後開始冒尖,視線明朗,無需打手電筒,砂礫開始呈現一種玫瑰金的鏽紅色,十分閃爍,這是朝陽撲在上麵的緣故,宰今禾看著遠處的沙巒地勢,臉色一喜“果然,我們沒走錯,從這裏,往前再十裏不到,咱們就能到胡楊林,一旦看到胡楊林,那時想迷路都難了。”


    這無疑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窩瓜的罪惡感一下子洗清,但是井瓊霜卻開始顯露出暴躁的意圖來,似乎從開始,她的目的就不是說的那樣,緩兵之計遇到了障礙,這出戲到底該怎麽演?


    太陽完全的透露出來時,視線也開始明朗了,熱量開始蒸騰,那種汗流浹背的感覺也氤溢在人的皮膚上,遠遠的果然看到了一排好像是枯死的張牙舞爪的樹林,幾人精神都振奮了一下,那一片胡楊樹林好像是沙漠中的指路明燈,又像是標誌性的衛士一樣,e國警察的高帽子一直是e國警察的標誌,即使幾次被別的國家的議員提議改革,但是本地人與e國警察自身卻拒絕了這個建議。恰如現在的胡楊樹林,一見到便有一種賓至如歸的熱誠歡迎之感。


    駱駝“嗤嗤”的打了幾個噴嚏,撒丫子跑的更歡,一切生物都是有情感的,它們也知道哪裏有生命的希望。


    正當一群人奔過去時,從迂迴的側麵風塵仆仆的“嗚嗚”開來一輛吉普車,一個360°大漂移,“昂昂”的排氣口好似摩托車的尾管一般,卷起一大堆的沙子停在了幾人身側不遠處,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來七個穿著迷彩服,戴著護目鏡的人。


    金元寶瞳孔一縮,悄咪咪的對著李綠蟻“洞幺洞幺,唿叫零九,唿叫零九!”


    李綠蟻歎了口氣“窩瓜,我就在你旁邊,而且你連對講機都沒開,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喊代號了吧。”


    “哦,說得對。”窩瓜後知後覺的拿起對講機,卻李綠蟻等到的卻不是唿叫自己的信息,井瓊霜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對講機中傳出窩瓜的聲音。


    “座山雕唿叫南美鼠,座山雕唿叫南美鼠,南美鼠聽到請迴答。”


    南美鼠最初是金元寶給井瓊霜起的代號,很明顯,井瓊霜對代號這種事情並不怎麽在意,對講機裏傳出窩瓜的聲音,她也沒有興趣,因為窩瓜在抬起屁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窩瓜要放什麽味道的屁了。


    “李綠蟻,這些人是旅店中的那些人。”


    李綠蟻也感覺有些棘手:不僅如此,這些人不僅僅是旅店中的那些人,他們的吉普車、身上穿的衣服、護目鏡……都跟寄給自己那卷袋子裏的人,規格是一模一樣的,這他娘的就奇怪了……


    但見那群人個頭不一,雖然動作整齊劃一,但是男是女也瞧不出,左邊一起畫個龍,右邊畫一道彩虹也阻擋不了這群人的殺氣騰騰。


    這是來者不善啊。


    窩瓜害怕的往後縮了縮,顯然也發現了這群人不是什麽鳥。


    但見那群迷彩服一步兩步,停在了四人的二十米開外,有四個手上還拿著狙擊步槍,瞄準的也是四個人的腦袋,顯然是覺得誰不聽話就要幹掉誰,哦,算術很好,可惜思想品德課估計會不及格了。


    窩瓜在對講機裏同時唿叫李綠蟻與井瓊霜“現在咱們還不知那幾個是劫財還是劫色,咱們這兒最有錢的是大妹子,最漂亮的,也是大妹子你,不論劫財劫色,很明顯都是衝著你來的,你先留在這裏抵禦敵人,本大帥先走一步給你搬救兵!”


    李綠蟻怒看他一眼“窩瓜!”


    金元寶“嘿嘿”一笑,在井瓊霜的死亡x射線注視下,悻悻的摸了摸後腦勺,但是心肝還是一顫一顫的。


    李綠蟻曾聽過在某些海岸線,比如大西洋或者是太平洋等一些特殊的海域上,專門有一群人劫持過往運船的船隻,這些人統稱為“海盜”,其中又以“索馬裏”海盜最為著名,因此世界各國還專門抽調了警力,成立了一個特搜隊。


    其中科斯塔敦促執法部門,派遣專門的軍艦作為“海上騎士”去逮捕海盜並把他們帶迴審問。這項舉措在加勒比海域采取的,類似禁毒措施對打擊毒販很有幫助。據海事官員統計,索馬裏海盜今年已經在亞丁灣海域劫持了40艘船隻,其中14艘船隻和250多名船員依然未被釋放,由此可見海盜的猖獗,但是向來李綠蟻也隻聽說過海盜,還沒聽說過“沙漠盜”的,難道是那些海盜轉移了陣線,眼見在海上混不下去了,因此換了個地方撲街?


    也有可能是撲街當久了,想當一迴靚仔,因此換了個馬甲才在這裏出道了,畢竟既然有沙漠之舟,那沙漠大盜也是有可能的了。


    隻是這些賊也是夠蠢的,來沙漠裏的人一般都是輕裝上陣的,誰沒事帶那麽多現金?而且沙漠這麽大,去打劫別人簡直是大海撈針,這不是守株待兔嗎?


    以一個個頭最小巧的人為主,主動邁出一步,李綠蟻為了避免傷亡,連忙擺手“各位各位,我們都是一窮二白的,現在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四匹駱駝了,如果你們真的要打劫的話,那我們願意獻出駱駝,前麵就是觀景區了,我們不想惹麻煩,什麽東西都可以給你們,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


    窩瓜見狀連忙也孬的不行的“沒錯沒錯,各位好漢,值錢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各位好漢看上什麽盡管拿走吧,駱駝很可愛,隻要你們發誓不要吃駱駱,我們願意投降!”


    一顆子彈打在了金元寶的腳邊,胯下的駱駝有些受驚般的高喝一聲,窩瓜連忙安撫了好久,其餘的駱駝見此一幕,也感受到針鋒相對的意味,也紛紛靠攏,似乎在準備見勢不好的時候,先沒命狂奔,畢竟這些人看著不是什麽好人,還是趕緊在這裏下車,這條路很明顯已經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路了,隻要車門沒焊死,都能跳車。


    “肅靜,沒跟你說話時,你少說話!”其中一個拿槍的人,語氣很衝,剛才就是他見窩瓜羅裏吧嗦個沒完,才主動開槍示威的。


    “我們——我們怎麽辦?”金元寶的駱駝下意識的靠近井瓊霜身旁,井瓊霜冷著臉“那我怎麽知道,畢竟你坐壞了兩個指南針。”


    金元寶吐了吐舌頭,無奈的縮在後麵,看著那群人兇神惡煞的,還想再說點什麽,井瓊霜卻主動的“你在這兒望風,不,我是說呆在這兒別動,畢竟你把兩個指南針都坐壞了。”


    可惡!


    窩瓜死死的瞪著井瓊霜的背影,井瓊霜從駱駝上下來,主動接近那些匪徒,窩瓜望眼欲穿:可惡,可惡,哦,本大帥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憤怒之情。


    為首那人見到井瓊霜靠近,眼睛眯了眯“駱駝?嗬嗬,我對運輸一點也不感興趣。”


    是個聲音尖細的男人。


    那人雖然戴著護目鏡看不清,但是按照劇情,個人現在的眼睛應該如《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一樣,透露著三分玩味、兩分譏諷、五分薄涼,就像扇形統計圖一樣,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七個人,有四個人舉著槍,很明顯現在幾人是逃不了了,四人都下了駱駝,為首那人見此一幕,仰了仰頭“將對講機交出來。”


    對講機??


    四人同時對看一眼,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的目光瞧著這人:大老遠的跟了一路,就是為了搶對講機?難道沙漠中的物資真的匱乏至此?這群人開著悍馬又顯得如此牛叉,怎麽也不至於大老遠的就來搶個對講機啊。


    搶少了。


    不劫財也得劫個色啊。


    “請問?是——”


    金元寶剛想再說點什麽,剛才對著金元寶開槍的人再一次對著金元寶的身側故意開了一槍,“乓”一聲,嚇得金元寶的腳一哆嗦,好像在古董店裏踩蟑螂一樣“踢踏踢踏”亂蹦。


    李綠蟻憋紅了臉看著那人“閣下,太過分了吧,槍支容易走火,難道閣下不知道這一點嗎?”


    那人舉止全顯露出鄙夷之色,顯然根本沒將幾人的命放在眼裏,裝填了一下子彈,空彈殼無聲無息的陷在沙地裏,瞄準金元寶,一臉無賴的樣子,似乎是覺得這是沙漠,即使現在殺了四人,根本也翻不起什麽水花,眾人瞧的都是怒氣衝衝,卻為首那人反而出乎意料的對著那大塊頭怒喝的。


    “束梟,你在幹什麽?!頭說了,不準開槍!”


    束梟?頭?


    那喚為束梟的人被嗬斥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對不起,領隊,我錯了。”


    難道這尖細聲音的男人還不是這一夥人的老大,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另有其人?而且更奇怪的是,為什麽那幕後黑手不準這人對自己開槍呢?


    迷彩服領隊神色無波無瀾“將對講機交出來,饒你們幾條狗命,否則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也不知道了。”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何況是一個對講機呢?


    李綠蟻使了個眼色,宰今禾是後來加入的,因此沒有對講機,窩瓜與井瓊霜的對講機都扔在了那領隊的麵前,那人撿起來看了看,臉色一變“你們耍我?這不是我要的對講機!”


    李綠蟻頓時不解的“可我們身上隻有這三個對講機,你要我們交出,我們都交出了,實在不知你要哪種類型的對講機。”


    那人冷哼一聲“是這種牌子,但是卻不是這三個。”


    …………


    這個人在說什麽?


    金元寶莫名其妙的對著李綠蟻耳語了一番,李綠蟻試探著“既然是這個牌子,你為什麽會確定這個不是你要的對講機呢?”又暗自誹謗:沙漠裏的物資大家都很匱乏,總不能搶劫人還帶指定要求的吧,這又不是高級定製的西裝店,這搶匪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領隊道“因為頻道與接收的聲波都不對,束梟,將東西拿上來。”


    束梟鑽進吉普車的駕駛室,從儲物箱也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對講機,領隊將那對講機握在手裏,開始按動按鈕,一邊用耳朵細細聆聽著些什麽,忽然調到一個波段時,對講機發出“呲呲”的聲音,裏麵傳出了好像是在山洞中滴水的空明聲,好像還有人的聲音。


    領隊成竹在胸的笑了笑“聽到沒有?這才是我們要找的對講機,跟這個頻率、波段一樣的,你這個對講機雖然是一個牌子的,但是在出發之前,並沒有經過技術部的統一調度與限定波段接收,也就無法接收到來自同一組的波段,既然你們手裏有同款的對講機,一定就有我們要找的那個,將對講機交出來,否則——”


    李綠蟻無意識的瞥向井瓊霜:對講機是這個女人交給自己與窩瓜的,起初雖然型號一樣,但是因為這種類型的對講機雖然沒有販售,但是要搞到也不是難事,並沒有多加懷疑,現在看來,這個女人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同一波段的對講機?!


    李綠蟻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他們說的,是寄給自己那個對講機?


    看到李綠蟻的表情,領隊會心一笑“看來,我們這裏有人在撒謊,而且還很不誠實的想魚目混珠,你是想活還是想死?將對講機交出來,別逼我動手!”


    為什麽?為什麽?這群人是通過什麽知道,那對講機就在自己手裏的?這件事隻有金元寶與自己知道,自己沒有說出去,因為本身這件事也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所以金元寶即使吹牛沒有什麽彩頭,也不會說出去,那麽到底這件事,這群搶匪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這對講機本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但是因為這是黑眼鏡與自己現在唯一的聯係,自己要憑借著這微小的線索去找黑眼鏡,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對講機交出去的。


    李綠蟻打定主意,義正言辭的“我們所有的對講機都在這裏了,如果你一定要我們的性命,那就請便吧。”


    這個領隊剛剛說了:他們的頭禁止開槍,雖然不明白目的是什麽,但是這一點現在卻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見李綠蟻如此囂張的態度,束梟當場發怒,就要舉起槍口對準李綠蟻,領隊再次怒喝“束梟,我第三次警告你,如果你再犯,那等待你的不是我的怒火,而是她的怒火,她的怒火,你能承受嗎?”


    束梟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了退。


    李綠蟻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夥人拿著槍,隻是為了威嚇,因為種種局限,他們無法真的對自己一行人開槍,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交出那個寄過來的,能傳出黑眼鏡聲音的對講機,但是為什麽呢?


    黑眼鏡現在已經下落不明,真的有人想要他的命,隻要丟著他不管,很快黑眼鏡就會死,為什麽要特意來搜走唯一與黑眼鏡有聯係的對講機呢?


    李綠蟻無暇思考,金元寶一旦知道這些人不能對自己開槍後,忽然“哇呀”大喝一聲,就近撲倒了旁邊的一個瘦高個,那瘦高個好端端的在旁邊輔助,忽然被一種從天而降的招式打趴下,窩瓜壓倒性的勝利,顯然那瘦高個不是窩瓜的噸位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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