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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宋促的這張設計圖,當時是通過多方渠道得來的,他手裏有設計圖,別人都不知道,但是李綠蟻卻從他的言談舉止中猜出來了,果然是很聰明,也許屠門的法子不錯,找一個聰明人,逼懾別人為自己代勞,的確能省很大的力氣。


    李綠蟻在背包中拿出卷尺,依照圖紙比例,於踢腳線和地垂線,以及分布廊柱之地,都各自探查了一番,心裏卻有些疑惑。


    建築物的構成係統中,結構支承係統是建築物的結構受力係統以及保證結構穩定的係統,為不可變動的部分,隻要其構件布局合理,有足夠的強度和剛度,並方便力的傳遞,使結構變形控製在規範允許的範圍內,某些改造也是允許的,這也就是古代許多君王貴胄都喜歡在重要的地方修建密室的前提。


    “嗯?找到了?”


    宋促對此事最為關心,一見李綠蟻忽然停下,還以為是有所發現,李綠蟻指了指圖紙,麵色卻帶著疑惑“按照這張圖紙的比例,這範蠡金藏占地約為280畝,這隻是地宮的實際尺寸,而外麵那些零碎的鮫人通道並沒有包含在內,但是我將這些房間一一比對,卻發現好像對不上。”


    “對不上?”


    宋促接過地圖看了一下,“哪裏對不上?”


    “少了起碼20畝的空間。”


    如果這張圖紙真的準確,比例也是按照原來的圖紙所繪,這20畝的失誤,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失誤,而是一個巨大的疏忽,可如果不是失誤,這白白少掉的20畝地,又去了哪裏?


    宋促臉上驚疑不定,握著地圖的手有些猶疑,在圖紙四個角輕輕拂拭了一番,嘴裏喃喃自語“莫非是他誆我?”


    他?


    李綠蟻沉默不語,與欒菁菁冷眼瞧著動靜,如果真的現在要發生什麽變故,這個就是意料之外最大的變故,這個少掉的20畝,就不是李綠蟻的不聰明,而是他宋促自己的識人不清,是誤了大事的愚蠢,這個幹係與他們無關,他也不應該再以兩人的性命要挾。


    宋促駐足良久,就在李綠蟻以為風平浪靜時,他卻忽然轉身,臉上已是一片鐵青“這張圖不可能有錯,少掉的20畝空間,你必須在這裏給我找出來,你不是說過嗎?那萬噸金子要藏的話,一定需要空間,雖然20畝地還不足以全部放下,但是也能放下一多半了,你現在能找出來嗎?”


    李綠蟻將欒菁菁護在身後,主動的“這張圖畢竟不是當初設計師手裏的原稿,而是抄錄,本身易手,必然就存在誤差,這樣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你要我憑空去找一個莫須有的空間,不是強人所難嗎?就算這張圖是真的,既然是當初建造的時候刻意隱藏,那麽必定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房間,裏麵布滿的機關陷阱也不少,真的找出來了,你不然不會獨自涉險,那我與欒菁菁兩人,不還得成為你探測危機的墊腳石嗎?”


    宋促冷笑一聲“你琢磨的倒是清楚,可是——”


    忽然宋促死死的盯住欒菁菁,對著欒菁菁的膝蓋一頓,驟然好似吐痰一般,隻聽“噗”一聲,一枚好似棗核的暗器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欒菁菁的髕骨。


    卻在那烏光一閃之際,欒菁菁雙眼陡然有一種神亮的光芒,綻放出神勇的光彩,卻輕飄飄的瞧了一眼李綠蟻,眸中閃過一絲隱忍,硬生生的站住不動,好似嚇傻了一般,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故意的讓那暗器一舉落在了自己的髕骨中間,好似折斷的柳枝一般,垂掛在地,突然疼痛而單膝下跪。


    “菁菁!”李綠蟻大喊一聲,連忙扶住她,見欒菁菁膝蓋處流血不止,臉上不住的隱忍,卻還是抽搐不已,顯然是劇烈的疼痛,死死的瞪著宋促,聲色俱厲“你在幹什麽?!”


    “你不是說,你缺少動力幫我辦事嗎?那這個動力,能不能讓你好好辦事?剛剛那棗核釘尖上,有苗疆最毒的蠱蟲,若在四個小時內,沒有得到我的血來牽引出體,恐怕明天這個時候,她就會爛的臉骨頭都不剩了。”


    看著欒菁菁長相美貌,千嬌百媚,即使受傷也十分動人,忍不住“嘖嘖”有聲,卻看向李綠蟻“這樣的美人死了,不知你心不心痛,現在能好好為我辦事了嗎?”


    李綠蟻隻覺得胸口有無邊的怒火奔突於心,激突於胸,心裏的憤怒出於言表,氣的渾身發抖,看著宋促信誓旦旦,鎮定自若的樣子,隻恨自己不能馬上把他突突了,卻在這時,欒菁菁忍住疼痛的拉了拉李綠蟻的袖子。


    “不要。”


    欒菁菁輕輕一聲,李綠蟻拚命隱忍:前有屠門,後有宋促,這些人蛇鼠一窩,沆瀣一氣,沒有誰比誰的罪孽更輕,隻有一樣的卑鄙無恥,強人所難。


    欒菁菁膝蓋骨受傷,走路一搖一晃,李綠蟻讓她在一旁,摒棄心裏所有的思緒,開始安心尋找起寶藏的下落,卻眼睛不經意間,在長明燈火的映照下,之前那被屠門一刀釘上去,而碎裂成蜘蛛網的雕鏤漢白玉石壁之間,見到了一點異常卻不顯眼的橘色光芒。


    那是——


    !!


    李綠蟻心裏陡然一怔,渾身上下在看到這一絲光芒時,打了一個激靈,想到了剛才看到那圖紙時,覺得詭異的不對勁之處,驟然間如同撥雲散霧,驟然開朗,欒菁菁卻忽然在他耳邊耳語了些什麽,李綠蟻不敢置信的看著身邊的欒菁菁:怎麽可能?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欒菁菁,居然會說——


    李綠蟻嘴角一彎,轉過身看向宋促,宋促見李綠蟻行動間有輕快之意,似乎是成竹在胸,倒是異常意外“怎麽?剛才看你花的時間,比第一次還短,這麽快就找到了?”


    “我並沒有找到。”


    “那你該知道,你若是沒找到的話——”看向欒菁菁“你的下場,與這位小美人的下場——”


    李綠蟻卻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但是我找到了一個法子,能幫助你達成所想。”


    “哦?”


    “轟隆轟隆——”


    忽然間,天地間似乎響起了一陣地動山搖,好似饕餮從天宮逃脫,要將這一片世界全部吞沒,佛殿內的所有陳設在這一刻都斜欹到倒地,無數的石柱廊梧也折斷如殘柳。那聲音聽著好像是無數炸彈同時爆發的聲音,連空氣中都幽微的漂浮著火藥的氣息。


    有人在這深海之中,引爆了大量的雷管!


    欒菁菁眼底精光一閃,將李綠蟻一把扛起,宋促大怒“你中了老夫的毒蠱,你!”


    卻欒菁菁好似聞所未覺一般,將李綠蟻一把打暈,扛在了肩上,耳邊卻想起了李綠蟻在發現不妥前,對自己說的最後那一句話,徑直將那菩薩身形一轉,一個漆黑黑的長廊出現在眼前,眨眼間便離開了這裏。


    在欒菁菁離開之後,那石門再次關上,而佛殿內的搖晃卻更加厲害。


    宋促眼疾手快,怎麽可能在這裏等死,迅速上前,欲如法炮製般的也出去這裏,卻自己身形搖搖晃晃的靠近那觀音時,忽然從天頂掉落下一塊巨大的碎石,將那觀音像砸碎落地,成了好幾瓣。


    宋促瞳孔一縮:那李綠蟻明顯是早就發現這觀音像有些不妥,恐怕就是連接某個密室的關鍵,但是剛剛卻一直隱忍不說,卻偷偷的告訴了欒菁菁,剛才欒菁菁從此離開,兩人逃出生天,現在這裏忽發事件,不知是否也是這李綠蟻所為?但是自己卻出不去了嗎?


    不!


    宋促搖搖晃晃,依附著能抓的建築物,卻建築物都好似在海上的船隻一般,搖搖晃晃,斜斜欲墜,本來一段隻需要20秒便能奔跑出去的長道,宋促在這嚴峻的環境中花了足足兩分多鍾,拖了這麽久,自然四周牆壁都開始斷裂了,等他走到自己進來時的那扇門前時,打開那扇門的機關,卻也因為牆體斷裂而歸入廢墟之中了。


    不,不——


    宋促驚懼的看著手裏能握住的東西,然而從廢墟中抓著的,也隻是廢墟而已,惶恐不安的拍打著堆積成死路的石門:範蠡金藏,範蠡金藏,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範蠡金藏還沒有找到,我的萬噸金藏還沒有歸於我,我怎麽能在這裏死去?為範蠡陪葬?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動靜更大,廢墟坍塌之勢已成必然,整塊整塊的磚石掉落,將大殿砸的灰塵迭起,烏煙瘴氣,宛如世界末日,卻在這時,無數的牆體好似年久失修剝落的牆皮一般,片片凋落,連鑲嵌在石壁上的漢白玉都瞬間湮滅,卻在這一瞬,周圍的牆體都散發出無數燦爛的金光,每一扇石壁,每一塊墓磚,甚至連飄蕩在空氣中脫落的碎屑,或者是那閃光的金粉顆粒都華光璀璨,宛若黃昏落日的輝煌,令看者無不心神蕩漾。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因為這劇烈的地震般的騷動,本來斷裂的穹頂上忽然掉下來一具金棺,因為下落,棺蓋偏移,隻見棺內的人麵目保存的栩栩如生,陪葬品豐厚的有如皇親貴胄。


    “哈哈哈——”


    宋促看到這棺內的一切,忽然間哈哈大笑“原來啊,原來啊——萬噸的黃金,果然是存在的,也果然是在這個佛殿內的,一切都是如此,原來啊原來——哈哈哈哈哈哈——”


    逃生之路已經被埋葬,生存的希望已經滅絕,滿目都是一片金黃,好似世間絕美而最淒慘的色彩。宋促癲狂若瘋,宛若瞎了一般的橫衝直撞,卻死死的抱住手裏的一塊金磚,全身狼狽無法顧及,夢魘的四處狂奔。像麝鹿一樣在林蔭中奔走,為著自己的香氣而發狂。


    我們沒有想空舉手尋求希望以外的東西,我們沒有把喜樂壓成微塵來榨取痛苦之酒。


    黃金的體積每年要磨去一千四百分之一。這就是所謂的“損耗”。因此全世界流通的十四億金子每年要損耗一百萬,這一百萬黃金化作灰塵,飛揚飄蕩變成輕得能夠吸入唿出的原子,這種吸入劑像重擔一樣,壓在良心上,跟靈魂,起了化學作用,使富人變得傲慢,窮人變得兇狠。


    “我的金子,我的範蠡金藏,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現在誰也無法與我搶走我的金藏了,這些金子,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終於一個人能得到全部的金藏了,終於這些,全部都是屬於我的了!!”


    春天以一點嫩綠洞穿幽暗的幕障,


    瞧一瞧黑色的枝條:在樹葉痙攣的金屬之下


    柔嫩的新芽正嘲笑著鏽跡斑斑的監獄。


    橋上死沉沉的渺無聲息,


    隻有歸去的牧群蹣跚地徜徉……


    獨有他的愛人的踏步,


    總不跫然來吼他的心房。


    “噗噗——”李綠蟻嗆了口水,隻覺得口腔內鹹腥無比,還感覺胸口發悶,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壓在自己的胸口上,好似要坐死自己一般,睜開眼,除了一片光亮,還看見窩瓜放大了兩倍的臉,正緊閉雙眼,努起嘴唇,正圈成一個“o”字,正往自己的嘴巴上靠,大驚不已,一個翻身,窩瓜“吧唧”一口,親在了旁邊了甲板上,嗝的他牙疼。


    “窩瓜,你幹嘛呢?”


    金元寶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你都溺水了,我這不正準備幫你人工唿吸麽?我可是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礙才準備給你人工唿吸的,這都是咱們兩肋插刀的兄弟情義啊。”


    “所以你之前準備給我買的那一百份保險,受益人沒準備填你自己名字?”


    “嘿嘿,大家都是兩肋插刀的兄弟,受益人當然要填我的名字,不然怎麽叫兩肋插刀呢,關鍵時候,就得插刀麽——”


    …………


    李綠蟻抬頭一看,但見欒菁菁正眼睛晶亮的看著自己,黑眼鏡正在駕駛室,不知在作甚麽,頓時驚訝的坐起身,“他,他怎麽在這兒?”


    金元寶順著李綠蟻的手指頭看去,“你說黑眼鏡?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一直?”


    臥槽?


    李綠蟻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麽一直?我自從那日在長島的旅店住過一晚後,再也沒看見他了,哪裏來的一直?”


    “嗨,也對,這事你不知道,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欒菁菁,就是黑眼鏡假扮的啊!”


    !!


    欒菁菁正巧笑嫣然的看著李綠蟻,肯定的點了點頭,李綠蟻被金元寶這句話雷的外焦裏嫩,不知所措:之前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欒菁菁,是黑眼鏡?!


    “那你呢?”


    欒菁菁笑了笑“我在準備下水之前,被組長故意留在了船上,說要留我看船,以備不虞,果然,現在我就不派上用場了?連去救金元寶,也是得到了組長的指示,要不金元寶還迴不來,甚至還有可能被許葦航暗害了。”


    許葦航?!


    “你還不知道吧,一直呆在我們身邊那廝,王瞎子,就是許葦航!”金元寶氣氣的“早就看他不像什麽好鳥,果然,老子的直覺從來不錯,這廝果真不是什麽好鳥,那許葦航居然沒死,看來‘那些人’早就有萬全之策了,連許葦航這樣的人都混進來,還差點就博取了我的信任,蝴蝶妹妹差點都死翹翹了。”


    說起這個,李綠蟻慌忙的“秦翩翩呢?秦翩翩呢?我怎麽半日都不見她?”看向左右,還是沒找到秦翩翩,金元寶安撫的“別慌別慌,我發現那王瞎子不對勁時,立馬就警惕他了,恰巧這時,欒菁菁也下水來找我們匯合,因此與她一起對付許葦航,誰知那許葦航竟然十分狡猾,躲進了一個洞穴中,那洞穴位置十分刁鑽,我一氣之下用了所有的炸藥想把他炸出來,結果——”


    原來那麽大的動靜,是金元寶弄出來的。


    欒菁菁打開艙門,秦翩翩正一臉平和的輕微喘息著,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卻還活著,隻是腹部似乎受了重傷,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沒發現許葦航屍體,又把那範蠡金藏炸了,趕忙去找秦翩翩,沒成想欒菁菁早已找到了蝴蝶妹妹,這才一起趁亂將蝴蝶妹妹拖上來了。”


    原來是這樣。


    李綠蟻眼珠轉了轉,不可思議的看著駕駛室中的黑眼鏡,暗自揣測:黑眼鏡在下水之前,就與欒菁菁調換過了,那豈不是——


    頓時尷尬無比,因為李綠蟻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破那海市蜃樓時,自己曾經問過黑眼鏡,他是不是處女,當時自己沒有對她有絲毫懷疑,因為不知,而那時的欒菁菁卻神色很奇怪,原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


    李綠蟻眼神飄忽不定:這下鬧了個大笑話,也不知黑眼鏡有沒有跟欒菁菁說,不過看樣子應該沒有,不然現在估計自己的日子也沒有這麽好過。


    其實李綠蟻早該更早發現欒菁菁不是欒菁菁的,因為盡管黑眼鏡一味藏拙,故意撞成欒菁菁手足無措的樣子,但是在那深潭之中,欒菁菁曾經跟自己分開了四分鍾,而之後雖然因為種種原因,被鮫人代替,但是她本人卻在無數黑魚精的圍攻下身受重傷,卻還是活下來,並且撐著見到了自己,當時自己隻覺得奇怪,現在想來,如果這人是黑眼鏡,那他所作所為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黑眼鏡神通廣大,即便是當時的必死之局,他也必然有辦法解決,他偽裝成欒菁菁,想必也有他自己的原因,而且一個最主要的提示,黑眼鏡也早告訴自己了。


    黑眼鏡執意讓欒菁菁成為組長,不顧其他人反對,便是最直接的提示,隻可惜李綠蟻一直沒有在這個訊息上多下功夫,揣測一下黑眼鏡的意思,畢竟此行關係重大,怎麽可能這黑眼鏡會將如此大任,放在一個可能是混進來的“那些人”中的奸細身上呢?這也告訴了李綠蟻,接下來,黑眼鏡最有可能代替之人,也隻可能是這個組長了,但是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甚至那王瞎子是此前未死的許葦航也沒發覺。


    這樣一想,之前那白江秋所言,在那方臘地宮中,相助他的那人是許葦航,聽起來好似也有幾分可信,既然許葦航一直活著,也許他是躲在看不到的地方幫助白江秋,因為沒有比死人更能讓人放鬆警惕的了。


    欒菁菁活著,金元寶活著,黑眼鏡活著,秦翩翩活著,自己也活著,許葦航與白江秋下落不明,不知死活,但是其他人等卻是死了個幹幹淨淨,隻可惜那聶奉水。


    黑眼鏡這時忽然從駕駛室走出,來到幾人麵前,李綠蟻因為他此前扮作欒菁菁,自己當時還與他——因此有些尷尬的轉移視線,卻黑眼鏡毫不忌諱,坦然的巡視了一下所有人。


    “你們都活著,很好,這次最大的收獲,是知道了當年李改革等人來此的目的,除此之外,我已經知道他們幾人在什麽地方了。”


    “真的?!”


    李綠蟻驚喜交加,黑眼鏡平靜的“範蠡金藏內留下了線索,當時因為金元寶的倏忽,陵墓快要塌了,我在那些瓦礫之間,得到了一些東西,也是另外的線索。”從衣兜裏拿出一把鑰匙交給李綠蟻。


    “這個你收好。”


    李綠蟻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把鑰匙看起來有些鏽跡,上麵還刻著一些符文圖案,細細一推敲,顯然是春秋時期的所作,有些驚訝的“這是我父親留下的?”


    “世間有兩把特殊的鑰匙,‘那些人’的手裏有一把,這一把,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現在就握在我們手裏了,我們現在勢均力敵,不必再怕他們了。”


    一時間因為黑眼鏡這句話,幾人都驚喜不已,李綠蟻欣慰一笑,將鑰匙牢牢的握在手心裏,卻在喜悅之後,有些疑惑的“如此貴重的東西,這把鑰匙的用途是什麽?”


    黑眼鏡道“等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你先收好,這把鑰匙,天下也隻有兩把,你要仔細,不要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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