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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又不是神話故事,難道你吹個海螺就能讓這些龍卷風聽話嗎?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見過的都說不錯,因為還有很多人這輩子連龍卷風什麽樣都沒見過。


    金元寶剛想一腳將王瞎子踹到一邊去,卻王瞎子短暫的將唿吸器拿開一會兒,憋了口氣使勁一吹,一種直達眾人耳膜,似乎要將腦瓜仁子都震碎的頻率,霎時間使窩瓜上躥下跳。


    草草草,我就說糟老頭子不能信吧,這下可好,他們的嘴都是騙人的鬼,壞得很!完了完了,這老家夥將我們帶過來,肯定是想黑吃黑啊!


    卻那頻率傳播的十分悠遠,當窩瓜能定下心時,卻見原本還密集在一起的海底龍卷風忽然有如整齊的衛隊般,均勻的散向兩邊,已經造不成任何的阻礙了。


    臥槽,神了!


    王瞎子得意洋洋的衝著窩瓜嘚瑟了一下,窩瓜撇撇嘴,幾人魚貫而入那山洞,卻在從那龍卷風中間穿過去時,還是有點害怕。


    王瞎子一馬當先,秦翩翩等人追隨在後,不知為什麽,看到他的背影,秦翩翩忽然有一種奇異的錯覺,覺得這個王瞎子,好像是自己認識的某個人。


    在幾人進去後不久,一艘揚帆的木船從一旁靜靜地冒出,聶奉水雙眼幽深,沙啞著開口“進去了,進去了,不上船便進去了——那個人有主人才有的海螺號,那個人有主人才有的海螺號。”


    當眾人進入洞穴時,一種玄而又玄的奇異之感縈上心頭,原本在水底是有浮力的,但是忽然一下子蕩然無存,窩瓜的體積最重,這個異常他也是第一次感覺到,連忙拔掉氧氣罐“嗨嗨,你們有沒有感覺這裏有點怪怪的?”


    嗯?


    幾人轉頭一看,卻見窩瓜正神氣活現的在一旁又蹦又跳,頓時大驚“金元寶,你在幹什麽,還不快將氧氣罐背上,你想變成死胖子嗎?嗯?我怎麽能說話了?”


    粟九眨了眨眼睛,秦翩翩用手在空氣間揮舞了一下,發現進入空間內果然浮力與水都消失了,十分之驚訝,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將氧氣罐取下,發現在這裏的唿吸果然與岸上一樣,隻是空氣更潮濕,而在前麵不遠處,就有一條涓涓流動,看起來還有點深的地下河了。


    大海中的地下河?


    之前分開的海底旋渦,在眾人都進來後,再一次重新不規則的密布起來,好似擁有自主意識一樣。金元寶見此泛起了嘀咕:這啥貝殼啊,怎麽還恁的這麽厲害呢?


    王瞎子淡淡的將海螺號角重新放好,似乎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但是他忽略了窩瓜的臉皮厚度,那是以千尺為計算單位的,從來不知道什麽叫“不好意思”,當即大大咧咧的問其這海螺號的來頭,眾人見有了窩瓜這個出頭鳥,當即也跟著附和問起。王瞎子無奈一笑。


    “大家也知道這是陶朱之墓了,這墓前的旋渦,就是當初範蠡在發現此地時,特意想出法子,將能與這旋渦形成共振頻率的號角造出,以此留給後人,所以才能出現這般異象。”


    窩瓜當即不信的“我說王瞎子,你可別看不起我胖虎,這範蠡聽說可是個奸商,他造了墓,難道他不想好好呆著,還專門留下後門等著你上門討錢嗎?”


    王瞎子無奈的“這樣的海螺號角,也不是滿大街都是的,當時範蠡一共造出兩個,其中一個據說成為了他自己的陪葬,至於另一個——”臉上帶著些高深莫測的笑意“送給了西施。”


    西施?


    金元寶眨巴眨巴了眼睛“就是釣魚不用魚鉤,等著魚來上鉤的那個願者上鉤,所以能沉魚的西施嗎?”


    …………


    在場中人聽完窩瓜的話,都奇異的看著他,王瞎子點點頭“沒錯,就是她,她後來跟範蠡跑了,範蠡十分喜愛她,特意留了這世間最後一個海螺號角給她,這便是我這個了。”


    金元寶賤兮兮的拱了拱王瞎子的肚子“你小子行啊,之前你還在那假清高,原來跟我們的職業是一樣的,告訴我,那西施長得咋樣?是不是真的能不用魚鉤就上鉤?”


    王瞎子哭笑不得“這不是我在西施墓裏得來的,是我多方準備後,偶然情況下去南京博物館借來的。”


    借來的?


    窩瓜頓了頓“這玩意也能借?兄弟,你麵子真大。”


    兩人因為這件事頓時變成哥倆好的關係,秦翩翩在一旁心思活躍:這個王瞎子什麽來頭,這個海螺號角如果真的有如此神效,放在南京博物館裏,一定是珍而重之的,這王瞎子居然說借就借?他一個江湖術士,何來如此大的能耐?


    頓時秦翩翩臉色凝重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詰問一時問的王瞎子與金元寶麵麵相覷,“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麽善類,說,你是不是與那宋促是一夥的?”


    王瞎子連唿冤枉,秦翩翩卻不信“我們這次到這山東蓬萊,知道最多信息的也就是欒菁菁,連入口都是李綠蟻後來發現的,但是你為什麽就恰好帶來了能避開這旋渦的神兵?這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嗎?”


    金元寶聽完也覺得詫異“是啊,兄弟,你咋什麽都剛好呢?”


    王瞎子不甘心的“所以是剛好啊,都是巧合,你們得信我啊。”


    一時間氣氛改變,粟九的眼眸閃了閃,上前打圓場的“我們能進來也多虧了王老,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李綠蟻,其餘的都不重要,秦姑娘說他是宋促的同夥,卻當時聽說也是王老救了你,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同夥,大可一走了之,救命之恩不報,我們卻懷疑起恩人的居心,難免叫老人家傷感世風日下。”


    秦翩翩眼神幽了幽“也罷。”


    見秦翩翩主動作罷,幾個男人都暗自舒了口氣,開始研究起下一步的行動來。


    將手穿過進來的那個水幕,卻再收迴來時,發現果然手掌心接觸到的還是海水,不由驚詫萬分。


    “這是一片奇異的空間,是在無盡的海水中,獨自開掘出來的,一個能自成空間的空間。”王瞎子觀察了一下入口,卻見入口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體,看似毫無章法,但卻好像是咒語一般,擁有禁錮什麽生物出去的魔力,痕跡不新,約略隻有二十幾年。又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入口處掉落下了魚鱗,時間隔得長短不一,似乎最近也有什麽東西在這裏硬闖而不得出去,掉落魚鱗下來的跡象。


    是梵文嗎?


    他不是語言學的專家,若是李綠蟻在此必然能明白這些鬼畫符到底是個啥。


    金元寶帶著幾分懷疑的“你說屎殼郎下士一定在這兒?我看這裏根本沒有他的身影,你不會是在誆本大帥吧。”


    王瞎子又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肯定在這兒,老夫的掐指一算從來不會有錯。”


    金元寶猥瑣的湊過去“真的?你說我命裏能娶四房也是真的?”


    “我沒有說你能娶四房,我隻是說你命裏會遇見四個重要的女人。”


    金元寶得知有四個已經很開心了,怎麽會在意多餘的解釋,卻這個多餘的解釋,當時隻要他想想言外之意,後來就不會哭的那麽淒慘了。


    既然王瞎子擔保,幾人便在此將最終的氧氣罐挨個放好,開始往前探去:現在關於什麽範蠡金藏根本就不在意了,最重要的是李綠蟻的安全。


    金元寶依依不舍的看向身後,粟九謔笑的“金兄在想什麽呢?”


    金元寶歎了口氣“都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大海,都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了,居然不能吃到海鮮,實在是有點可惜。”


    這是在抱怨之前李綠蟻不讓他吃綠毛龜,又被綠毛龜咬了的那件事了。


    窩瓜真是記吃不記打,秦翩翩慢慢悠悠的“你忘了之前你還從戴山鼇的肚子裏鑽出來的那件事了?當時你不是還發誓再也不吃甲魚了麽?怎麽現在還沒學到教訓?”


    窩瓜癟了癟嘴: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在甲魚的肚子裏,現在又不在,幹嘛那麽較真。卻轉而納悶的“你咋知道我們從戴山鼇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秦翩翩腳步一頓:完了,露餡了。


    王瞎子在前麵眉毛一擰,不滿意的看著秦翩翩,秦翩翩眼珠一轉,急中生智的“這個,這個,這件事,後來螞蟻跟我說過,當時他說你知道是從甲魚肚子裏爬出來,臉都綠了。”


    金元寶忿忿的“這個屎殼郎下士,怎麽胳膊肘往外拐,有了相好的,見色忘友,什麽話都往外說,本大帥見到他非要狠狠罵他一頓不可。”


    幾人沿著水路走了一段,結果石岸的寬度變得越來越窄,水道倒是變得越來越寬且急,這說明前麵有一條大河,這種情況下,要是能坐在一條船上速度會好上很多。


    金元寶一腳踢開攔路的碎石頭,不經意瞥了一眼,陡然激動的“你們看!”


    但見在那些石頭上,有許多好像是血液一般的液體,還沒有完全幹透,正附著在石頭上,粟九眼神一幽,看向王瞎子:這個江湖術士真的算對了。


    “這是李綠蟻的血嗎?”


    王瞎子以手沾了一點,在鼻子下聞了聞,“他們已經離開這裏四個小時以上了。”


    金元寶怪異的“這也有可能是動物的血啊,而且你又是怎麽知道已經一個小時以上了?你又沒有李綠蟻那麽神。”


    王瞎子聽後挑了挑眉“是有可能為動物的血,但是由於生活經驗所限,人們接觸過的就是羊血、豬血、雞血,因此從味道上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腥味特別重。羊血有股熱烘烘的味道,發膻。豬血臭。雞血騷。人血就是鹹腥味。動物的血較與人血有點粘稠,而且顏色較人血要深。也因此動物的血含鹽量要比人血少,也就是人血較鹹。而和動物血相比,人的血更容易凝結。”


    其實判別是否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最便攜的是抗人血紅蛋白膠體金試紙,與驗孕試紙原理近似,操作也近似。該試紙操作簡便,靈敏度高,2—5分鍾左右出結果,陽性則檢測物為人血。不需要額外儀器。但是顯然此地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至於你說的時間,從人體流出的血液,經過一定的時間,紅細胞逐漸受到破壞,血紅蛋白變為正鐵血紅蛋白,再變為正鐵血紅素,因此顏色由鮮紅色—暗紅色—紅褐色—褐色—綠褐色—黃色—灰色逐漸變化。在非直接陽光下,鮮紅的血跡經1小時左右後觀察,顏色明顯變暗,再放置數周至月餘,仍保持暗紅色至紅褐色,數年變褐色以至灰褐色。”


    王瞎子站起身,看向前方“請問在這深海之下,除了李綠蟻,還有其餘人符合這樣的特征嗎?而且李綠蟻距離在我們眼前消失的時間,也剛好能對的上。”


    在弱陽光下,鮮紅的血跡經半小時左右後觀察,顏色明顯變暗,數周後呈灰色。在陽光直射下,鮮紅的血跡經10分鍾左右後觀察,顏色明顯變暗,數小時即呈灰色。


    “更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在血液旁邊的彈道痕跡,這是勃朗寧手槍才能留下的彈道痕跡,這種類型的手槍,船上的船員除了李綠蟻,就是欒菁菁擁有,我想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個女鬼,應該不是別人,就是欒菁菁,這裏的血液痕跡有分離的兩處,分布的情況也不一樣,但是間隔的時間都是相同的,顯然除了李綠蟻,剩下的一處血跡就是欒菁菁,你們還要不要跟上來?”


    看著王瞎子的背影,金元寶倒是二話不說屁顛屁顛的跟上去了,秦翩翩卻心裏忽然一震:之前欒菁菁說了,船上所有的裝備都是組長一手整理的,也就是說每個人包裏有什麽,組長也最清楚,跟上次去黃山的一樣,可能是因為吃到了之前去揚州的苦,所以後麵無論是哪次裝備的整理,組長都親力親為,每個人的包裏東西大差不差,但是細節連欒菁菁這個組長都不知道,這個半路上夥的王瞎子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還清楚的知道每個人配置的槍支型號?


    更重要的是剛才一瞬間的那種能力,雖然不如李綠蟻,但是這樣的能力,除了李綠蟻,她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就是章青!


    欒菁菁想到了之前這王瞎子的種種表現,卻又將腦海中這個奇怪的想法撇開:不會吧,組長怎麽可能會化裝成這麽猥瑣好色的老頭來接近我們,這說不通啊?而且組長為什麽不直接現出真身,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呢?


    前方“嘩啦嘩啦”的水流聲愈加擴大,順著水流聲往前探去,卻見到極為驚人的一幕!


    李綠蟻揉了揉腦袋,準備起身,發現自己背著的氧氣罐不見了,裝備包倒是還好端端的,可連接在氧氣罐上的那根傳導線纏在背包的帶子上,似乎氧氣罐是被什麽人用力扯下來的,當即顧不得自己。


    記得欒菁菁似乎是跟自己一起的,欒菁菁去哪兒了?


    黑暗中,一聲女人的嚶嚀在耳邊響起,李綠蟻就要上前,卻忽然一腳踩空,嚇了一跳,山石滾落幾顆,好似落入了懸崖,李綠蟻打開探照燈,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原來自己所在的是一條長長的懸崖邊,而後麵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前麵也是黑暗,腳踩著一條長徑,寬度不過五足之距,五足之後,兩邊就是懸崖峭壁!


    欒菁菁小心翼翼的踩著小徑來到李綠蟻身邊,也感慨著驚險:幸好兩人昏迷時沒有翻身,不然輕易的翻個身,那豈不是死定了?


    來不及多想,李綠蟻將身上的潛水服先換下備用的衣服,欒菁菁見此臉色微微一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這看不見底的深山之中,不知氣溫之差,穿上便服也利於行動,若是因為溫度突降,穿著潛水服反倒不好,而且現在最要命的是兩個人的氧氣罐也不見了。


    李綠蟻打著手電筒,往懸崖峭壁下扔去一個冷焰火,冷焰火直直垂落了幾分鍾,卻它的顏色越變約淡,卻一直沒有下落,最後熄滅了,還沒有看到底,隻是無盡的石壁、石壁、石壁。


    一種名為恐懼的心情湧上兩人的心頭:在這萬裏海底之下,怎麽可能還會有這樣的地方?而且居然還有氧氣?


    欒菁菁有些發怵的“我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是啊,怎麽來的?自己隻記得暈厥前最後看到的,是聶奉水的身影。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除非長著翅膀,否則怎麽可能有,將兩個活人丟在這狹窄的懸崖之上的能力?


    太多的疑惑堆積,反倒衝淡了害怕之意,此時要說,便是手足無措更多,但是也並不代表會坐以待斃,李綠蟻在前麵晃了晃手電筒“我們先沿著這小徑走一走,盡管懸崖實在是高,但也許前方有路。”


    欒菁菁苦笑一聲跟上:這種情況下,真的會有路嗎?


    果然擔憂成為現實,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無論兩人如何尋找,這狹窄的懸崖仿佛沒有盡頭般,永遠隻有單調而重複的景色,最後手電筒擱在手裏都嫌滾燙,李綠蟻這才不得不暫停休息一會兒,黑暗中雖然看不出有什麽危險,他卻更擔心一些突發情況。


    而此時,似乎是印證了李綠蟻的猜想,四周忽然開始起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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