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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降頭術,從步驟上看就在於“降”與“頭”。“降”指施法的所用法術或藥蠱手段,“頭”指被施法的個體,並包含了對被施法個體的“個體聯係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點,常用物品,身體部分關聯物如毛發指甲等。


    降頭術本質即是運用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製一人的目的,或者運用靈界的力量如鬼魂,通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信息,進而“模擬個體”,最後達到製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常見降頭術一般是五毒降頭,除了五毒之外,降頭師最常用的另一種道具,就是陰陽降頭草。而飛頭降,則是所有降頭術裏,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


    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降頭師剛開始練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座隱密的地方,確定不會突遭騷擾,才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飛頭降總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圓滿。


    換句話說,降頭師練飛頭降,就像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每練成一層,他的功力就會為之大增,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便能長生不死。當然練飛頭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之前的七個階段裏,降頭師並不是隻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著自己的消化器官---腸胃一起飛出去。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人呢,自然也把血吸得幹幹淨淨,直到腸胃裝滿鮮血,或在天將亮時,才會返迴降頭師的身上。


    等過了這七個階段,降頭師便算練成了飛頭降。之後當他施展飛頭降,那些零零落落的胃腸,就不會隨頭飛行,變得輕巧俐落,不易被發現,也就比較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飛頭降練成之後,降頭師便不用再吸食鮮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卻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


    這個階段的飛頭降,簡直已成為孕婦最恐怖的夢魘。幸好練至這階段的降頭師寥寥無幾,因為飛頭降本身是個極具危險性的降頭術,除非降頭師對自己有無比的信心,或身懷血海深仇,想藉此報仇,否則一般降頭師絕不輕易練飛頭降。


    一旦開始練飛頭降,每次都必須練足七七四十九天,不得間斷,如果有一天沒練,或有一天沒吸到血,那就全功盡棄,再也不能練飛頭降。嚴重點的,該降頭師可能會因此功力盡失,再也無法施降。


    在前麵七個階段中,頭顱拖著腸胃而行,其飛行高度絕不能超過三公尺,很容易被東西勾絆住。萬一降頭師很倒黴遇到這種情形,又未能及時在天亮前脫困,返迴降頭師身上,那麽隻要陽光照到飛頭,降頭師便會連人帶頭化成一灘血水,永不超生。


    由於苗疆一帶對飛頭降懷有非常恐懼的心理,一般居民都會在圍牆及屋頂上,種植有刺植物,以防飛頭來襲,同時,隻要一發生人畜慘遭吸血而死的事件,一定會全體出動,找尋降頭師的下落。


    在這種情況下,被村民找著的降頭師,通常隻有被村民亂棒打死的下場。想長生不死那就不必了。正因為有如此多的危險性,許多降頭師都將飛頭降視為一生最大的挑戰,卻又沒有人敢輕易嚐試。


    試練飛頭降太過傷天害理,又隨時會有生命的危險,就算練成了,那又怎麽樣?難道能拿自己的頭來打保齡球嗎?


    而通常練飛頭降的都是女性降頭師,而且大都是垂暮之年的女性。練飛頭降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降頭,這些垂暮之年的女降頭師會練,不外乎都是為了女性永遠的夢想,得到青春貌美的容顏,長生不老的體態。即使不幸在過程中發生意外,對於這些老年女性來說,也不過一死罷了。但若能練成,一切的付出和犧牲都是值得的。


    也許對於住城市的朋友來說,這些古靈精怪不過是不科學的無稽之談。但是對住在偏遠州屬如吉蘭丹,吉打的朋友來說,飛頭降絕對不是大家茶餘飯後的閑談內容而已。


    馬來西亞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國家,因為大部分的土地還保留著古老的原貌,甚至還保留著世界遺產之一:一億三千萬年前的叢林,mulu國家森林公園tamannegara。在這樣一個國家裏麵,就算有什麽鬼怪還存在著,是一點都不奇怪的。除此之外,馬來西亞的降頭術也是享譽國際的。每年都有不少亞洲各國的人,來到馬來西亞找降頭師替他們下咒。


    沈菀菀看似隻是十八歲的天真少女,其實在秦翩翩與那王瞎子將事情的原委全數托出,綜合考慮後,李綠蟻便馬上知道這沈菀菀到底是什麽人了。


    既然王瞎子一板一眼,說那沈菀菀乃是一百二十年前埋屍於苗疆的屍首,卻現在居然還能青春不老,那宋促是什麽人還沒什麽把握,但是那沈菀菀,一定就是來自於苗疆,且就是練就了降頭術的草鬼婆了。


    飛頭降的煉製極為損陰鷙,殘殺的性命不計其數,這樣的人居然自己還覺得她看起來活潑可愛,李綠蟻想想都想將自己的腦瓜從腳後跟裏拿出來踩個稀巴爛。


    自己以前都沒發現,乃至釀成今日大禍,若是自己早點發現的話,告訴黑眼鏡及時阻止,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其實這飛頭降最怕的一點也就是火了,放把火直接燒了屍首,任她再厲害也不能為非作歹。


    卻現在也隻能聽之任之了。眾人在知曉那沈菀菀居然是一百二十歲的飛頭降時,臉上的神色也沒比李綠蟻好上多少,但是顯然,最惡心的是金元寶,因為金元寶曾經叫過她“小妹妹”、“親乖乖”、“小甜甜”、“大心心”……


    那聶奉水原本是準備悄悄跟著幾人,不知有什麽企圖的,忽然被強力的光芒照射,整個人顯得亢奮起來,表現的十分惱火,“呲呲”的齜牙咧嘴,對著所有人顯露出自己的麵貌。


    “李綠蟻,快逃!”


    逃?在這咫尺之距的小木船上,還能逃到哪裏去?


    那聶奉水陡然一個大步,率先發作,朝著李綠蟻衝來,李綠蟻以手裏的木板對著聶奉水的頭狠狠砸去,隻聽“哐”一聲,木板應聲折斷,聶奉水卻毫發無傷,仍舊惡狠狠的朝著他衝來,作勢要將他扔開,粟九一個側身翻轉,有如燕子焯水一般,擦著船身而轉身,船身在這一刻微微斜欹了一下,粟九已經貼著船體,將手裏的步槍子彈“乓乓”打了十幾發落在聶奉水的身體上。


    這玩意很明顯現在已經不是聶奉水了,打他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卻出乎意料的是,當子彈打那聶奉水的身上時,聶奉水的身體傳出好似“鈧琅”,子彈撞擊在金屬上的聲音,那聶奉水裸露在外的魚鱗在此時微微的掉了幾片下來,使得他齜了齜牙,好像有點疼痛的感覺,將本要逮住的李綠蟻隨手一拍,李綠蟻如沙包一般落入船艙,重重的摔在裏麵,半天沒起身。


    粟九震驚的看著手裏的槍支,又看著聶奉水不斷逼近的身軀,自己手裏的槍支乃是法國famas突擊步槍,這種突擊步槍的槍口初速960m/s,槍口動能1637j,實際射速全動125rpm,半自動50rpm,有效射程更是達到了300m,這樣的突擊步槍,居然這聶奉水隻是掉了點皮?


    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有槍彈專家曾使用法國famas,奧地利的aug以後國產95式步槍分別對700米距離上3.5毫米後的a3鋼板射擊,其結果是:famas射彈穿透率為75%,aug步槍的射彈穿透率為72.7%,國產95式步槍的射彈穿透率為100%。雖然famas和aug均使用北約5.56毫米ss109步槍彈,但famas步槍的穿透力略高與aug步槍。


    聶奉水一步步的朝著粟九走來,粟九將射擊步槍內的三十發子彈全數打了出去,聶奉水身上掉下的魚鱗越來越多,漸漸地,其身體開始順著胳膊流出綠水來,卻絲毫沒有影響走路的速度。


    “乓——”聶奉水見粟九窮途末路,無計可施,忽然捏著粟九的手臂往一邊狠狠甩去,卻粟九借力打力,順著往外一個外翻,收迴手臂,對著聶奉水的胸口狠狠一踹,這一踹,好像踢在了銅皮鐵骨上,頓時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湧現在粟九的臉上。


    粟九與聶奉水兩相對望,聶奉水此時黑黢黢的眼眶中,低頭看了看停在自己胸口上的那隻腳,抬頭時臉上已經是奸詐的笑意,似乎在說“你就這麽點力氣嗎?”


    一手捏著粟九的腳踝,將粟九往外狠狠一甩,粟九重重的落迴漁船,將正在旁邊蠢蠢欲動的窩瓜,好似砸保齡球一樣砸開四五米。


    “cao!”


    雖然李綠蟻時常叮囑自己要講禮貌,每當說這個字時都要在心裏默念這句話的意思是碳酸鈣,但是真當危機來臨,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特麽不是碳酸鈣!


    窩瓜捂著自己的心口,將粟九扔在一旁,而李綠蟻還在那條船上,因此從船上撈過一條船槳就要衝上去。


    “兄弟別怕,我來了!”


    李綠蟻原本準備起身,迅速離開,卻忽然窩瓜嚎叫著而來,他不怕的心,反倒有點怕了。


    兄弟之情,就問你感不感動?


    不敢動,不敢動。


    李綠蟻站起身,狀似要逃,還以為聶奉水會阻攔他,卻誰知聶奉水隻是狡詐的笑了笑,馬上蹩到船尾後麵,窩瓜說時遲那是快,就要舉著船槳衝上來為兄弟決一死戰,誰知忽然從兩條船的中央冒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水鬼,腳一打滑,差點嚇得腿軟,“刺溜”一聲,跌了個大馬趴,船槳沒打鬼,反倒自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子,砸的七暈八素。


    但見那個長頭發的水鬼長得有點別致,跟別的水鬼不一樣,身材是一絕,前凸後翹,露出來的皮膚光滑細膩有彈性,且背上還背著個氧氣瓶和裝備包。等等,氧氣瓶?水鬼需要氧氣瓶嗎?


    秦翩翩攙扶起金元寶,眼見那個女鬼晃晃悠悠的上了賊船,李綠蟻見那聶奉水也沒有攻擊他的意思,就準備離開,誰知迎麵就跟這個女鬼撞了個滿懷,兩者齊齊嚇了一跳,卻那女鬼拽著李綠蟻的胳膊,兩人一頭栽倒進船艙裏。


    更不可思議的是,就在漁船上幾人準備施救時,忽然那木船發出“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濃密的大霧隨著平靜的水麵,忽然齊齊被一隻銳利的板斧劈為兩半,好像是水裏有一條通衢大道一樣,原本靜止不動的木船驟然下落,飄飄蕩蕩的順著那劈開的水道去了。


    “屎殼郎!!”


    “螞蟻!!”


    金元寶與秦翩翩匆忙就要下去施救,卻被王瞎子拽住,大怒不已“你幹什麽?!”


    “你們不要被衝動迷昏了頭腦,你們看看那水道到底是什麽樣?!”


    但見原本隻是被劈開兩半的水道,忽然有些波瀾,細細再看,但見水道兩邊各自站著無數穿白衣的鬼魂,手上拿著招魂幡,在那水道的兩邊懸空浮著紙燈籠,每當那木船行一米,身後水道兩側的鬼魂,便好似有意識般,自發的從手裏拋灑出紙錢,這樣行一米落一遝,很快那幹幹淨淨的水道,便成為了一條鋪灑著紙錢的黃泉陰司。


    這!!


    金元寶麵色慘白,秦翩翩喃喃的“這是什麽東西?”


    王瞎子陰沉著眼神“這個就是陰兵借道,陰兵走的道,不是我們常人的道,這條道後,人便如同是度過了希臘神話中的冥河,去的,就不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了。好似之前我們在黃山所經曆的那條通往方臘地宮的路一樣,道路上栽種的,都是輕易不會種在尋常人家的樹,一條是陽關道,一條是獨木橋。”


    由於現在船上隻有金元寶、秦翩翩、粟九、王瞎子,而秦翩翩與金元寶此時又沉浸在巨大的驚詫之中,因此瞎子這句話說的,好像朦朦朧朧感覺有點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但是又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可惡,要是李綠蟻在就好了,他那麽聰明,一定能知道自己在疑惑什麽!


    “可惡!”


    金元寶重重的一拳錘在甲板上“那屎殼郎下士,我的屎殼郎下士怎麽辦?!”


    王瞎子見此當即的“常言不是說了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剛剛那條路,是給死人讓的道,我們活人要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嗯?


    秦翩翩雙眼發亮的看著他“你有辦法救李綠蟻嗎?”


    王瞎子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直接從剛才那陰兵手裏救出李綠蟻,但是我能推演出如何到達剛才那條船會停的地方。”


    陰兵?


    秦翩翩詫異的“你說聶奉水是陰兵?”


    “人類身上所具有的鮮血,他已經一滴也不剩,連氣也消失,甚至心髒也早已主動獻出,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強大的,懂得生死之道的生靈的爪牙,成為了為它運送鮮活心髒的船夫而已,勉強算得上半個陰兵吧。”


    聽罷王瞎子這話,眾人都十分震驚的瞧著他,現在仔細一看王瞎子,卻見其之前猥瑣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似乎行為舉止中還隱隱透著絲懸壺濟世與仙風道骨,金元寶忍不住的“你到底?”


    “老神仙我算姻緣,問前程,保平安,消災解惑,樣樣精通,今日遇見幾位實在有緣,既然收了財,必得全數問候一遍才能撒開手。”拿出窩瓜給自己的五塊錢“你是交了香火錢的,我得保你們平安達成所願,否則我還如何自稱為活神仙?”


    看著剛才還兩袖清風的道長,一瞬間又變成這猥瑣模樣,秦翩翩癟了癟嘴:自己剛才一瞬間的錯覺,估計真的也隻是病急亂投醫之下的錯覺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這頭李綠蟻與那水鬼,哦不,女鬼撞了個滿懷,一起跌倒了船艙裏,那聶奉水原本是要攻擊自己的,卻見自己不再逃跑後反而又不攻擊自己,更為甚者居然主動開起了船,而好慘不慘,在自己要跑時,居然船上又上來一個鬼。


    這可完了,兩鬼夾攻,插翅難逃。


    李綠蟻苦笑不跌,卻見那女鬼嚶嚀一聲,捋了捋頭發,捶了一下李綠蟻的胸口“你剛才的力氣為什麽那麽大?”


    船原本是呈斜線下降的,但是身處船上,卻感覺如在平地一般安穩,使船上的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乘著這一艘船,剛剛經過了陰兵借道的路,已經到了另一方世界中的。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李綠蟻,忽然胸口一疼,但見躺在自己的肚子上的女鬼已經直起身子,正在整理頭發,動作利落瀟灑,末了露出一張白淨的臉,帶著些幽怨的迴頭看著李綠蟻。


    這一看不得了,李綠蟻頓時如遭電擊,大喝一聲“欒菁菁?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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