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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老頭兒搖了搖頭,豈能看不出來林塵的偽裝,“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不假,不過老頭子還要點臉皮,還沒墮落到和你一個後生搶東西。”


    “前輩這可就冤枉小子了,小生真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你說的那什麽金烏之力,晚輩是真的不清楚。”林塵臉皮夠厚,反正是死不認賬。


    “罷了,我也不要你承認!”老頭兒卻不想和林塵浪費口舌,伸手敲了敲桌麵,淡聲道,“隻要你願意承擔賠償就夠了。別的我不多要,隻要一株扶桑樹咱們便可一筆勾銷。”


    “桑源樹,那又是什麽?”今天林塵聽到了好多陌生的名詞,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太夠用。


    沒等老頭兒解釋,係統便給了他一個答案。


    【桑源樹,傳說乃扶桑國之根,生於桑東浮蕪。】


    “傳說?”這還是第一次係統沒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讓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是傳說,至今還沒有人有得到桑樹的消息。】


    “浮蕪?這個地方我似乎在哪裏聽過。”林塵蹙著眉頭,死勁兒挖著自己的記憶,好一會兒才眼神一亮,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我想起來了,這個浮蕪不就是扶桑境內最大的禁地嗎?傳說,還沒有一個人活著從裏麵出來。”


    想到這裏,林塵臉色一變,還什麽桑源,這不就是讓他去送死嗎?


    “前輩,這什麽桑源樹我聽都沒有聽過,咱要不換個賠償方案。”林塵擠出一張笑臉,試圖和老頭兒商量。


    “你的樣子,可不像是沒有聽過”老頭靜靜地看著他,淡定道,“想想也對,你能得到金烏之力,自然不會沒有耳聞。普天之下,也隻有你才有得到桑源樹的可能。”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伴著一頂高帽子扣在林塵腦袋上,不過林塵卻怎麽也笑不出來。這不就是告訴他,本老頭兒不會改變主意嗎?


    “這老頭咱咱惹不起,要不要先答應他,反正出了這裏,他也沒法兒把我怎麽樣!


    默默思忖,林塵動起了心思。不過就這麽爽快的答應,這戲可就要露餡了。


    裝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和老頭兒扯皮。不過正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樣,老頭完全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緩緩伸出了三根指頭,在林塵麵前晃了兩晃:“我給你三年時間,若是不能帶迴桑源樹,我就去天狼門討要!”


    聞言,林塵悚然一驚,他似乎並沒有說過自己是天狼門弟子才對,那這個老頭兒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真的會讀心術不成?


    “前輩,以小子這點修為,那不是找死嗎?”


    麵對這個老頭,林塵演戲越演越感覺尷尬。還不如攤開了來說。


    “靈王,的確偏低了一點,不過半年之後,便有一個機緣,若是能晉入靈皇,那你也就多了一份資本。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些,明天一早就上路吧!”扔給林塵一句,老頭沒再多說一個字。說完便站起了身子,背著手從房間離開。


    愣了好一會兒,林塵才迴過神來。這老頭兒不隻看出了他的來曆,還查出了他的修為。讓他怎能不驚,還想再說什麽,老頭卻已經消失不見。


    聽著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林塵臉色發苦,這老頭完全就是在拿天狼門威脅他,可是實力的察覺,讓他感覺格外無力。


    “那你好歹也該告訴我是什麽機緣啊!還有,外麵那女人還守著,我這一走,還沒出鎮子,就要一命嗚唿了。”使勁兒撓了撓腦門兒,林塵滿心鬱悶。


    撇眼看了看床上的鳳舞,過了好久才盤膝療傷。


    老頭兒卻沒有迴房,撇眼看到那還坐在大廳的女人,邁步從牆上取下一塊門牌,遞了過去:“罷了,今天你就在這裏休息吧!”


    “等等!”看到老頭掉頭就走,藍依依捏著門派叫住了他。“你和那小子說了些什麽?”


    “放心,我不會搶你東西。”老頭擺手沒有多留。轉頭走入後堂,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愣在原地,默


    念老頭兒剛才的話,藍依依臉色變了又變。心頭一狠,一步掠入後堂,哐當一聲,砸開了老頭的房門,瞪著那老頭問道:“你知道我在找什麽?那你是不是也知道那東西的下落?”


    老頭還沒睡,坐在桌邊,拎著杯子。聽到動靜才輕輕迴頭,緩緩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自覺地多了一份哀傷:“這麽多年,你還是沒有改變。他說的果然沒錯!”


    “你到底是誰?胡說八道些什麽?”藍依依冷著臉,捏著拳頭,卻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腳。腦海之中不自禁地迴想起了一個身影,一口銀牙咬得哢哢作響。


    老頭低低一歎,低聲道:“過去了那麽久的事兒,你為何還放不下?”


    “你和那個賤人是什麽關係?他在哪兒?”就像是一頭發怒了老虎,抻長了脖子跳了上去,甩手拍向了老頭兒的腦門兒。


    轟隆一聲劇震,真的滿屋桌椅橫飛,牆壁也唿唿的晃動了起來。


    老頭兒格開藍依依的拳頭,緩緩站起了身子,沒去看她憤怒兇狠的臉色,別頭看向了門外。


    不知道什麽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山丘,遮住了麵龐。夜幕的光,代替了陽光灑下,讓他的臉,也藏進了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一切都仿佛昨日,可是有些人卻再也迴不來了。過去的事兒,何必橫在心裏,放下對誰都好,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住嘴!別和我提他!”藍依依怒氣勃發,發絲飛揚,出手卻再不留情,隻是眨眼之間,辦桌酒館都被寒冰覆蓋。


    突然湧動的寒氣,讓林塵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低頭看向結冰的地麵,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女人又在發什麽瘋?自己不睡覺,還不讓別人消停,攤上她,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一句那剛剛說完,就聽到了樓下的哐當聲。坐在椅子上就像是蕩秋千似的,急忙抱著鳳舞,湊近窗口跳了出去。


    剛落地,就看到那座殘破的酒館,轟隆一聲紮在地麵,驚起漫天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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