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天醒牆下,一男兩女正貼牆而行。他們小心翼翼,似乎在躲避什麽。


    這三人正是穆輕塵、葉林溪和凰若冰,他們皆是一襲黑衣,一頂黑紗,看不出男女。


    葉林溪道:“穆哥,夜冥可真夠謹慎,這麽快就派人看守天醒牆。好在我們選擇晚上出發,否則麻煩大了。不過他們也是不打自招,說明天墓後麵確實藏有秘密。”


    穆輕塵道:“我們離地道還有多遠?”


    “很快就到,他們雖極力掩蓋,又怎能逃過我眼睛。”


    不多時,三人來到地道入口處。這入口非常隱蔽,看起來跟旁邊的地麵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葉林溪嘲笑道:“穆哥,你說這天刑獸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入口處不作任何標記,雖然別人找不到,他們不是一樣找不到。”


    凰若冰道:“牆上有標記。”


    葉林溪一臉懷疑道:“我怎麽沒看到?”


    “在石頭縫中。”


    “不就是長了些草,這裏很多石頭縫都長草,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些草的排列有講究。”


    凰若冰這麽一說,立馬引起葉林溪的注意,她開始仔細觀察起來,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些草竟然排成一個‘火’字,看來天刑獸對明王放的那把火是耿耿於懷,這些畜生還真是記仇。凰姑娘,你眼力很好,眼光更好,可惜······”


    穆輕塵趕忙打斷道:“時間緊迫,我們進去。”


    掀開蓋板,便露出一截石梯。他們順路而下,越走越寬敞。終於到底,竟發現左右兩邊還各有一條通道。


    葉林溪道:“看來他們是做了多手準備,還真是夜冥的風格。”


    穆輕塵道:“可能不止如此,夜冥是想推倒天醒牆。”


    葉林溪張大嘴巴道:“穆哥,還真有這種可能!他們隻要把地下挖空,天醒牆自然要倒。夜冥還真是瘋狂,竟能想到這個方法。”


    凰若冰道:“瘋狂到極點,便是毀滅。”


    “凰姑娘這句話講的好,我看他們離毀滅不遠了。”


    穆輕塵道:“天醒牆倒便倒了,人族被保護的太好。”


    葉林溪不解道:“穆哥,什麽意思?”


    凰若冰道:“籠中鳥和林中鳥,你覺得誰飛的更高?”


    “臭顯擺,我又沒問你。”


    每到此時,穆輕塵隻能打斷道:“走吧。”


    三人剛出地道,便有一陣風沙襲來,他們趕緊退迴來。


    葉林溪道:“穆哥,這風沙也太大了,我們還是等風沙停了再走。”


    “不可,耽擱越久越危險。你們站在我身旁,我帶你們走出風沙。”


    話音剛落,葉林溪毫不猶豫的挽住穆輕塵手臂,一臉得意。


    凰若冰拒絕道:“我自己走。”


    穆輕塵沒有理會,直接抓住凰若冰的手腕,然後打開靈力罩,開始狂奔起來。


    風沙見有人前來挑釁,竟瘋舞起來,卻無法靠近他們分毫。


    三人就這樣迎著風沙,走了一整晚。這時,天已放明,風已離去,沙已歸位,他們才敢坐下來休息。


    葉林溪抱怨道:“穆哥,你說這風沙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竟然一直追著不放!這片荒漠也真夠大,我們走了這麽久,竟然還沒到頭。再這樣下去,不累死也要渴死。穆哥,你的靈力估計也用完了吧?”


    穆輕塵拿出水袋道:“林溪,我這袋裏還有水。你們喝,我不渴。”


    “穆哥,每人一袋水,自己管自己。我不是怕死,隻是不甘心。穆哥,如果我堅持不下去了,你不要管我,拿著我的水袋走。我們三人一定要有一人走出荒漠,不能讓天刑獸笑話!”


    凰若冰道:“塵哥,到時把我的水袋也拿去。人族全指望你,你不能倒下。”


    穆輕塵堅定道:“我不會扔下任何人。”


    葉林溪是既開心又無奈道:“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你的倔強沒人能治好。”


    “等我靈力恢複,我們便出發。”


    “穆哥,你這靈力到底是什麽?為何如此厲害。”


    “我也說不清,隻知道我能借助體外之氣補充體內之氣,具體原因不得知。”


    “這玄道長還真神奇,若是有他在,保管能輕鬆屠滅天刑獸。”


    “天地自有規矩,不會允許太過強大的事物存在,否則無人能幸免。”


    “天刑獸不是很強大?”


    “小貝更強大,但小貝卻要受精元限製,如果噴火過多,便會精元耗盡而死。天刑獸必定也要受限,所以才來他們老巢。”


    “穆哥,你是說哪裏有東西能抑製他們?應該是這樣,否則太不公平,看來人族有救了。”


    “我要閉目養神,你們也睡會。”


    ·······


    若從上麵看,整片荒漠隻有他們三人端坐其中,剩下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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