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龍的這番表態讓陳剛頗感欣慰,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獨子沒出息,可他不需要陳天龍有出息,他會安排好一切。


    陳剛道:“孽障,你真的敢去宰了他?”


    “沒錯!”


    “他叫項淩風。”


    陳天龍傻了,他瞪大眼睛道:“父親,你別跟我開玩笑,項淩風怎敢殺你。”


    “他怎麽不敢,我現在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


    “父親,有國師在,沒人敢動你。”


    “你知道個屁!剛收到消息,項淩風現在正派項淩雲去策反其他三城,目的就是要滅了我。”


    “豈有此理!我連他女人的一根毛都沒碰到,他就想滅了天金城,這世上還有比他氣量更小的人嗎!”


    “孽障,你以為他們真會在乎一個女人?他們眼裏隻有天項國的王位。他們是害怕國師奪走王位,所以才想先滅我,再滅國師,懂不懂?”


    “這就更讓人氣憤,他們既然害怕國師,那就去滅國師好了,為何要針對我們?”


    “蠢貨,他們為什麽害怕國師?就是因為我們四城城主都支持國師。所以他們要先策反其他三城城主,然後再滅我,這樣就把國師孤立起來,他們就能穩操勝券。”


    “父親,我明白了。可他們為何不來策反我們,偏要滅了我們?”


    “要你玩女人,你是花樣繁出。要你想其他事,你就愚不可及。我是怎麽當上城主的?還不是靠國師。沒有國師就沒有我,我跟國師是綁在一條船上的,我們同興同亡,明白嗎?”


    “原來如此,那父親可以換條船,這樣就不會有事了。”


    “你是要把我氣死才好。現在國師才是天項國的掌控者,我已經坐上一艘大船,難道還要去選擇一艘破船?”


    “父親,那我們趕緊逃吧。”


    “逃你老母!你真是用精過度,以後不準再玩女人,聽到嗎?”


    “父親,母親都死了這麽多年,你怎麽罵起她來,要罵就罵我。還有我如果不玩女人,我會死的。我這是病,不是色。”


    “你厲害,我甘拜下風。”


    “父親才是天下最厲害的人,連國師都比不上。”


    “孽障,我怎能跟國師相比。國師是皓月之明,我不過是螢火之光。懶得跟你廢話,我實話告訴你,我才不怕他項氏兄弟。天金城兵精糧足,城池堅固,他們若是敢來攻城,我定叫他們有去無迴!”


    “對,再殺他個片甲不留!然後把天項城的女人都搶過來!”


    “搶你老······孽障,我今日叫你們過來,便是跟這件事有關。我們要未雨綢繆,做好準備。你跟胡非先去長茅縣,就做兩件事。第一是征兵,第二是收稅。這打仗一靠兵,二靠錢,一樣都不能少。然後再去鄰縣,依次下去,明白嗎?”


    “明白!父親,那我可不可以順便征些女兵?這樣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征你老······孽障,我不許你動任何女人。胡非,你給我記住,隻要他敢玩女人,你就給我打斷他的腿。”


    “父親,你這是要我命。”


    “胡非,聽明白了嗎?”


    “明白!”


    “孽障,聽清楚了嗎?”


    “是,父親。我不玩外麵的女人,我就從府上帶幾個女人出去。”


    “帶你老······滾!滾!滾!”


    陳天龍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一溜煙跑了出來。


    “胡非,你真敢打斷我腿?”


    “城主吩咐,不敢不從。”


    “好你個胡非,枉我天天帶你玩女人,你竟敢忘恩負義。我不玩女人,你也別想玩女人,你自己選。”


    “我什麽都沒聽見。”


    “這才對。走,我們去府上挑女人。”


    ······


    國師府靜心亭中,夜冥正在跟一位黑衣人下棋。


    “國師再不管,黑子可要吃掉你這顆白子了。”


    “未必,我這顆白子不落地,你這顆黑子就不能落地。”


    “國師要讓這局棋變成死棋?”


    “未必,控製棋局的人是我,我讓它死它就死,我讓它活它就活。”


    “如果黑子不守規矩,偏要先落地呢?”


    “正中下懷。”


    “何解?”


    “那顆白子本就是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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