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塵往後一躍,輕鬆躲開這兩鞭,然後吩咐道:“你們都退開,我來對付她們。”


    曹夕惕道:“塵哥,你放心陪她們玩,我這袖裏箭正盯著她們。誰要敢放暗器,我定射瞎她雙眼。”


    說完,三人都退到一邊。


    穆輕塵拿出墨劍,正要擺開架勢。酒樓老板急忙跑過來道:“各位貴客,有話好說,切莫在此動手!”


    穆輕塵表示理解,他願意去外麵動手。可他剛準備收起墨劍,那兩根鞭子就甩將過來。


    他取下劍鞘,墨劍迎著鞭子往上一揚。隻聽“啪啪”兩聲,那兩根鞭子瞬間脫離藍衣女之手,重重的摔在石牆上。


    孟勝男喝彩道:“塵哥威武!”


    藍衣女愣住了,她們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她們自信骨節鞭威力不凡,沒想到一招就落敗。


    項淩雲也很意外,他知道穆輕塵武功很好,沒想到竟已達到如此高度,比那些教過他功夫的武師高出一大截不止,他對這個大哥是越加欽佩了。


    這時,白衣女站起來道:“你們退下。”


    “少主小心,他的武功有點怪。”說完,她們就退到一邊。


    白衣女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此劍通體雪白,十分細長,很符合她的氣質。


    她毫不遲疑,一個箭步衝向穆輕塵,手中的軟劍“唰唰”作響。


    穆輕塵站立不動,任她劍來。白衣女向他刺出數劍,都被墨劍輕鬆擋下。


    白衣女見正麵攻不進,便使出了她的獨門絕技。隻見她人劍合一,圍著穆輕塵快速繞圈,好似在他身邊刮起一陣旋風,旋風裏暗藏著劍招,犀利詭異。


    這門身法名為“纏絲繞”,修煉起來特別困難。首先練劍者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身體要無比柔韌,二是劍體要無比柔韌。


    身體的柔韌隻需從小練習,可若要達到無比柔韌的程度,付出的艱辛和承受的苦痛可想而知,非大毅力者莫能做到。


    劍體的柔韌同樣不易,如果還要無比柔韌,定要找到白精鐵才能打造出來,非大機緣者莫能得到。


    所以白衣女的纏絲繞一旦施展開來,四麵八方都是劍氣,可說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天下能破解者寥寥數人。


    穆輕塵的身體終於開始移動,隻見他隨著白衣女一起快速轉圈,竟有如原地轉陀螺般,也刮起一陣旋風。


    墨劍和軟劍不斷交鋒,黑精鐵和白精鐵不斷碰撞。正是棋逢敵手,難分難解,好一場剛柔決。


    如此纏鬥下去,最後比拚的就是內力,誰能堅持住誰就能勝出。但勝負其實早已注定,穆輕塵的玄源之力是白衣女無法企及的。


    果然,時間一長,白衣女便無法再支撐下去,她隻好飛離開來。


    可穆輕塵沒打算給她喘息之機,他乘著白衣女落地之際,縱身一躍,飛上半空,墨劍舉過頭頂,朝著白衣女的方向往下一斬。


    速度快到眼不能眨,心不能跳。墨劍壓迫著空氣,仿佛一陣風吹下來,將白衣女的頭發和衣服都舞動起來,足見力量之大。


    白衣女萬沒想到穆輕塵竟然還有內力出招,且如此迅疾。她根本來不及防備,隻能看著墨劍斬將下來。藍衣女趕緊過來護駕,可如何來得及。


    穆輕塵落地,墨劍落地,白衣女竟毫發無傷。原來他並不打算傷她,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然後雙方冷靜下來,把事情說清楚即可。因為他讚同項淩雲的觀點,這應該隻是一場誤會。


    雖然人未受傷,但白衣女臉上的紗巾卻被墨劍強大的氣息吹落下來,露出一張絕世美顏來。


    穆輕塵看呆了,他沒想到這世上除了他母親外,竟然還有如此清新脫俗的神仙容顏。


    所有人都看呆了,連孟勝男都張大嘴巴,瞪大眼睛。


    一位藍衣女趕緊將紗巾撿起,給白衣女戴上。


    另一位藍衣女殺氣騰騰道:“今天所有看過少主容貌的人都得死!”


    孟勝男憤怒道:“你們還講不講理!之前問都不問就向我發暗器,還在暗器上下毒,我哪裏得罪你們了,你們要如此歹毒!現在不過是看了一下臉,你們就要殺人滅口,你們以為自己是誰!連塵哥一招都接不住,還有臉在這裏撒野!”


    白衣女道:“看在你手下留情的份上,今天的事一筆勾銷。”


    穆輕塵見她如此傲慢,他冷漠道:“我不傷你,並非手下留情,隻是想借此把事情說清楚。所以你也不必留情,如果還想繼續,我奉陪到底。”


    白衣女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好像這世間沒有什麽值得她多看一眼,多聽一句。


    藍衣女嗬斥道:“大膽!少主給你臉是你的榮幸。不要以為你會點功夫就想橫著走,如果我們三人聯手,定叫你有死無生!”


    曹夕惕笑道:“好一個不要臉的潑婦!到底是誰橫著走,大螃蟹!還說什麽三人聯手,如此以多欺少,還振振有詞的賣弄,真是不知羞恥!如果要動手,我們三對三,你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藍衣女剛想反擊,白衣女阻攔道:“小西,不必跟他們計較。既然沒人受傷,我們也不必再待在這裏。”


    小西為難道:“少主,可這附近沒有其他酒樓了,我們······”


    白衣女道:“睡覺不一定要在酒樓,隻要心情好,天可作被,地可為床,哪裏都能睡覺。”


    此話一出,穆輕塵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白衣女竟如此灑脫。


    小西不樂意道:“少主,難道真要放過他們?如果宮主知道了,我們可活不成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好像他們不死,她們就要死,這是什麽規矩。


    白衣女道:“規矩是人定的,是時候改變這些腐規陳矩了。”


    小西恭敬道:“是,一切聽從少主安排。”


    白衣女扔出一塊金幣,正好落在酒樓老板手中。她正眼都沒瞧老板,隻說了一句:“他們的錢我一並付了。”


    老板笑容滿麵道:“多謝姑娘。”


    這時,孟勝男攔在她們麵前道:“這就想走,放暗器的事可還沒了結。”


    孟勝男本來是不想再去計較,可看見她們如此傲慢,心裏的無明火就竄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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