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見樹根那慌張的樣,厲聲道:“樹侍衛,孤看你膽子越發大了,敢誆騙孤,快說,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看到子昭發火,樹根嚇得急急迴話:“迴大王,靈珠姑娘來報,辛主子喝醉了,問大王怎麽辦,剛才大王說要把辛夫人打完板子然後丟出去……喂狗!奴才猜想,大王可能是做夢呢,故多句嘴問……”


    樹根試著試著說,那喂狗兩字說得及輕,畢竟對主子說這是犯忌的話!


    “夫人醉了?你不早說,快,隨孤去殷華殿!”


    子昭一聽辛醉了,就沒怎麽聽樹根稟報的下文,心中百感交集,一直在想辛是不是因為吃他和邢的醋而傷心,才喝酒傷身,她身上可還有傷啊,子昭是又告興又難過,看來,他得把邢掉遠一點,免得礙辛兒的眼!


    子昭話說完,人都已穿好靴子了,抬腳就往外走去。


    樹根懵擦擦的跟了上去,一天去兩次殷華殿,傳出去,辛夫人又要招人嫉妒了!


    子昭剛出了大門,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又問樹根道:“剛才孤夢言的那番話除了你沒人聽見吧?”


    樹根一時沒反應過來,遲疑了幾息才恍然大悟道:“大王放心,除了奴才大概隻有暗衛聽道!”


    “交代下去,若是誰把這話傳了出去,孤拔了他的舌頭!”知道除了樹根外還有人知道他說的那些惡毒之言,他整個人都變得肅殺起來!


    樹根一看,糟糕,大王很久都沒有這樣的肅殺之氣了,看來辛夫人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想歸想,樹根立馬吹了一聲口哨,隻聽唰唰兩聲,十幾個暗衛打扮的人排成了兩排俯首聽令。


    “你等聽著,今日大王在房裏的一言一行如有半點傳出去,全部拔舌處置!”


    樹根平時溫文爾雅,下起令來也是個狠角色。


    “諾!”眾暗衛心中疑問重重,也隻能迴答一聲諾,大王的言行他們是從來不敢透露半分,這是規矩,故平時也沒人去記大王一天都說了些什麽,這一交代,得,反而記得更清楚了!


    樹根一揮手,眾暗衛便隱身迴去,這是門技術活,那輕功是像燕子一樣,一躍便不知到了那裏……


    “不用馬車了,孤活動活動!”看到暗衛們飛走了,子昭也想用用輕功了。


    子昭剛說完,提了一口氣躍上了房頂,樹根緊隨其後,僅僅一刻鍾便到了殷華點的圍牆之上。


    輕功是快,就是有點累人,特別是子昭,雖有每天練功,輕功卻不常用,且今日耗費了大量精氣神,此時竟覺得汗流夾背。


    “先別驚動旁人,去後院洗洗!”聞著一身的汗味,子昭難受。


    “諾!”


    樹根識趣的跟著子昭到了內院,繞過守衛,進了洗浴間,當起了門衛。


    傅說剛才去了個僻靜的地自己爽了一把,全身粘糊糊的,也到了這個洗浴間洗洗。


    這裏沒人巡邏,一個土台上三個像灶坑的凹地中都裝滿了水,旁邊還有洗簌的手巾,傅說正拿著拿著那小手巾在局部搽洗,忽聽處麵有動靜,急得他一頭的汗,這洗浴間一眼便可以望穿,他躲在那兒是好!


    吱呀一聲門響,子昭闖了進來,,傅說不得已望牆角看看,上下張望,唯有破窗而出,心隨意動,子昭隻覺什麽動西串了過去,反臉一看,什麽也沒見著,隻剩泥巴糊竹子做的由下向上開的窗葉子前後擺動,如一陣風剛剛吹過。


    以傅說的能力,本以為逃出窗外就萬事大吉了,沒想道樹根聽到動靜正從這邊走來,傅說急忙往上一跳,成年老傳條經不住踩,直接從房頂掉在沐浴房裏,嚇得剛準備脫衣服的子昭一讓丈遠,還以為召到刺客衝殺過來了呢!


    “大王……”樹根聽到這麽大的聲響,急急的衝了進來,巡邏的侍衛也應聲而來!


    傅說知道躲不過了,幹脆哎喲的喊了起來!


    樹根本來是要刀劍相枷的,聽這聲音,倒不敢動了。


    子昭仔細一看,驚道:“丞相為何在此?”子昭還示意樹根把傅說扶起來!


    傅說苦笑,這臨時讓他編個什麽理由呢,無論怎麽說都是欺君之罪。


    傅說還沒開口,一隊巡邏的侍衛趕來,人未到聲先到,領頭的忙問:“發生何事,是誰在那裏?


    眾侍衛進來見到是大王,急忙施禮道:“奴才等不知是大王駕到,望大王恕罪!”


    “不必多禮,下去繼續巡視吧!”子昭看是傅說,也不沒有太大的防備。


    “諾!”


    眾侍衛下去了,到給傅說一些提示,無人知道大王來此,說明子昭也是悄悄來此的,靈機一動道:“大王,臣如此真是不雅,有失顏麵了,有礙大王觀瞻了!”


    “丞相不必與孤如此生分的說話,你衣袍都髒了,孤讓人找身袍子給您換一換?”子昭看傅說一身狼狽,假意問上一問,這殷華殿那有適合傅說身份的衣袍,要換也隻能換奴才的。


    “不用了,謝大王關心,臣這袍子脫掉,也可以,天氣又不冷!”傅說邊說邊把外袍子一脫,裏麵便露出了一身小袖口,寬褲腳的衣服來,灰衣麻布,穿得還不如宮中奴才。


    子昭看了驚呀不已,問道:“丞相何故穿成這樣?”堂堂大商丞相穿成這樣,這不是打他這個大王的臉嗎?


    傅說看看自己,他到不覺得自己那裏穿得不好,裏邊的內衣是絲綢的,舒適得很,瀟灑一笑到:“大王有所不知,臣隨時要出城堪查工地,有時候還要下去親自幹活示範,這個衣服方便些,穿在裏頭,退去外袍就可以開始幹活,省得換來換去的麻煩。


    子昭聽了心中一緊,原來傅說這麽辛苦,自己還悄悄給他找事,真是有點小人之心了,有些過意不去的道:“那丞相也穿件布料好一些的衣服,你這讓孤這個大王於心何忍啊?”


    “哈哈,大王不用在意,臣迴去就把臣那十畝肥田賣了買件好的!”傅說看子昭沒再問他為何來這裏,說話又調皮了起來。


    “丞相少貧嘴了,快告訴孤你為何來此,說得好,孤就讓織房多給丞相做幾身柔軟的工衣!”子昭可沒忘記主題,隻不過想著傅說來這裏的目的也最多是來看辛,看在今日得罪兩人的份上,有心放他一碼。


    “臣,臣其實是來看師妹的,她身上的傷口結枷,今天該拆線了,再不拆線,該長在肉裏了……隻是來的時候看見有兩個人望師妹這邊飛過來,又不走正門,臣不放心,便追了上來,結果學藝不精,掉了下來,早知道是大王,臣就不追了……!”


    傅說真假參半,把子昭到整得不好意思了,不過細細起傅說的話,果斷抓住了一個重點:“你何時給夫人看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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