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製改良,深入推進


    敲門聲再次響起,比方才更急促了些。


    “殿下,出事了!”王謀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李元嬰眉頭一挑,這老小子一向穩如泰山,今日這是怎麽了?


    他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說吧,什麽事慌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李元嬰故作輕鬆地調侃,實則心中已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王謀士滿頭大汗,顧不得擦拭,急聲道:“殿下,軍中……軍中出事了!程將軍他們……”他喘了口氣,似乎難以啟齒,“他們在散播謠言,說新軍製會練死人!”


    李元嬰臉色一沉,謠言?


    練死人?


    嗬,這老家夥還真是不死心啊!


    “帶路!”他冷聲說道,大步流星地朝軍營走去。


    軍帳內,程將軍正襟危坐,身邊圍坐著幾個舊部軍官,一個個臉色陰沉,仿佛有什麽天大的冤屈。


    李元嬰踏入軍帳,目光如炬,掃視眾人。


    “程將軍,聽說你最近很忙啊?”


    程將軍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


    “殿下說笑了,老臣隻是關心將士們的性命罷了。這新軍製,練得也太狠了些,將士們怨聲載道,老臣不得不為他們發聲啊!”


    “怨聲載道?”李元嬰嗤笑一聲,“本王怎麽沒聽到?倒是聽到了不少誇讚新軍製的好處的聲音。程將軍莫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殿下!”程將軍猛地站起身,怒目圓睜,“你休要信口雌黃!老夫戎馬一生,豈容你如此汙蔑!”


    “汙蔑?”李元嬰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本王說的句句屬實,倒是程將軍你,散播謠言,蠱惑軍心,意欲何為?”


    “老夫隻是實話實說!”程將軍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實話?”李元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程將軍如此堅持,那本王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實話。”他拍了拍手,王謀士立刻捧著一摞紙走了進來。


    “這些,是新軍製實施以來,士兵們的訓練記錄和身體狀況報告。程將軍不妨看看,到底是誰在信口雌黃!”


    程將軍接過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上麵的數據清清楚楚地顯示,新軍製不僅沒有讓士兵過度勞累,反而提高了他們的身體素質和戰鬥力。


    “這……”程將軍啞口無言,臉色難看至極。


    “怎麽?無話可說了?”李元嬰步步緊逼,“程將軍,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程將軍頹然坐下


    “殿下,老臣……”


    “慢著,”李元嬰打斷了他,“本王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讓王謀士帶來了一些……新人。”


    帳外,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接著,一群身著儒衫的年輕人魚貫而入。


    程將軍愣住了,這唱的是哪一出?


    李元嬰嘴角微揚,解釋道:“這些,都是新科舉選拔出來的優秀人才,精通算學和理論。他們會給將士們講解新軍製的科學性,並用數據證明,新軍製不僅不會練死人,反而能大大降低傷亡率。”


    這些文人一開口,就引經據典,從人體結構到力學原理,再到戰場實際情況,分析得頭頭是道。


    他們甚至搬來了沙盤,現場模擬,讓士兵們親眼看到新軍製的優勢。


    原本還有些疑慮的士兵們,漸漸被說服,看向程將軍等人的眼神也變了。


    程將軍的臉,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此時,軍營外,一輛樸素的馬車停了下來。


    林婉兒從馬車上下來,手裏提著幾個大大的藥箱。


    她抬頭望向軍營,眼神中滿是擔憂。


    她知道李元嬰在軍中推行新軍製遇到了阻力,便偷偷準備了一些療傷的藥品,希望能幫上忙。


    “婉兒小姐,您怎麽來了?”守門的士兵認出了她,連忙上前行禮。


    林婉兒微微一笑:“我給殿下送些東西。”


    很快,藥品送到了李元嬰手中。


    他打開藥箱,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


    他看著這些精心準備的藥品,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丫頭,總是默默地關心著他,讓他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感受到一絲家的溫暖。


    李元嬰拿著一個藥瓶,輕輕地打開,聞了聞,然後遞給身邊的王謀士,淡淡地說道:“這藥,聞起來,有點意思……”


    李元嬰剛在軍營擺平了程老將軍的幺蛾子,正準備大展拳腳,推進新軍製,沒想到後院又起火了。


    這迴給他使絆子的,是兵部尚書張大人。


    這家夥以國庫空虛為由,克扣軍需物資,就給了新軍訓練一點點可憐巴巴的裝備,簡直是把“摳門”倆字刻在了腦門上。


    “好家夥,程老將軍剛消停,這老張又跳出來唱反調了,這是要玩接力賽啊?”李元嬰拿著那點可憐的物資清單,忍不住吐槽,“就這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還想練新軍?這是要讓我練丐幫啊!”


    要是擱以前,李元嬰早就跑到他皇阿瑪那兒告狀去了。


    但這次,他決定換個玩法。


    他直接帶人殺到兵部倉庫,準備來個現場打假。


    倉庫大門緊閉,守衛森嚴,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麵藏著什麽稀世珍寶。


    李元嬰冷笑一聲,“呦嗬,守得這麽嚴實,裏麵肯定有貓膩!”


    他亮出皇子身份,守衛不敢阻攔,隻得乖乖開門。


    倉庫大門一開,裏麵堆積如山的物資差點閃瞎了李元嬰的鈦合金狗眼。


    糧草、兵器、布匹……


    應有盡有,琳琅滿目,跟外麵哭窮的樣子完全是兩個畫風。


    李元嬰指著堆積如山的物資,轉頭看向臉色煞白的張兵部尚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張大人,您這國庫,還真是‘空虛’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走錯片場,進了國庫展覽館了呢!”


    張兵部尚書尷尬得腳趾都能摳出一座芭比夢幻城堡了,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李元嬰也不想跟他廢話,大手一揮,“來人,把這些物資都登記造冊,該發往軍營的發往軍營,該充盈國庫的充盈國庫!張大人,您這‘辛苦’積攢的物資,可不能浪費了!”


    張兵部尚書的臉,此刻比苦瓜還綠。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被李元嬰直接打斷,“張大人,您還是省省力氣吧,留著解釋給我皇阿瑪聽吧!”


    說完,李元嬰轉身離開倉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下來,該去看看我的新軍訓練得怎麽樣了……” 他頓了頓,對著身邊的王謀士說道,“老王啊,你說,我這新軍,缺個什麽好呢?”


    李元嬰站在高台上,看著底下操練的士兵,心中豪情萬丈。


    新軍製初見成效,士兵們的精氣神明顯提升了不少。


    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叫地練著,仿佛要把之前受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這才是大唐男兒該有的樣子嘛!”李元嬰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身邊的王謀士說道,“老王啊,你看這新軍,是不是缺個響亮的名號?”


    王謀士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殿下,依老臣之見,不如就叫‘玄甲軍’如何?”


    “玄甲軍?有點意思!”李元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就這麽定了!從今天起,這支新軍就叫玄甲軍!”


    消息一出,整個軍營都沸騰了。


    玄甲軍!


    多霸氣!


    士兵們的訓練熱情更加高漲,恨不得立刻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


    當然,也有幾個刺頭,比如那個叫李老兵的,依然對新軍製心存不滿,嘀嘀咕咕地抱怨:“搞這麽花裏胡哨的,有用嗎?還不如以前那樣,簡單直接……”


    李元嬰聽到這話,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走到他麵前,“李老兵是吧?你覺得新軍製不好?”


    李老兵梗著脖子,一臉不服,“俺覺得,這新軍製,就是折騰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怎麽個折騰法?”李元嬰饒有興致地問道。


    李老兵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憋出一句,“反正俺就是覺得不好!”


    李元嬰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掏出一本小冊子,丟給他,“這是新軍製的訓練手冊,迴去好好看看,要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隨時來找我。”


    李老兵拿著小冊子,一臉懵逼。這……這唱的是哪一出?


    另一邊,程將軍看著鬥誌昂揚的玄甲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怎麽也沒想到,李元嬰竟然這麽快就扭轉了局勢。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了!”程將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必須盡快想辦法阻止他!”他轉身對身邊的親信說道,“去,聯係其他幾位將軍,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夜幕降臨,程將軍的府邸燈火通明。


    幾個身披鎧甲的將軍圍坐在桌旁,氣氛凝重。


    “諸位,今日召集大家來,是有件大事要商量……”程將軍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眼神中透著一股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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