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壇名為萬水法壇,別看它隻有這麽點大小,卻可收海納湖.....”蔡集子不斷吹噓著這“萬水法壇”的厲害之處,但趙瑾瑜聽了隻是撇撇嘴,不以為意:“隻能納水?”


    蔡集子聽出他似乎對這寶壇功效有些不滿,小心翼翼道:“其餘東西若是入了法壇,隻會被瞬間煉化成水。”緊跟著,他又連忙道:“不過若是主人能將敵人收入壇中,此法壇可將敵人煉化得連渣滓都不剩.....”


    趙瑾瑜不屑道:“我若是能將敵人捉來,投入這罐子裏,又何必還要這罐子呢?”蔡集子頓時不吭聲了。確實,如果擒都擒得來,那說明敵人遠不如趙瑾瑜,又何必要這法壇煉化呢?


    也得虧在場中人沒人知曉“抽水馬桶”這種東西,否則這所謂的“萬水法壇”怎麽聽怎麽像是抽水馬桶。修真版的抽水馬桶。


    趙瑾瑜也不甚在意,這罐子沒用就沒用吧,有了修行“荒古道紋”的途經,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就在這時,蔡集子小心翼翼得問道:“主子.....”雖是剛認主,但他臉皮很厚,這聲“主子”叫得無比順口,一點兒都沒有心裏負擔。


    趙瑾瑜斜睨了他一眼:“何事?”


    “那宋德.....您殺了麽?”他見趙瑾瑜朝他看來,連忙說道:“殺得好,殺得好。我早就想殺他了!這喪盡天良的東西,那些域外天魔他都奉得跟祖宗似的,缺了德的、挨千刀的、三千裏地沒狼掏的......”蔡集子越罵越兇,什麽難聽說什麽,就好似與他的前主人有什麽血海深仇似的。


    趙瑾瑜打斷了他:“那宋德,不是個普通人?”若是沒猜錯,蔡集子口中的“宋德”,就是李甲口中的“宋老漢”。不是個從中州躲陰災逃荒來的普通人麽?


    蔡集子猛搖頭:“什麽普通人,他是太陰教的香主之一!”


    “香主?”


    “太陰教掌教之下,便是駐堂長老,再往下就是各地區的香主,其次是護法、會眾、香客.....宋德是中州的香主,他供奉著太陰教那些域外天魔!”蔡集子恭維道,“也得虧是主人出手,殺了這樣的禍害,小的提起隻是想問一句,主人殺宋德之時,可將他的子嗣也鏟除幹淨了?”


    趙瑾瑜皺眉道:“什麽意思?”


    “小的知曉禍不及家人的道理,可宋德的子嗣真得殺!”蔡集子不了解趙瑾瑜,擔心這位新主子是個講原則、聖母心泛濫的人,這才多此一句。他鄭重道:“宋德把一隻域外天魔種到了子嗣身體之中,以子嗣的身體作為溫床培養,若是不鏟除,必成禍害!”


    趙瑾瑜明白了過來:“你說的域外天魔,就是太陰教供奉的那些“神?”


    “是,主人不知曉麽?”


    “隻知曉太陰教供著些邪祟,並不知曉來曆。”


    趙瑾瑜眉頭緊鎖,嘴裏呢喃著:“域外天魔.....”前世之時,他在玉仙峰的典籍中看到過有關“域外天魔”的隻言片語。


    “域外天魔者,混沌未開,立宇宙洪荒而存。常人見之得‘妄’,喜食人三元之氣。”所謂“三元之氣”,便是指一個人的肉身、精神、壽元。而這,便是“域外天魔”的養料或者說溫床。


    在那部典籍的最後,有這樣一句話。“凡我人族,見之必除!”


    趙瑾瑜萬萬沒想到,太陰教供奉著的那些“神”居然會是域外天魔。如此看來,這太陰教的危害遠在他想象之上。


    蔡集子也恰在此時,正色道:“凡我人族,見之必除!所以宋德的子嗣必須死,哪怕他不止一個子嗣,也要全部鏟除!”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就是人族對待域外天魔的態度!


    趙瑾瑜答道:“不是我殺的。”


    “什麽?”


    “宋老漢不是我殺的,這罐子是我從一個行商那兒買來的。”


    “多少買的?”


    “隻是些銀錢便買來了,那行商隻當是件古物,說是花了五十兩銀子從一個叫“宋老漢”的人手中買來的。”


    “怎麽可能.....”蔡集子難以理解。難道宋德未死?這不可能,若他未死,他怎麽可能將萬水法壇這麽珍貴的寶物賣給一個啥也不懂的行商?


    “那行商可能有問題!”趙瑾瑜突然間意識到了這件事。他不再猶豫,直接起身,拿了衣架上剛脫下來沒多久的外衣,披在身上便朝外走去。


    ······


    “大叔?我們為什麽要走晚上趕路呀?”


    此時此刻,南方渡口的渡口處。李甲正指揮著幾名船員幫忙把青皮棺材運到船上去。阿巧站在他邊上,吸哼著小鼻子才勉強沒讓青鼻涕流下來。


    雖然如今已是入春,天南國又常年天氣暖和,可現在畢竟是半夜之時,更是在海邊,海風一吹,還是有些涼意。阿巧依舊是白日那身孝服,衣料淡薄,凍得直哆嗦。


    李甲見到了,嘖了一聲道:“在這等著做什麽?先上船,船上好歹擋得了風。”可阿巧一言不發,縱然身子哆哆嗦嗦的,還是倔強得站在李甲身邊。像是不聽到個迴答,就不罷休一般。


    “倔驢脾氣。”李甲嘟囔了一聲,然後說道:“我來這兒是賺錢來的,錢賺夠了,我還留這兒幹嗎?不早點把你老爹送迴去,放這兒發臭?”


    他說得,還真是實話。趙瑾瑜那原本隻是沒帶夠錢拿來抵的一塊腰牌,對他來說隻是無關痛癢的小飾品,可卻是李甲這種行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他隻要迴去之後,找自己的門路把腰牌一賣,就有錢在大都城買個宅子,再買一間鋪子,幹當鋪的老本行,小日子想想都滋潤。


    隻不過他的根在中州,門路也在那兒,就算有些畏懼中州的陰災,但還是硬著頭皮準備迴去。另外阿巧的父親頭七已過,也該送迴中州了,不然屍體真臭了也是難處理。


    他李甲雖然萬般不好,但是說出去的話那是一個唾沫一根釘,沒想過騙阿巧這麽個孩子,耍無賴。更何況,換來自己下半輩子安穩生活的那罐子,不就是阿巧手裏得來的麽?


    不過李甲選擇連夜走最大的原因,還是阿巧今天說的話讓他有點擔心,雖然罐子裏有鬼這種話聽著像是小孩囈語,可萬一呢?萬一那東西真不吉利,那公子哥後悔了,想換迴來怎麽辦?所以他得趕緊跑,省得那公子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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