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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拿去拿去,盡管拿走,想拿多久拿多久,當球玩兒,當球玩兒。”衛介一聽不是來揍自己的,臉皮子一笑,嬉皮笑臉道。


    衛介受人之托守在這吊起日月,早就受夠了這沒有自由的苦,整日就想著逃離,有次更是摸上天村偷莊班的術數銅錢,被逮了個正著。


    往後不管衛介帶了什麽好處,莊班就是不給,還把他胖揍一頓。


    一來二往,衛介被揍怕了,隻能乖乖呆在這了。


    “這可是你說的。”


    莊班嘿嘿一笑,來到井邊,把鐵鏈抓在手心,狠狠往地上拽。


    整個北漠都看見,天上的天陽一點點的往下壓,最奇怪的是,太陽落錯方向了。


    遠方大漠,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男的深情款款,女的嬌羞怡人。


    那男子突然抓住女子的手,深情道:“我想和你結為道侶,生死相依,一切資源歸你,一切風雨歸我,永遠如此。”


    少女臉上羞紅,扭扭捏捏,嬌嗤道:“哼,阿娘說,男人的嘴說的是天花亂墜,不可信也,當年我娘就是信了我那酒鬼老爹。”


    男子溫潤一笑,把少女攬入懷中,輕聲道:“我若有一句假話,就……天陽就從東邊落下。”


    少女嬌羞一笑,把臉埋入男子的胸前,男子哈哈一笑,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隻見太陽正在以東而落,一點一點的落下。


    男子看了看懷裏的嬌羞少女,又看看天上的太陽,身子微微有些發顫。


    “怎麽了?”少女似有察覺,正欲抬頭,男子急忙用手壓住她的小腦袋。


    柔情似水的說道:“別抬頭,小傻瓜,難得溫存片刻,我就想這樣一直抱著你,多希望歲月靜止,你我依偎至終。”


    少女更是嬌羞,臉紅的不願抬起頭來。


    更遠處。


    兩道影子被卡的很長,一前一後極速奔走,如靈猴一般在各個山間跳躍,前方男子俊美,後方女子彪悍,長得像堵城牆似的。


    “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女子哀求道。


    “好啊,太陽什麽時候從東邊落,我就接受你。”


    男子剛說完,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一個趔趄從山上掉了下去。


    莊班可不知道他這一拉,拉出多少事來,他就一個勁的往下拉。


    很快,天上的太陽越來越大,一股熱氣撲麵,不過和愚辛想象中不大一樣,隻見太陽足夠近時,他往天上一撈,天上的太陽頓時消失,而他的手裏多了一團光亮。


    整個北漠瞬間黑壓壓一閃,不少人走出族落,感歎這奇觀,按理說此時不過響午,天上的太陽就著著急急的落山了。


    一點點光亮在各個族落點燃,人們點起了燈,出門查看。


    莊班看著手上的光芒,沉思道:“明日到村裏來,介時我把銅錢於你,兩不相欠。”


    這話是對衛介說的,說完莊班就不見了,應該是以塌縮之道,直接迴到了天村。


    隻不過他沒有帶上愚辛,白禮和拇指小童,而愚辛雖然也會這神通,但想一念萬裏,也隻能想想。


    衛介穿好衣服出了門,偷偷摸摸的,確定莊班走後,他才挺直腰板,咳咳兩聲,詢問了愚辛大小事宜。


    愚辛說起了夜晚的冷風,需以太陽驅除。


    是夜。


    天村外布滿了陣法,隻留一道風口,莊班把太陽藏起來,隨時準備夜晚的到來。


    北漠黑了,愚辛安置好白禮後坐在小山包上,抬頭看向鉞淵河深處,突然,天空亮了一下,他看去,隻見漆黑之上,似乎有亮光一閃而過。


    翌日,衛介一大早就離開了,估計是找他的太陽去了。


    愚辛臉也不紅,做賊似的從井裏打了一桶淨天水,一軲轆喝了個夠,然而發現似乎沒太大作用,就是有點像酒,暈乎乎的。


    迴到衛介的小屋,直愣愣的倒在床上唿嚕大睡起來。


    天黑壓壓的分不清時辰,直到衛介青著臉迴來把太陽重新掛到天上去,似乎又被揍了。


    此行除了他,還有莊班,莊班臉上有笑意,似乎很高興,但眼底卻藏著什麽,讓人看不出。


    他見愚辛還睡著,吩咐拇指小童兩句帶走了白禮。


    愚辛醒來已經過了兩天後,衛介告知一切後,他從懷裏摸了一塊銅錢出來。


    衛介愣了愣,也摸出一塊銅錢來,兩人互相看了看。


    愚辛懵懂道:“他讓我把銅錢給你。”


    衛介瞪大眼睛反駁道:“不可能,他說銅錢隻有一塊,給我了,你的肯定是假的。”


    後來兩人比了比,兩塊都是真的,一道道陣法環繞在一個小小的銅錢之上。


    衛介吹噓道:“別看他隻是一個銅錢,卻是術數之精,上麵有術數童子窮其一生的智慧。”


    雖然他被莊班揍的厲害,卻對他推崇備至。


    “這算你與我們之間的緣分,我們這些神官平日裏鮮為人知,也不管世俗,知道我們的凡人幾乎沒有,隻有幾個老小子,緣盡了,也該走了,術數童子讓我告訴你,白禮他會治好,會讓他下山來尋你,讓你不必擔心。”


    想來一行多有奇異,頭上拇指小童端坐,與衛介施禮後,愚辛來到了鉞淵河,對著河中躬身行禮,離開了此地。


    不久後,一頭老龜浮出沙河麵深邃的望向遠方。


    而衛介拿到銅錢後,對著銅錢叮叮敲打,嘴裏念念有詞,神神叨叨的,最後咻的一聲,銅錢變化成和他一模一樣的麵容,無論氣息、力量,唯一不同的是記憶。


    他告訴衛介,他乃掌管日月的神官,為眾生拉起日月,永遠於此。


    夜晚,一個小身影從小山包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跑的很快,再也沒有迴來,似乎小山包外麵有著向往的一切。


    一道身影孤零零的矗立在小山包上,勤勤懇懇,為著眾生拉起太陽和月亮,讓他們更替。


    黃沙吹進了嘴裏,一陣幹澀,愚辛不知從拿找了隻大黃牛當腳力,頭上坐著拇指小童。


    這黃沙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座城池。


    這城池皆由黑石打造,隔絕了大漠裏含沙的冰冷。


    城池不大,卻像一頭豹子匍匐在地,城門是雕刻的豹獸,威武霸氣。


    少年騎著一頭大黃牛,從遠方來,到了城前拍了拍黃牛的屁股,那黃牛頓時撒開腿狂奔,似逃竄般。


    黃沙之中居然有城?愚辛心中不免詫異,臉色一洗,聞聞身上的酸臭味,興衝衝的往城裏去。


    黑岩城。


    北漠大頓時族落,世世代代的摸索,多建造在安全之地,隻要看見了人煙,那代表附近並無厲害的野獸或者妖異。


    這城池突然出現,顯得有些突兀。


    “這地方真大!”


    城裏熱鬧,車水馬龍,店肆林立,到處都是人在行走,形形色色,街道四通八達,家家燈籠高掛。


    愚辛一路東張西望,好奇的注視著四周的一切,心裏滿心歡喜,這就是他想要的。


    甚至愚辛看到,有很多女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對他綻放笑顏,在樓台上對他熱情招手,還說要和他一起尋神仙之道。


    愚辛大為激動,抬腳就要走上去,卻被拇指小童製止了。


    “也對,得叫上白禮,等白禮好了,我就帶他來這裏,讓他知道,我說的沒有錯。”


    愚辛哈哈大笑,對著樓上的姑娘們揮著手,眼裏滿是感激,沒想到那些姑娘更是熱情。


    觀荼端坐在愚辛頭上,麵色古怪,不知愚辛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噹噹噹的聲音響起,愚辛耳朵一動,對著聲音衝了過去。


    有人在比鬥。


    擂台周邊圍滿了人,中心圓台上,有一個翩翩少年把另一人踢了下去,那少年春光滿麵。


    “花月姑娘在下誌在必得,還有誰想上來,我胡二奉陪到底。”


    這少年年紀不大,修為卻很好,通梯境界八層,和宮雲同等。


    愚辛想著試探自己的實力上了台,按理說自己雖然有長進,卻不會太誇張,結果三兩招就把那少年撂倒在地。


    立刻有五六個大漢衝了上來,架著愚辛就往邊上閣樓去,還說什麽別讓花月姑娘等急了。


    愚辛大駭,花月是誰?以為自己惹事了,急忙把幾個大漢痛打一頓,逃之夭夭。


    頭上的觀荼眼睛都縱成一條線了,一臉古怪,心想這愚辛平日裏表現的挺穩重的,怎麽此時傻乎乎的。


    他哪裏知道,愚辛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地方,一切都是陌生的。


    逃到一處小巷,有一個茶肆,門前三兩張桌子,愚辛過去,店家殷勤的湊了上來。


    “客家要點什麽。”


    以前的小鎮,茶肆還是有的,無奈愚辛沒有錢財,隻得作罷。


    店家急忙攔著他:“今兒還沒開張,客家點些什麽,就當接個客,錢財就免了。”


    有這等好事!愚辛傻嗬嗬的坐了下來,立刻好茶上來,還多了一壺酒,幾斤肉。


    香味撲鼻,愚辛沒忍住,大快朵頤。


    店家來到了後院,攤開一幅畫卷,上麵兩道身影栩栩如生,正是愚辛和白禮。


    店家眯著眼睛:“想不到啊想不到,今兒轉運了,桀桀桀!”


    再出來時,愚辛已經把酒肉吃的幹淨,剛想起身,隻覺得腦袋一昏,睡了過去。


    酒肉裏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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