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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對修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榮安然按時醒了過來!


    “夠了--”榮安然內視了一下虛丹:“隻差一點點了,就這樣吧!十年了,華夏安否?”


    榮安然並沒有急著迴去,微微勾通了地球引力,以自由落體的形式,一邊感受著虛空中的運動,一邊向地球飄去。


    半個月後,榮安然感覺到了大氣的摩擦力,知道已經進入地球的大氣層。


    進入平流層,他突然感覺到摩擦力的極劇增大,立即轉換成神念換形迴到了中州。


    他不敢嚐試去抗拒摩擦力,因為他知道,抗拒摩擦力與高溫,又會使聖體前進一大步,萬一聖體大成就慘了。


    “二位爺爺,我迴來了,那幫小醜沒搞出什麽事來吧?”十多年了,見到二位首長,榮安然感覺到特別親切。


    “小安然……”一號首長的表情有些凝重。


    “小安然,你先看看這個!”二號首長打開了視屏錄像。


    “瑤瑩?”


    眼前出現了景瑤瑩站在香潭水庫前的場景,榮安然不解地迴頭看了二位首長一眼:“這……”


    “繼續看下去!”


    長久的沉默後,景瑤瑩發出了帶著渴望與期待的輕聲唿喚……


    “安然--安然!”


    “安然,你真的走了嗎?我聽你的話了,我去了北極,也進入了火山熔岩,我用了七個月的時間……我與佳音,玫媚一起去的……”


    “我們平安地迴來了,迴來了……整整等了你十年,是十年,安然,你知道十年對一個女孩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雖然十多年了,景瑤瑩與以前沒有什麽兩樣,但她的心……


    “安然,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也許,你還會迴來看看我們,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太累太累了……”


    “安然,你知道嗎?在電鰩的時候,我隻把你當成一個小弟弟,那時候,你太小太小,雖然你已經長成大人的樣子,但你的一頻一笑,一言一行,無不透著濃濃的稚氣。”


    “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信服,感覺到自然,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道’!”


    “知道嗎?我很自信,因為自卑而自閉,因為自閉而偏激,因為偏激而自負,我知道這種自己非常可笑,好在我有自傲的相貌……”


    “然而,隻能讓我自傲的相貌,在你的眼中,看不到讚美與激動,甚至連一絲絲的欣賞都沒有。”


    “開始,我以為是因為佳音的美麗,或者,因為你還是個孩子,但我後,我才知道,一切真象你說的那樣,我引以自傲的相貌在你的心中,真的僅僅是虛妄。”


    “演習的時候,你瞬時地讓我與姐妹們恢複的健康與體力,推翻了我所有的執著,你那莫名其妙地出現的食物,讓我好奇、讓我迷茫,從此,我沉淪了……”


    “知道嗎?在你臨離開的那天晚上,你仿佛看到了站在窗後的我……知道嗎?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因為,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久久站在窗後,是因為我早就感受到我將要失去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雖然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


    “在你站到我窗外的樹影下,我終於明白了……那時,我曾自嘲過自己:怎麽會對一個小毛孩動情,我是不是變態……”


    “你走了,我的魂也隨之失落,幸好還有軍營,還有我的戰友,我決心把我的一生,奉獻給華夏大地,於是,我不要命地訓練……然而,我卻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一天不如一天,那些早已滾瓜爛熟的單兵動作,卻時不時地出錯,直到我從懸崖上跌落……”


    “隨著我唯一引以為傲的容貌的失去,我終於徹底是迷失了方向……”


    “好在,你的身影卻時時地在提醒著我……因此,我決定去找你……”


    “我終於找到你了,在你的身邊,你不再是那個曾經的小不點,你是那麽地高大……在你的身邊,我連做什麽都不必去想……”


    “當我知道你因為玫媚而入獄的時候,我真的想把自己交給你……知道嗎?我並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占有你,僅僅是希望能通過我,讓你了解女人,讓你不要再有所謂的‘強奸’念頭,當時,我真的以為你強奸了玫媚!”


    “是我想多了……你拒絕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好痛,但通過這一些,你真正解開了我的心結,讓我更加清楚了‘自然’的含意。”


    “安然,我明白你說的‘責任’,我沒有要你負責任的意思,而你卻非要背起那種責任……”


    “這十年裏,我終於想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思路,你的‘律’;安然,你是男人,就象女人必須為這個社會傳種接代一樣,你的責任,是與你的言語、你的行為一起綁定的。”


    “迴想起你與我一起的點點滴滴,我發現,你從來沒有看不起我,更沒有渺視我,而是把我當成了你的親人!”


    “安然,接下去的路,也許很長很長,作為你的親人,我能為你、為我自己做點兒什麽呢?”


    “安然,在你的心中,‘父親’是你的唯一……在你的眼中,我發現了,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你的父親……”


    “安然,你走了,為什麽不再來看我一眼?”


    “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路,有你自己的‘道’,除了尋找你的父親,我卻感受到你眼神的有更大的任務、更大的責任!”


    “瑤瑩隻是一個小女人,我唯一能做的,是幫你盡快地找到你的父親……也許,這僅僅是我的一廂情願、僅僅是我的異想天開,但我隻想為你、為我們做點兒什麽。”


    “安然,我要走了,去找你,也幫你尋找父親!”


    到這兒,景瑤瑩終於叫出了“父親”,他是榮安然的父親,但在景瑤瑩的心中,也是她的父親。


    “安然,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說的一切,但……”


    景瑤瑩迴頭看了看無人的大壩:“我真的害怕,害怕輪迴中,我不能帶走我的記憶……安然,你走前為什麽不來看我一眼,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其中,還有一句最重要的話……”


    景瑤瑩終於失聲痛哭:“我知道,看似很多話,到時候卻不一定說得出來,但我真的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如果我在輪迴中,迷失了自己,再也記不起你了,你能不能去找我,能不能在找到我的時候,喚醒我的記憶?讓我重新記起那個麵對我冰冷的臉色都帶著甜甜的微笑的你的臉……”


    “傻丫頭,我還沒走呢!”


    二位首長麵前,榮安然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卻早已淚流滿麵:“二位爺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三個多月了……”二位首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沒想到,景瑤瑩這個丫頭,那麽地剛烈!”


    三個月了?那時我還在麵對日冕,陷入深度冥想中呢。


    哦,什麽?剛烈?他們怎麽會說到這個詞?


    “嗬嗬--”榮安然試去臉上的淚:“二位爺爺,我這一走就是差不多十一年,我應該去看看她們了……”


    “等等,安然,繼續看下去……”


    視屏中,留戀了很久的景瑤瑩,再次輕聲地喊了一聲“安然”後,終於依依不舍地向水中涉去……


    榮安然麵不改色。


    景瑤瑩可能不知道,但榮安然卻清清楚楚,就這樣,那怕她去住在水底下,也淹不死。


    眼看前湖水漫過景瑤瑩的頭頂,榮安然依然在平靜地看著。


    他笑了:瑤瑩發現自己死不了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


    一小時,兩小時……


    辦公室裏,落針可聞。


    榮安然沒有急,他知道首長讓他留下繼續看下去,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首長爺爺,能快進嗎?”榮安然並不是不耐煩,而是怕耽誤首長的寶貴時間,首長可是日理萬機的呀。


    “小安然不急……”一號首長主動口:“你要記住,這可以發生在三個月以前的事,知道嗎?”


    一號首長的話,讓榮安然的臉色一變:難道……


    兩個時辰,整整四個小時以後,湖中水花突然泛起,一股水柱衝天而起,小水柱頂端,滿麵疑惑的景瑤瑩站在上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腳:“這是怎麽迴事?”


    她被水柆托上近五十米的高空,下落時,都忘了自己需要保持身體平衡,迷茫中,“轟”地一聲,頭下腳上地再次插迴到水裏。


    五分鍾後,景瑤瑩身體平躺,從水中浮起,就這樣飄浮在湖心……


    看到這樣的場景,榮安然終於鬆了一口氣:“首長,她不會有事的!”


    “安然,收匿心情,好好看下去吧!”二號首長帶著惋惜與無奈,輕聲說道。


    景瑤瑩的身體,一動不動地飄浮在水麵,雙目無神地盯著藍天:“這……這是怎麽迴事……我……現在的我到底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難道我……”淚珠並著水珠,從她的眼中劃落:“難道,我連死也死不了嗎?”


    “死?”


    景瑤瑩的這個“死”字,讓本來平靜的榮安然心中泛起一絲焦慮……


    想到景瑤瑩所有的行動,榮安然忽然明白:她在尋死!


    “不要,丫頭,瑤瑩,我還在呢,我迴來了!”


    喃喃地聲音,帶著一絲死寂,聲音仿佛來自於幽冥……


    榮安然死死地盯著屏幕中的景瑤瑩:“快起來,快迴來,我這就去看你……”


    突然,景瑤瑩身邊平靜的水,冒出了氣泡……


    一個,兩個……


    半分鍾後,她身邊的水,終於翻滾了起來,景瑤瑩仿佛躺在了沸騰的開水上。


    “這……”


    榮安然懵了:她這是在幹什麽?


    “呯!”榮安然親手為她煉製的麵具,從景瑤瑩的臉上飛了出去,落向離岸邊不遠的水裏。


    明顯地,景瑤瑩秀麗的臉色開始蒼白,沸騰的水珠,和著她的淚水,還有汗水,滾滾落下……


    “這……”


    榮安然突然跳了起來:“這是散功!”


    他的臉色瞬時慘白。


    散功,是修煉中最痛苦的一種,榮安然在師尊貢晁逸的資料與師兄富原平的《修真散識》中,都有介紹。


    散功,是用來當入錯門或走錯道,結果修錯了路的時候,才會用到的;當然,也有人為為了懲罰那些磬竹難書的邪惡之人的一種懲罰手段。


    總之,散功非常危險;它的危險在於散功之人,大多必隨著丹田還有修真五區的破碎,也就是說,十有八九,散功之人,永世不能再修。


    榮安然人資料中知道散功的方法,但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去散功,所以,更沒有把散功的方法告訴過任何人。


    景瑤瑩應該不知道散功的方法,她是怎麽做到的?


    想這些,已經沒有意思,當務之急,是如何阻止景瑤瑩散功。


    “瑤瑩--”


    隨著一聲淒厲的叫聲,榮安然發瘋似地向門口衝去……


    還好榮安然太急了,還好榮安然把自己的神念換形都扔到了一邊,二位首長及時攔住了他,一號首長直接把他摟進懷裏:“小安然……”


    “爺爺--嗚……”


    榮安然哭了,這是他第一次切切實實地哭了。


    “安然,都三個月以前的事了,都過去了……”


    “老師……”


    受二位首長的召喚,花青銘突然出現在辦公室,他走到榮安然的麵前,重重城跪了下來:“老師,是我沒有照顧好她們!”


    花青銘說的是她們,而不是她。


    幸好昏了頭的榮安然沒有仔細聽出來。


    “瑤瑩……丫頭……瑤瑩……你這丫頭……你這是幹什麽……嗚--”


    漸漸地,屏幕中景瑤瑩的臉色開始幹癟灰敗,最後,她終於閉上了無神的眼睛,沉向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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