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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說多少就說多少吧!”榮誌豪真的無奈。


    “那好吧!”二號首長向身後揮了揮手,示意甘先騏再退遠一些。


    “首長,初級功法,其實書上都有,平常人看功法,是當作笑話,而我現在已經入道,說出的,就不再是笑話。”


    “天道要求的是自悟,他們急功近利,以為走我的路就是最好的,但他們錯了,而我,卻已經告訴不了他們了,所以,隻好借助二位首長之口。”


    “理在書上,法在書上,但道在人心,別人的道,隻能借鑒不能生搬硬套……”


    “神魂必須有身體的支撐,在感悟天地的同時,一定要堅持肉身的鍛煉……”


    “道以念為魂,魂以靈為神,神以體為家……”


    “人者,萬物之靈,人以五行為本,五行偏則人病,五行平則氣順……”


    “陰陽生五行,五行合陰陽,合者可分,分者必合……合而分,分而合,分合之間,道自成……”


    “初心養善,入紅塵,出淤泥而不染,方謂之淨,心存天下方謂之善……”


    “‘度’,做人之本,無度則心亂,心亂則魔生,修心者度心也……”


    “天地者,陰陽也;度成則心靜,心靜則靈生,靈生則天地可合……”


    榮誌豪把能說的都告訴了二位首長,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天劫強又如何?有華夏助我,其奈我何?


    隻有邊上的榮安然,臉上露出些許擔憂。


    “榮先生,我替華夏所有子民,謝謝你!”一號首長猜到了榮誌豪需要承擔的後果,他又是擔憂又是感激,他欣慰地感慨道:“華夏有此子民,何愁不能國泰民安!”


    “一心向道,絕不會為禍華夏,但半途而廢者……”這是榮誌豪唯一擔憂的事:“望首長選擇修者慎重,非心懷天下者,不可傳!”


    說完,榮誌豪向首長告別:“首長,我準備去西方走一趟!”


    “我們有什麽可以做的?”二號首長問:“要不,你去五行隊選幾個人?”


    榮誌豪笑了笑:“不必了,讓他們好好修煉吧,我主要是給安然提高閱曆!”


    一路西行,榮誌豪帶著兒子,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來到目的地。


    這一天,剛剛計劃好如何在華夏發展教會,完成逐步滲透的教皇,送走了八國客人,正在美滋滋地享受著美酒,麵前突然出兩個俊美的年青人。


    “你們是……”教皇拿著酒杯的手,開始擅抖;他的麵色發白,嘴唇發紫。


    這裏是他的天地,這裏,沒有人能夠進入,也不可能進入,但榮誌豪父子卻輕而易舉地進來了,讓皇教驚心的是,作為一個八翼天使,竟然沒有一絲感覺。


    “華夏愛好和平……”榮誌豪攜著兒子的手,有點兒搞笑,有點兒愛昧,沒辦法,在西方人的眼裏,倆個年青的小夥子手攜手……


    但教皇的眼裏,看不到這些,就算看到,他也不敢去想,他的心裏,裝滿了恐懼。


    “但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榮誌豪微微著平靜地說道:“華夏子民,好好惡惡,樂善於天下,華夏的謙讓是心懷天下,並非軟弱可欺,泱泱大國,萬年文化傳承,並非你們這些井底之蛙可以窺透的!”


    “如此利欲熏心,狼子野心,早已入魔,今天,就讓我們來除魔衛道吧!”說完,榮誌豪其遙遙一揮,教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對方緊固。


    他的全身劇烈發抖,他想求饒,雖然他已經很老,但他還不想死,還想繼續享受天下的朝拜,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他真的不願意失去,但他已以說不出口了。


    “安然,動手!”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為了華夏的永垂不朽,他必須這麽做!


    兩個時辰之後,教皇哆哆嗦嗦地出現在他的信徒麵前,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最終於倒在了信徒的麵前。


    “爸爸,還有那麽多的六翼,四翼,還有二翼天使,我們為什麽不一起把他們打迴原形!”迴家的路上,榮安然不解地問。


    “我們要對付的,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那些善良的、一心向道的,我們不能出手,否則,會遭天譴!”


    “但他們的教義,自始至終對我們華夏是個威脅!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你說得對,安然,我們斬的是草,但不能傷及與世無真的善良。”


    “所以,安然,以後你如果要懲惡,一定要分清是否故意而為之,要先讀一讀他們的想法!就象我們這次,隻廢了他們,如果他們一心向善,放下貪念、放下欲望,重新修煉,還是可以延年益壽的!”


    “我明白了,爸爸!”


    迴到故國,榮誌豪根本就不管國際新聞,什麽教皇升天,什麽很多主教突然變得老態龍鍾,什麽某某國國防長官突然因病辭職等等,他們迴來,拜訪了一下二位首長,就直接迴到了南極!


    與上次一樣,煉化天使光源,輕車熟路。


    榮安然本來就快,而榮誌豪因為金丹已成,他的煉化比兒子還快,他們僅僅用了一個月。


    “爸爸,陪我去海底-火山唄!”


    讓榮安然沒有想到的是,火山熱流對他已經沒有效果,連榮誌豪都沒有感到有一絲的錘煉。


    “安然,你迴學校吧,讓爸爸想想。”


    榮誌豪把兒子送迴到學校後,自己去找了一個活火山口,去感悟如何利用火山資源。


    “老師好,師兄好!”榮安然先去與烏耀霖與豐易敏打了一聲招唿。


    沒有一位老師會喜歡一個不好好學習的學生;對榮安然的招唿,烏耀霖冷冷地看了他一聲,淡淡地“哦”了一聲,就去注意自己的實驗。


    “師弟……哎--”豐易敏本來很喜歡榮安然的,但榮安然連招唿都沒打,一消失就一年多,他對這個俊美的師弟也非常失望。


    榮安然輕輕地笑,淡然退了出來。


    他先去了圖書館,又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讀完所有沒看過的書,再次迴到學校。


    沒有人知道烏耀霖非常不待見榮安然,所以,對榮安然隨意插班聽課,習以為常,隻有那些一二年級在榮安然消失的那段時間入學的,特別是那些花癡女生,才露出異樣的表情:好俊美的小哥哥,他是誰?


    榮安然並不在意各班級中同學的各種各樣的表情,但他不得不在意同住的豐易敏對他的冷淡。


    首先,這寢室本來就是豐易敏的。


    榮安然可以不住他那兒,對他來說,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跌枷一坐,一晚就過去了,但他不能驚世駭俗,如果這麽做,遲早會有人知道。


    因此,他準備離開學校。


    “老師,師兄!”榮安然端著兩個杯子進來。


    已經看到榮安然把雙肩背放在了門邊,豐易敏突然覺得有些不舍:“師弟……”


    “怎麽?我的東西你全學會了?嗬嗬……”烏耀霖的兩眼充滿了厭惡與嘲弄。


    “老師,謝謝你帶我走進這扇校門!”榮安然仿佛沒有看到烏耀霖的表情,他依然淡淡地笑著把杯子遞了過去!


    “嗯……”一陣輕風吹來,把正想拒絕的烏耀霖的話噎了迴去:“這是什麽?”


    雖然他的嘴角,已經流涎,但還是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但他的眼睛卻牢牢地盯著榮安然手裏的杯子。


    那是小半杯泛著淺綠色的水,是的,就是小半水。


    “老師、師兄,我是來告別的!”榮安然把水遞到了他們的手裏。


    倆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把手裏的這一小半杯水,迫不及待地倒進嘴裏:清!對,就是清,其它什麽味都沒有。


    不對呀,剛才我怎麽會那麽饞?


    師徒二人對望了一眼,烏耀霖的眼睛裏,又恢複了厭惡之色,還多了點兒小小的憤怒:“好了,你走吧!”


    “老師再見,師兄再見!”榮安然向烏耀霖鞠了一個躬,消失在門外。


    接下來,烏耀霖頭發在一小時內由花白轉黑,連豐易敏都感覺到自己突然恢複了十七八歲的朝氣,驚訝中,充滿了後悔,渴望尋迴這個學生,他們對自己這個小師弟的心情,榮安然已經不會去在意了,該還的,他已經還了。


    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


    離開了學校,榮安然再也不必擔心晚上沒有迴去睡覺因起別人的注意,也不會因為自己沒有吃飯而對他產生懷疑,現在的他,沒有人再會注意了。


    但他不準備離開太遠,他不知道父親去了哪兒,他要在這兒等父親。


    十天後,榮誌豪迴到了中州,找到了榮安然。


    “安然,爸爸送你去部隊……”榮誌豪道:“在部隊,你可以享受到失去的童年,你可以學會自立自強,你也可以好好地去修煉聖體!”


    “爸爸……”


    榮誌豪的話,讓他產生了太多的疑問,軍隊怎麽能享受童年?怎麽能修煉聖體?我在南極火山口這麽修煉都不再有寸進,仿佛到了瓶頸,入伍能修煉出聖體?


    “安然,軍人之所以稱之為新時代最可愛的人,除了他們的精、氣、神,除了他們那顆為國為民奉獻一切的堅強意誌,他們還有一顆不老的心!這顆心,保留著童年的純真!”


    “還有就是,我們的搏擊技能,隻是學過,但從來沒有用過……我去火山口修煉過了,尊主的資料上說,聖體需要惡劣的環境,但卻沒有詳細說明怎麽修煉,我這些天試了才發現,我們要以凡體煉起,你明白嗎?”


    “哦,是這樣的呀?我明白了,爸爸!”


    榮安然一點就通。


    “所以,我這就送你去部隊!”


    一二號首長的辦公大廳裏,榮安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就送他去五行衛隊吧!”首長怎麽會不肯?他們是求之不得。


    榮安然搖頭道:“不,我想讓安然去特種部隊,接受最殘酷的凡人訓練!”


    “哦,那就去海軍陸戰隊吧!”二號首長一口應承:“甘先騏同誌,你馬上去安排!記住,要保密!”


    這是一個五十多平方公裏的海島。


    榮安然揮手與父親在海軍碼頭上告別後,來到了這裏,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腦子裏,盡是父親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是一雙充滿不舍與慈愛、戀惜的眼神。


    榮安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麽會這樣,他不相信父親會離開,否則,父親一定會告訴他的,但父親的眼神?


    榮安然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但這一刻的笑,有些僵硬。


    他被人帶到一間平房裏,機械地接過迷彩服……


    “榮安然--榮安然!”


    一聲響過一聲的叫聲,驚醒了他。


    “嗯!”


    “榮安然,穿上這身軍裝,你就是軍人了,要鏗鏘有力地迴答‘是’,知道嗎?”


    “是!”榮安然還是輕輕地迴答。


    放下,我應該放下!榮安然在心裏提醒自己,迷茫的雙目馬上變迴清澈。


    “榮安然,你今天休息一天,戰友會教你如何整理內務,明天開始訓練。”


    聲音就在耳邊,仿佛打雷,榮安然終於認真看向帶他來的那個人。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身穿迷彩服的大漢,給榮安然的感覺,這個人非常孔武有力,雙眼炯炯有神,其它並沒有什麽特別,與電視上看到的軍人沒什麽不同。


    他的皮膚有些紅得發紫,讓榮安然好奇的是,這個人麵上的皮膚,零落著許多細細的、微微翹起來的薄衣,仿佛他的臉從來沒有洗幹淨過似地。


    特別是鼻子上那一片薄衣特別大,看起來特別滑稽,榮安然咧嘴笑了……


    “笑什麽笑?”大漢雙眼一瞪:“明天有你哭的!”


    有我哭的?


    榮安然想起了父親的教戒:訓練的時候,絕對不能使用靈力,一天最多隻能用一次靈力來恢複。


    明天的訓練是怎麽樣的殘酷?


    榮安然並不害怕,他有些期待,不知道明天有什麽樣的訓練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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