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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裏,坐了兩個多小時的榮誌們抖動著手上的手銬:“我們既沒有拒捕,你們也沒有犯罪證據--在飯店裏,我考慮到警察的形象,現在總可以給我們解開了吧?”


    “住嘴!”


    “爸爸--”麵對那一聲吼叫,榮安然仿佛沒有聽見:“你看這幫人,都是些協警,他們可能什麽是法律都不知道的,您老忘了古訓了?”


    “你指的是什麽?”聽到兒子的話,榮誌豪笑了。


    “愚人不可理喻!”榮安然剛說完,手銬就從手上脫落了下來,隨之,雙手一合,一付好好的手銬,就變成了一團圓圓的鐵球。


    “大膽--”隨著一聲高喊,兩根警棍向榮安然的頭上落了下來……


    “啊--”審訊室裏,又響起了兩聲慘叫。


    隨之,倆個用警棍砸向榮安然的協警,同時抽泣著暈倒在地上。


    “住手!”


    隨著叫聲,還有子彈上膛的聲音;倆個警察出現在門口,兩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榮安然。


    “哎--看來,你們當警察也當膩了!”榮誌豪脫出手銬,把兒子拉到背後,同樣把手銬揉成了鋼球:“你們的槍,要不要也變成這樣?”


    看到麵不改色的榮誌豪,門口的倆位警察的臉色變了。


    倆人對視了一眼:“去,快去請武隊!”


    的確,作為致人傷殘,應該屬於刑事,由刑警隊來審訊的,但這倆人立功心切,認為自己能解決,沒想到事情卻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榮誌豪並沒有別的要求,他隻希望有一個公正嚴明的過程。


    半小時以後,審訊室外,傳來了武昌國怒氣衝衝的聲音:“怎麽迴事?”


    “是這樣的,剛才……”值班民警把發生的事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們把倆個協警打傷了!”


    “什麽?”武昌國下班後,正陪著剛剛開始談戀愛的女朋友吃飯呢,沒想到菜剛上來,還沒開吃,就把他叫了迴來,心中本來就有一肚子氣:“反了天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肚了。”


    “武隊小心,他們把手銬都扭成團了!”民警小心地提醒著。


    “什麽?”正準備推開審訊室的武昌國留住了手。


    武昌國的第一聲“什麽”如果說是因為怒火衝天而發,而這一聲“什麽”卻變成了驚愕。


    手銬是什麽材料?有人竟然徒手揉成團,怎麽可能?


    武昌國趕緊輕咳一聲,調整好心態,輕輕地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榮……榮先生?!”武昌國兩眼開始發直。


    “喲,是武隊呀,我想想也應該是你來審訊我們才對!”榮誌豪淡淡一笑。


    “對不起,榮先生,我剛聽說有這麽一個案件,沒想到是您!”武昌國說完,迴頭吼道:“給榮先生倒水!”


    開什麽玩笑?前幾天,耿建明專門給他打來電話,要求他榮誌豪父子所有的事,他都要關照,而且特別叮囑:榮家父子,無論大小事,都要及時向他匯報。


    武昌國是正宗公安學院畢業的高材生,當然知道法律程序,但不敢把榮誌豪父子請出審訊室,因為,他還沒有了解案情。


    武昌國又快又仔細地審閱了筆錄,再反複地看了幾次南宛仙鄉與審訊室的錄像:“混蛋!誰允許你們戴手銬的?誰讓你們在報案方做完筆錄後,還把另一方冷落在審訊室裏的?”


    吼過以後,武昌國終於還是忍住,警察犯錯,畢竟是公安內部的事,而榮誌豪父子終究是外人。


    “榮先生,請您理解,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得走一走程序。”武昌國客氣道。


    “沒事,我懂,先做筆錄吧!”榮誌豪理解地笑了笑。


    武昌國讓民警把榮安然帶到另一個審訊室,開始做筆錄。


    榮誌豪承認是自己把羊進鈞三人說中瘋的……


    不對,把人說成中瘋?有病啊?如果筆錄真的這樣寫,那他的刑警隊長也當到頭了,但榮誌豪就是這麽說的,而且是那麽地肯定。


    無奈之下,武昌國來到榮安然的房間。


    讓他無語的是,榮安然與他父親說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發生對象不同。


    他們不可能串供,因為,從榮誌豪父子出現在包廂的那一刻開始,他們都在眾目睽睽之下。


    糾結之下,武昌國把榮誌豪父子請到自己的辦公室,隨之撥通了耿建明的電話。


    “什麽?榮先生父子在你的辦公室?好好招待,我馬上就到!”


    耿建明一聲說榮誌豪父子在玉冰郡公安局刑警隊的辦公室,沒有多問就掛上了電話。


    “榮先生:耿局長馬上過來,他請你們稍等。你們餓了吧?想吃點兒什麽,我叫外賣。”武昌國當然不會現在就放他們走。


    “謝謝,我們不餓,我們就在這兒等耿局長。”榮誌豪微笑道。


    因為榮誌豪父子在他的辦公室,所以武昌國隻好坐著相陪;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榮誌豪父子接下來的對話,讓他毛骨悚然。


    “爸爸:你為什麽不讓他們死了算了?”榮安然一點兒都沒有瞞著武昌國的意思。


    “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固然爽快,但讓他們一輩子躺在床上,不是更解氣嗎?”榮誌豪同樣當武昌國不存在:“再說了,殺人償命,那也太輕了;我們平常說的‘負責任’,犯錯後,真正地誰能負起責任?就象殺人犯,雖然被政府判了死刑,但你去問一問死者家屬,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麽?他們需要的是自己的親人能活過來,判了罪犯死刑後,被殺的人能活過來嗎?”


    “所以呀,刑罰僅僅是一種教育,一種震懾,震懾教育別人不要再犯同樣的錯。我之所以讓人知道我是來複仇,讓別人知道,而且讓他們活著,就是希望其他人引以為戒。”


    “安然,人人都說法律無情,人人都說法律嚴明,但在我看來,法律是最寬鬆的,寬鬆到可以讓人以錢代刑,可以給人以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就因為法律的寬鬆,讓有的人的僥幸心理無限鼓脹、有些人挺而走險……”


    “等等!榮先生,你是說,法律並不嚴厲?”驚恐之餘,武昌國突然插嘴,因為,榮誌豪提出的問題,的確讓他耳目一新。


    他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但卻沒有想到這個方麵。


    “那麽,榮先生,你能告訴我,什麽更嚴厲嗎?”


    “自律!”


    “自律?”


    “對,每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律;所謂的律,也就是自我行為規範;我打個比方吧:人人都知道打架鬥摳是犯法,而打架大多是以口角因起,所以,每個人都控製著自己:不與人吵架,你說,不與人吵架嚴厲,還是不能打架嚴厲?如果人與人之間,沒有口角,那麽,誰去打架?”


    “你有沒有調查過?許多口角,都是從欺騙開始,如果人與人之間,不再有欺騙……”


    榮誌豪似笑非笑地看著武昌國。


    “沒有欺騙,就沒有偽證,沒有偽證就……”武昌國眼睛一亮。


    “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榮誌豪笑了笑:“的確,如果沒有欺騙,沒有偽證,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那……”武昌國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你幫我們調解,讓我放他們一馬,對嗎?……不行!”榮誌豪道:“我知道都是玉冰郡人,台頭不見底頭見,事已至此,得饒人處且饒人;說真的,我沒有學過如何管理國家,如何製訂法律,但我認為,法律之所以有刑罰,就是為了教戒沒有犯罪的人,不要去犯罪。所以,我認為刑罰是示警,不嚴厲不足以示警。”


    “所以,我才說,我們國家的法律太寬鬆太人道人。我以為,在沒有到達人人自律的境界,法律應該更嚴厲一點兒。”


    “比如?”


    “比如賣肉!”榮誌豪看了一眼武昌國:“在民間,對那些行苟且之事的人,叫做‘不要臉’;既然她們自己臉都不要了,為什麽視頻上,把她們的臉都打上馬賽克?民間偷歡償且如果,更別說是賣肉了,那是甘願墜落。”


    “再者,肖像權、隱私等等,應該屬於公民的權利,但應該不屬於罪犯!也就是說,我個人的想法是:罪犯不屬於公民!”


    “知道那些鳳姐這麽說的嗎?‘做鳳姐來錢快!’聽了這句話,你有什麽樣的感覺?就因為她們的‘來錢快’,破碎了多少家庭?”


    “按您這麽說,法律真的是最寬容的了--”武昌國歎道:“榮先生,受教了!”


    “是呀,誰說法不容情?就是為了我們這個世上能有更多的情,才製訂的法律,不是嗎?”


    “說得好!”門外響起了耿建明的聲音:“但榮先生,你要理解,我們國家,雖然一直在提高民族素養,但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個我能理解,所以,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局部開刀,嗬嗬--”


    “說說吧,怎麽迴事?”耿建明已經與榮誌豪打過交道,他知道榮誌豪最喜歡直來直去。


    榮誌豪把自己一切經過,說得詳詳細細,最後道:“在科學的今天,你們隻能從視頻上,證明我在口頭威脅,最多也隻能是對我警告。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最優秀的法醫,也隻能判定那三個人是腦血管破裂,最好的醫生,都會認為通過治療,一年半載後,他們就能康複,但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武昌國變色道。


    “因為,他們每個人的一條腦神經已經斷掉,現在的科學,是不可能接迴去的。而且,就算把他們的大腦拿出來切片,也查不出來,因為,那根神經太小,小到隻能用顯微鏡去看。誰能在切片時,正好切到這個位置的橫截麵?”


    “我不能,我老師也不能!”巴應婧怯生生地推門走了進來。


    “耿局……”武昌國求助地看向耿建明,他並不是一定要為這三個人求情,他隻是覺得這樣的處罰實在太重了。


    耿建明看到了榮誌豪堅決的眼神,他一陣無語,想了想後,迴答武昌國道:“你先查查,這三個人平常是什麽樣的人!”他相信,如果這三個人不是太壞,榮誌豪應該會原諒的。


    “諾--”巴應婧把卷宗往武昌國麵前一扔!


    “完了!”耿建明哭笑不得,隻能暗暗歎息:在公安局有卷宗,能是好人嗎?


    “武隊,你還幫這種人求情?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樣的結果應該是大快人心,你要是不信,我們明天上街去聽聽!”


    看到巴應婧咬牙切齒的樣子,耿建明不解道:“難道你也……”


    “我穿著警服他都敢動手動腳……”巴應婧兩眼冒火。


    “罪有應得!”武昌國邊歎氣邊搖頭。


    “這件案子你準備怎麽辦?”耿建明問道。


    “案情很清楚:視頻、語音齊全,這是我的報告。”沒等武昌國迴答,巴應婧直接接口,並把鑒定報告遞給武昌國:“飲酒過量,造成腦血管破裂!”


    武昌國接過鑒定報告,看了看耿建明,又看了看巴應婧。


    “看什麽,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簽的名!”巴應婧瞪了一眼武昌國。


    “老常?!”武昌國徹底無語:“可……可……就算我們不送交檢察院,羊家也會向法院起訴的。”


    “這樣,如果法院受理要人,你就打電話給我,我負責把人帶到。”


    州局局長都願意擔保,武昌國還能說什麽?就算耿建明不擔保,武昌國也不敢把榮家父子留下,誰敢呀?


    看著與耿建明一起離去的榮誌豪父子,武昌國非常無奈,他不知道怎麽結案,因為那些口供--十幾份同時指證被榮誌豪說癱的口供,連榮家父子自己的口供,都是這樣;案件非常明了,但結案需要證據,需要科學依據,到哪兒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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