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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琪爾：不要為我流淚，我不想看見你哭。能否在最後，吻一吻我的臉，我不想帶著遺憾離去。】
秋雨霏霏，飄飄灑灑。
許墨秋一直靜靜地守在陸彩蝶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同一尊木偶一般，紋絲不動。
迴想起自己和陸彩蝶的點點滴滴，眼角有些濕潤。
這個傻姑娘，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不和我商量？
摸了摸她的小臉，輕聲道：“我出去抽根煙，等我迴來。”
一天之內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抽了多少香煙，吸煙室內，那一地的煙頭，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傑作。
淩晨十二點，各大戰區再次向他報告。
情況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瞎子少了一條手臂，但他依然精神矍鑠。
莫問心依舊還是那幅死人臉，不過說話有氣無力，估計是受了傷。
秦天柱那頭雖然有些損傷，但問題不大。
不過今天東部戰區和許墨秋視頻的人，卻換成了程雨馨。這讓許墨秋的內心極為不安。
聽完她的匯報，許墨秋急忙追問：“天使呢？”
程雨馨一臉擔憂道：“姐姐她說不太舒服，下午出了任務迴來，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老師，我有點擔心。”
許墨秋麵色一凜：“她是不是出事了？”
程雨馨搖了搖頭：“不清楚，她誰也不肯見。我不敢去打擾她。”
一定是出事了！那個丫頭就是這麽倔強，即便是受了傷，她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許墨秋在內。
將手裏的煙頭摁滅，許墨秋站起身來：“我馬上過來！”
“老師……可是姐姐說了，她不想見你。”
“她說了不算！”那就更有問題了！許墨秋關掉視屏，轉身走了出來。
迴到陸彩蝶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彩蝶，等我，我很快就迴來！”
東方問刀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吧，有我們在。”
許墨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騎著秦夢嫣的摩托車，一路油門到底，直奔目的地。
雨水拍打在臉上，很涼很涼。
程雨馨早早地等在了門口，見了渾身濕透的許墨秋，急忙迎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老師，你快去看看吧！姐姐房間裏流了好多血出來！”
“帶我去！”
一路狂奔來到樓上，一扇厚重的鐵門，擋在了許墨秋的麵前。門縫下麵，不停有鮮血流出。
“你給我把門打開！”許墨秋重重地拍打著鐵門。
“你……終究還是來了。”米琪爾的聲音十分虛弱。此刻的她正靠在門背後，手腕處兩道觸目心驚的口子，正不停往外流出血液。
她的雙手已經完全變異，本想將匕首直接捅進自己的心髒，卻又萬般不舍，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舍不得離開他……
許墨秋隔著房門咆哮起來：“我說話你沒有聽見是不是？馬上給我給我把門打開！”
“別……不要！”米琪爾帶著哭腔道，“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難看的樣子，求求你！不要……讓我，就這麽安靜地走吧！”
許墨秋狠狠拍著鐵門，憤怒地大吼：“我再說一遍，給我把門打開！”
“我不！”
“你今天不開是吧？”許墨秋氣得要死，他恨不得徒手撕了麵前這扇阻礙他的鐵門，無奈他目前又沒有那個本事。
許墨秋繼續吼道：“你不是說了要做我的情妹妹的嗎？你現在這樣，是幾個意思？”
“嗬嗬。”米琪爾慘笑一聲，“你這是……答應了嗎？”
“是，我答應了！你馬上給我把門打開。”
米琪爾把臉貼在門上：“雖然知道你是在騙我，但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能在最後的時間裏聽到這句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開心？我不開心！你滿足？我不滿足！快點開門！”
“我不……”
“你要是不開門，我馬上一頭撞死在這裏！我說到做到！”許墨秋情急之下，隻得出言威脅。
“嗚嗚……”米琪爾大哭道：“你不要威脅我了，我真的不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
“我今天還就要威脅你，我隻數三個數！一、二……”
“哢噠”一聲響，鐵門開了。
看著坐在血泊裏的她，許墨秋心裏一痛，急忙把她抱在懷裏，朝還在發愣的程雨馨吼道：“紗布！止血藥，還愣著幹什麽？”
“啊！馬上！”程雨馨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米琪爾因為失血過多，麵色變得蒼白如紙：“別……沒用的。”
看著她那兩條手臂，以及已經爬上脖子的黑氣，許墨秋心裏一沉：“到底是怎麽迴事？”
“嗬嗬……沒什麽。”米琪爾搖了搖頭，“就當是，為以前的殺孽贖罪吧。”
“贖罪？我贖你姥姥的罪！”許墨秋接過程雨馨遞過來的紗布，手忙腳亂地給她進行包紮。
米琪爾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墨秋，能不能……在最後一刻吻吻我？我不要帶著遺憾離去。”
許墨秋想都不想便迴答道：“不能！”
“為……為什麽？”米琪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因為我不允許你離開！”許墨秋給她包紮完畢，一把將她拽起，“跟我走！”
“去哪裏？”米琪爾奮力掙紮，但此刻的虛弱無比，根本無法掙脫那個懷抱，哭喊道，“快放開我！我的時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我必須在變異之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許墨秋很是霸道地說：“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去不了！”
在許墨秋的記憶力，這個女孩子仿佛鐵打的一般，從來沒有見過她流淚，而現在卻哭成了一個淚人。
“求求你……”
“給我閉嘴！”
就在此時，許墨秋的電話鈴聲響起，本來想直接掛斷，來電顯示聞人輕煙，許墨秋的心再次跌入穀底。
難道說，彩蝶她……
顫抖著手接通，那頭卻傳來聞人輕煙興奮的聲音：“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許墨秋發誓，這是他有史以來聽到的最棒的消息，沒有之一。
“我馬上迴來！”許墨秋狂喜，拉著米琪爾的手，“聽見了嗎？有救了！走！”
米琪爾沒有再作反抗，就這麽靜靜地被他抱在懷裏。
風停了，雨頓了。
鋼鐵俠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穿梭，米琪爾緊緊抓住這個人的衣袖，看著那張臉龐，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闖進實驗室，許墨秋扯著嗓門對聞人輕煙咆哮道：“快！先救她！”
看著他懷裏即將徹底變異的女人，聞人輕煙嚇了一跳，趕緊道：“你先把她放下。”
一支鮮紅的藥劑注入米琪爾的體內。
原本虛弱無比的米琪爾瞬間瞪大了眼睛，她隻感覺渾身的血液和筋脈仿佛在燃燒，體內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來爬去。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不停流下。
旁邊的實心鐵椅子腿，直接被她一隻手捏扁。這一幕看呆了旁邊的研究人員。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坑一聲。終於，米琪爾停止了掙紮，劇痛讓她暈厥過去。蔓延到脖子根的黑氣漸漸退去，雙手也開始恢複正常。
果然，是成功了！
許墨秋頓時鬆了口氣，四下裏一張望，問道：“彩蝶呢？”
“她沒事了，不過……”東方問刀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許墨秋皺了皺眉，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別賣關子！趕緊說！不然我把你扔進糞坑裏去。”
旁邊聞人輕煙迴答道：“她陷入了沉睡。”
“沉睡？幾個意思？”許墨秋一頭霧水，難不成這玩意兒還有副作用的嗎？
“經過我們多次的檢查，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她之所以沒有醒來……”聞人輕煙看了許墨秋一眼，“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扇門，很不巧，她或許有什麽心事，把自己關了起來。”
許墨秋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嘀咕道：“你的意思是，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
接著又問：“那她有什麽心事？”
“你問我？”聞人輕煙翻了個白眼，“我上哪兒知道去，你怕是該問你自己吧？”
“呃……這倒是。”許墨秋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隨口道，“解藥還是變異體病毒？”
聞人輕煙淡然一笑：“當然不是。剛才你不也看到了嗎？”
許墨秋忽然來了興趣：“那是怎麽來的？”
聞人輕煙一撩頭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嘿嘿，想知道嗎？這可是機密，不過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想。”許墨秋想都不想便拒絕了，這女人胃口實在太大，天知道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和她做交易，隻怕到時候榨得你連條內胎都不剩。
許墨秋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笑得跟個智障兒似的東方問刀，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和她在一起，怕是連棺材本都要賠進去。
“那彩蝶可以離開了嗎？”
“暫時還不行，需要留下觀察一段時間。”聞人輕煙搖了搖頭，指著米琪爾，“包括她，最好也留下來，畢竟暫時還不清楚藥效是否穩定，我們需要隨時抽取她的血液進行化驗。”
許墨秋點了點頭，端著一根凳子坐在兩個女孩的病床中間，凝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雨過天晴的粵江，迸發著無限的生機。
米琪爾醒來時，許墨秋正在給她整理被褥。
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拉住，轉過臉，米琪爾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醒了？”
米琪爾點了點頭，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許墨秋趕緊把枕頭給她墊在背後，將她扶了起來：“感覺怎麽樣？餓不餓？渴不渴？”
“我很好。不渴，也不餓。”米琪爾聲音有些沙啞，把頭靠在他的肩膀，看著他的臉，“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話？”許墨秋揣著明白裝糊塗，打算逗逗她。
“沒……沒什麽。”米琪爾漂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
許墨秋刮了刮她的鼻梁，自言自語道：“哎，我隻記得曾經有個女孩子，說要當我的情妹妹，也不知道這話還算不算數？”
“算！”米琪爾興奮道。
“那好！等你恢複了，我就帶你迴別墅。”
米琪爾動了動身子，迫不及待地說：“那我們現在就走！”
“幹嘛這麽著急？”
“我怕你反悔！”
許墨秋擺出一副痛心的樣子：“你這話就有些傷我的心了，難道在你看來我就是那麽個反複無常的人？”
“那我們拉鉤！”米琪爾跟個小孩子一樣，笑吟吟地伸出了手指。
“行！別說拉鉤，你讓我上吊我都願意。”許墨秋笑著伸出手指。
“哈哈哈哈哈……”拉鉤完畢，這個絕美的女人忽然跟失心瘋犯了似的狂笑起來。
“喂，你怎麽了？醫生……”
“不要……”米琪爾連忙阻止，“我就是太高興了，真的太高興了！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六年了。原來努力，真的會有迴報……哈哈！”
許墨秋親吻著她的額頭：“對不起，是我虧欠你太多。”
對於她，除了愧疚，還是愧疚。這些年，她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呢？
想到這裏，許墨秋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你幹嘛呀？”米琪爾一臉心疼地道，“幹嘛自己打自己？”
“對不起，這份遲來的愛，希望你能接受！”許墨秋一臉誠懇地道。
“嗬嗬~”米琪爾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在對我表白嗎？你說，我要不要也拒絕你一次啊？”
“呃……”許墨秋麵色一僵，尷尬道，“這樣不太好吧？”
“哼哼！我幹嘛要拒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呃，們的！”米琪爾往他身上蹭了蹭，忽然一臉嚴肅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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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琪爾：不要為我流淚，我不想看見你哭。能否在最後，吻一吻我的臉，我不想帶著遺憾離去。】
秋雨霏霏，飄飄灑灑。
許墨秋一直靜靜地守在陸彩蝶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如同一尊木偶一般，紋絲不動。
迴想起自己和陸彩蝶的點點滴滴，眼角有些濕潤。
這個傻姑娘，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不和我商量？
摸了摸她的小臉，輕聲道：“我出去抽根煙，等我迴來。”
一天之內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抽了多少香煙，吸煙室內，那一地的煙頭，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傑作。
淩晨十二點，各大戰區再次向他報告。
情況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瞎子少了一條手臂，但他依然精神矍鑠。
莫問心依舊還是那幅死人臉，不過說話有氣無力，估計是受了傷。
秦天柱那頭雖然有些損傷，但問題不大。
不過今天東部戰區和許墨秋視頻的人，卻換成了程雨馨。這讓許墨秋的內心極為不安。
聽完她的匯報，許墨秋急忙追問：“天使呢？”
程雨馨一臉擔憂道：“姐姐她說不太舒服，下午出了任務迴來，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老師，我有點擔心。”
許墨秋麵色一凜：“她是不是出事了？”
程雨馨搖了搖頭：“不清楚，她誰也不肯見。我不敢去打擾她。”
一定是出事了！那個丫頭就是這麽倔強，即便是受了傷，她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許墨秋在內。
將手裏的煙頭摁滅，許墨秋站起身來：“我馬上過來！”
“老師……可是姐姐說了，她不想見你。”
“她說了不算！”那就更有問題了！許墨秋關掉視屏，轉身走了出來。
迴到陸彩蝶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彩蝶，等我，我很快就迴來！”
東方問刀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吧，有我們在。”
許墨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騎著秦夢嫣的摩托車，一路油門到底，直奔目的地。
雨水拍打在臉上，很涼很涼。
程雨馨早早地等在了門口，見了渾身濕透的許墨秋，急忙迎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老師，你快去看看吧！姐姐房間裏流了好多血出來！”
“帶我去！”
一路狂奔來到樓上，一扇厚重的鐵門，擋在了許墨秋的麵前。門縫下麵，不停有鮮血流出。
“你給我把門打開！”許墨秋重重地拍打著鐵門。
“你……終究還是來了。”米琪爾的聲音十分虛弱。此刻的她正靠在門背後，手腕處兩道觸目心驚的口子，正不停往外流出血液。
她的雙手已經完全變異，本想將匕首直接捅進自己的心髒，卻又萬般不舍，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舍不得離開他……
許墨秋隔著房門咆哮起來：“我說話你沒有聽見是不是？馬上給我給我把門打開！”
“別……不要！”米琪爾帶著哭腔道，“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難看的樣子，求求你！不要……讓我，就這麽安靜地走吧！”
許墨秋狠狠拍著鐵門，憤怒地大吼：“我再說一遍，給我把門打開！”
“我不！”
“你今天不開是吧？”許墨秋氣得要死，他恨不得徒手撕了麵前這扇阻礙他的鐵門，無奈他目前又沒有那個本事。
許墨秋繼續吼道：“你不是說了要做我的情妹妹的嗎？你現在這樣，是幾個意思？”
“嗬嗬。”米琪爾慘笑一聲，“你這是……答應了嗎？”
“是，我答應了！你馬上給我把門打開。”
米琪爾把臉貼在門上：“雖然知道你是在騙我，但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能在最後的時間裏聽到這句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你開心？我不開心！你滿足？我不滿足！快點開門！”
“我不……”
“你要是不開門，我馬上一頭撞死在這裏！我說到做到！”許墨秋情急之下，隻得出言威脅。
“嗚嗚……”米琪爾大哭道：“你不要威脅我了，我真的不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
“我今天還就要威脅你，我隻數三個數！一、二……”
“哢噠”一聲響，鐵門開了。
看著坐在血泊裏的她，許墨秋心裏一痛，急忙把她抱在懷裏，朝還在發愣的程雨馨吼道：“紗布！止血藥，還愣著幹什麽？”
“啊！馬上！”程雨馨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米琪爾因為失血過多，麵色變得蒼白如紙：“別……沒用的。”
看著她那兩條手臂，以及已經爬上脖子的黑氣，許墨秋心裏一沉：“到底是怎麽迴事？”
“嗬嗬……沒什麽。”米琪爾搖了搖頭，“就當是，為以前的殺孽贖罪吧。”
“贖罪？我贖你姥姥的罪！”許墨秋接過程雨馨遞過來的紗布，手忙腳亂地給她進行包紮。
米琪爾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墨秋，能不能……在最後一刻吻吻我？我不要帶著遺憾離去。”
許墨秋想都不想便迴答道：“不能！”
“為……為什麽？”米琪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因為我不允許你離開！”許墨秋給她包紮完畢，一把將她拽起，“跟我走！”
“去哪裏？”米琪爾奮力掙紮，但此刻的虛弱無比，根本無法掙脫那個懷抱，哭喊道，“快放開我！我的時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我必須在變異之前，結束自己的生命……”
許墨秋很是霸道地說：“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去不了！”
在許墨秋的記憶力，這個女孩子仿佛鐵打的一般，從來沒有見過她流淚，而現在卻哭成了一個淚人。
“求求你……”
“給我閉嘴！”
就在此時，許墨秋的電話鈴聲響起，本來想直接掛斷，來電顯示聞人輕煙，許墨秋的心再次跌入穀底。
難道說，彩蝶她……
顫抖著手接通，那頭卻傳來聞人輕煙興奮的聲音：“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許墨秋發誓，這是他有史以來聽到的最棒的消息，沒有之一。
“我馬上迴來！”許墨秋狂喜，拉著米琪爾的手，“聽見了嗎？有救了！走！”
米琪爾沒有再作反抗，就這麽靜靜地被他抱在懷裏。
風停了，雨頓了。
鋼鐵俠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穿梭，米琪爾緊緊抓住這個人的衣袖，看著那張臉龐，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闖進實驗室，許墨秋扯著嗓門對聞人輕煙咆哮道：“快！先救她！”
看著他懷裏即將徹底變異的女人，聞人輕煙嚇了一跳，趕緊道：“你先把她放下。”
一支鮮紅的藥劑注入米琪爾的體內。
原本虛弱無比的米琪爾瞬間瞪大了眼睛，她隻感覺渾身的血液和筋脈仿佛在燃燒，體內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來爬去。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不停流下。
旁邊的實心鐵椅子腿，直接被她一隻手捏扁。這一幕看呆了旁邊的研究人員。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坑一聲。終於，米琪爾停止了掙紮，劇痛讓她暈厥過去。蔓延到脖子根的黑氣漸漸退去，雙手也開始恢複正常。
果然，是成功了！
許墨秋頓時鬆了口氣，四下裏一張望，問道：“彩蝶呢？”
“她沒事了，不過……”東方問刀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許墨秋皺了皺眉，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別賣關子！趕緊說！不然我把你扔進糞坑裏去。”
旁邊聞人輕煙迴答道：“她陷入了沉睡。”
“沉睡？幾個意思？”許墨秋一頭霧水，難不成這玩意兒還有副作用的嗎？
“經過我們多次的檢查，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她之所以沒有醒來……”聞人輕煙看了許墨秋一眼，“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扇門，很不巧，她或許有什麽心事，把自己關了起來。”
許墨秋摸著滿是胡渣的下巴，嘀咕道：“你的意思是，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
接著又問：“那她有什麽心事？”
“你問我？”聞人輕煙翻了個白眼，“我上哪兒知道去，你怕是該問你自己吧？”
“呃……這倒是。”許墨秋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隨口道，“解藥還是變異體病毒？”
聞人輕煙淡然一笑：“當然不是。剛才你不也看到了嗎？”
許墨秋忽然來了興趣：“那是怎麽來的？”
聞人輕煙一撩頭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嘿嘿，想知道嗎？這可是機密，不過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想。”許墨秋想都不想便拒絕了，這女人胃口實在太大，天知道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和她做交易，隻怕到時候榨得你連條內胎都不剩。
許墨秋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笑得跟個智障兒似的東方問刀，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和她在一起，怕是連棺材本都要賠進去。
“那彩蝶可以離開了嗎？”
“暫時還不行，需要留下觀察一段時間。”聞人輕煙搖了搖頭，指著米琪爾，“包括她，最好也留下來，畢竟暫時還不清楚藥效是否穩定，我們需要隨時抽取她的血液進行化驗。”
許墨秋點了點頭，端著一根凳子坐在兩個女孩的病床中間，凝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雨過天晴的粵江，迸發著無限的生機。
米琪爾醒來時，許墨秋正在給她整理被褥。
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拉住，轉過臉，米琪爾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醒了？”
米琪爾點了點頭，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許墨秋趕緊把枕頭給她墊在背後，將她扶了起來：“感覺怎麽樣？餓不餓？渴不渴？”
“我很好。不渴，也不餓。”米琪爾聲音有些沙啞，把頭靠在他的肩膀，看著他的臉，“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話？”許墨秋揣著明白裝糊塗，打算逗逗她。
“沒……沒什麽。”米琪爾漂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
許墨秋刮了刮她的鼻梁，自言自語道：“哎，我隻記得曾經有個女孩子，說要當我的情妹妹，也不知道這話還算不算數？”
“算！”米琪爾興奮道。
“那好！等你恢複了，我就帶你迴別墅。”
米琪爾動了動身子，迫不及待地說：“那我們現在就走！”
“幹嘛這麽著急？”
“我怕你反悔！”
許墨秋擺出一副痛心的樣子：“你這話就有些傷我的心了，難道在你看來我就是那麽個反複無常的人？”
“那我們拉鉤！”米琪爾跟個小孩子一樣，笑吟吟地伸出了手指。
“行！別說拉鉤，你讓我上吊我都願意。”許墨秋笑著伸出手指。
“哈哈哈哈哈……”拉鉤完畢，這個絕美的女人忽然跟失心瘋犯了似的狂笑起來。
“喂，你怎麽了？醫生……”
“不要……”米琪爾連忙阻止，“我就是太高興了，真的太高興了！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六年了。原來努力，真的會有迴報……哈哈！”
許墨秋親吻著她的額頭：“對不起，是我虧欠你太多。”
對於她，除了愧疚，還是愧疚。這些年，她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呢？
想到這裏，許墨秋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你幹嘛呀？”米琪爾一臉心疼地道，“幹嘛自己打自己？”
“對不起，這份遲來的愛，希望你能接受！”許墨秋一臉誠懇地道。
“嗬嗬~”米琪爾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這是在對我表白嗎？你說，我要不要也拒絕你一次啊？”
“呃……”許墨秋麵色一僵，尷尬道，“這樣不太好吧？”
“哼哼！我幹嘛要拒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呃，們的！”米琪爾往他身上蹭了蹭，忽然一臉嚴肅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