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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開水房裏。


    看著坐在板凳上伸長脖子朝外麵看的那大媽,陸寶兒從門口鑽出,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指著門口:“外麵有銀找泥!”


    “誰啊?”


    陸寶兒搖頭:“不造,他說素你滴老相好。”


    “哦,那你幫我看著點,我去去就來。”大媽抓起一把蒲扇急忙起身,火急燎原地走了出去,嘴裏嘟囔道,“這死鬼,怎麽這個時候來?”


    確定她走遠之後,陸寶兒小心翼翼地打開鍋爐蓋,那股熱氣直衝上來,房間內的溫度瞬間上升了不少,接著將懷裏那一大包白色粉末倒了進去,然後迅速關了過來,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趕緊逃之夭夭。


    “這死小鬼,居然敢騙老娘,害老娘白歡喜一場。一定要打得她屁股開花!”大媽不知在哪扯了一根藤條,罵罵咧咧地趕迴開水房,結果裏麵早就沒了陸寶兒的身影。


    幾個侍者打扮的年輕男子,提著開水壺走了過來,朝她吆喝道:“老太婆,水燒好了沒有,趕緊的!那些叼毛等著喝了上西天呢。”


    另一人抱怨道:“龜兒一個個像是沒喝過茶一樣,一壺開水眨眼就沒了!”


    “話多,那你給他撒泡尿進去嘛!”


    “呸!”那人張口便是一泡口水吐在了水壺裏,晃了晃,“撒尿還是過分了,請他們吃點爺爺的口水好了。”


    “快點,那邊在催了!”


    “催他姥姥個球!他自己怎麽不來?就知道使喚他幾個爹。”


    ……


    今天是個好日子,豔陽高照,本應該是很愜意的下午,許墨秋卻過得一點也不愜意。


    這也難怪,三十多度的天氣,帶著一個頭套,穿著一身太空服,還要擂台上吭吭呲呲和上百號人幹仗,誰受得了?


    就這麽一會兒,他便渾身濕透,毫不誇張的說,就是褲衩子都能擰出二兩汗水來。


    當然,這是陸寶兒的吩咐,脫是萬萬不能脫的,不然這死妮子到時候去告一狀,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這廝好生陰險!就讓老衲來教訓教訓你!”許墨秋正胡思亂想著,旁邊一胡子花白的胖大和尚站了出來。


    許墨秋簡直無語:“喂,不是吧,你一個出家人,就好好念經吧,沒事兒到這裏來湊什麽熱鬧?”


    “我佛慈悲,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小姐落入你這等卑鄙小人的魔爪!休要多言,看招!”胖和尚袈裟一撩,快步朝許墨秋殺了過去。


    許墨秋把他背後一指,驚叫道:“哇,大小姐在跟你拋媚眼哦!”


    “真的……”


    胖和尚一喜,急忙轉頭,趁著這個空當,許墨秋伸手在蛇皮袋裏一抓,一個八斤重的鉛球到手。


    腳尖踮起,跟芭蕾舞演員似的,旋轉了不知道多少個360度,然後以一個擲鐵餅的標準姿勢,猛地一拋。


    “呯”一聲悶響,胖和尚依舊還是穩如泰山,一捋已經打結的山羊胡子,刺耳的笑聲響起:“哇哈哈哈,小賊,你的這些下三濫伎倆,老衲早已經看透……”


    被他拉到麵前擋鉛球那名骨瘦如柴的和尚,捂著肚皮,一臉痛苦道:“啊……師兄,我不行了……你快放開我。我想去看醫生。”


    心裏早把這胖冬瓜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殺千刀的,居然拿自己來當擋箭牌!


    胖和尚腦袋直搖:“阿彌陀佛,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無根,你難道還沒悟到這道理嗎?這隻是鉛球而已,沒有毒的。”


    “嘶……噗!”最終,瘦和尚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胖和尚頓時跳了起來:“小賊!你暗算我師弟,我今日饒你不得!”


    旁邊一胖子躥出,兩手一拍:“在下梧桐派,三頭六臂小哪吒,願祝大師一臂之力!鏟除此人!”


    又一流浪漢一般男子上前,和他們並肩而立:“懲奸除惡,如何少得了我丐幫蘇徳酷?”


    “還有我!”


    “還有老夫!”


    一時間,許墨秋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將他團團圍住。在看台上的陸芊芊不由得緊張起來,感受到妹妹的異樣,坐在她旁邊的陸彩蝶,嘴角忽然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


    麵對虎視眈眈的一群人,許墨秋絲毫沒有慌張,沉聲道:“你們,確定全都要和我為敵?”


    “廢話少說,小賊,你用卑劣手段,暗算了那麽多仁兄,心腸大大地壞了!陸小姐要是落入你的魔爪,還不得被折磨死?”這家夥表麵上道貌岸然,臉上那yd的笑容卻早就將他齷齪的內心出賣。


    “好得很!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許墨秋說著,當著所有人的麵,將蛇皮袋裏的最後一樣東西拿了出來。


    看到那玩意兒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了!


    天!居然是炸藥包!


    而接下來,許墨秋更是做了一個讓他們肝膽俱裂的舉動——他竟然二話不說便點燃了引線!嘎嘎大笑道:“來吧,我們一起上路,奧利給!嗨起來!”


    “瘋子,這是個瘋子!”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家裏煤氣沒關,先走一步。”


    “啊!我肚子好痛!不行,不來了,你們先打。”


    如同秋風掃落葉,擂台上唿啦一下,瞬間隻剩下許墨秋一個人。就練躺在地上裝死的幾人,都一溜煙閃出數米開外。


    開玩笑,他瘋,不代表別人也要跟著他一起瘋。


    玩兒什麽不好,非要玩兒命?那玩意兒要是沒了,美女、錢,再多又有什麽卵用?這家夥,絕對是個神經病!


    一群貪生怕死之輩,許墨秋將炸藥包高高舉在頭頂,絲毫沒有慌張。眼看引線燃盡,四周的人紛紛閉上了眼睛,省得看到某些血腥的畫麵。


    “嗖”一聲,炸藥包內忽然射出一顆煙花,飛向半空,然後“呯”一聲,炸裂開來,盡管還是大白天,但依舊還是看到了漫天的桃心。


    陸明月看了台上的某人一眼,又看了看滿臉笑容的陸芊芊和陸彩蝶,陷入了沉思。


    “媽媽的,敢耍我?”


    “就是!忒不要臉!不行,我要上去和他拚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也忍他不得!”


    台下叫罵聲一片,而就在此時,忽然擂台四周響起更為勁爆的dj音樂,“動次打次”聲直接蓋過了許墨秋的低音炮。與此同時,四周五顏六色的彩燈也亮了起來。


    大白天的,蹦迪呢?


    眾人正錯愕間,後麵的亭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古裝打扮的白衣男子,手裏拿著紙扇,身上吊著威亞,如同電視裏那些會輕功的大俠一般,展開雙手,朝著擂台上飛來。


    秋風吹過,衣衫輕擺,發絲也輕輕飄飛,臉上掛著睥睨天下的淡淡微笑。


    乍一眼看過去,確實有點大俠的架勢。


    如此裝比的出場,便是許墨秋也自愧不如。


    結果落地的時候姿勢沒擺好,哎呀一聲把腳崴了,直接跪在了許墨秋麵前,台下頓時哄笑一片。


    本以為是個王者,結果是個塑料。當這是應了那句話:花木瓜,空好看。


    “噗呲!”許墨秋頓時笑出了聲來,上前一步,說道,“兄台,初次見麵,就行此大禮,你讓我受寵若驚啊!快平身。”


    “嘶……”那人麵容扭曲,根本不理會許墨秋的調侃,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憤怒地咆哮道,“幹你涼,你怎麽吊的?嘶……哎喲!我的腳!行了,別廢話了!工錢扣一半!”


    “這位兄……”


    許墨秋的話還沒說完,那人立馬擺出一個暫停的手勢


    ,很是瀟灑地朝背後打了個響指。


    等了好一會兒,什麽都沒發生。


    那人皺了皺眉,依舊還是那個動作,朝後麵連打了兩個響指。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頓時感覺麵子上掛不住了,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對著話筒咆哮道:“你們都踏馬死了嗎?這時候還不仍花?等著入洞房仍是吧?不想要工錢了是不?”


    “噌”一下,人群中立馬鑽出四個長得奇形怪狀,穿著丫鬟衣服的絡腮胡大漢,手裏提著花籃,一個勁兒地往空中撒著桃花。


    身後還有一個小個子,扛著一超大號的排風扇,借著風力,一刹間,桃花飄得到處都是。


    桃花,大俠。


    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花香。總算感覺裝比到了位,那人手一揮,很是瀟灑地一甩長發,然後朝許墨秋道:“在下,乃是桃花公子——錢列線。”


    前列腺?這名字,起得可以啊!


    許墨秋忍不住道:“發炎啊?”


    “哈哈哈哈……”聽到這話,後麵一個還在不停撒花的大漢,毫無征兆地大笑起來。


    這笑聲瞬間讓錢列線炸毛了,轉過身,尖聲叫道:“給勞資閉嘴!你……你今天獎金沒有了!”


    那大漢一臉不爽:“錢公子,你這就不地道了。我扔這麽老半天,費心巴力的,你比也裝了,還要扣我獎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許墨秋在旁邊附和:“就是,不地道,沒良心。”


    錢列線差點沒把自己的前列腺給氣炸,從衣袖裏摸出一疊鈔票直接甩了過去,怒吼道:“拿去吃藥!”


    那大漢邊撿錢邊搖頭:“心胸狹窄,難成大事!難成大事啊!”


    等完事兒再來收拾你!錢列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手裏紙扇一搖,把許墨秋一指,很是輕蔑地道:“你又是何人?”


    “算了,你是誰都不重要,像你這種小嘍囉,本公子也不屑認識!”錢列線倒背著手,牛比轟轟地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是陸明月陸小姐的未婚夫,所以,你還是下去吧。你們是不可能的。”


    “未婚夫?嘿嘿……”許墨秋反而笑了起來。


    錢列線一臉不解:“你笑什麽?”


    “我笑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墨秋想抽根煙,卻發現戴著頭套根本辦不到。


    錢列線撇了撇嘴:“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以為你是什麽玩意兒?穿成這樣,你能上天還是咋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小白臉子,就你,還敢跟我搶女人?”


    錢列線自恃身份高貴,完全沒把許墨秋放在眼裏。


    許墨秋擰了擰手腕,上前一步:“所以,你上來是跟我倆拚爹的?你信不信我一大耳刮子把你扇下去?”


    “你敢?”錢列線眼睛瞪得老大,“你去外麵打聽打聽!我爹賴越驚是什麽人?粵江大佬曹瘸子知道不?那是我爹他叔!你惹得起?”


    “等等!你說你爹叫什麽來著?”


    錢列線一臉自得:“賴越驚,怎麽地?怕了?怕了就趕緊滾!”


    “那你怎麽姓錢?莫非……”許墨秋上下看了他兩眼,“莫非你不是他親生的?”


    “你放屁!”錢列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狗尖叫起來,“我是我爹親生的!當初他懷了我整整三年零八個月才生下我!你知道他有多辛苦嗎?”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智障!許墨秋頓時笑了:“那你爹挺牛比的啊!能懷孕不說,還懷三年零八個月,比哪吒還多懷兩個月,那你豈不是要上天了?”


    錢列線手一揮:“我也不跟你磨叨,識相點自己給我滾下去!本公子還能賞你兩個銀子。實話告訴你,我是陸老內定的孫女婿,今天這比武招親,隻是走個過場讓我裝比而已。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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