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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風,曬著太陽,三人走在迴去的小路上。


    秦夢嫣趴在許墨秋身上,路過一片花兒開得正盛的油菜地,一把扯住許墨秋的耳朵,指著地裏:“去,采朵花送給我……家親愛的。”


    許墨秋隻把頭來搖,裝模作樣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萬物皆有生命……”


    “你說什麽?”秦夢嫣手上猛地一用力。


    “嘶……但助人為樂,才是生命的真諦……佛曰,它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許墨秋嘴裏叨叨著,在秦夢嫣的驅使下,來到路邊摘了兩朵油菜花。


    按照她的要求,將其中一朵送到陸明月麵前,微笑道:“明月,送給你,你比花兒美。”


    “謝謝。”陸明月低著頭接了過來,臉頰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算是她第一次接受別人的花,雖然是一朵油菜花,但她心裏卻一陣甜蜜。


    “來,秦……老師,這朵送給你!你比花兒嬌。”


    “切!姑奶奶才不要你的油菜花呢!”秦夢嫣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接了下來,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陣山風吹過,吹起某些人的裙擺,許墨秋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陸明月一臉怪異道:“你抖什麽?”


    “那個,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許墨秋停住腳步,正色道。


    秦夢嫣扯著他的耳朵喝問:“你腦子裏是不是又在想什麽齷齪事情?”


    “唔……是這樣,你們穿裙子……不會覺得下麵漏風嗎?”許墨秋苦笑,“我這感覺涼颼颼的,實在是……呃……有點羞恥。”


    秦夢嫣毫不客氣的諷刺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除了一條裙子,裏麵什麽都不穿?暴露狂!”


    我暴露狂?我為什麽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真是沒心沒肺!當然,這話隻能在心裏說說,真要是說出來,秦大小姐肯定會把許某人大卸八塊。


    “嗬嗬,我們可是有穿絲襪,還有打底、褲的哦!”說話時,陸明月迴想起之前的一幕,頓時覺得臉頰發燙。


    “穿那麽多不熱啊?”


    秦夢嫣再次一擰他的耳朵,瞪眼道:“熱你個死人頭!不穿就涼快!走快點!沒吃飯嗎?”


    “可不就是沒吃飯……”


    正說話間,又是一陣怪風從後麵吹來,許墨秋隻感覺後麵一涼,緊接著頭上便沒什麽東西給蓋住,差點沒踩進旁邊的溝裏去。


    趴在他背上的秦夢嫣頓時驚叫起來:“誰!?什麽東西?誰敢暗算姑奶奶?”


    原來是許墨秋的裙子被吹翻轉過去,直接從後麵將兩人裹了起來。


    “別亂動,我來幫你們。”陸明月急忙轉到身後,結果又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


    弄下來後,秦夢嫣心有餘悸地道:“媽媽的,我還以為有妖怪搶人捏!嚇死老娘了!”


    “夢嫣,說了多少次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隨便就說髒話!”陸明月把眼一瞪。


    “嗯哼嗬!”秦夢嫣哼唧兩聲,不再說話。


    三人迴到尼姑庵,也許是因為有兩個女孩的緣故,這次老尼姑倒是沒有為難許墨秋,不但把他們迎進去了,還收拾出一間廂房來——當然肯定不是為許某人準備的。


    飯後,找老尼姑討了一瓶藥酒,在秦夢嫣的強烈要求下,改由陸明月給她揉腳,然後再進行包紮。


    完事兒,秦夢嫣站起身,推了許墨秋一把,嘴裏道:“我家親愛的也受傷了,你給她揉揉。”


    “啊!?”陸明月吃了一驚,連忙道,“這不太方便,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你給我揉吧。”


    “我……哎呀,我還有事兒!我……我要去念經!對,念經!我每天都要去念的,耽誤不得!不和你說了,我去找師……”


    說著起身邊走,剛跳到門邊,便和老尼姑撞了個滿懷。


    老尼姑扶著門,直搖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


    ……”


    秦夢嫣一把拉住老尼姑的胳臂,便往外麵扯:“哎呀,別善哉了!快,帶我去念經,我要給中午吃過的那些魚兒超度!阿彌陀佛,我有罪……”


    這話要是被她那老和尚師父聽見,肯定會跳起來拿木魚敲她腦袋!跟著他學藝那麽久,別說打坐念經,就連吃素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害臊。


    “施主真是心善,不像有些人……哎!如此,貧尼便帶你去吧。”


    “好好好!快走,快走!”秦夢嫣趕忙催促,順便把門也帶了過來。


    沒走兩步,老尼姑又停下了腳步,指著廂房:“不過他們孤男寡女,幹柴烈火,隻怕……”


    “放心啦,燒不起來的!念經,走起!”


    看她那火急燎原的樣子,哪裏像是去念經?入洞房還差不多。


    陸明月哪裏不知道那死妮子是在故意給他們製造機會,本想自己來,卻又根本辦不到。也不敢去看許墨秋,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


    心裏卻是糾結到了極點,這個冤家,自己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氣氛有些尷尬,許墨秋站起身,苦笑道:“那個……明月,要不,我去把她叫迴來?”


    “別!”這話一出,連陸明月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道,“她受傷了,還是不要折騰她了。”


    這話更多成分上像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不由得臉一紅。


    許墨秋點了點頭:“那你……先躺下吧。”


    “哦。”陸明月坐在床邊,一臉茫然地抬起頭,“可是我傷在背後呢,躺下是不是不太合適?”


    許墨秋訕訕一笑:“呃……那就趴下吧。”


    陸明月抱著被子,如同一隻鴕鳥一般,將腦袋埋進了枕頭裏麵。


    許墨秋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輕輕她的肩膀,柔聲道:“明月,該脫衣服了。要不要我幫……”


    陸明月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自己來!”


    正要動手,猛然想起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陸明月揚了揚小拳頭,威脅道:“你……先把頭轉過去。不準偷看!不然,我叫夢嫣打你哦!”


    “放心,我是出了名的老實。”許墨秋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嘶……啊呀!”


    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後背的傷口,陸明月頓時痛得叫出了聲來。


    “怎麽了,呃……咕嚕……”許墨秋急忙迴過頭,剛好看到了某些東西脫離束縛的一幕,頓時驚得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啊!?你……”陸明月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抓起枕頭便朝許墨秋扔了過去,瞪著美目嗔怒道:“你……還看?快把頭轉過去啊!”


    許墨秋趕緊迴過頭,連忙道歉:“對不起,明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以我的人品發誓!”


    我信你才怪!迴想起這家夥偷秦夢嫣的褲、偷看自己洗澡,陸明月瞬間覺得他毫無可信度。至於人品,嗬嗬,他有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墨秋聽到陸明月蚊呐般的聲音傳來:“你……可以轉過來了。”


    轉過身才發現,她又跟鴕鳥似的,把腦袋埋在了被子下麵。


    光滑潔白的後背,一道浸血的淤青,甚至已經破皮,觸目心驚。許墨秋一陣沒來由的心疼,輕聲道:“還疼嗎?”


    典型的廢話!不疼還上什麽藥?


    陸明月點了點頭,沒有迴答。


    許墨秋在旁邊道:“那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或者說,我給你個東西……”


    “不用……我能行的。”陸明月咬了咬牙。


    “那好吧!”許墨秋拿起旁邊的毛巾,在裝著熱水的臉盆裏打濕,擰了擰,輕聲道:“準備好了麽?我來了啊?”


    “來……唔……”


    毛巾接觸到傷口的一瞬間,陸明月頓時身子一顫,瞬間抓緊了被子。


    清理傷口倒是不算什麽,堅強的大小姐果然咬著牙齒堅持了下來。不過後背卻滲出一層細密的香汗。


    而接下來擦藥酒的時候,她的反應大大地出乎了許墨秋的意料。


    “明月,可能有點痛,你能忍住嗎?”


    “放心了,我可沒那麽脆弱。來吧……”


    結果倒好,藥酒沾到傷口的一瞬間,陸明月渾身一陣抽搐,“啊”地大叫了一聲,同時右手順手一抓。


    “嗷——”這迴換做許墨秋嚎了起來,陸明月這一下,剛好抓中了許墨秋的褲襠。


    外麵的秦夢嫣念了半分鍾經不到,便借口上廁所從佛堂溜了出來,躡手躡腳地來到廂房外,如同國際間諜一般趴在門邊,將耳朵貼了過去。


    恰好聽到這兩個聲音。


    頓時吃了一驚!


    心道:不是吧,這就開始了?可為什麽親愛的叫起來的聲音這麽淒慘?還有那個賤人的聲音也有點不對。


    陸明月性子有多剛強,她再清楚不過,連她都叫成這樣,真的有那麽痛麽?


    想到這裏,秦夢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暗道一聲僥幸,還好姑奶奶喝多了……


    隨即一想,又有些不忿,就是因為喝多了,所以才讓有些人占了便宜!實在是……太可惡了!越想越氣人,一會兒得找個理由打那家夥一頓。


    要不?把窗戶紙戳個洞,看看裏麵的春光?


    這個想法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秦夢嫣把手指頭沾了點口水,正準備去戳門上的紙窟窿,,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把,秦夢嫣嚇了一跳,轉過頭,發現老尼姑正一臉痛心地看著自己,不停把頭來搖。


    唯恐驚動裏麵的兩人,秦夢嫣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出聲,然後拉到一邊。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哎唷,秦施主,你怎麽……”


    “我……我就是路過……呃,你真的誤會了,我絕對沒有偷聽,更沒有偷看!阿彌陀佛,師太,我們快去念經吧!我覺得我有罪。真的,罪過大了!”


    廂房內。


    許墨秋本想叫陸明月放手,但看著她抽搐的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咬著牙堅持。


    痛並著快樂,這十分鍾許墨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過來的。


    平日裏看起來嬌滴滴的陸大小姐,剛才的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那些東西差點沒被她直接捏爆。


    等到給她處理完,兩人同時舒了口氣。陸明月更是渾身濕透,大口喘著粗氣。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更為尷尬。


    許墨秋拿著紗布,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鼻孔隱隱有什麽東西溢出,不用想便知道那是鼻血,差點就噴到了陸明月身上,於是趕緊拿衛生紙堵住。


    最後還是陸明月大方了一迴,直接坐了起來,深吸一口氣:“來吧!”


    許墨秋大力咽了一口唾沫,直勾勾地看著她:“要不……我還是把眼睛閉上,省得尷尬不是?”


    “你確定你行嗎?”陸明月表示懷疑。


    男人什麽都可以說,唯獨不能說不行。


    許墨秋把胸膛一拍,大言不慚道:“那當然,這算什麽?以前我大半夜,閉著眼睛給我家的母豬打針呢!”


    這是在拿自己和豬比?虧你還是教語文的!連打個比方都不會。


    陸明月為之氣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也行。”


    但很快她便後悔了。


    他的眼睛倒是老實,不過手就有點過分了……該摸的地方,不該摸的地方,全都被他摸了個遍。紗布還沒包好,就掉了下來。


    肚皮裏仿佛裝了一隻蛤蟆,吞口水的聲音,聽得陸明月牙癢癢。恨不得抓起旁邊的剪刀給他戳過去。


    這麽下去,自己感冒了估計都沒包好,陸明月隻得放棄,無奈道:“你還是把眼睛睜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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