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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名的小組八個人,三男五女,其中還有班長趙雅茹。


    “來,都靠前麵來。”許墨秋將煙頭直接在粉筆盒裏摁滅,接著從衣服口袋裏摸出幾個早就準備好的紙團,放到講台上。


    伍鍋魁一臉不解:“老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咳……既然大家都喜歡玩,那老師也和你們玩兒一個遊戲好了。”許墨秋頓了頓,繼續道,“你們也看到了,這裏一共有八個紙團,每個紙團上麵的禮物都不一樣,你們抽到什麽就是什麽。怎麽樣,誰先來?”


    “我……”伍大郎本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但察覺到許墨秋嘴角的那一絲詭異笑容,瞬間覺得有詐,立馬改口道,“覺得還是女士優先。”


    另外兩名男生也道:“對對對,女士優先,班長大人帶個頭。”


    “哼,領獎還客氣起來了?一群偽君子!我先就我先!讓開。別杵在那兒。”


    趙雅茹絲毫不懼,推開武大郎,隨手抓起講台上的一個紙團,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上麵赫然寫著“獎勵阿爾卑斯棒棒糖一顆”。


    棒棒糖當獎勵也就算了,居然還隻有一顆。趙雅茹撅起小嘴:“老師,你可真小氣。”


    台下附和聲一片:“就是!”


    許墨秋拍了拍講台:“喂喂喂,老師我現在很窮的好不好,再說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禮輕情意重’嗎?別看它是一根棒棒糖,其實……它還有很深的寓意在裏麵。它……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哎……我的良苦用心你們什麽時候才能感受得到?”


    朱益投:“這人的臉皮還真是比城牆道拐還厚!”


    接下來,有人抽到辣條一包、糖葫蘆一串、烤腸一根……總之前麵六件禮物,沒一樣超過五塊錢的,台下鄙夷之聲更重。許墨秋仿若未聞,依然我行我素,相當自得。


    剩下苟熊和武大郎兩,深情對視一眼,同時抓住了紙團。


    “獎勵,語文試卷一張?”苟熊以為自己眼睛花了,仔細看了好幾遍,發現還真是這樣沒錯。


    靠!之前的東西小氣也就罷了,勉強能接受。現在居然連試卷都整出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苟熊黑著臉道:“老師,我不服,為什麽她們都是吃的,到了我這裏就變成試卷了?”


    “你應該高興才對啊!”許墨秋振振有詞,“她們表麵上得到的食物,實際上是什麽?嗯?脂肪!萬惡的卡路裏。而你呢?你表麵上得到的是一張試卷,其實你獲得的是知識!你賺大發了你!”


    不等他開口,許墨秋壓低聲音:“而且偷偷告訴你,這卷子是我祖爺爺留下來的老古董!你拿迴去珍藏個幾百年再拿出來賣,那價值是多少,你自己想想。吃的?有這價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苟熊將信將疑:“我怎麽感覺你在忽悠我?”


    “我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沒事忽悠你幹什麽?好了,小夥子快拿著,記得明天下午放學之前做完交給我,我會親自批改,要是不及格以後語文課你就站著上。”


    “就是,人家許老媽子那是為你好,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伍鍋魁難得和他唱一會反調,笑嗬嗬地打開手裏的紙團。


    當他看清楚上麵的獎勵時,頓時整個人的臉色“唰”一下就變了。


    獎勵居然是《百年高考,千年模擬》!伍大郎之前見自己的表哥買過這本書,光是書本少說也有二十公


    分左右厚,上麵的文字連起來少說也能繞著博雅中學操場轉好幾百圈!


    許墨秋從講台上跳了下來:“恭喜咱們的伍鍋魁同學,抽到了特等獎《百年高考,千年模擬》!來,大家鼓掌!”


    “好!”


    “牛比啊大郎,這可是我這輩子最想得到的一本書呢。”


    “大郎,以後上了華清還是南大,可別忘了我們喲!我覺得清潔工係很適合你喲。”


    台下人無不幸災樂禍,許墨秋揮了揮手:“好了,都下去吧,放學了記得都來我這裏領取你們抽到的獎勵,尤其是伍鍋魁和苟熊同學,誰要是不來以後就別來上我的課了。”


    許墨秋看了看時間:“上周的野炊,相信大家從中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接下來大家寫一篇800字以上的心得體會,在明天下晚自習之前交到我手裏。”


    “啊!還要寫作文啊!”


    “就是……”


    “肅靜!玩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說,‘啊,怎麽又要出去玩兒啊’這種話?嗯?你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玩,我讓你們玩兒了,作業該寫也得寫不是?大家將心比心嘛。好,接下來還有一點時間,大家自由討論。”


    夜晚的校園十分寧靜,沒有讀書聲,沒有喧鬧聲。黑色籠罩了一切,月色朦朧,樹蔭婆娑,一陣涼風吹過,樹枝輕輕擺動。


    月黑風高殺人夜,天幹物燥放火天。


    今夜,正好適合幹壞事。


    之前在粵江鬧得沸沸揚揚的內衣大盜陳尿泡,上次盜取“粵江第一美女”內衣不成,還摔斷了一條腿,硬是在出租屋內躺了快接近一個月。


    就在前兩天,山窮水盡的他再一次被房東老太婆拿晾衣杆給趕了出來,陳尿泡無處可去,隻得偽裝成乞丐,靠著夜深人靜在泔水桶裏扒拉食物度日,日子過得相當淒慘。


    今天,他那早已停機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急急忙摸出那堪比磚頭的老年機,來電正是之前那個買主的號碼。


    剛接通,那邊便傳來男人責備的聲音:“你到底怎麽迴事?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得手?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停機?我不給你充話費,你就打算停機一輩子是不?”


    “哥……出了點意外,你也知道,目標是公眾人物,她家光是保安就有好幾百人,還有野狗,你是不知道,那狗老肥了,站起來起碼得有兩米高,我當時……”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廢話!你給我個準話,什麽時候能得手,我這兒已經斷貨了。”


    陳尿泡苦著臉道:“哥,不是我推脫,上次出了意外,她肯定心生警惕,搞不好設著套等我去鑽呢!想要得手哪有那麽簡單啊!”


    “你到底幾個意思?不想接了是吧?我這邊買主還等著呢!”


    “不是,哥,要不這樣!我先弄點來你應付一下,‘粵江第一美女’咱們再慢慢想辦法如何?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唔……”電話那頭的人沉思片刻,“這樣吧,最近不少人在收購學校那些……咳,總之價錢方麵也公道,你要是能弄到……”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尿泡拍著胸口叫道:“能啊!那有什麽難的?這事兒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要多少有多少!”


    “成,那你趕緊去辦,早點交貨,我這裏也好給買主一個交代。沒事就掛了。”


    “哎……等等!”陳尿泡急忙一句,“哥,我這手頭緊,能不能先預支五十塊我吃頓飯?你不知道,我都扒了幾天的泔水桶了,那味道又酸又臭……”


    “行,別說了!我聽著惡心,一會兒轉給你,不過到時候可是要雙倍扣的。”


    有了五十元大鈔陳尿泡瞬間膨脹起來,在旁邊飯館裏點了半斤麵,要了一瓶老白幹,吃飽喝足,踩著淡淡的月光,晃晃悠悠地朝對麵的公園走去。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公園裏的長椅上度日,遇見下雨天還有防空洞可以鑽,半夜偶爾還有小情侶在林子裏打野戰,那叫一個刺激啊!早知道有這好地方,還租個屁的房子,浪費那麽多錢。


    作為一名專業人士,陳尿泡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去,在一塊大石頭的縫隙裏摸出他的作案工具——一根烏漆嘛黑的鐵鉤,以及一個黑乎乎的蛇皮袋。


    戴上一頂破了半邊的草帽,正準備出發,猛然間聽到兩個聲音傳來:


    男:“就在這裏吧,忍不住了。”


    女:“哎呀,死相!別撕,我自己脫。”


    接著便是少兒不宜的場景。


    陳尿泡還有一個癖好,那就是特愛窺人隱私,已經達到了癡狂的地步!每到晚上他都會去公園附近的矮房轉悠,不論是別人吵架還是辦事,他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時候一蹲就是幾個小時,但他內心堅定,幾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動搖。


    陳尿泡借著一顆小樹的掩護,伸長脖子看得格外投入,挪了挪腳,不小心踩到一根樹枝,頓時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誰?”兩道聲音同時傳來。


    陳尿泡驚得魂飛魄散,好在他急中生智,捏著嗓子叫道:“咯咯噠,咯咯咯咯噠……”


    男人的聲音傳來:“好像是隻老母雞?不管了,我們繼續。”


    女人不信:“這大半夜的,公園裏哪裏來的老母雞?我聽聲音也不像,你別動手動腳的,趕緊去看看,不然我走了。”


    “好吧,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玩意兒壞我們好事。”


    陳尿泡急了,繼續捏著嗓子:“咯咯噠!咯咯咯噠噠……唔……咳咳咳……”


    忽然一口老痰上來,陳尿泡沒憋住,瞬間咳出了聲兒來。頓時臉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轉身便跑。


    這公園裏他熟悉得很,就算是閉著眼睛都知道路在哪邊。結果不小心踩中半塊香蕉皮,“呲溜”一下滑到在地,還沒爬得起來,屁股上便挨了狠狠一腳,頓時化為滾地葫蘆。


    “媽媽的,原來是個死乞丐。還敢偷窺你爺爺?爺爺踢死你!”


    被人壞了好事,換做是誰下手都不會太輕,男人揪住便是一頓毒打,陳尿泡剛吃進去的麵條都被打得吐出來了一半。


    “爺爺我和你拚了!”陳尿泡掙紮著爬了起來,伸出滿是泥垢的便要去揪那人的衣裳。


    結果衣裳沒挨到,還挨了兩個大耳刮子,打得他暈頭轉向。


    “拚?就你這慫樣,你拿什麽和我拚?你有什麽資格和我拚?”男人兀自還不解氣,獰笑著抓住他油膩膩的頭發在旁邊的樹上一連撞了十幾下,這才罷手,摟著女人揚長而去。


    陳尿泡可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裏阿q式地想道:“媽媽的,我總算被兒子打了,現在的世界真不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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