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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爺,我有沒有聽錯?


    陸二小姐居然主動要求一個男人陪他睡覺!天啊!宇宙要毀滅了麽?人類要絕種了麽?


    許墨秋挖了挖耳朵,一臉不可思議,再次詢問:“你確定?”


    “我的意思是,你睡在我旁邊!”陸彩蝶唯恐他想歪,急忙解釋。


    “那不就是陪你睡覺麽?”


    “哎呀,我是說……唔……你睡在那邊,不準亂動!就安靜的躺著!”


    “什麽?你叫我不動?”許墨秋吃了一驚,“那你要是半夜對我做什麽齷齪事情怎麽辦?我一身清白還不得毀了?”


    “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還對你有什麽想法不成?”陸彩蝶氣憤道。


    “人心隔肚皮,我怎麽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畢竟我可是頂著‘粵江第一帥’名頭的男人,拜倒在我的沙灘褲下,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笑你的。”


    陸彩蝶被他逗樂了:“我忽然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是什麽原因讓你能把臉裝進褲兜裏呢?”


    “怎麽我覺得你好像是在罵我。”


    “有嗎?你肯定是想多了。”


    “算了,我和你沒有什麽共同語言,還是睡吧!”許墨秋十分乖覺地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許墨秋。”


    “幹嘛啊!我明天真還有課!”


    “是這樣,你能不能不要脫衣服……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都特麽睡到一張床上了,你來給我講男女授受不親?


    許墨秋閉上眼睛:“放心,我早就脫完了。”


    “你……算了,睡覺!”


    左邊禽獸,右邊禽獸不如。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許老師反正是兩腿一蹬,脖子一歪——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姑爺,快醒醒!大人焦躁,正發火呢!你趕緊去一趟吧!”


    許墨秋睜開眼,發現白無常正滿頭青包拉扯著自己。身子一輕,坐了起來:“你這是咋的了?”


    白無常苦著臉道:“哎呀,姑爺!你許久不去看望老大人,他心中煩悶,拿我們出氣呢!”


    想起閻王爺那古怪老頭,許墨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不去!他能把你都打成這樣,我下去了,還能有好果子吃?”


    白無常急忙拉著他的手:“別的啊!姑爺,事情因你而起,你可不能袖手旁觀!不然,我就告訴大人,你背著咱們九公主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


    許墨秋把臉沉了下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白無常拉著許墨秋不肯鬆手:“懇求!姑爺,我這是懇求!你就下去看看他吧!”


    許墨秋最終推脫不過,隻得點頭答應。


    還是那座陰森的大殿,還是那熟悉的椅子,椅子上依舊還是那個熟悉的……屁股。


    白無常湊到跟前,一臉諂媚:“大人,姑爺看你來了!”


    “哦?是阿秋來了?快坐!”閻王爺一聽,立馬翻身坐了起來,滿臉笑容地看著許墨秋,不過當他看到許墨秋兩手空空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蹺起二郎腿,右手輕輕扣著桌麵,一臉不善:“阿秋啊,你……就這麽來了?是不是有點……”


    這已經不叫暗示,完全是明示了。你來看望老丈人,居然什麽都不帶!好意思?


    許墨秋哪裏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趕緊上前一步,遞上香煙:“那啥……小婿思念得緊,這次走得匆忙,所以就給忘記了!不過你放心,我迴頭就給你燒過來!金元寶大洋馬,保證一樣不少!”


    閻王爺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點:“這種事情不一定要急,但一定要快!還有,你上次答應我什麽?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個屁!


    老子一天忙得跟狗一樣,哪裏會記得這些空頭支票?許墨秋敷衍道:“記得,當然記得!”


    “既然記得,那就把這個簽了吧。”閻王爺說話時,從褲襠裏(是的,就是褲襠,你沒看錯)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來。


    上麵赫然寫著:今欠老丈人大洋馬十個,金元寶五車,海景別墅三套……三日之內必將還清,否則全家死絕,天打五雷轟,簽字人——


    就這些,少說也要好幾千上萬了吧?許墨秋嘴角抽了抽:“這……會不會太多了點?”


    “多嗎?”閻王爺把臉看向白無常。


    白無常連忙搖頭:“不多呀!這是一名女婿對老丈人最基本的敬意。”


    媽媽的!狗腿子!許墨秋隻得點了點頭簽了字。


    閻王爺將那欠條再次塞迴褲襠:“對了,你最近積累了多少功德了?”


    這個許墨秋還真沒有注意,正準備查看,閻王爺便開口道:“獲得老丈人的認可,功德點加1000……為民除害,英雄救美,功德點加3000……等等!你什麽時候討得我歡心了?”


    白無常在旁邊小聲道:“有可能是另一個!”


    “什麽?好你個許墨秋!居然背著小九在外麵幹這些勾當!”閻王爺跳將起來,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條凳,怒氣衝衝的撲向許墨秋。


    許墨秋連忙閃到一邊,擺手:“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事情是這樣……”


    閻王爺聽完,拍著胸口痛心疾首道:“阿秋啊,我覺得你很有出軌的嫌疑!你的行為讓我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我告訴你……”


    “再加大洋馬兩個!金元寶兩車!”


    閻王爺頓時拉長了臉:“見外了不是?你這樣讓我很不高興!幫助他人、救死扶傷,那是我們的天職!你是好樣的,沒有給我丟人!記得到時候一起燒給我!還有件事兒,你可得記住了,千萬馬虎不得。”


    見他難得一臉嚴肅,許墨秋也豎起了耳朵:“你說。”


    “是這樣……”


    交代完事情,兩人又閑扯了一小會兒,許墨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轉身告辭,閻王爺忽然叫住他:“最近有人可能會對你不利,你最好當心點!”


    “誰……”


    “咻!”白無常順手把許墨秋一推,許墨秋瞬間感覺腦子裏一片混沌。心裏暗罵不已:這老貨,你倒是說清楚啊!拉屎拉一半的感覺好受麽?


    等許墨秋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過,不過讓他驚愕的是,自己的懷裏居然多了一個人!


    此刻的陸彩蝶,正蜷縮在許墨秋的懷裏睡得正香,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抱在許墨秋身上,讓他哭笑不得。


    自己,這算是把小姨子給睡了麽?盡管身體緊密相貼,但大家都穿著內衣,應該不算吧?


    許墨秋感覺渾身僵硬無比,稍微動了動,身上的陸彩蝶鼻子抽了抽,閉著眼睛喃呢道:“不要動。”


    身上掛著一個隻穿著內衣的漂亮女人,火熱的嬌軀一陣扭動,許墨秋的神技不發動才怪了!


    聞到那股刺鼻的味道,陸彩蝶睜開了雙眼,一臉疑惑:“什麽味道?”


    “沒……沒什麽……”許墨秋一把將她推開,捂著褲襠落荒而逃。


    這味道,難道是……陸彩蝶猛然想起了什麽,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等他處理好一切從浴室出來,陸彩蝶已經穿戴整齊,正靜靜地坐在窗台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


    陸彩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淡淡地道:“我們什麽時候走?”


    “我打個電話。”許墨秋說話時,便撥通朱月坡的手機。


    “秋哥,我們已經在路上了,大概還有二十分鍾到,我看還早就沒打擾你。”


    “嗯,好,那我就在這等你們。”


    掛斷電話,許墨秋指了指衛生間:“你先去洗漱吧,估計等你弄完,他們也到了。”


    “嗯。”陸彩蝶點了點頭,走到衛生間門口,忽然迴過頭。


    “怎麽了?”


    “站在朋友和小姨子的立場上,我不得不說一句……有病,得趁早治!不能諱疾忌醫!”說話時,還有意無意地朝許墨秋下麵看了一眼。


    許墨秋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解釋:“我……我這是神技,說了你也不懂!”


    “那你挺牛比啊!”陸彩蝶諷刺了一句,便走進了衛生間。


    是啊!確實牛比!


    許墨秋進入意識海,查詢了一下,目前自己的功德點為負六千五百點,看樣子自己隻需要再努力一下,很快就能擺脫這惡心神技的糾纏了,到時候學得真正的神技,飛天遁地,成為高富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巔峰……


    想著想著,肚子就餓了,看了看時間,許墨秋覺得還可以抓緊吃一桶泡麵。


    等陸彩蝶出來,許墨秋正一個人吃得正香,還滿臉笑容地給她打了個招唿。


    看著他吃,陸彩蝶感覺自己肚子也餓了,埋怨道:“你怎麽就顧著你一個人吃?”


    “呃……”許墨秋頓了頓,將嘴裏泡麵咽下,一臉不舍地將麵桶推了過去,“要不,給你喝口湯?”


    陸彩蝶為之氣結:“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嘿嘿,開玩笑!我琢磨著這垃圾食品,你應該也不愛吃,所以就沒有給你準備,要不,我再給你泡一桶?”


    “不用!”陸彩蝶一把搶過那剩下一半的泡麵,也不顧是不是有人吃過,幾口將剩下的半桶給全部吃進了肚子裏,甚至連湯都沒有給許墨秋留一口。


    看著許墨秋那一臉吃癟的樣,陸彩蝶心裏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擦了擦嘴角的湯汁:“怎麽,你心裏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想提醒你,那叉子是我用過的。”


    “我……那又怎樣?你別告訴我你有傳染病?”


    “那怎麽可能……”說話間朱月坡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得知他們已經達到目的地後,許墨秋和陸彩蝶說了一聲,兩人肩並肩來到了樓下。


    初次見到陸彩蝶,朱月坡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他掩飾下去,疾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許墨秋:“秋哥你真的還活著啊!我的天……”


    許墨秋踢了他一腳:“我當然活著,而且活得很好。”


    “嘿嘿,看出來了!看出來了!”朱月坡連連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彩蝶,總覺得這個女人麵善,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連忙打了個招唿,“嫂子好!”


    此刻已經陸陸續續有同學出現在大廳,陸彩蝶不好反駁,隻得友好地朝他點了點頭:“你好。”


    許墨秋看了看手機:“走吧!我趕時間。”


    “那行!咱走著!”


    走出大廳,坐座位的時候又有些犯難了,拖車隻有一排座位,除去駕駛員,其實就剩下一個副駕駛位,好在空間還算不小,盡管朱月坡一個人占去了大半,但剩下的位置還是麵前能坐下一個人的。也就是說,得有一個人坐在另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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