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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明月滿頭黑線,這老爺子怕不是想孫子想瘋了!難怪昨天許墨秋會有那樣的反應。


    啃了一口手上的麵包,悶聲道:“知道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上心啊?怎麽?那小子難不成不行?”老爺子放下筷子,一臉嚴肅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建議周末你帶他去看醫生,這種事情拖不得,更不要諱疾忌醫!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為了你們的性福,你不能坐視不理。”


    “說起來,我認識一個老軍醫,治療這方麵的隱疾很有一套,我一會兒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今晚來給他下兩劑猛藥。”老爺子說著便開始翻閱起電話薄來。


    陸明月嚇了一跳,趕緊製止道:“那什麽……爺爺,不用了吧?”


    “什麽不用了?”老爺子揮了揮手,“他才多大,那方麵就不行了,你們的日子還早,以後怎麽辦?難不成讓你守活寡?你不要不好意思,這事兒交給我。”


    老爺子決定的事情,誰也更改不了,電話接通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陸明月哭笑不得,索性不去理睬,歎了口氣,繼續吃她的早餐。


    博雅中學高一年級辦公室。


    許墨秋正拿著粵江早報一邊瀏覽,一邊吃著早餐。


    “呯呯呯”


    敲門聲響起,許墨秋一看,來人正是他的小舅子陸喆,朝他點了點頭。


    許墨秋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瀏覽新聞,隨口道:“怎麽地,檢討寫好了?”


    “啊!我也要寫啊?”陸喆明顯吃了一驚。


    許墨秋抬起頭,一臉不悅:“說什麽閑話?你脫下褲子看看,你比別人多了個蛋蛋還是怎麽?別人寫你憑什麽不寫?你這態度很不端正!我覺得你還有再犯的可能,這樣,他們兩千字的檢討,你三千!別想著偷懶。”


    “不是,姐……”


    許墨秋敲了敲桌子提醒道:“陸喆同學,這裏是辦公室!請叫我許老師。”


    “好吧,許老師。”陸喆一臉無奈,“對於昨晚的事情,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


    許墨秋毫不客氣地打斷:“解釋?解釋什麽解釋?你難不成還想掩蓋事實的真相?人贓並獲,豈容你抵賴?我如果是你,就趕緊迴教室,抓緊時間寫檢討!而不是在這裏和我磨叨。”


    不知何時,陸寶兒出現在兩人身後,一臉好奇道:“嗷,他腫麽鳥?”


    “他啊……”


    陸寶兒天生大嘴巴,這事兒要是讓她知道,那就跟全校通報沒有什麽區別,看著陸喆那苦苦哀求的眼神,許墨秋咳嗽一聲,話鋒一轉:“這小子上廁所不帶紙,用手解決還不洗手……”


    “啊!變態!你腫麽闊以醬紫?偶踢屎你!”陸寶兒的臉瞬間就綠了,照著陸喆的脛骨就是一腳。她今天穿的是一雙尖頭小皮靴,鞋尖鑲有金屬,踢在人體脆弱的部位,陸喆慘叫一聲,滿臉痛苦地抱著小腿蹲了下去,額頭上滿是冷汗,顯然被傷得不輕。


    “我……我……”平白無故被扣了一個屎盆子,偏偏又不敢反駁。陸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漲紅了麵皮呆呆地站在原地。


    許墨秋討好地拿出一盒酸奶遞到陸寶兒麵前:“好了,寶兒不要生氣,經過我的批評教育,他已經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大人有大量,就給他一次機會好了!這事兒,是咱們的家事,家醜不可外洋,千萬不要泄露啊!”


    “哼!真是不講衛生!以後出刻表說認識偶!本小姐丟不起那個銀!看著就眼睛脹,走鳥!”


    陸寶兒離開後,陸喆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待下去,歎了口氣聳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許墨秋在身後提醒道:“寫的時候記得抓住重點啊!”


    上課鈴聲響起,校園裏立馬安靜下來,打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鋪麵而來,頓時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夏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陽照在臉上,格外的溫暖。樓下的草坪上,露珠在閃閃發光,清涼的微風在身邊撫過,有時還帶著一絲談談的花香。如此美妙的清晨要是就這麽幹坐著過了,豈不可惜?


    仗著自己是值周老師的身份,許墨秋連假都懶得跟高遠軍請,便推開教室門走了出去。


    先是倒背著手裝模作樣地在各個教室外麵巡視一番,小舅子陸喆正低頭奮筆疾書,不用想便知道是在寫檢討,小姨子陸寶兒則是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即便是科任老師經過她身邊也視若不見,很顯然對她已經是放棄了。


    轉下樓,沿著林蔭小道漫無目的地前行,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醫務室外麵,本想繞路離開,但琢磨著陸彩蝶好歹也是自己的一號小姨子,昨天受了傷,自己這個當姐夫的,怎麽也得關心一下不是?


    想了想,正準備上前敲門,忽然發現醫務室側邊的窗台邊居然趴著一個人。


    這個人臉上貼著ok繃,頭上裹著紗布,側麵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麵容。但許墨秋還是一眼就能斷定,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體育組組長楊苟林。


    此刻的他手裏捏著一個迷你相機,撅著屁股,透過窗台的縫隙,正對著裏麵一頓狂拍!


    許墨秋一臉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楊苟林居然還是個偷窺加偷拍狂!而這個被偷窺的人,還是自己的小姨子。


    許墨秋躡手躡腳地上前,不經意間透過門縫一看,登時差點沒把眼球給掉出來!


    這娘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粗枝大葉,換衣服居然不關門!不關門也罷了,你好歹把裏麵的簾子拉上啊!


    此刻,她剛把身上的那身衣服脫下來,身上穿著一套粉色,印有叮當貓卡通頭像的內衣。


    好一隻盯襠貓!還真是豔福不淺啊!許墨秋忽然有些羨慕起它……咳,自己為人師表坦蕩君子,目空一切,其實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是滿女乃子都是腦子罷了……


    “看到了嗎?什麽顏色的?”


    一道猥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楊苟林還以為是自己的好基友金剛,下意識的迴答道:“光線有點不好,好像是黑色的,媽媽的!沒看出來這娘們還挺悶騷啊!”


    擦!這尼瑪得幾千度的近視?明明是粉色的好不好?搞了半天,原來什麽都沒看到!


    嗯?不對,金剛不是去蹲坑了嗎?能這麽快?楊苟林反應迅速,猛地抬起頭,發現許墨秋正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


    楊苟林頓時麵色狂變,眼珠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相機藏好,伸出手在窗台上抹了一把,煞有其事道:“這窗戶,該打油了。”


    “是啊,是啊!該打油了,楊老師,你在這兒幹嘛呢?”


    楊苟林身上帶著傷,把臉一指:“我……我還能幹嘛?你看我這一身,當然是來看病來的。”


    許墨秋上前他攙扶起,一臉熱情:“哦,那你還不快去!聽說陸校醫最近又練了一招,叫陸式盲針大法!正愁沒用武之地呢!”


    臥槽!盲針大法?盲針,不就是閉著眼睛紮針的意思嗎?


    楊苟林一聽,頓時屁股一陣抽搐,上次陸彩蝶給許墨秋紮針的場景他可是記憶猶新,那場麵簡直殘忍!當時還是睜著眼睛的,現在閉上眼睛……那場麵簡直不敢想象!


    楊苟林掙脫許墨秋的大手,擰著眉頭:“我忽然想起體育組還有一批器材需要我簽字,這事兒十萬火急,耽擱不得!那什麽,我一會兒再來!”


    接著不由分說一溜煙兒跑了。看著楊苟林狼狽逃竄的身影,許墨秋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將手裏那迷你相機隨手往褲兜裏一塞,敲了敲門。


    “進來。”


    裏麵的陸彩蝶已經換好了衣服,端坐在椅子上,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受傷的右腿就那麽翹在旁邊的凳子上,潔白光滑除了那一抹紗布沒有任何瑕疵。


    許墨秋心中暗暗感歎:多麽完美的腿啊!不去蹬三輪,實在是太可惜了!


    “幹嘛?”


    許墨秋毫不客氣地坐到對麵的椅子,絲毫不避諱地點燃一根香煙,隨口答道:“哦,沒事,就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你腿不要緊吧?”


    陸彩蝶看都不看他一眼,語氣異常冷淡:“不勞關心,好多了。”


    媽媽的,你這是什麽態度?本想把相機交給你處置,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了。


    “那就行。”見她似乎沒有和自己聊天的興趣,許墨秋自然也不會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站起身來,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對了,聽說學校最近出現了一個偷窺狂人,還特愛拍人隱私,然後衝洗成照片,掛在床頭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你最好當心點?”


    陸彩蝶抬起頭,一臉戲謔:“你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是啊!你可要當心了,換衣服什麽的最好把門和窗簾都關好,不然嘿嘿……”許墨秋說著倒背著手揚長而去。


    他是在提醒自己?不對!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好心?難道說,他真的就是那個偷窺狂人?嗯,不管怎樣,還是要謹慎一點。


    上午最後一堂是語文課,許墨秋花了足足三節課的時間來準備和學習,信心滿滿地走上講台。許墨秋很快便進入狀態,說得手舞足蹈,白沫橫飛,自以為講得生動萬分,可仍然沒幾個人在認真聽講。


    他本來就是個菜鳥,也沒什麽教學經驗,隻花了短短二十幾分鍾把講課內容全部說完,接著來便不知道要表達什麽了。索性大手一揮,讓他們自習討論。


    苦苦挨到下課,他的兩名心腹小迷妹奇跡般沒有來找他,沒人送盒飯,許墨秋隻得起身朝食堂走去,路上恰好遇到秦夢嫣扶著行動有些不便的陸彩蝶。


    許墨秋上前打了個招唿:“兩位美女,吃飯去啊?”


    “這個點去食堂不是吃飯,難不成是洗澡?”


    對於秦夢嫣的挖苦,許墨秋早已經習以為常,正打算說什麽,楊苟林那欠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哎呀,幾位吃飯去啊?那可真是太巧了!不如這樣,二樓餐廳,我請如何?”


    說著,拍了拍他身邊那人的肩膀,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哥們,金剛!”


    陸彩蝶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旁邊的秦夢嫣卻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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