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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狗子很是不解。


    自己是出來收賬的,剛哥問自己要吃飯的家夥幹嘛?難不成他餓了?


    可那是自己的飯碗啊!他不會有傳染病什麽的吧?還有,他是怎麽知道自己隨身攜帶吃飯的家夥的?


    盡管千百個不願意,狗子隻得照辦。地從身後摸出一個烏漆墨黑的大碗,用衣角擦了又擦,吹了又吹,小心翼翼地把碗遞了過去:“剛哥,你輕點啊!這可是我祖傳的。”


    看著那烏黑發亮的大碗,剛哥臉瞬間就綠了!一把奪了過來,當著狗子的麵,狠狠砸在地上,“呯”一聲脆響,狗子吃飯的家夥頓時四分五裂。


    看著那碎成一地的飯碗,狗子的心在滴血:“啊!剛哥,你這是幹什麽?這可是我祖奶奶傳下來的啊……”


    剛哥的臉變成了豬肝色,破口大罵:“尼瑪個毛雞蛋!勞資怎麽帶了你們這兩個廢物!出來收賬帶個破碗幹毛?你到底是收賬還是要飯來了?鋼管!老子要的是鋼管!敲尼瑪!聽懂了沒?媽媽的!就你這樣,出來撈個雞毛!”


    麻杆青年附和道:“就是,沒點眼力價!撈雞毛!”


    剛哥瞅了他一眼,一巴掌唿了過去:“沒說你,你就得瑟了?你家夥呢?嗯?就帶了一張嘴過來?”


    “在呢!在呢!我怎麽可能不帶家夥?我和他可不一樣。”麻杆青年手忙腳亂地從褲襠裏摸出一根雙節棍,劈裏啪啦一頓亂舞,嘴裏唱道,“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嘿!快使用雙節棍,嘶……哎喲哇嘎……”


    事實證明,使用雙節棍這種武器,技術含量一點都不低。而麻杆青年明顯是個半吊子,或者說連半吊子都算不上,就這麽隨便亂舞一通,把自己打的鼻青臉腫鮮血迸流倒也罷了,就連剛哥的後腦勺和額頭都多出了兩個青包。


    剛哥氣得差點尿了一褲襠,一巴掌將麻杆青年扇翻在地,伸出腳在他身上狠狠踩踏,嘴裏罵道:“我用你媽個哇哈哈!你喜歡裝蛋是吧?老子今天就,讓!你!裝!你還裝不裝?嗯?”


    高高在上的剛哥什麽時候這麽丟臉過?越想越氣,越氣越想。一頓暴揍自然消除不了他心中的怒火,抄起門邊的鐵鍋,“劈裏啪啦”往麻杆青年身上一頓猛扣。


    打得麻杆青年慘叫連連,轉過臉惡狠狠地對許墨秋道:“看見沒有小白臉子,這就是我剛哥我作對的下場!你要是不想遭受皮肉之災,就老實還錢!”


    然而許墨秋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懼色,慢悠悠地點燃一根香煙,深吸一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話不假,手機拿來,我掃你二維碼!”


    “喲嗬!看不出來,小白臉子挺有錢的嘛!我就說這小婊砸怎麽可能跟著一個窮光蛋,搞了半天還是個富二代,深藏不露啊!”剛哥頓時兩眼放光,眼珠一轉,“小白臉,你也看到了,我們兄弟來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到,你怎麽也得意思意思不是?”


    “哦?幾個意思?”


    “這大熱天的,你給我點茶錢,不算過分吧?這樣,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一萬塊!隻要一萬塊!加起來一共六萬,你一次性付清,我保證不再上門逼債,如何?”


    “哦。”許墨秋根本沒聽他說什麽,而是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大中午的,你又幹嘛?”


    “夢嫣,今天天氣不錯……”


    開口寒暄天氣,必定是有求於自己!秦夢嫣一口截斷:“有話說,有屁放!少在那兒扯這些沒有用的,不要打擾姑奶奶進餐。”


    許墨秋嘿嘿一笑:“那什麽,手頭有點緊,所以嘛!想找你……那什麽……咳咳,江湖救急!”


    “我靠!”電話那頭的人頓時樂了,“我說賤人許,你把姑奶奶當提款機了是不是?嗯?你欠我多少錢了心裏有數嗎?啊?你什麽時候還我?”


    “哎呀,說這些就見外了不是?趕緊的的吧,我這兒急用!”頓了頓,環視四周,壓低聲音,“我在一個……很不安全的地方!”


    電話那頭的秦夢嫣放下筷子,皺眉道:“你被綁架了?”


    “別瞎說!我在學生家裏呢!趕緊的吧,情況有點緊急,迴頭我轉給你!”


    “行!要多少?”


    “一萬可以吧?”


    “我給你兩萬,別打擾我吃飯!”秦夢嫣懶得和他廢話下去,掛斷電話,大手一揮,直接還多給他轉了一萬。


    “喲!兄弟,看不出來,還有富婆包養你啊!嘖嘖,你挺會玩啊!富婆包養你,你又拿這錢來包養兩學生妹,長得帥就可以這麽為所欲為?”


    “少廢話!”許墨秋奪過剛哥的手機,直接給他轉了一萬五。


    “一萬五?”剛哥愣了愣,歪著腦袋,“兄弟,你沒聽清楚還是怎麽?一共六萬的賬,你給我一萬五?打法要飯的呢?”


    許墨秋收起手機,冷冷地道:“一萬塊,是她父親欠你的本金,五千,算是這三個月的利息。至於你摔倒?管我們屁事!從頭到尾我們碰你了嗎?碰瓷兒也得專業點不是?還有茶錢?你怕是在想屁吃!外麵有水龍頭,渴了自己不會去喝?”


    剛哥擼起褲腳,把脖子扭得咯咯作響:“小白臉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當真以為剛哥我是假混的是不?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老板是誰!粵江第一狠人曹瘸子,你確定要惹?”


    我擦!又是這叼毛?


    這已經是第三次聽到這個名號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狠,至少這名聲不是蓋的。許墨秋對這號人物忽然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大兄弟,這是我攢的點錢,天氣熱你們拿去喝口水……”穆婉菁的奶奶唯恐他們動手傷人,顫抖著手打開了腰間那綁了幾層的小布包。


    看著那一疊皺巴巴的零散鈔票和鋼鏰,剛哥頓時火了:“草!老不死的,你打發叫花子呢?”


    順勢一推,老人家身體本就虛弱,頓時往後麵倒去,手裏的零錢頓時撒了一地,幸虧許墨秋反應迅速一把將她接住,不然這一下倒下去,天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師師,小穆,你們照顧好奶奶!”許墨秋抬起頭,冰冷的眸子掃了剛哥一眼,緩緩開口:“欠債,就該還錢!這是理,我們認!錢,我們也還了!但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老弱,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對上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大熱天的,剛哥如同吞了一個冰彈子,兀自強辯道:“是……是她自己沒站穩!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你……你們還的錢不夠……”


    “道歉。”


    “什麽?”剛哥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道歉!”許墨秋再次重複一遍,臉上滿是不耐之色。


    “哈?小白臉子,你以為你是什麽?我什麽身份啊我!你讓我給這老不死的道歉,老子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剛哥含恨出手一巴掌扇向許墨秋,卻不想許墨秋也陡然出手,後發而先至,躲過剛哥巴掌的同時,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抽在剛哥的右邊臉上,“啪”一聲悶響,剛哥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一股血跡更是順著流了下來。


    挨打了!?


    自己居然被一個小白臉子打了!


    剛哥又驚又怒,這一巴掌讓他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然而他還沒反應過來,許墨秋右手一把扣住他的後腦勺,接著他的鼻子便和許墨秋的膝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哢嚓”剛哥鼻梁瞬間斷裂,鮮血噴泉一樣噴灑而出,許墨秋一把拽住他脖子上的金鏈子,拖死狗一般將剛哥拖著扔了出去。


    “媽個雞!敢打剛哥?老子今天懟死你!”麻杆青年見剛哥被放倒,頓時怒了!手裏的雙節棍一揚,登時打得自己鼻血直流。


    但這不重要,那小白臉子背對著自己,正是下手的好機會!麻杆青年快步上前,不提防踢到地上的小板凳,啊呀一聲,側身撲倒在地,“呲啦”爐子旁邊的掛著的火鉗直接從右臉而入,左臉而出。頓時血流滿麵,看上去好生嚇人!


    看著地上那嫣紅的血液,許師師哪裏見過這等場麵?登時愣在了那裏。


    許墨秋一把將躺在地上哀嚎的麻杆青年扔了出去,朝裏麵招唿:“穆同學,師師,你們把奶奶扶出……”


    話音未落,一個砂鍋大小的拳頭唿嘯而至,許墨秋側身急閃,對麵那人似乎早有預料,緊接著又是一記鞭腿接踵而至。許墨秋躲閃不跌,隻得雙手招架。


    “呯”結結實實地接了一腳,許墨秋一臉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出招速度很快,看樣子這人有兩把刷子!


    許墨秋抬起頭,在他對麵,一名身材健碩,紮著朝天辮的大漢,正跟電視裏那些拳擊手一般來迴蹦躂,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


    “小子,不錯啊!能接住我狗子一拳,來,再來!好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咱們好好玩玩!”


    許墨秋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你也不錯嘛,有兩下子,以前練過?”


    “算不上吧!以前在國外玩過生死鬥。”


    許墨秋眯起了眼睛:“哦?贏幾場敗幾場?”


    “嗬嗬,贏兩場輸三場,身子骨熬不住,退出了。”狗子捏著手指關節,發出一陣炒胡豆般的脆響,一臉得意。


    也許有人要問,贏兩場輸三場?這樣的戰績也值得炫耀嗎?


    是的,在別人看來這戰績根本就拿不出手。但許墨秋知道參加過生死鬥,還能全身而退,這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要知道所謂的生死鬥,便是雙方最後隻能有一人活著。


    狗子看著許墨秋:“怎麽,你也知道參加過生死鬥?”


    許墨秋搖了搖頭:“我這人一向惜命,怎麽可能想不開。隻是聽說過而已。”


    狗子想了想,覺得也對,畢竟麵前這個小白臉子一副文弱書生樣,完全沒有半點高手的風範。就他,能是自己的對手?剛才那一拳,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指不定就受了嚴重的內傷硬撐著罷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迴事,當下很有派頭的把手往腰間一背,淡淡地道:“給你個機會,半分鍾內你要是還能站著,我就不為難你,把欠的債還清我就放你和你馬子離開,如何?”


    ps:明天更新會稍微晚點,量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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