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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王校長在一邊,陸彩蝶也不太好太過為難許墨秋。


    “這個一天兩次,一次三片,這個一天三次一次一袋,溫水送服……”


    接過藥品,許墨秋千恩萬謝,起身便要離開,衣角卻被一隻芊芊玉手拉住。


    許墨秋扭過頭,一臉詫異:“幹嘛?”


    “你說幹嘛?給你又是打針又是開藥,不要錢?你以為這是你家?還是說你覺得你可以刷臉?趕緊的,別磨嘰,一共四十八塊。”陸彩蝶沒好氣地朝他伸出右手。


    “彩蝶啊……我今天……”許墨秋將褲兜翻了過來,一臉為難,小聲道,“要不,咱先賒……”


    “叫誰彩蝶呢?”陸彩蝶美目一瞪,喝道,“這位先生,我和你並不是太熟,你再這樣,當心我告你騷擾。”


    “唔……這個……”許墨秋無奈,隻得把目光投向王校長。


    然而王校長今天也走得匆忙,錢包手機都忘在了家裏,摸了摸腦門,訕訕地道:“我也沒帶……”


    可憐兩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全身上下拿不出四十八塊錢,陸彩蝶心中萬分鄙夷。


    最後還是看在王校長的麵子上,才記了賒帳,並讓許墨秋寫下保證書按了手印,這才放他離開。


    得罪什麽,都別得罪女人。不然,這就是下場。


    低著頭走在路上,許墨秋心裏暗自盤算著一會兒的班會課應該怎麽處理,卻不想忘了看路,“呯”一聲,和拐角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瞬間被撞了個屁敦,低下頭一看,好巧不巧,正是許墨秋的老熟人——廖一包,廖副校長。


    廖一包雖然長得長大,但常年沉迷煙酒,身子早被淘空,揉著屁股埋怨道:“許老師,現在是上課時間,你不在辦公室備課,在外麵胡亂溜達什麽?”


    許墨秋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更沒有道歉的意思:“我……熟悉熟悉環境,怎麽地,不行啊?”


    說罷揚長而去,留給廖一包一個帥氣的背影。


    “哼!我看你還能待幾天!”


    迴到辦公室,卻發現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根據推測,指不定還真是團購去醫院了。


    坐迴椅子上,拿著學生的檔案,卻怎麽也看不進去。


    迴想起自己上學那會兒,上課期間班主任都會不定時的出現在某個角落觀察,許墨秋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看看這幫鳥人在幹些什麽。


    打定主意後,將檔案放入櫃子裏,拿起課本夾在腋下,倒背著手慢步朝高一三班走去。


    走廊上安靜得出奇,別說讀書聲,就連蚊子叫都聽不見一聲。


    放慢腳步,做賊一般偷偷摸摸來到自己班級門口,透過門上玻璃悄悄往裏麵望去。


    草!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太平間。


    大多數人都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後排倒是有幾名勤奮的同學飛快的翻閱著手裏那厚厚的書籍,一臉猥瑣,不用想便知道,手裏的絕對是yy小說,窗台邊更是有幾隊靠得很近的男女,看樣子應該是情侶。


    再看講台上,物理老師唐大端正講得眉飛色舞,唾沫星子亂飛,可惜整整一個班級,看他的人不超過三個,甚至還有兩個是因為發呆。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原本安靜無比的教室裏瞬間沸騰起來,“嗖”一下,教室裏瞬間隻剩下寥寥幾人。


    還真是應了那句“上課風都吹得倒,下課狗都攆不到”。


    哎!前景不容樂觀啊!


    許墨秋暗自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倒背著手朝辦公室走了去。


    高一七班的教室門口,一名蘿莉打扮的少女一臉古怪地看著辦公室方向。就在剛剛,她似乎看到了某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心道:難不成是自己還沒睡醒?


    一名長發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寶兒,你在看什麽呢?是不是瞅上哪個班的帥哥了?要不要我幫你牽紅線啊?”


    陸寶兒白了她一眼:“表瞎說,偶好像看到了一頭熟人。”


    “哎呀,管他那麽多呢,走!我借了最新一期的《雄兵連》漫畫,等會我們一起看。”


    “嗷……好哦。”陸寶兒心不在焉的迴了一句,心中卻暗自盤算:不行,一定要確定一下,是不是那個家夥!


    對了,手機!


    迴到自己的特殊vip座位——最後一排角落,陸寶兒摸出她那粉色小巧可愛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寶兒?”


    “煤球,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的許墨秋並沒有迴答,一邊接水反問:“有事?”


    陸寶兒麵帶不悅:“廢話少說!本小姐問你,你人在哪兒?這個月還想不想要零花錢了?”


    許墨秋想了想,胡編亂造道:“我在……家裏呢!”


    自然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也在學校,不然指不定怎麽使喚自己。偏偏自己又不能拒絕——誰讓她那麽有錢呢?


    陸明月平日裏最是溺愛她這個小妹,零花錢嘩嘩地,毫不誇張的說,她一天的零花錢比一般白領一個月的工資還要多。


    正因為這樣,陸寶兒成了許墨秋的小財神爺。平日裏隻要把她哄高興了,隨手就是一把錢扔他臉上。


    “噢,那你給我念念,我放在電視機下麵那張一百塊鈔票的號碼是多少。”


    這小妮子!還想詐我?許墨秋心中冷笑,隨口報了一串數字。


    陸寶兒氣唿唿地對著話筒嚷道:“蛤?你果然木有在家哈!竟敢欺騙本小姐!不可饒恕!偶根本木有再電視機下麵放什麽鈔票!死煤球,大騙子!表理你鳥!再!見!哼!”


    “嘟嘟嘟”接著,完全不給許墨秋解釋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同桌看著氣唿唿的陸寶兒,一臉怪異道:“寶兒,你和誰打電話呢?”


    “哼!一個殺千刀的牲口!氣死本小姐鳥!”


    “別生氣啦,看漫畫看漫畫!”


    第二節課是生物課,許墨秋照常在外麵轉了一圈,和上節課沒有什麽兩樣,甚至比起上節課來還多了幾個空位。


    不行,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己才當上這個班的班主任,怎麽也不能讓他們看扁了,這特麽這一把火還沒燒,反倒讓他們給燒成了禿頂,這個場子,必須得找迴來。


    而就在許墨秋離開後不久,坐在後排的幾名同學開始交頭接耳。


    “新來的似乎拿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打聽了,他是一個根本沒有執教經驗的菜鳥,估計是學校弄進來濫竽充數的。”


    “對手實在太弱,完全提不起興趣。”


    “鋼盔,不是叫你往他抽屜裏放大便嗎,你怎麽迴事?”


    “那麽惡心,你怎麽不去?”


    “算了,算了!下節課班會,咱們再好好玩他。”


    許墨秋根本根本不知道,他在研究對策的同時,同學們也在想著各種辦法來對付他。


    上課鈴再次響起,有了上午的經驗,許墨秋一點也不緊張,推門走入教室,冷眼一掃,果然如他所料,那三個奇葩依然沒來。


    許墨秋將教案放到講台上,倒背著手,麵無表情道:“班長,人都到齊了嗎?”


    趙雅茹站起來答道:“報告老師,除開三賤客,還有七個人沒來。”


    許墨秋不解:“為什麽要除開?”


    伍鍋魁接話道:“你看他們那鳥樣,跟個變形金剛似的,像是人?”


    “哈哈哈哈……”


    教室裏頓時哄笑一片,看著伍鍋魁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許墨秋很是不解,他到底是怎麽笑出來的。做人,沒點自知之明真的好嗎?


    “安靜,安靜!這是在上課,不是菜市場。”許墨秋敲桌子一臉嚴肅道,“缺席的這幾個人有請假嗎?”


    “報告老師,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提前走了,這是他們的請假條。”


    接過那張假條,打開一看,許墨秋頓時氣得頭頂冒青煙,上麵寫著:“老師,我們集體請假,參加下午三點鍾《貪玩藍月終極加強版》的沙巴克之戰。我們是主力,缺席不得。”


    槽!馬賣p,殺尼瑪個傳奇,搞得跟拯救世界一樣!給老子等著,被讓我知道你們哪個區的,不然老子砍得你們懷疑人生!


    “咳咳……借著這節班會課呢,老師想和你們談談理……”許墨秋將假條塞進褲兜,轉過身,一隻手朝粉筆盒子裏麵摸了過去,嗯?入手一片冰涼,裏麵的東西似乎還在蠕動!


    定睛一看,粉筆盒子裏居然裝著一條知母粗細的菜花蛇!


    此刻一對三角眼正兇狠地瞪著自己,咧開的小嘴“嘶嘶”吐著鮮紅的信刺。


    媽媽的,不用想便知道,這又是這些學生的惡作劇。不過這次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許墨秋。


    遙想當年,因為家裏窮,每到假期,許墨秋都會跟著村裏的大人們一起去墳地捉蛇,然而第二天拿到集市去賣錢。


    這種冷血動物,在許墨秋麵前,還真的算不得什麽,更何況還是沒有任何毒性的菜花蛇。


    或許是擔心玩得太過火,這條蛇連牙齒都被拔掉,精神萎靡奄奄一息,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可言。


    許墨秋當著全班同學的麵,一臉淡然的把蛇抓起,右手猛地一抖,“哢嚓”隻聽得幾聲脆響,菜花蛇立馬就沒了動靜。


    “多謝同學們,今晚又可以加個菜了。”許墨秋將已經死去的菜花蛇隨意扔到辦公桌上,拿起粉筆,唰唰在黑板中央寫下了兩個大字。


    許墨秋淡定自若的表現,讓後排的幾人麵麵相覷,心道:看來有些小看他了!至少在膽量方麵,他比之前那些家夥都要強不少。


    許墨秋指著那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相信這兩個字,大家都會讀吧?”


    然而,讓他大跌眼鏡的是,下麵的人齊刷刷地搖頭。


    班長趙雅茹舉手道:“報告老師,請寫正楷,草書我們看不懂。”


    其他人同時點頭。


    好吧,這倒是許墨秋疏忽了,點了點頭,重新用正楷寫下“理想”這兩個字。


    “所謂理想,是指一個人對未來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也比喻對某事物臻於最完善境界的觀念。是人們在實踐過程中形成的、有實現可能性的、對未來社會和自身發展的向往和追求,是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在奮鬥目標上的……”


    伍鍋魁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許墨秋的長篇大論:“報告老師,你說得太深奧了,我們聽不懂!”


    還特麽真是醜人多作怪!許墨秋差點沒把那菜花蛇抓起塞他嘴裏。


    許墨秋正準備開口要說什麽,“呯呯呯”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便聽到一道公鴨嗓子道:“打擾一下,衛生部檢查個人衛生。”


    說著帶頭那染著一頭紅毛,打著耳釘手裏拿著剪子,一臉囂張的男子便要往教室裏麵鑽,而此時,許墨秋把講台一拍,幾十雙眼睛頓時“唰”一下全都匯集到了他的臉上。


    許墨秋看著那紅毛,沉聲道:“我允許你們進來了嗎?”


    紅毛倒是有些骨氣,迎著許墨秋的目光,不卑不亢道:“這位老師,請配合我們工作!不要橫加阻攔。否則,我們將對你進行舉報。”


    “工作?”


    許墨秋冷笑著走下講台,指著紅毛的頭發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學生禁止染發穿耳洞對吧?你連你自己都管不好,你有什麽資格來監督別人?嗯?”


    說著拿起他掛在胸前的牌子:“就你這樣還衛生部部長?給你任命的人,腦子裏麵長的是豆花?”


    “阿嚏。誰又在想我了?”辦公室裏,廖一包揉著鼻子喃喃自語。


    “我隻問一遍,這個門,你讓進還是不讓進!”


    “我說了,你沒那個資格,什麽時候約束好了自己再來吧!”


    紅毛麵色鐵青,看著許墨秋的眼睛,咬牙切齒道:“很好!記下來!高一三班,零分!你就等著被全校通報批評和扣獎金吧,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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