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跟血月相抵看看還會不會對自身造成什麽異樣,但除了意識海內吞賊殘留意識興奮的叫囂外,她並沒有感到任何變化。


    眼看著離那輪月亮越來越近,蒔泱凝眸,都已經準備做好攻擊姿勢了,眼前的血月卻忽閃了一下,直接消失了。


    “怎麽迴事?”


    “泱泱你沒事吧?”


    天空從血月消失之際就慢慢恢複了正常,趕上來的鳳琰和鶴稹見狀,都不由得擔心起小姑娘來。


    看見蒔泱有些呆滯,鳳琰微皺起眉頭,正要上前把她抱入懷時,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地麵開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震動過後,他們原本以為是秘境的入口,卻在此時築起了高聳的石牆,牆中央凹進去了一塊形狀。


    見此,鶴稹眉頭微蹙,飛身迴到地麵,看著牆上那塊凹陷的位置,他把王鄭毅所給的秘境鑰匙給拿了出來比對,竟是完全符合!


    “看來,我們是被他擺了一道啊。”鶴稹不由得冷笑起來。


    一個秘境,不可能相隔兩國之遠,就算是有兩個入口,也不可能僅有一把鑰匙。


    現在看來,王鄭毅雖然把鑰匙給了他們,自己還留了一手,秘境讓他們開啟可以,但必須把學院的人都給帶進去,以稱下山曆練。


    實則,是讓他們一起來到這秘境。


    隻是恐怕王鄭毅都沒想到的是,在沒有進秘境之前,就已經生出這麽多事端了。


    “那現在,我們要進去嗎?”


    鳳琰抱著蒔泱也迴到地麵,看著皆倒地不起的眾人,他蹙眉問道。


    倏而,鶴稹也隨著他的目光掃視了幾眼,然後把目光落到了蒔泱身上。


    看著小姑娘眉間染著浮躁,好似時刻想要逃離此地,鶴稹不禁一愣,擔心問道:“阿泱,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


    “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蒔泱打斷他的話,一五一十地把吞賊還殘留的事情告訴他們,隨即疲憊地摟著鳳琰的脖子,不願再說話。


    見狀,鳳琰和鶴稹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想都沒想就齊齊動手把秘境入口給用結界藏起,異口同聲道:“迴天岐山。”


    隻是剛要轉身離開看到的學院那些人,兩人的臉色立即就不好了起來。


    要放任不管吧,在這荒郊野外,以小姑娘的出手也不知道是讓他們昏迷多久,異國之地,出了什麽事情也不好跟王鄭毅交代。


    可這管了吧,把這麽多人帶迴天岐山,別說鶴稹不樂意了,他看著也煩心。


    思來想去,兩人還是選擇了折中的辦法,讓朱焓留下看著他們。


    畢竟比起好像隻會撒嬌賣萌打滾的白澤,朱焓身為曾經鳳琰手下的一把手,靠譜的不是一點。


    再者,等落七和蘇亦澄醒過來,他們也知道該怎麽做。


    想著,鶴稹又在秘境周圍布了層自己可感應的結界,便是匆匆忙忙地跟著鳳琰,帶著蒔泱離開了。


    朱焓百般無賴地被留在原地,忽然想起鳳琰的異常來,她閉眸變成人形,走到了已經被蒔泱一通轟了的蛇洞旁。


    細細用鼻子嗅著,朱焓的眸光忽然冷了下來。


    “是你啊……”


    除了原本碧鱗蛇那惡心的氣味,她可是嗅到了一股,雖為相似,但又不是普通的碧鱗蛇的氣味呢。


    若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蛇王了。


    她就說,這裏碧鱗蛇的數量可以說是整個族群遷移了,若非沒有帶頭的領著,可不會這麽和睦的。


    現在看來,是妖界出了什麽茬子,才讓碧鱗蛇一族溜到了這。


    搞不好,妖界的亂子也跟那陰險狡詐的蛇王有關。


    想著,朱焓抿了抿唇,迴頭瞥看那一堆需要自己看著的人,她默默地走了迴去,撐著腮幫子不過坐了一會,就坐不住了。


    不行,留著它搞不好還會引什麽事端。


    想罷,朱焓多看了一眼落七和蘇亦澄的位置,閃身離開了此地。


    而就在她走不久,不速之客就來了,看著鶴稹所布的層層結界,笑得奸佞。


    ·


    絲毫不顧及衛曦還是凡人的感受,蛇王從秘境迴來就是一頓亂衝,待迴到衛曦所處的房室時,將身上的重量甩下,衛曦已經是口吐白沫的狀態。


    它能飛簷走壁,將牆視若無睹,可衛曦不能。


    從秘境迴來的這段路程,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屋牆,隻看衛曦未被衣著擋住之處的傷口,還有撞的鼻青臉腫的臉,便是知道,她該是不好受的了。


    再加上蛇王的速度,隻要蛇王有心不護著,哪是衛曦受到了的?


    看見女人現在這般樣子,蛇王瞳中毫無一絲憐惜,甚至厭惡地一尾巴直接將衛曦掃至撞到牆邊,便是不管不顧了。


    迴到自己歇息的位置,蛇王正準備打個盹,好生養著自己時,便感到無形的殺意朝自己慢慢靠近。


    蛇王獸瞳一瞠,平視的目光望著前方都無異常時,自己的下腹卻是迎來了一陣鈍痛。


    蛇王眼眸一冷,低頭朝之看去,便見一紅衣小姑娘,手上蘊著一團讓它渾身不舒服的火焰。


    “嘶,嘶——”你是誰?


    “堂堂碧鱗蛇蛇王,竟落得如此境地?”朱焓嗤笑,往後跳開了幾步,走過去把衛曦給掐了起來,冷聲道:“誰允許你們,對我的族長下手的?”


    “嘶?”族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聽得跟自己對話隻有嘶嘶叫聲,雖然自己能聽懂蛇王的意思,但總覺得很是不爽。


    朱焓手中的火焰猛然簇猛了起來,湊在了蛇王的腹部前。


    “朱雀一族,永生永世尊於鳳族。”


    話說到這份上,蛇王再是不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那真是白在老妖王眼皮子底下混跡那麽久了。


    眼前的女娃娃讓自己看不清修為,蛇王獸瞳閃過了一絲凝重,下一瞬,它意念一動,變成了人頭蛇身之樣。


    碧綠色的大尾巴搭上他陰寒的臉龐,看得朱焓不由得把手中的火焰放大了些,再度後退了幾步。


    整個房室就這般狹窄,兩方這般對峙著,空氣稀薄的直讓被朱焓扼製住的衛曦背過了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蛇王瞥了一眼,指了指衛曦,然後再看向自己身旁那堆高木箱,解釋道:“我不過是寄人籬下,在這養傷不得不聽她的話罷了,沒有想到她下手的是鳳凰族長。”


    要是知道的話,他就不會去觸這個黴頭了。


    鳳凰一族族長玄鳳,那可是輕易能碾死他們碧鱗蛇一族之人,即便是當年的風頭過去了,妖界有關於他的事跡,熱度也是隻高不低,他是瘋了才會去下手。


    即便他劣跡斑斑,他的心裏仍是敬重,當年為了一己之力,把六界鬧的天翻地覆的人。


    而且,他也是真沒看出來,那個男人就是玄鳳。


    “但是你還是幫了她。”


    朱焓一語堵住蛇王還想再辯解的話,眼瞥至那散發著令她感覺很不好的木箱,朱焓眼神一冷,直接給放了一把火過去。


    目光挪迴蛇王身上,見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朱焓皺起了眉,問道:“你為什麽會受傷?”


    “這個……朱雀大人還是別管了。”蛇王含糊其辭,眸光閃了閃,他朝朱焓彎下了腰。“幫人對玄鳳大人下手,是我的不對,我與子民到此不過是為了尋個避身之所,還請朱雀大人高抬貴手,放了我們。”


    此番朱雀到此興師問罪,他不宜跟她透露過多。


    神獸和妖,總歸是差了一級。


    現下唯有棄車保帥,先蒙混過去了,至於這地方……


    反正他也厭惡了這個女人,如今被找上門來了,他還得費心思處理好這些破事,就隻當這裏的人倒黴了。


    “你想走,還想毀掉這裏。”


    朱焓直接用了陳述的語句,目光緊盯著蛇王,她嘴邊不由得淬起了冷笑。


    隻是可惜了,她要是放過他,她就不會走這趟了。


    碧鱗蛇天性狡詐多端,雖為低階妖獸,在妖界的地位卻是不容小覷,為何?


    因為它們夠狠。


    這個碧鱗蛇王,好說好歹已經是活了個幾千年,這才落得個半化形,可在從前上一任蛇王的時候,是僅僅一千年就能化形。


    這般比較下,他天賦絕對不是高的,可能當上蛇王,可想而知,他的手段會是如何狠辣。


    “我問你,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出蛇王已經坐立難安,朱焓把衛曦給扔到了一旁,雙手背到身後,悄然地開始防禦了起來,預防著蛇王會有什麽動作。


    果不其然,就在她有心戒備之時,剛剛還是低眉順眼的蛇王,這會立刻變迴了獸形,張著血盤大口朝朱焓襲來。


    “嘶!”你話太多了!


    等他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朱雀解決了,把這裏的一切都毀掉,即便事發,誰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做了什麽!


    他,才是統領妖界最合適的人選!


    “嗬。”


    雖然不知道此刻蛇王在想些什麽,可他眼中的狠厲倒是讓朱焓瞧了個正著,冷笑了一聲,朱焓毫不客氣地將自身的靈力暴漲開來。


    兇猛的朱雀之火以勢不可擋之勢將蛇王團團圍了起來,燒灼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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