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係變異靈根,是各大家族都不願意出現在自己家裏的人,無論是後輩娶妻還是家主納妾,都是要避免木屬性的人,暮荒內城的顧家,位列內城三大家族之首的顧家,在顧深灝這位新繼任家主的帶領下,更是上一層樓。


    偏偏這一切,在顧深灝將一蘇氏女子娶進門後,一切都變了。


    蘇月錦,可以說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在顧深灝名揚內城,甚至是整個暮荒,受人追捧的時候,她卻從一堆大家閨秀中脫穎而出,單憑一張臉就讓顧深灝對她愛之入骨,非她不娶。


    可是,紅顏的容貌終有衰退,男人的新鮮感也是日複一日地減少,那對蘇月錦愛意,也隨之慢慢消散了。


    在蘇月錦懷孕之後,顧深灝的小妾不斷地抬進門,妾室在不受寵的正妻麵前耀武揚威,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何況,還有顧深灝的縱容。


    因此,蘇月錦的身體情況很是不好,心裏既是積攢著對男人的怨氣,也有著對自己的怨恨。恨自己當時奮不顧身,恨自己有眼無珠,在這般抑鬱下,雖然每日被府裏上好的補藥吊著,蘇月錦還是保不住自己的胎兒,早產了。


    難產一天一夜,蘇月錦撐死一口氣生出顧亦瑤和顧亦澄,自己卻落下了病根,被丟棄在破舊的偏院,成為了下堂妻。而她生出的兩個女兒,也因為不是男丁,被顧深灝忽視掉。


    要不是家族在新生子滿三歲後會舉行一場靈力測試來告知他們日後的修煉資源,人是否被重視,怕是這兩姐妹直接被顧深灝扔到蘇月錦那邊自生自滅了。


    三年眨眼而過,屬於姐妹倆命運轉機的機會也是來了。


    那一天,顧家的話題都是圍繞了這兩姐妹轉,隻不過一個是讚揚,一個是避之若浼。


    顧亦瑤完美地繼承了蘇月錦的水靈根和顧深灝的火靈根,所謂水火不容的道理,不但讓顧亦瑤相融了,還發揮的淋漓盡致,測試結果一出,顧深灝就跟她上演了一幕父女情深,亦是代表,顧亦瑤三年的被忽視在這一天也被終止了。


    然而作為她妹妹的顧亦澄,卻是落入了深淵。


    木係變異靈根,年幼的她並不知道這代表著她就要被家族遺棄了,看著測靈台上麵閃爍的綠光,她很是歡喜地看向了抱起顧亦瑤的顧深灝,雙眸對自己的爹爹充滿了期盼。


    可等待著她的,卻是父親的一句“帶她去她母親那裏,往日,她也不再是我顧深灝的女兒。”還有周圍人的冷眼和指責。


    小亦澄很是不懂,為何姐姐把手按在那裏就能被父親抱起,自己卻是這般待遇,就這麽恍惚地送到了蘇月錦那裏,看著病重的母親,小亦澄終於忍不住大哭了一場,問及母親為何爹爹隻要姐姐不要她,而蘇月錦迴答她的,隻有無奈的撫摸和歎息。


    就這樣,兩姐妹被一靈根決定了全然不同的命運,改姓為蘇的蘇亦澄也就在那偏院慢慢地長大,被蘇月錦教誨,發掘著自己的木係靈力。


    該慶幸蘇月錦仍是拎的清的,對顧深灝的無情拋棄,對於自己的選擇會暗自抱怨,但是沒影響蘇亦澄,反而拖著病重的身體,悉心照顧教導著她,如果拋去顧家眾人欺負的話,母女倆的日子雖然過得艱苦,但也快樂。


    可這份快樂,在那被捧的高高在上的顧亦瑤終於記起自己還有一個那麽不堪的母親之後,趁著蘇亦澄不在蘇月錦身邊的時候,逼迫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飲下鳩毒,就此埋沒自己的過去,尊顧深灝新迎娶進門的白氏為母。


    歎不過出去一趟,已然在不久之後,答應要帶母親迴她原來的家的蘇亦澄,等來的卻是蘇月錦冰冷的屍體,手裏攥著的,還有為自己繡了一半的香囊,和顧家汙蔑於她,永遠為她關上的大門。


    “顧亦瑤,”迴憶結束,蘇亦澄止不住哽咽,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顧亦瑤看,眼中迸射的,正是長久積壓下來的恨意。“若非答應過娘親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你下手,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既然是你拋下我們在先,現在又何必在這假惺惺地說著你們顧家那點事!我跟你有關係嗎!”


    這會時間,已經有通關的人陸陸續續上來了,蘇亦澄這麽一喊,倒是把那些人的目光都給聚集了過來,有的多少知點情況的,還小聲議論了起來。


    “不敢相信啊……顧家家主竟是那樣子的人嗎?”


    “嗐,你們單看這顧亦瑤,也看不出來她是會弑母的人呐,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


    接連這些話語清晰傳進顧亦瑤的耳中,顧亦瑤捂著耳朵尖叫了一聲,周身靈力暴漲,揮起劍來就朝蘇亦澄刺了過去。


    “我還需要一個死去的賤人保護嗎?要殺我,來啊!不過是一個木係靈根的廢材,日後成為花農都再是費勁不過的人,敢跟我叫囂!”


    尖銳的寒光往蘇亦澄刺來,一旁的蒔泱擰了擰眉,隨手把蘇亦澄拉開躲過之後,自己便是迎上了顧亦瑤的劍刃,雙指夾住,輕輕一擰,便將劍尖給她彈了迴去,橫著打在了顧亦瑤的臉上。


    若是角度再偏轉一點的話,顧亦瑤的眼睛怕是不用要了。


    “啊!”


    顧亦瑤大叫了一聲,捂著臉顫巍巍地掏出塊鏡子來看著自己臉上的傷勢,一道兩指寬的紅痕印在了眼窩下方,再偏鼻梁的位置,以蒔泱的力度,這會竟能看出,鼻子都有些歪了。


    “啊!”看到自己變成了這般樣子,顧亦瑤扔掉斷劍,雙手迸發出火焰,仍是不死心,麵目猙獰地衝向了蒔泱。“賤蹄子,敢毀我臉,今天我非得要了你們的命不可!”


    見狀,那旁的蘇亦澄趕忙攔在了蒔泱的麵前,強笑道:“恩人,你又救了我一次,不過這到底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就不拖你們下水了。”


    話說完,蘇亦澄右手呈前,方才手心處的小嫩芽現在在她手腕處繞轉成了綠藤,咬著牙,想要把顧亦瑤這招接下來。


    不想這剛一抬手,蒔泱就又把她拉扯到了後麵去,盯著顧亦瑤衝來的方向,蒔泱皺起眉來,正要有所動作時,鳳琰卻輕輕地將她拉了開來,自己迎了上去。


    “想玩火是吧,我跟你玩呀。”


    鳳琰冷笑著,雙手簇出兩團鳳火,不但將顧亦瑤襲來的火焰吞噬幹淨,以最快的速度,鳳琰揮出的火焰也在顧亦瑤的身邊圍繞了起來。


    看著圍在周身的火焰,焰火的熱浪映在她的臉上,好似下一秒就要灼燒上她的皮膚了,顧亦瑤卻對此不屑一顧,自己的火焰吞噬不過一刻,她雙手舉過頭頂,藍色的靈力在她手中乍現。


    “玩火?我還會水啊。”顧亦瑤嗤之一笑。


    狠厲的目光看向鳳琰他們幾個,看著鳳琰對著自己將要發動的攻勢仍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時,顧亦瑤咬牙切齒地把自身的靈力釋放到了最大,頭頂上的靈力球積聚的越發龐大。


    “雨、恨、雲、愁!”顧亦瑤一字一字地大聲念出其招式的名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眾人的頭頂迎來了一大片烏雲覆蓋住了那烈陽,隱約著還有雷聲作響。


    見狀,蘇亦澄忍不住又拉住了蒔泱的手臂,慌急道:“恩人,您們還是不要管我了,快走吧,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一招!”


    當年進學院考核,被人們稱讚的,就是顧亦瑤的這一招雨恨雲愁,在特定的時間段內將烏雲招來,落下的雨雖為水係,可若是攻擊到人的身上,又是帶著火焰的灼燒感,讓人防不勝防。


    “好難聽的名字。”蒔泱忍不住出聲嫌棄道。


    牽起蘇亦澄的手走到落七的身邊,蒔泱鬆開了她,喚了一句讓落七好好保護她後,蒔泱上前走去,站在了鳳琰的身旁。


    看向顧亦瑤那還在醞釀招式就覺得可以將他們一舉打敗的得逞表情,蒔泱又是忍不住吐槽道:“誰出招要起名字的,晦氣。”


    說完,蒔泱微微抬手,直接將顧亦瑤舉著的靈力球給消得一幹二淨,而烏雲落下的雨滴沒來得及撤走,落在鳳琰的火焰上,也像鬧了個笑話一樣,不但沒有把鳳火熄滅,反而讓其愈演愈烈,燒到了自己的衣裙上。


    眼瞥著在顧亦瑤鬧騰的時間裏,該來的人都來得七七八八了,蒔泱打了個哈欠,上前直接把顧亦瑤從鳳火中拎了出來,給提到了一直觀望的巧逸旁邊來。


    鳳火觸及到蒔泱的衣服時,巧逸原本以為會同顧亦瑤一樣被掠燒掉點衣服,即便躲得再好,也不可能毫發無傷時,沒曾想,那些不能被滅掉的火焰不但沒有傷及蒔泱分毫,反而還很親近她,在蒔泱湊過來時候,便自動自覺地散了開來。


    “告訴你師父,再有她這樣的人,我就不當這個導師了。”


    聞言,巧逸想說你不當最好了,就沒有人搶他風頭了。


    可一想到麵前這兩人把在他修為之上的顧亦瑤都整成這樣,巧逸隻得咽下了這些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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