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嶽敏酬又朝自己快步走近了幾步,自己扔出的紅纓槍被他毫不在意地握在手裏甩到了地上,邵清瀾眼瞳猛地一縮,聲嘶力竭地大喊。


    嶽敏酬果真是停了下來,盼著祁清瀾,他表情有些受傷,連連擺手道:“好好好,我不過去,你不要激動,不要傷到你自己了。我是聽你又沒有吃飯,我才想來看看你的。”


    見他真的沒有了動作,祁清瀾吸了吸鼻子,警惕地退到屋門前,冷笑道:“下了料的飯菜,我可承受不起這份大禮。”


    聞言,嶽敏酬竟是覺得有些疑惑,他看向身後的小廝,皺眉道:“下料?下什麽料?”


    “迴,迴老爺……”小廝猛一激靈,跪了下來,身子抖如糠篩,“是小的擅自主張,以為您……是小的見不慣這女人,下的合歡散。”


    “混賬東西!”小廝剛一說完,嶽敏酬就怒火中燒地揚起了巴掌,將他整個人都打在了地上,一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倏而,嶽敏酬滿臉堆笑地看向了祁清瀾,“瀾兒,我立刻把這擅自做主的狗東西給處理了,幹淨的飯菜稍後就讓人給你送過來啊……”


    說著,也真就讓那群暗衛迴到自己的崗位,讓人把那小廝拖下去,就這麽一走了之了。就連祁清瀾都看得一頭霧水,難以置信嶽敏酬就這麽走掉了。


    秉著警惕在外頭等了許久,一直等到嶽敏酬的人給自己重新把飯菜送來,確認過沒有問題後,祁清瀾掃顧了一圈周圍,這才迴到了屋中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就連她都搞不清楚,嶽敏酬這心理扭曲的變態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算上時日,從她被抓到這裏,已經過了七日了。偏偏這嶽敏酬反倒是好吃好喝地供著她,讓她搞不清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懸著的心,也一直沒敢放下來過。


    ·


    而作為這會被念叨著的嶽敏酬,在做什麽呢?


    從悅雅苑中出來後,嶽敏酬迴到自己的院中,讓人把那小廝押在院中央,嶽敏酬坐在麵前,手一揚,讓那舉著長鞭的暗衛出現在他眼前,便是決定了那小廝的下場。


    小廝驚恐萬分,眼看著那要處決自己的暗衛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小廝捂起了自己的耳朵,再摸向了自己的脖子,行為怪異了起來,似是對那根長鞭,有著知曉了的恐懼。


    “老爺,老爺,小的是幫你啊!”他掙紮道。


    “幫我?嗬……”


    哪想嶽敏酬聽到這話,不禁嘴唇輕揚,冷笑出聲來。


    嶽敏酬其實長得並不差,除了他的年齡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外,男人相貌倒稱得上潘安之容,尤其是下巴處所留的那些青茬,更是讓他添了幾分成熟。


    這會,男人揚著冷笑,哪怕是身為男人的小廝,不免也看呆了幾分。


    “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睡她。”


    嶽敏酬幽幽地說出了這麽一句時,沒等小廝迴過神來,那長鞭就已經彎到了他的頸間,背後站著的暗衛用力地勒緊,膝蓋還往他腰部拱去,迫使他不穩地向前傾去,而脖子上的鞭子,便是往後勒緊。


    小廝麵色青紫,求生欲使他嘴唇大張,雙手不停地往脖子撓去,想要把身後的人給抓開,又似想要把鞭子拉走。


    然而,都是無濟於事。


    眼瞧著小廝的身體慢慢地癱軟在了地上,嶽敏酬的眼中也失去了興致,拍了拍衣袍,起身迴到了房裏。


    房中的狼藉已被清理幹淨,可那仍然飄在空氣中那股血腥味,無一不是在告訴著,男人的殘忍。


    進房後,嶽敏酬深吸了一口氣,享受地張開雙臂,隨即繞到了那尋歡作樂之地對麵的書桌上。


    敲了兩下桌子,便立刻有人從暗處走出,恭敬地跪在了他的麵前。


    “主子。”


    “查清今日進城的兩人是什麽身份沒有?是不是祁南北?”嶽敏酬似乎急切於這個答案,說上祁南北的名字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


    “迴主子,不曾,咱們派去的人都被做掉了。”蒙麵男人抱拳道。


    “哦?”聞言,嶽敏酬輕挑起眉來,似是很意外是這個答案,他抬手摩挲了下巴,“既然如此,那就再觀望下吧,整個祁州都在我的控製之下,也不怕出了什麽岔子。”


    這話,可是說的非常狂妄了,偏偏聽者,卻並不覺得有何不對,反而讚同地點了點頭。


    大概又是想到了什麽,男人不禁問道:“可主子,萬一是京都的人……”


    再怎麽說,他們也算是逆反,雖說,他家主子根本就沒這意願。


    祁州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過是主子想……


    想到自家主子的計劃,男人眸色一暗,忙把垂下眸子掩下自己的情緒來。


    “無妨,”嶽敏酬毫不在意地擺手,坐在木椅上,雙手枕在了腦後,勾唇道:“京都來了多少人,隻要他們不動手,咱們自然保著他們的安全,他們動了手,那我們就隻是正當防衛罷了。”


    “我有那個耐心,等著祁南北來。”


    男人妄意揚聲,眼中閃過了一抹狠絕地殺意來。


    讓人退下後,嶽敏酬倚著椅子假寐了一會,忽然睜開了眼睛,猛一起身,往旁邊沒有幾步遠的書架走去。


    聽著裏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嶽敏酬咧了咧嘴角,手往一處按了下開關,自書架上忽然往左亮出一道暗門來,他走了進去。


    裏邊沒有狹長的道路,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隻有兩盞油燈的密室,還有蜷縮在一起,互相抱團安慰,唿吸著微薄空氣的姑娘們。


    因著個人的三急都在這間密室解決了,本就稀薄的空氣還混雜著一股排泄物的味道,難聞至極。


    此時,正有兩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姑娘,正握著不知從哪拿的勺子,奮力地挖著牆角,還不停地啜泣著,說要迴家,一定要迴家。


    該是有多絕望,才有如此強烈的求生欲。


    注意到嶽敏酬下來了,姑娘們尖叫了一聲,你推我我推你的把那兩人冷不丁地推到了嶽敏酬的腳跟前。


    “哇啊!”


    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式鞋尖,其中一位少女驚叫了一聲,嚇得直把那勺子給拋到了後方,摔了個粉碎。


    清脆的聲音響起時,她眼中的光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在一瞬間,都恍如了一具死屍一半,全無活力可言。


    嶽敏酬卻很滿意看到這樣的表情,狂笑地把那少女的手掌碾在鞋下,見著那慢慢磨出來的血肉,他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逼得另外一人也放棄了手裏的勺子,嶽敏酬鬆開了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扯著少女的衣領,猶如拎著一塊破布一般拖在身後,他麵向了另一個少女。


    盯著她早已驚恐到不知如何反應的表情,嶽敏酬用另一隻手捏起了少女的下顎,冷笑道:“想迴家?嗯?外麵傳的當本縣的小妾可是榮華富貴,滋潤的可以,你怎的不願意?”


    “唔!”


    下巴的吃痛,讓她少女囈嚀了一聲,卻還是瞪著仇恨的眼眸朝嶽敏酬望去。


    “唾!”大概已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場,少女竟然朝嶽敏酬吐了一口唾沫來,破罵道:“畜生,你不得好死!”


    嶽敏酬抹了一把自己沾濕的麵龐,不怒反笑,把自己手中拎著的少女反壓在了地麵上。


    “畜生嘛,我要是不做點畜生的事,倒真的辜負了你這一句罵了。”


    話落,在少女無神地瞪大的瞳眸下,伴隨著一聲細長的布料撕裂的聲音,少女已是赤裸地暴露在了男人的眼中。


    “啊!”


    屬於少女的貞潔,到底還是在這一刻喚醒了她已遠去的生望。生亦無望,但這份屈辱……


    低頭盯著少女瑟瑟發抖的身體,嶽敏酬的眼中出乎意料的,沒有半分情欲可言。


    有的,隻是侵滿他眼裏的快感和仇恨。


    是的,仇恨。


    “嘖嘖嘖,倒真是可憐呐~”嶽敏酬邊是對少女施以著暴行,邊是嘖聲論說了起來,“所以說,為什麽要擅自做些,害人又害己的事情呢?乖乖聽話不好嗎?”


    說著,嶽敏酬一個抽身,眼神突然變得狠厲了起來,大手一揚,直將旁邊的少女扇到了牆邊。


    這還不算,男人又大步走了過去,對著那躬起腰的少女又是一陣施暴。


    嘴裏還不停怒吼道:“乖乖聽話不好嗎!啊!為什麽要替別人做決定!她本來是我的啊!我的!”


    直到地上的那名少女都沒了氣息,嶽敏酬的暴行也沒停下。周圍姑娘的低低泣聲,肮髒的血和排泄物,無一不在顯映著——


    這是一處煉獄。


    ·


    翌日,鳳琰先於蒔泱早醒了幾刻鍾,把自己洗漱收拾妥當後,便拿了早膳迴到了房中。


    剛打開門,對上的就是小姑娘頂著蓬亂的頭發坐起在床上的樣子,迷迷糊糊地揉搓著眼睛的小模樣,小嘴嘟著,一看就是還憋著幾分起床氣,不知是何聲吵起了她。


    見著,鳳琰失笑了一聲,端著盤子走了進去。


    “泱泱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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