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蒔泱瞥了一眼白澤捧著的納戒,起身往外麵走去。


    又忽然想到此番前去秘境也不需要多久時間,在這人界的地盤,自然是銀子最好使。


    繼而轉身迴去,從梳妝台上的小匣子裏摸出了一大把銀票和幾個銀錠丟到了白澤的懷裏,抱起他來,往外麵走去。


    剛是出了院裏的拱門,迎麵撞上了朝這跑來的離殤,蒔泱一愣,見她站不穩,忙是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


    離殤愣怔地站穩,扶了扶自己的頭發,見蒔泱眼神躲閃著自己,不由得問道:“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


    “我……”


    “我不管你要去哪,你要帶上我!”


    離殤打斷了蒔泱的話語,不容拒絕地拉住她的手。


    蒔泱垂下眸子,注意到自己周圍很多人在守著之後,把白澤放在地上,拉著離殤進了屋。


    ……


    白澤不過等了一小會,蒔泱便是隻身一人施著霧障,抱起白澤連連點地,躍出了國師府。


    而屋內,離殤躺在了蒔泱的床上,雙目閉起,那把古琴躺在了她的旁邊,琴弦在微微泛著光。


    ·


    翌日清晨,落三按時間要叫蒔泱起床,敲了許久的門卻是沒有反應。便是輕輕推開了門。


    “姑娘?”


    還是沒有反應。


    落三走到床邊一看,見那床上躺著的是離殤後,不由得一驚,忙是搖晃著她的肩,“離殤姑娘,離殤你醒醒!”


    被一陣搖晃,離殤眉頭皺起,眨了眨眼,很是茫然地睜開了眼睛,見是落三,疑惑道:“怎麽了?”


    “姑娘呢?!”


    “姑娘…阿泱……”


    阿泱!


    離殤猛地迴神,起身跳下了床,“不好了不好了!阿泱昨晚把我弄暈過去就是不知道去哪裏了!”


    “什麽?!”


    落三心裏沒來由的感到了不安,忙是跑出了外麵。


    “落七!落一!”


    剛是打了個盹的兩人聽到唿喊,連忙清醒,現身在她麵前,見她一臉焦急,不由得疑惑:“怎麽了?”


    “你們昨晚守夜,有沒有看到姑娘跑出去了?”


    見兩人搖頭,落三的心就更慌了,突然想到什麽,跑迴屋裏看到那匣子少了的銀錢,不知道該為蒔泱記得自己的話而高興,還是應該哭了。


    她讓姑娘出門記得帶銀錢方便好行事,現在銀錢是帶了,人呢?


    人到底到哪去了?


    見旁邊的離殤還傻愣愣地抱著琴,落三問道:“離殤姑娘,姑娘可有同你提起一二。”


    “沒有……”離殤歎了口氣,“昨晚我迴到屋裏後總覺得後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我便想著來阿泱這邊彈琴,剛進院子就撞見她和小白虎,我就問她要去哪……”


    然後……


    她就失去意識了。


    這麽一說,落三也是想起昨晚白澤讓她做吃的事情……


    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得告訴王爺。”


    ·


    “什麽?泱泱不見了?!”鳳琰“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書,冷聲道:“到底怎麽迴事?”


    傅慈微微頷首,“是三兒傳來的消息,說是國師大人帶著那白虎連夜離開了國師府,不…不知所蹤。”


    “哐當!”


    傅慈的話才說完,抬頭見著麵前的座位,哪還有鳳琰的影子。


    ……


    “泱泱!泱泱!”


    鳳琰帶著所有暗衛圍繞著京都,把小姑娘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到了最後,連青樓都去了,也是沒有找到蒔泱。


    鳳琰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臉色很是陰沉。落七帶著最後一組人迴到國師府時,鳳琰眸光亮了起來,見到落七也是搖頭後,又是暗了下去。


    “王爺,城門口的守衛也說,沒有見到姑娘出去……”落七恭敬地朝他拘禮道。


    但憑著蒔泱的本領,要想讓人不發覺她,也是容易得很。


    聞言,鳳琰失魂落魄地轉身,摸著小姑娘常日坐著的秋千,眸裏滿是哀傷。


    泱泱,你究竟在哪……


    又為何要,不告而別呢?


    ·


    整個京都派出的人馬讓想做點什麽而還沒有做的不由得束起了手,生怕讓人查到自己;而這已經做了點什麽的,就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了。


    比如——


    一直抱病在府裏的鳳延,在得知鳳琰派人在京都大肆搜索什麽的時候,想到自己的那些嫣魔花,狐狸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喀喇——”


    鳳延起身下床,朝牆上掛著一副山水畫走了過去,把畫掀起,對著下麵那微微凸起的地方按了一下。


    一道暗門隨之在另一堵牆給打了開來,鳳琰走了進去,在裏頭關上了門,朝著麵前的光亮邁步行走。


    也不過才一會,便是朝另外一處出口走了出來。


    而這裏,正是那天蒔泱和鳳琰找到的拜訪嫣魔花的屋子裏。


    望著已經有了六尺高的嫣魔,它的周圍還有著一堆小黑點在不斷增生時,鳳延輕輕唿了一口氣。


    好在,這裏還沒有被發現。


    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鳳延還是讓人把它移迴了密道裏,為此,又是損失了幾個人成了那嫣魔的口中餐。


    鳳延剛通過密道迴到自己的住處,就見邵玉笙身著半透輕紗,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正翻著書看。


    長睫掩下,邵玉笙精致的側臉,穿著那輕紗若隱若現的皮膚顯得更為白皙,還沾染了幾分嫵媚。


    是的,嫵媚。


    這個詞竟是出現在了男人的身上。


    邵陽武很會生人,該說的是,自己頂多算是五官端正,但找的女人卻是一等一的話。


    再加之在這三妻六妾算是正常來說的情況下,邵家傳下來的祖訓卻是隻能一妻一妾,比之別人家的後院,卻是少了不少麻煩。


    邵家的孩子……


    除了邵玉笙長得好外,那已是及笄的邵家嫡女邵如馨也是模樣出色,那小妾生的一個庶女,雖是教養差了些,但不能說她長的不好。


    但,這些都比不過眼前的這個人啊……


    看著邵玉笙,鳳延喉結滾動了下,眸裏也是變得幽深起來。他緩緩朝邵玉笙走近,大手摸向了他的腹前。


    “怎麽這時候來了?”鳳延的聲音透著沙啞,“還穿成這般模樣,嗯?”


    感受到撫摸自己的溫熱的大手,邵玉笙一頓,見那手隔著那根本遮不住自己的紗衣撫著,自己隻覺得身體也是有些燥熱了起來。


    邵玉笙忙是噌噌地抓著那手離開自己的身體,往後退了一些卻是落到了鳳延的懷裏,接而便被攔腰抱了起來。


    “王,王爺……”


    邵玉笙的身量並不低,但是對於鳳延來說,還是矮了半個頭,此刻被這般抱在懷裏,身上的半透根本遮不住自己。


    “你想要同本王說什麽?”


    鳳延把他緊摟在懷裏,細嗅著男人脖頸處的氣息,臉上起了暈熱。


    “我……唔。”


    邵玉笙的話隻吐露出一字,那還未說出口的便被鳳延堵在了喉間,接而便是自己的紗衣被褪去……


    痛楚與歡愉一齊襲來的邵玉笙,眼眸迷離著,慢慢落下了兩滴清淚。


    一番抵死纏綿,邵玉笙無力地坐在鳳延的腿間,半佻眼眸,很是慵懶。


    手柔若無骨地攀在鳳延的脖子上,“王爺為何要把那奇花放入密道中?”


    看著邵玉笙這個樣子,鳳延眸色一暗,捏了一把他無贅肉的腰腹,沙啞道:“真是個妖精。”


    怕自己再看下去怕又是栽在了他的身上,鳳延強行別開了眼,“我那好弟弟不是到處派人搜尋著什麽嗎?我是怕他查到了我的頭上。”


    而且,他一直都查不出那闖入自己王府的人是誰,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讓底下的人小心再小心。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事跟鳳琰有關。但若說證據,他也實在找不出。


    想著,鳳延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低頭見著邵玉笙似是想到了什麽,挑了挑眉,“笙,你可是知道些什麽?”


    聞言,邵玉笙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奇怪,景…鳳琰幾乎傾巢出動的舉動,似乎跟國師不上朝的時間對的上。”


    “你說什麽?國師沒有上朝?”鳳延不禁訝異道。


    他這幾日抱病在府,朝上的消息到底知道的稍微有些遲,可邵玉笙與自己一樣,又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看出他的疑惑,邵玉笙緩緩地打了個哈欠,解釋道:“王爺,我被父親接迴家中了。”


    不然,今日也不會這麽早過來。他的家中連著的密道,和京郊那宅子的密道相比,距離可是近的多。


    所以那消息,也不過是他迴府之時,通過自己父親知道的罷了。


    “哦?”鳳延挑眉,“本王這裏正擔心著呢,你倒是會同邵丞相和解了。”


    “到底也是為了王爺的大業。”


    邵玉笙眼角微微挑起,露出了一抹笑容,對著鳳延的左臉上貼去。


    鳳延卻是用手擋住,輕笑道:“笙兒,說過多少次了,要討好本王,就是這樣可是不行的。”


    被這一聲“笙兒”喊的滿是羞澀,邵玉笙主動摟上了鳳延,附在了他的耳邊吐露著熱氣,“人都是王爺的,哪裏需要討好。”


    “啊呀……”


    這話一出,鳳延又是把他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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