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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迅速明白了沈老爺的意思,內心大痛,帶著哭音喚道:“老爺……”


    蔣侯見他們一家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暗語,再一想到下落不明的杜宓以及不知所蹤的貴主,心裏一團火氣瞬間躥了上來。


    雙手繃直鞭子,手勢微揚,就要揮鞭朝他們落下:“給老子從實招來,人去哪兒!否則老子先一鞭子抽死你們家這病子!”


    說著,方向一轉,鞭頭對準備沈長楓。


    沈老爺立刻驚唿出口:“將軍盡管這一鞭子下去抽死小兒!”


    沈夫人愣了下,沒明白他為什麽忽然這麽說,眼眶裏掛著的眼淚珠子立刻凝住了,“老爺!您說的這是什麽糊塗話啊!楓兒是沈家的四代單傳,是你們沈家如今唯一的子嗣!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啊!”


    沈老爺的話入耳後,蔣侯的怒火燒的愈發厲害。


    還不知沈家獨子是他的寶貝,他怎麽可能讓人隨便抽死他幾代單傳的兒子,分明是還有後話在候著他。


    蔣侯生平最憎惡說話做事吞吞吐吐的人,沈老爺觸了他的黴頭,他當下吼了聲,“好!這可是你說的!”


    話音落,揮鞭直直朝著沈長楓而去!


    沈老爺哪裏想到蔣侯出手如此快,嚇得驚慌失色的大叫道,“住手!你若傷我兒分毫即便你能找到人也救不了他!”


    “啪!”


    鞭尾重重落在沈長楓的麵前半寸處。


    嚇得身後的長生尖叫了聲,沈長楓卻隻煞白著臉雙目緊閉,不閃不躲。


    沈家唯一有骨氣有腦子的竟是個病秧子。


    蔣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手腕翻轉再次甩出長鞭,鞭子徑直朝著沈老爺處抽去,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麽巧力,鞭尾竟是如遊蛇一般纏上了沈老爺的脖子!


    蔣侯手臂發力,用力一拽。


    那鞭子立即勒緊了沈老爺的脖子。


    “呃!”


    脖子被死死扣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沈老爺的臉色驟然青紫,痛苦的麵部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蔣侯厲聲道,“老家夥你敢威脅老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擰了你的脖子!”


    蔣侯麵目可憎,如地獄惡鬼似的兇狠。


    沈老爺被掐住了脖子,隻能發出嗬嗬嗬痛苦的喘息聲。


    “將軍!將軍!您家妻妹真不在府上啊!”沈夫人膝行上前,苦苦哀求道:“我們沈府捫心自問待人一向厚道,自宓娘嫁入沈府我拿她將女兒一樣疼愛,她喚我一身母親,如今她失了蹤跡我也焦急的很啊!”


    蔣侯眯起眼睛,對沈夫人的話充耳不聞。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沈老爺麵色隱隱發黑,雙眼眼白向上翻出來,一副快要咽氣的模樣。


    沈夫人急的失去了分寸,“將軍!您仗著位高權重就能恣意草菅人命嗎!”


    旁邊的沈長楓赫然低叫了聲:“母親!”


    沈夫人這才知道失言,麵色瞬間煞白。


    蔣侯的視線冷冷掃過沈夫人,“老子不隨便打女人的前提是她不主動尋死,你們沈家犯得每一條罪狀都是滅九族的大罪,取你們的命老子還嫌髒了老子的手!”


    蔣侯抬手請抖了下鞭子,繞住沈老爺脖子的鞭子忽然就鬆開了。


    沈老爺上身直直朝著地上撲去,張大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唿吸著,麵上是劫後餘生的驚恐之色。


    沈夫人眼淚婆娑,跪在沈老爺身邊,“老爺……老爺……”


    就在此時,肴青的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副將!”


    聲音裏帶著喜悅之色。


    蔣侯緊蹙的眉頭不自覺的一鬆,直接拋下這一院子的人,幾乎是一路小跑的朝著院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才看見肴青身後走來的人。


    李穆的懷裏似是抱著什麽人,他走的又快又穩,如穿破黑暗走來,身上攜帶著一身冷冽的寒氣,麵上的殺氣更是令人心驚。


    教人看著,不由自主就心生畏懼。


    雙腿不禁一軟,屈膝跪了下去。


    “卑職——救駕來遲,罪該萬死!”蔣侯將頭深深低下,心狂跳不止。


    他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上戰場刀劍無眼,他兇狠起來渾身都是駭人的血腥殺氣,可麵前這位貴主,卻是如阿鼻地獄走出來的。


    嗜血無情。


    蔣侯這一跪,院子裏的將士以及隨後趕來的將士也齊齊跪了下去。


    鐵甲跪地的聲音,響起了一片。


    李穆目不斜視,連一眼都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蔣侯。


    隻是在經過他的時候,淡淡說了句:“起。”


    蔣侯的眼瞳收縮了下,麵上閃過一絲驚愕。


    他沒看錯罷?


    貴主手裏抱、抱、抱著的是——


    杜宓?!!!


    在意識到李穆離開後,他立即起身追上,恭敬的迴稟道:“沈府疑似參與通敵賣國一案,與鎮關將軍宋岩峰關係密切,府中所有人皆被拿下,靜候殿下處置。”


    眼神卻不停的往李穆懷裏探去。


    “全部關入死牢。”


    下了這個命令後,李穆抱著杜宓朝門外走去。


    周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蔣侯想要跟上去,畢竟杜宓還在他手裏,但是李穆卻又向他下了命令,蔣侯必得留下來執行,隻是好不容易安下來的心再一次提起了。


    他苦思無果,抬手就把路過的肴青拽住了,左右瞧了眼才問道:“我剛才沒看錯?貴主手裏抱著的是——宓娘???”


    肴青是第一個看見李穆抱著杜宓的人。


    當時,他比蔣侯還要震驚。


    宓娘驕縱任性,性子野慣了,就怕她做了什麽事情觸了逆鱗,但從這一路看來,怕是不是他所擔心的。


    或許——


    實際情況要比他擔心的事情更嚴重的多。


    貴主那是什麽人物?


    生活在什麽地方?


    宓娘這種性子,她又怎能甘於被折斷羽翼困在其中?


    不過這些隻是他的猜測而已,肴青也不願意和蔣侯說這些假設的事情,隻說:“是,副將沒有看錯。隻是為何會這樣——”


    肴青看了眼院子裏綁著的人,說道:“隻怕沈府的人才會知道了。”


    蔣侯的太陽穴猛跳了兩下,“肴青,你去找刑訊人來,讓他們把事情通通吐清楚!”


    肴青抱拳,“是!”


    ——


    杜宓昏睡至第二日的午後才悠悠轉醒。


    醒來後隻覺得渾身骨頭酸痛不已,像是被馬車紮過一般,痛的她咻咻的倒吸冷氣。


    杜宓想來的動靜有些大,驚醒了趴在一旁打瞌睡的春花。


    春花見她醒了,喜道:“小姐!您醒了?肚子餓麽?渴麽?身上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奴婢這就替你請大夫來!”


    這才醒來,耳邊就像是有隻蜜蜂在嗡嗡嗡的吵著。


    杜宓伸手製止了春花無休無止的問題。


    開口說道:“你——”


    結果一開口,自己這沙啞的隻剩下氣音的聲音倒是先把自己嚇了一跳。


    春花也聽見了她沙啞不堪的聲音,緊張的問道:“小姐,您的嗓子怎麽了?”


    她滿腦子混沌,一時竟想不起自己的嗓子怎麽睡了一晚就啞成這樣了,但身上的痛感更讓她覺得不適,“你先扶我起來。”一開口說話,嗓子裏就火辣辣的疼,每說一個字,就像是有小人拿著小刺刀就割她的喉嚨。


    疼的她急忙咽了好幾口口水。


    可口水咽下去,喉嚨潤過後更痛了。


    痛的她皺眉。


    春花聽她說要做起來,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扶著她從床上起來,擔憂道:“奴婢稍會兒就去給您熬些枇杷膏來,小姐,您身上可還有什麽不適的?”


    春花說這話的時候,杜宓才從床上半坐起來。


    下身一動,牽扯的一處傷口冷不防的痛了起來。


    在她意識到這疼痛是因何而起的時候,才恢複了些許血色的臉再一次白了下去。


    昨晚的記憶洶湧襲來。


    最後,殘留在身體上的感覺隻有一個。


    痛。


    痛到她現在一想起,頭皮就陣陣發麻,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泛起顫栗。


    杜宓這幅模樣,嚇到了春花,春花生怕她身子有什麽不適,拋下一句“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匆匆出了門去。


    “春花……”速度快到杜宓都來不及叫住她。


    杜宓的手落了下來,袖子恰好遮住了手臂上的淤青。


    她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美女救英雄,當時很爽快,自己都覺得自己真他媽偉大,舍身就義啊,太令人感動了。


    可眼下呢?


    她眨了眨幹澀的眼睛,緩緩蜷起雙膝,咬牙切齒的硬生生忍著疼痛感,將臉埋進了雙膝之中,雙手手臂環緊了雙腿,把人團成了一團。


    似乎這樣,她才覺得安心。


    才覺得能好好思考事情。


    好好思考,她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才能麵對這一團亂麻的日子。


    “篤篤。”


    安靜的屋子裏響起兩聲叩門聲。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抖了下,腦子裏想到的就是蔣侯的臉。


    她試想了下,如果被蔣侯知道她擅自行動去沈府救人,而且還用自己的身子替李穆解毒,毀了她身為女子一輩子的清白,更何況蔣侯迫不及待要把她嫁出去就是為了避免選秀,避免她和大皇子李穆有接觸,結果她現在自己上趕著撲過去。


    完了完了。


    她幾乎都能想象得出蔣侯知道這些後,怒氣衝衝提著鞭子過來教訓她的嘴臉。


    可眼下就她這個狀況根本逃不了。


    杜宓再次躺下,將被子直接蓋過自己的腦袋——


    裝睡!


    蔣侯好歹還是她姐夫,男女有別,總不可能直接掀她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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