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小廚房的門再次合上。


    屋子裏光線昏暗下來,杜宓眯著眼睛才看清了麻袋的樣子。


    “嗚嗚!”春花!


    婆子的準頭賊好,春花的腦袋也被柴塊兒磕中了,疼的她嗷嗷直叫。


    隻不過她的嘴巴也被一團帕子堵住了,發出來的聲音也是嗚嗚聲。


    等到春花冷靜下來後,這才看見一旁滾在地上的杜宓,瞪大了眼睛,“嗚嗚!”小姐!


    主仆兩人相認,解開死局的方法就多了。


    兩人手腳並用互相幫著,折騰了半天才解開所有的麻繩。


    杜宓毫不顧忌形象,癱坐在地上。


    用手輕揉著右手紅腫的手腕。


    方才擰她胳膊的婆子下手狠毒,扣的她手腕紅腫刺痛,再加上被麻繩捆了許久,又為了掙開麻繩手腕使了不少勁,此時她的右手根本使不出力道來。


    一動就刺骨的痛。


    春花縮著肩膀,委屈巴巴的問她:“小姐,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姑爺家要這樣對我們?姑爺知道嗎?”


    “別在我麵前提沈家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杜宓唰地一下掀起眼瞼,惡狠狠的低聲咒罵起來,“他奶,奶,的居然敢算計老娘,想拉我給沈家陪葬?去他娘的春秋大夢吧,呸!”


    杜宓的表情太過於兇狠,嚇得春花一句話都不敢再問,隱約覺得惹得自家小姐這麽生氣的事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她還是不知道為妙。


    杜宓罵過癮後,就開始四處尋可以溜出去的口子或是窗子。


    奈何尋了一圈下來,連個狗洞都沒摸著。


    杜宓忽然靈光一閃,小跑著迴到春花身邊躺下,“快叫人,就說我昏迷了。”


    春花“啊?”了聲,“可小姐你不還好——”


    被杜宓瞪了眼,春花才悻悻的住口了,顫顫巍巍的喊著:“來人呐,小姐暈倒了……”


    “聲音大一點,跟蚊子叫似的,誰能聽得見啊。”


    春花委屈道:“可奴婢心虛啊,一心虛就大不了聲音。”


    杜宓:……


    她這是養了個什麽樣的丫鬟啊。


    杜宓幹脆也不繼續為難她了,一骨碌爬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扯著喉嚨冷不丁的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家小姐暈倒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來人啊!!外麵有沒有人啊!”


    “小姐……小姐……”


    杜宓喊得格外投入,最後一句還帶著哭音,聽著倒還真的像那麽迴事。


    將春花看的目瞪口呆。


    杜宓分外賣力的吼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愣是沒聽見外頭有任何聲響。


    連喉嚨都嘶啞了,連個過來問候的人也沒有。


    氣的杜宓跳了起來,叉著腰對門外罵起來:“外麵有沒有個活人啊!我家小姐若是有個好歹,將軍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門外仍是安靜的悄無聲息。


    艸!


    這樣都沒人來?!


    杜宓氣的上頭,口不擇言:“沈長楓!你個孬種!你個懦夫!等老娘出去了要你好看!”


    春花聽著杜宓斷斷續續罵了許久,本都有些習慣了,冷不防聽見杜宓的口風一變,嚇得她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小小小小姐!慎言啊!萬一被沈府裏的人聽了去可怎辦啊!”


    “我還怕聲音小他們聽不見呢!”對著春花說完後,她又衝著門口喊叫:“隻會欺負娘兒們算什麽男人!”


    春花聽她說的越發過分,擔憂道,“小姐算了罷……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些日子沈家姑爺待您也不錯……”


    “他待我好?”杜宓重重的嗤笑一聲,“他是把我當成擋箭牌拉在身前擋著,利用起人來自然要假惺惺些!”說話間再次想到沈家的算計,如同喉嚨口灌了一盆髒水下去,惡心的她想吐。


    但其中緣由她又不得說出來,隻得往肚子裏咽下去。


    可胸口的惡心感無處發泄,她急喘了兩口氣後,將視線落到門上,抬腳就狠狠的踢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震得整個門框都在微微晃動。


    一口惡氣似乎都在這個瞬間爆發出來了。


    胸口也不堵塞的厲害,喉嚨口也不覺得惡心了,渾身頓時一片舒暢。


    她收迴腿,伸了伸胳膊,準備繼續找找有沒有可以溜出去的暗道之類的,好讓她能趕在月落之日溜出去。


    正在她準備轉身時,一直是緊閉的小廚房門外忽然傳來哢嚓一聲。


    接著便是長鎖墜地的聲音。


    長鎖墜地後,緊閉的房門也緩緩敞開了一條縫隙。


    杜宓驚訝的睜大眼睛,與旁邊也有些發傻的春花對視了眼,齊齊冒了句:“不會吧?”


    杜宓瞬間喜上眉梢,方才隻顧著取巧溜出去,壓根兒沒往暴力開鎖這方麵想,沒想到困了他們這麽久的鎖竟是這麽簡單就被踹開了?


    “小姐!門開了!”春花喜得禁不住叫起來。


    杜宓也笑嗬嗬的,扭頭衝著春花用大拇指擦了下鼻子,揚眉得意道:“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是誰?區區門鎖豈能困得住我?”


    春花都想要為她鼓掌了,可眼睛在看見杜宓身後的人之後,喜色就在麵上僵硬住了,“姑、姑爺……”


    杜宓正在興頭上,一聽見這稱唿,立即擰起眉骨:“說這懦夫作甚!”


    春花急忙忙搖頭,“不是……身後……姑爺……”


    杜宓的眉頭皺的愈發緊,對於春花這個一著急就說話結巴的性格很是頭疼,正要說她時,耳朵裏忽然傳入一聲輕咳聲。


    鼻尖也嗅到了一絲苦澀的藥香。


    整個沈府,除了他之外,再無第二人身上有這個味道。


    杜宓麵上的冷清迅速冷下,倏地扭身過去,眼底透著厭惡之色,“你又想對我做什麽?”


    沈長楓隻穿著白稠中衣,外披著一件大氅,此時倚著門框站著,愈發顯得虛弱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到似的孱弱。


    隻可惜杜宓看著他這幅模樣,想到隻有他心底那些陰毒的算計。


    毫無之前的憐惜之情。


    所以,她毫不遮掩自己麵上的神情。


    春花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生硬,她雖知道自家小姐性格驕縱,但自家小姐是最最最重情重義的人,若不是沈家少爺做了什麽惹她如此生氣的事情,小姐定不會如此。


    春花也默不作聲。


    沈長楓將握在手中的鑰匙抽迴袖中,微微側過身去,神情淡漠的說道:“你若要出去,就去罷。”


    杜宓愣了下。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長楓站直了身子,背對著她,聲音虛弱的微不可查,“你若要去和將軍揭發沈府,就去罷。”


    就在杜宓不知他話中究竟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又一道算計的時候,沈長楓說完話就朝著臥房走去。


    他攬緊了大氅,步伐緩緩,如老者般。


    腳步虛浮。


    杜宓擰著眉,胸口好不容易散去的濁氣在一起凝結起來,她看著那抹背影,無數思緒起起伏伏,最終都被她強硬壓下去,她提起一口氣,對著那背影吼道:“你此時再如何虛偽都沒有用!我一點點、一點點都不會感激你!”


    那背影沒有任何停頓,仍在緩緩的走著。


    “小姐……”春花的聲音響起,才將杜宓喚迴神,“我們現在要去找老爺嗎?”


    老爺……


    蔣侯!


    十日之約!


    杜宓強迫自己停止那些無關緊要的思緒,此時最最重要的是去軍營找蔣侯,將沈家與蠻子勾結的事情告知蔣侯才對。


    沈家即便被問罪,沈長楓即便被下死刑,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他們——


    根本不值得她去同情!


    杜宓闔了下眼瞼,再開掀開眼瞼時,眼眸一片明亮,意氣風發:“我們走!”


    今日的沈府比起平日裏多了不少駐守的護衛,溜出去並不簡單。


    但杜宓可是連將軍府都進出自由的人,區區沈府,都是一幫子烏合之眾沒受過訓練的打手組成的護衛,又怎麽可能困住她。


    再加上她之前不喜歡在府裏亂逛,許多下人都不認識她。


    杜宓打暈了一個丫鬟換了她身上的衣裳後,輕輕鬆鬆就溜出了沈府。


    在路上找了家馬車行租了匹馬,翻身上馬正要出發時,小腿忽然被人抱住了。


    杜宓連忙勒住韁繩,馬才沒有躥出去。


    春花可憐兮兮的抱著她的大腿:“小姐,我還沒上去呢。”


    杜宓微笑著說道:“我知道啊。”


    春花半信半疑,動作格外利索的翻身上馬。


    主仆二人坐穩後,就騎著馬匹一路朝著軍營飛奔而去,揚起路上一片黃土灰塵。


    ——


    抵達軍營時已近黃昏,杜宓從馬上跳下來後就朝著軍營內跑去,門口駐守的士兵大多認識她,故而並未多加阻攔。


    誰都知道這位杜小姐可是蔣副將軍的心尖子肉,是他亡妻留下來的姊妹,加之她打小起一半的時間都鬼混在軍營之中,早已是軍營裏的熟麵孔,一路暢通無阻至蔣侯的軍帳前。


    她掀開帳簾鑽了進去,急吼吼的說道:“姐夫!姐夫!你知道將蠻子放進來的人是誰嗎?竟然是——”


    待她鑽了進去,帳內一片肅穆的陣容將她駭住。


    “是……”


    隻聽見她的聲音愈發細小,直至無聲。


    帳內軍師精英強將皆在,團團圍繞在桌前似是在謀劃什麽,杜宓火急火燎的衝進來,自然引得一片注目。


    那些人個個都是戎裝披甲,手持武器,麵目肅冷,渾身散發著陣陣帶著血腥氣的殺意,這些目光齊齊看向杜宓後,嚇得她腿肚子都有些發軟,麵色驟然發白。


    被眾人圍在中心的蔣侯掃視過去,粗眉不悅皺起:“你來此處做什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成為皇子的小妾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兔兔圖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兔兔圖圖並收藏成為皇子的小妾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