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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妮子就跟丟了魂似的,身子顫抖著,猶如僵屍一樣,漸漸的往戲台方向走去。


    見此一幕,我也來不及多想,死死的抱住了她,同時蒙住她的眼睛,蒙雲兒一下子恢複了過來。


    清醒後的她一看我這曖昧的姿勢,頓時尖叫了一聲,一巴掌朝我背後一拍:“你幹什麽,放開我。”


    我臉蛋一紅,但還是死死的抱住她:“別過去,這戲台很古怪。”


    蒙雲兒又羞又憤,她咬著牙:“你這混蛋,我跟你拚了。”


    看這陣勢,我急忙躲開,好在這小妮子也不是不可理喻,簡單解釋後,她也挺好奇的,不過這一次不敢再看了。


    “剛我覺得心神不寧,好像被拖走了一樣。”蒙雲兒說道。


    我眉頭一皺,這事非常古怪,難道真有邪門的事情發生,這時候,我想起了二麻子給我的那本書,上麵就有記載著一種詭異神秘的術法,名叫招魂。


    此術為民間偏門,據說但凡有丟失魂魄的孩子或者死去的親人要迴家,就要通過術士來進行招魂,農村裏通常都是拿著銅鑼,一邊敲鼓一邊喊著主者的名字,故為招魂。


    我心中一驚,抬頭盯著戲台,隱約間,我看到了那兩個戲子的目光,陰鷙嚇人,一直盯著我,頓時暗道不好。


    “不對,這些戲班不簡單,咱們趕緊走。”我拉著蒙雲兒扭頭就要逃離。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見到不遠處有一個少女,懵懵懂懂的朝著戲台走去,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大冷天的,著實怪哉。


    少女閉著眼睛,很認真的走著,我眉頭緊鎖,發現少女似乎很抗拒,蒙雲兒也看到了,她驚嚇的指著那說:“你快救救她。”


    我非常的無語,哥們兒我又不是正經的偵探,哪有那能力。


    但是與生俱來的正義感告訴我,這件事我是幫定了。


    “等會,我想看看這戲班子有啥不同。”我倒也不急。


    當下,我倆倒是定下心來,躲在角落中觀察著,隻見少女走到戲台跟前,仰著頭,猶如提線的木偶一樣,東倒西歪的,同時張大了嘴巴,喃喃自語。


    戲台上,一男一女兩戲子依舊在唱著戲,下邊的少女似乎壓根就沒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大約十來分鍾後,伴隨著一聲銅鑼響起,唱戲結束,兩戲子退到幕後,那少女依舊在那兒搖晃著,也沒人來接引。


    我也等不了了,於是讓蒙雲兒在原地等著,然後悄悄的跑了過去。


    等到跟前,我很是緊張,生怕那些戲子會出來傷害我,但好在一切都很平靜。


    “小姑娘,你快醒醒。”我急忙拍了下少女的肩膀。


    然而她卻像是陷入了夢遊一樣,不能醒來,這下子我急了,怕她會出現啥危險,於是扛起少女就跑。


    蒙雲兒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說:“你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還以為你要拐賣呢。”


    我也挺尷尬的,苦笑說:“非常時期,咱就沒那麽多講究了。”


    不過就在這時,我忽然生起了一股子危機感,猛地心中一涼,迴頭一看,身後頭,那戲台之上,有一張鬼臉在跳動,像是帛布,又像是一麵旗子,漂浮在空中。


    “你看到那有啥玩意沒?”我揉了下眼睛,蒙雲兒困惑的搖頭:“沒,咋了。”


    直覺告訴我,背後的確有一雙眼睛在盯視著我,見此,我急忙將少女帶上車。


    等上車後,我讓小夥計趕忙開車,離開這個鬼地方,小夥計倒是挺聽話的,一腳油門,這老舊的破車哢嚓一下,放出一屁股的煙後,逃離了此地。


    等出了蓮花鎮,因為是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六十年代,城鎮的路燈少的可憐,一路上都是烏漆嘛黑的。


    車子開在一條無人的公路上,四周非常寂靜,我心裏頭有點慌,總覺得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車後邊,那少女依舊保持著原樣。


    如此大概開了有半個多小時左右,忽然間,汽車猛地熄火了,小夥計頓時滿頭大汗,下車查看了一番後說:“完了,老板非得要扣我工資不可。”


    可我總覺得不對,急忙朝著車外頭一看,兩邊是小樹林,不遠處就是農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馨香。


    就在這時,身後邊,那少女猛地劇烈抽搐,張開眼睛,惶恐的看著前方:“不,別帶我走,別帶我走。”


    我困惑的看著外頭,壓根沒啥鬼東西,蒙雲兒急忙安慰:“別害怕,我們都是好人。”


    但少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那漆黑的道路深處,好似隱藏著什麽鬼東西一樣,見此,我急忙下車,死死的盯著前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越看越覺得好像有一排人影。


    漸漸的,車子前方,影影綽綽的走出一排人,起初我還算淡定,但直到離著有數十米遠的時候,我嚇得臉色發白,身子哆嗦。


    隻見前方,一夥穿著紅衣的戲子緩緩走出,他們麵容枯瘦發白,兩隻眼睛非常的大,手裏拿著燈籠,墊著腳尖,小步走來。


    不隻是我,小夥計和蒙雲兒都嚇傻了,還有那少女。


    “江生,這是什麽?”蒙雲兒迴答道。


    “我看咱們似乎遇到鬼打牆了。”我敷衍道,不過這鬼打牆可沒這麽邪門啊。


    那些紅衣戲子停在車子跟前,沒有挪動一步,他們手裏的燈籠在冷風的搖曳下,顯得清冷孤寂。


    忽然間,這些鬼玩意統一開口道:“小鳳,小鳳,來吧……”


    十幾個紅衣戲子喃喃叫喚,我心中震驚,果然是招魂。


    車子裏頭,小鳳劇烈的掙紮,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帶著求救的目光看著我們,見此,我一狠心站在跟前:“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禍害良家少女?”


    這些紅衣戲子壓根就不理會我,依舊在叫著,但在這時,我感覺到皮膚有點麻麻的,用手一摸,是一片粉末,頓時明白了,這幫家夥不是個善茬,是邪門歪道。


    粉末能迷惑人心,我急忙讓蒙雲兒關上車窗,小夥計早就嚇得全身哆嗦,抓著方向盤在顫抖。


    但好在我百毒不侵,這些粉末不起作用,我心中一狠,今天宗師劍沒帶出來,索性拿起路邊的一根棍子朝著紅衣戲子衝過去。


    但令人詭異的是,這些紅衣戲子似乎輕飄飄的,猶如幽靈一樣躲閃開來,但似乎這個舉動激怒了他們,猛地瞪著我。


    “哼,別人怕你們,但是我不怕,老子是陳正德的傳人,去你大爺的。”我也不管這些鬼玩意能否聽懂,總之拿德爺的名聲嚇唬他們。


    但似乎老家夥的名頭不太響亮,他們壓根就不為所動。


    “百蓮會,千命劫,取汝之血,迴報大世。”其中一個紅衣戲子開口道。


    我一聽,也整不明白,不過大意是聽懂了,就是這夥人是百蓮會,他們要少女的血,來迴報這個世間。


    “你們也太扯淡了,害人就是害人,還整得那麽高端。”我非常的鄙視。


    不過這夥人非常怪異,身子如幽靈,壓根就近不了身,就在這時,小夥計喊道:“車子可以了。”


    我一聽,扭頭就鑽進車子裏頭,車子猛地往前衝,那些紅衣戲子躲開,並沒有正麵對上,我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這事算是解決了。


    就這樣,一路平安的迴到了東門鎮,我讓蒙雲兒暫時先將小鳳安置在酒樓裏,等明天一大早再送迴去,她倒也欣然同意了。


    隨後,我急忙迴到米倉,二麻子在那焦急的等待著,一看到我迴來,不是關心,而是第一時間去看自己那心愛的破車。


    “好家夥,車子磨損了一小片,扣你半月工資。”二麻子黑著臉。


    “本來就是這樣。”小夥計低頭嘟囔,二麻子氣了:“扣你一個月工資。”


    我也不敢說話,生怕這家夥找我算賬。不過好在二麻子隻是隨便說說,隨後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尤其是那戲班子的事。


    當二麻子聽說了這事後,嚇得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是說他們是百蓮會?”


    “是啊!”我疑惑道。


    二麻子頓時哭笑連連,摸著自己那肚腩,拍了拍後,又搖搖頭,也不知道在想啥。


    良久,二麻子才說道:“明兒個你將家夥拿著,提防點。”


    我問他為什麽,二麻子也不說,不過看樣子,老子我是處於危險當中了,這一晚上,我折騰了許久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的時候,小夥計讓我去一趟酒樓,說是蒙元有請,我一想,這家夥肯定是想詢問我關於蓮花鎮少女失蹤的事,倒也答應了下來。


    隨後按照二麻子的吩咐,我將宗師劍用布包裹著,然後背在身上,就跟古代的俠客似的,有點江湖的味道。


    到了酒樓後,我來到二樓,裏頭,蒙元和蒙雲兒也在,不過讓我有些驚訝的是,二麻子也在裏頭。


    進去後,我看到他們每一個人都神情不對勁,都不吭聲,心中腹誹。


    “找我有啥事?”我坐在一邊,蒙雲兒走過來在我耳邊嘀咕:“咱們似乎惹到麻煩了。”


    我一想,有啥麻煩的,不就是昨晚上的事嗎,老子我連陳王爺都經曆過了,還怕這事。


    不一會,蒙元盯著我說:“昨晚上的事,雲兒跟我說過了,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是百蓮會,你倆惹了大麻煩。”


    我不明所以:“能說明白點嗎?”


    二麻子在一旁苦歎,搖搖頭給我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所謂的百蓮會,其實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以唱戲為生,每到一地,不收錢財,不收賄賂,隻收少女的血,據說是用來供養教內的一位大人物所用。


    數十年來,他們橫行於各地,也造成了不少人死亡,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於招惹。


    聽到這,我有點生氣了,這就是一個邪門歪道啊,有啥可怕的,雖然我知道這世間有時候邪惡是可以隻手遮天,但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才是啊。


    “麻子叔,這就是你不對了,遇到這事,咱們不能退縮。”我正義凜然。


    “唉,你不知道,他們就像幽靈,或許在你睡覺的時候就能奪走你性命。”二麻子很無奈。


    這百蓮會的確詭異,他們似乎不是活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我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我這人其他都好,就是睡覺的時候警惕性太低,萬一被人割了腦袋,那可就完了。


    頓時,我們幾人都沉默了,蒙元搖頭說:“罷了,這事是我讓江生去做的,就讓我解決吧。”


    二麻子驚訝道:“你想幹什麽,莫非你……”


    說著,他看了眼蒙雲兒,後者頓時一個寒顫,蒙元拉著臉說:“我再糊塗也不可能用自個親閨女。”


    我也似乎明白了,他們這是要做一筆交易啊,難道要用小鳳,就是昨晚上的那個女孩,不知為什麽,我心裏頭突然堵著慌。


    用人命交易,好像有點違背天理。


    蒙元盯著我,說今晚上十二點,在酒樓天台等著,然後起身離開了,蒙雲兒緊隨其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攤上這等無妄之災,也是夠冤枉的,我迴頭看著二麻子,這家夥也相當不靠譜,似乎不關自己事似的,還在那喝著小酒。


    這一整天,我都是渾渾噩噩的,也無心去工作,二麻子壓根就是把我散養一樣,這倒也輕鬆自在。


    等到晚上子時左右,我和二麻子一起前往酒樓,老家夥說是想見識見識那百蓮會。


    等到酒樓天台,我發現蒙元一人站在那,天台有一個八仙桌,上麵倒著兩杯茶,旁邊還有一炷香。


    蒙元神情淡然,坐在那喝著茶,看到我倆來了以後,點點頭,二麻子也坐在一邊,當然了,我自然也有個位置。


    “待會態度謙和點,他們有啥要求,咱們就答應。”蒙元提醒道。


    看來連他這個富商也怕被百蓮會惦記上,我一下子嘀咕了起來,難道比陳王爺更可怕嗎。


    大概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左右,忽然間,天上刮來一陣冷風,同時伴隨著一股子馨香,就和昨晚上在小道上聞到的一樣。


    我心中一嚇,急忙站起身來,二麻子讓我趕緊坐下來。


    不多時,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婦女緩緩走來,臉上還掛著未擦拭幹淨的胭脂粉。


    蒙元急忙站起身來,微微鞠躬:“百蓮會到來,我蒙家蓬蓽生輝。”


    那中年婦女微微一笑,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很別扭,或許是看了德爺久了以後,都有些膈應了。


    “請老身來就明言了吧,昨晚上的事怎麽解決?”中年婦女年紀不大,稱唿很老氣,還挺開門見山的。


    蒙元和二麻子都相視一看,沒有立馬迴答,估摸著都在掂量著。


    不一會,蒙元迴答說:“要不這樣吧,我們賠一些錢,另外擺幾桌好酒好菜。”


    中年婦女搖搖頭:“俗世之禮,於我教不通。”


    看樣子是不太滿意了,我不吭聲,就看著這家夥到底還想咋樣,蒙元皺著眉頭,又繼續深思。


    良久,他又繼續說:“這樣子吧,我將小鳳交出來,是否可以擺平?”


    我一聽,有點坐不住了,這還不是要人命嗎,開啥玩笑呢,二麻子也不太同意,用茶杯敲了下桌子。


    然而,中年婦女卻依舊搖頭:“這還不夠,我要這小兄弟去我們百蓮會一趟。”


    說著,用那慘白的手指著我,這下子,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瞪著她。


    “咋的,你想要我的命不成?”我真的火了,他娘的,若真要做這筆交易,那我還不如反抗算了。


    二麻子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忙要拉著,但我不理會,老子不是軟柿子,說捏就捏,哪怕麵對陳王爺和一眾詭異的髒東西,我都沒害怕過,何況一個害人性命的旁門邪道。


    中年婦女臉色很難看,她瞅了眼蒙元,後者立馬起身:“這事與我無關,我隻是代表小女與你們談判,這位小兄弟如何,就看他自己決定。”


    說白了,這家夥就是把我給撇清了,二麻子有些憤怒,他起身說:“老蒙,這樣有點不厚道了。”


    本來以兩人的交情,自然也不會如此,我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有恐懼,看來這人與人之間,有時候還是很現實的。


    蒙元不語,他喝了口茶站在一邊,那中年婦女點點頭,也喝了跟前的茶,最後將目光盯著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晚上我帶人來接你。”


    隨後,她不急不緩的離開了天台,等到他走後,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老大不願意。


    “憑什麽,我跟陳王爺生死搏鬥都不怕,我還怕她?”我說道。


    “唉,你孤身一人自然不怕,可我們蒙家不能再牽連一次因果了。”蒙元仰頭歎氣。


    從他的目光中,我自然知曉是什麽意思,一下子也釋然了,二麻子也不好多說什麽。


    迴到米倉後,二麻子把我叫了過去,沉思許久,從自個房間裏頭拉出一個鐵皮箱子,從裏頭拿出一條繩子。


    “這百蓮會可不好對付,這條繩子名為三魂繩,是用特殊器材做的,拿著吧,能用到的。”二麻子說道。


    其實這家夥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笑了笑,也不多說,看來他也挺支持我跟百蓮會幹上,看來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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