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月思前想後,覺得再去找宋北北幫忙也來不及了,倒不如直接想辦法去見皇上。


    於是她拿出身上所有的銀子,買通了一個公公,請求他能給自己製造機會。


    有錢果然好辦事,那公公當晚就替她查清楚了皇上的行蹤,過去告訴她了。


    “一個時辰之後,皇上吃完晚膳,會由我陪著皇上去梅園散步,你若是想見皇上,不如這個時候就過去等著。”


    “多謝公公!”


    趙知月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立馬叫王媽替她打扮了一番。


    王媽替趙知月梳好了發髻,望著鏡子裏的趙知月,臉上掛起了難得的微笑。


    趙知月這兩年出落得越發標致了,吹彈可破的鵝蛋臉上,眉眼燦若星辰。


    她平日裏住在儲毓宮內,和一群妃嬪在一起,所以從不刻意展現自己的美貌,怕惹人嫉妒。


    但今晚的奮力一搏,必須拿出最好的樣子。


    王媽為趙知月插上素雅的發簪。


    自從她被宋四少剪了舌頭和手指之後,她就學老實了,也知道自己這小半條殘命都是四少爺看在小姐的麵子上才沒有收走的。


    她苟且偷生,就是為了趙知月。


    今日,也許多年的心願終於要成真了。


    如今乾坤未定,興許趙知月就是今後的皇後!


    一切準備妥當,王媽出去為趙知月放風,見此時院子裏沒有別人,立馬對趙知月招招手,示意趙知月趕緊離開。


    趙知月跑出儲毓宮,飛快地趕去梅園。


    她看見皇上已經走過來了,趕緊停下腳步。


    她心跳飛快,刻意往梅樹後麵躲了躲,有些緊張害怕,不知道該如何上前和他開口。


    而遠處的殷照林也注意到了趙知月。


    若是換做別的妃嬪,他是壓根就不會駐足的,但是他看出出這個小姑娘眉眼間和宋北北有幾分相似,便停下腳步,問身邊的公公:“那人是誰?”


    這公公正好就是今日收了趙知月銀子,給她通風報信的那位。


    他一見皇上的態度仿佛有戲,連忙笑吟吟地迴道:“迴萬歲爺,她是趙選侍,趙知月。”


    “她和宋北風有關係嗎?”


    “萬歲爺這記性真是好啊,她確實是宋大人的表姐,和宋大人關係很不錯,這些年宋大人和宋大人的哥哥們經常遞銀子進來照顧她。”


    “原來關係這麽好。”殷照林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忽然低聲去那小太監道,“你去替朕傳句話。”


    那小太監應了,立馬朝著趙知月走去。


    趙知月瞧見老熟人過來,立馬主動打招唿:“高公公。”


    這高公公笑吟吟地道:“趙選侍,你有福了!”


    趙知月滿臉不解:“我還沒有和皇上見麵呢,公公此話從何說起?”


    “皇上方才已經注意到了你。”


    趙知月驚喜:“哦?那皇上有沒有說什麽?”


    “皇上說,隻要你為他做一件事,成了之後,立馬封你為妃,與淑妃娘娘平起平坐!”


    趙知月這下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了……自己運氣真的有這麽好?


    但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還是想搏一搏。


    她咽了口吐沫,試探著問:“是……是什麽事?”


    “對你而言十分簡單。”公公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子,“你隻需要將這瓶子裏的東西,放到你表弟宋大人的吃食裏就可以。”


    趙知月伸手接過瓶子,猶豫不解:“這是什麽?”


    “這是宮裏獨有的一種藥,放心,人吃了之後,不會傷及性命,隻不過……會滿臉潰爛生瘡,容貌盡毀……”


    趙知月害怕道:“皇上為什麽要讓我給宋大人下這種藥?皇上是不是對宋大人有什麽誤會?宋大人一向盡忠職守,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啊!”


    高公公輕輕歎了口氣:“倒也不是宋大人做錯了什麽,說起來宋大人真是無辜啊,她什麽錯事都沒有做過。隻是皇上不喜歡看見宋大人和沈督主走的太近,兩個男人,而去都是在朝為官的,如此這般……有辱國體啊。”


    趙知月明白了。


    皇上是覺得,毀了宋北北的容貌,沈昭就會離宋北北而去。


    皇上不舍得對付沈督主,所以就要對付宋北北了。


    趙知月連忙將東西塞迴給高公公:“不行,這個事我不會去做的。”


    高公公又笑著將藥退迴她手中。


    “趙選侍,宋大人作為一個男人,容貌毀了根本就不礙事,最重要地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倘若你不願意去做這件事,皇上還會派別人去做,到時候,可能就不止毀掉容貌這麽簡單了。”


    趙知月張了張口,卻覺得說什麽都很蒼白無力。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瓷瓶子,怔怔出神。


    高公公繼續言語蠱惑她:“人生的際遇終其一生可能也就這一次,趙選侍,你可要把握住了啊。”


    高公公說罷,便要離開。


    可趙知月忽然又叫住他:“高公公,我……”


    “哦對了……”高公公在她沒開口時就打斷了她,“忘了和趙選侍交代一句,其實宋大人先前特意打聽過,知道淑妃娘娘不能吃花生,她還特意讓你做花生糕……這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趙知月唿吸一滯,喃喃自語:“北北知道……她故意陷害我?”


    高公公沒有迴這話,隻是若有所指地道:“哎呀,奴老家裏有句話,做親戚的,不怕自己過的差,就怕自己親戚比自己過得好,不知道宋大人是不是這樣的想法。”


    他說完,便追著遠去的皇上而去了。


    這一次,趙知月沒有再叫住他。


    趙知月看著自己手中的小瓷瓶,糾結片刻,下定了決心。


    她將瓷瓶收好,轉身往外走。


    到宮門口時,守門的侍衛竟沒有攔她,還主動問道:“趙選侍,這是要去宋大人府上?”


    趙知月點頭。


    那侍衛便拉來馬車,畢恭畢敬地道:“您上車吧,我們送您過去。”


    趙知月二話不說爬上了馬車。


    她這件事還沒做呢,就得到了宮人的尊敬。


    倘若真的按照皇上的吩咐做成了這時,叫宋北北毀容,那豈不是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不過這些她都沒放在心上。


    重要的是,可以救她爹娘了。


    馬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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