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書院的人現在也開始動搖了,小聲詢問:“宋賢弟,怎麽真的是‘鴨子’的‘鴨’?你是不是手誤寫錯了?”


    也有人在抱怨:“宋大人怎麽這樣啊,現在因為這點點的小失誤,咱們豈不是要輸了這一場比試?”


    “你抱怨個什麽勁兒,要是沒有狀元爺在,咱們早輸了,寫錯一個字狀元爺也不想的啊。”


    “……”


    宋北北耳邊聽著同學們的討論,心裏難受的緊,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明明記得自己寫的是“鴨”啊……


    可是她現在看不見,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手誤寫錯了。


    她小聲問麗芝:“你記不記得我寫的到底是哪個ya?”


    麗芝眸光微動,眼神閃過一絲古怪:“奴婢沒注意……”


    “我不應該寫錯的啊……”


    麗芝想了想道:“主子,奴婢瞧見剛才那過來拿答案的小廝表情古怪,想必是他飛速地換了主子的答案。奴婢去找他理論去!”


    宋北北一把拉住她:“算了,我看不見,有理也說不清楚,迴頭再找他算賬。現在關鍵是要確保後兩項能得勝。”


    宋北北剛說完,忽然聽圍觀人群傳來一聲聲辱罵:


    “這狀元爺行不行啊!自己沒本事還強出頭,拖累清北書院輸了吧!”


    “就是!下去吧你!別丟人現眼了!”


    “嗬,也不知道這狀元的身份是不是靠在小公爺麵前賣pi股換來的。”


    “……”


    宋北北眼睛看不見,聽力就越發敏銳,這些聲音一字一字地落入她的耳中,她不由沉下了臉。


    對麵的鹿萍書院,不少書生一邊看著宋北北,一邊低聲說笑。


    清北書院的人腦補一下就知道,他們肯定也在嘲笑宋北北沽名釣譽,嘲笑她是斷袖。


    麗芝連忙捂住宋北北的耳朵:“主子,不要聽,他們都是瞎說的。”


    宋北北忽然笑了,拿開麗芝的手,若有所指地道了句:“真有意思。”


    麗芝疑惑……她被這麽罵,不生氣、不傷心嗎?為什麽還要說有意思?


    ……


    此時茶樓上,敬妃微笑看看著宋北北的笑話。


    叫你嘴賤!


    叫你說本宮當不了皇後!


    她找來的那些人,辱罵聲越來越大。


    ……


    宋北北正想著要怎麽化解的時候,沒想到自己身後的同窗忽然站了起來,對著圍觀人群大聲喊。


    “宋大人先前每一次的答案都令人拍案叫絕,如今隻是一個錯字而已,為什麽要緊抓著不放?難不成你們一生之中連個小錯都不會犯?”


    跟著又另一個同窗站起來為宋北北說話。


    “宋大人去年途徑應城,為應城籌款興修地下水渠,此善舉救了應城半個城百姓的性命!如此利在千秋的功德,也比不上這一個字的小錯?你們要如此責罵宋大人?”


    就連之前那個抱怨過宋北北的同窗也站起來為宋北北說話:


    “對!宋大人的狀元之位是皇上親筆提點的!誰敢質疑宋大人,就是質疑皇上,質疑我們大雍科舉的公平!”


    哼,清北書院自己說,那是對自家人的小埋怨,沒你們外人插嘴的份!


    宋北北好不好,隻能我們自己說!


    這話一說,人群裏立馬鴉雀無聲。


    這罪名就大了,誰也不願意為了幾個錢冒著生命危險去罵人啊。


    百姓之中安靜了會兒,又有人小聲道:“宋狀元原先答得多好啊,也不知道這份答案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才出問題的。”


    “就是啊,剛才罵宋狀元的那些人是鬧事的吧……”


    這些話也落入宋北北的耳朵裏,她微微揚起臉,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一笑。


    敬妃也注意到了這個笑意,她以為宋北北是發現了她,在挑釁她,氣得當即就摔了手中的杯盞!


    她身邊的宮女連忙安慰道:“敬妃娘娘稍安勿躁,不管怎麽樣,這一輪宋北風都輸了。接下來的騎射,她更加贏不了,因為鹿萍書院可是請了諜探局總領司赫毐大人出麵呢!”


    敬妃微微擰眉,對了,待會兒就是騎射了,她還安排了別的招數對付姓宋的!


    ……


    場麵逐漸平靜下來後,又公布了下一輪比試的規則。


    騎射,就是騎馬射箭。


    比賽的時候每家書院派出三個人,從這裏出發,靶子在這條街的街尾。


    在出發之前,兩家書院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研究戰術。


    清北書院想出了“舍二保一”,讓兩個人想辦法攔住對方的去路,保一個人能成功射到靶心就能得勝。


    清北書院這邊商量分析了一番路線和戰術。


    有人注意到宋北北一直沒有說話,便好奇地問了她一句:“宋大人,我們說的戰術可行嗎?”


    宋北北微微笑了笑:“可以試試……這騎射和戰術我不太擅長,主要還是看你們了。”


    那人見宋北北目光渙散,關心道:“宋大人你是不是累了?我瞧你目光迷茫,要不然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們討論就行。”


    宋北北點點頭。


    其實她瞎掉的事直接說也可以……但她怕透露太多,會不可避免地叫人想到前些日子宮裏的變故。


    那場變故皇上刻意隱瞞了,她也自然不會輕易讓人看出任何破綻。


    所以沒有人發現她瞎掉,她就不主動說。


    麗芝扶著她離開,到一旁的陰涼處休息。


    眾人看她走路都要攙扶,更覺得她病弱了,倒也沒有懷疑別的。


    宋北北坐下後,問麗芝:“鹿萍書院如今如何?是否也在商討戰術?”


    麗芝圓圓看了鹿萍書院一番,搖頭道:“沒有,他們此事都湊在一個人麵前,一個個臉上都掛著討好諂媚的笑意,看起來再恭維那個人。”


    “誰?”


    “赫大人。”


    宋北北表情一凝,眉頭輕挑了一下。


    赫毐不會代表鹿萍書院參加吧?


    赫毐的水平她是知道的,他要是參加,清北書院估計難贏了。


    除非,沈昭也參加。


    光是暗中做手腳的話,怕是不夠。


    宋北北問道:“沈昭來了嗎?”


    麗芝又找了一圈:“還沒有。”


    宋北北忽然站起來。


    “不行,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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