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誰啊這麽無聊?居然背地裏說這種事!


    而且還是專門趁著影州國國主和王子在的時候說這事兒!


    好在宋北北已經提前想好了對策,那就是咬死不認。


    宋北北趕緊擺手:“當然不是!我和小公爺隻是好朋友,他受傷了,住在我們家中很正常的!”


    隔壁房間竟還在說,什麽小公爺為了宋狀元,把送到門口的新娘子給拒了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越說越猥瑣,還胡編亂造了好多!


    還說沈昭經常半夜去她房間,兩個人早就搞上了。


    估計再說下去,要開h腔,要說她和沈昭閨房之樂了!


    傻波依玩意兒!宋北北好想衝過去問隔壁那人一句:你們怎麽知道的?我和沈昭閨房之樂的時候你們趴床底的?


    “啪”的一聲響,宋北北把筷子一摔,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嘴巴這麽碎!


    赫毐一把拉住宋北北的胳膊,眼神示意她冷靜。


    現在去隔壁罵人打架又能幹什麽?除了出口惡氣,卻變不了在影州國國主和王子心中的形象。


    其實赫毐也知道,就算宋北北真是個男的,真的有龍陽好,他也不一定會在意影州國的看法。


    但是,如今關係到兩國邦交,大雍還有用得著影州國的地方,千萬不可以鬧得太過。


    現在影州國王子明顯已經有點相信了,臉色逐漸暗淡,動作上也開始遠離宋北北。


    但是影州國國主還行,因為他聽不太懂大雍話,隻是皺著眉頭,帶著幾分迷茫看著宋北北。


    赫毐眼珠轉了一圈,忽然伸手攬住王子的肩膀。


    影州國王子大吃一驚:“你幹什麽?”


    赫毐仿佛愣了一下,又趕緊鬆開手:“對不住對不住,我這是習慣了,其實在我們大雍,男子之間抵足而眠,稱兄道弟,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是當真兄弟看待的,摟一下算什麽?”


    赫毐說著,看向身邊的的宋北北,含笑問她:“是吧?”


    宋北北立馬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連連點頭:“是!所以剛才王子你聽見沈昭住在我家,這算什麽啊?好朋友都可以住我家!王子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去我家住,隔壁憑什麽那麽說我有龍陽之好啊!”


    赫毐坐在宋北北和王子之間,現在又忽然一把摟住宋北北,手緊緊扣在宋北北的腰上,像極了他以前左擁右抱的模樣。


    不過他以前報的都是姑娘,現在……一邊是個男人,一邊是個假男人。


    正當宋北北要發火的時候,赫毐盯著她的小臉說話:“咱們關係好,動作親昵一些又算什麽?是吧?宋賢弟?”


    宋北北看了一眼影州國王子,隻好忍了他的鹹豬手,點點頭:“是。”


    王子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他是知道,赫毐絕對是喜歡女人的,絕對沒有好男風。而且他好女色簡直到了無度的程度。


    半年前,赫毐剛到影州國的時候,看見影州國的女子渾身裹著布匹,隻露個手和眼睛,他當時就和國主覲言過,說要把大雍女子的服飾引來影州國。


    當時王子還不知道為什麽,來了大雍之後知道了。


    大雍女子服飾襯的出女子身段的婀娜多姿,若是天熱了,女子還會穿薄紗,胳膊都能看見。


    赫毐還直白地跟他們說:“女人是上蒼賜予人間的瑰寶,瑰寶就應該大大方方展露出來,裹成那樣就是暴殄天物。”


    他說話可真正直。


    王子也是第一次見到,能把好色和正直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融為一體的人。


    赫毐可喜歡看小妹妹肚子裏有火又撒不出來的樣子了。


    越是這樣,越想欺負她。


    赫毐低頭看著宋北北,勾唇問道:“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是龍陽好,沈昭那個人傻的要死,長得又醜,你怎麽可能看得上他呢?是吧?”


    “……”宋北北瞪著他。


    赫毐壓低了嗓子,用隻有宋北北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說啊,王子還沒取消對你的懷疑呢。”


    宋北北瞪了他一腳,忽然抬起腳,狠狠踩在他的腳上,咬牙切齒地說了個“是!”


    赫毐疼得差點叫出來。


    他好氣啊,不過氣的不是宋北北踹他,而是宋北北如此在乎沈昭,他隻是說了一句貶低他的話,就要被小妹妹這麽兇狠地報複。


    可惡!


    沈昭在小妹妹心裏,竟然占了這麽大的重量!


    看來沈昭把他派出去的這一年裏,一定跟小妹妹做了不少事!說不定那個禽獸已經把小妹妹給……!


    好氣啊!自己一定是迴來晚了!


    那邊的國主因為聽不懂大雍話,全程懵逼。


    王子現在也逐漸搞不懂了,滿臉疑惑地看著赫毐:“赫大人,你沒事吧?”


    宋北北還使勁碾了兩下。


    赫毐咬牙忍著疼,連忙鬆開擁住宋北北的手,宋北北這才稍微滿意,也鬆開了自己的腳。


    赫毐趕緊迴王子:“沒事兒,我剛才說那些就是想告訴王子,那些傳言都不可信,宋大人絕對不是啥龍陽好!”


    宋北北立馬舉起手:“對!我對天發誓!”


    王子現在是徹底放下懷疑了,笑道:“我明白了。隔壁那些人就是在胡說。”


    “是啊,是在胡說。”宋北北微微垂眸,不過這也太巧了。


    好像是知道她和王子約見在這裏,故意說給王子聽的一樣。


    現在他們這邊依然歡聲笑語,隔壁就停了,估計人也跑了。


    到底是誰做的?


    宋北北忽然問道:“王子,我懂治水的事,莫非是皇上告訴國主和王子的?”


    “不是,皇上隻是誇了宋大人,我和父王聽說過你的功績之後,在路上邊走邊聊,還在發愁如何與你相識,一個留著兩撇山羊胡子、額間有個小瘤子的人忽然出現,告知了我你的住址,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宋北北很快就想到了,這不就是韓值的手下嗎,也是東宮輔臣,王家的人。


    那不用說,剛才在旁邊逼逼叨叨的人,應該也是王家的人。


    好煩,王家的人仿佛有什麽毛病,一遍遍被打,一遍遍不長記性。


    迴頭再想想辦法治一治他……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變散了,影州國兩位貴賓自有馬車來接,宋北北和赫毐就沒有送。


    待他們倆走後,裝正經人裝到現在的赫毐終於忍不住了。


    他像隻大大的哈巴狗一樣跟在宋北北身後,滿臉堆笑追著她問:“妹妹,一年沒見了,想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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