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探花也是第一次來宮裏,沒走幾步就迷路了。


    正不知道要往哪裏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程兄,你去哪裏?”


    程探花猛地迴頭,見是宋北北,鬆了口氣:“宋賢弟,原來是你。”


    “程兄,你為何如此驚慌?發生了什麽事嗎?”


    “對……我我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他激動地都有些結巴,深吸了口氣才稍微平靜下來。


    “我方才看見秦少瑜,在那邊的花壇之後,和一個後妃摟摟抱抱!”


    宋北北眼神微沉:“是嗎?你看清楚了沒有啊?天色這麽暗,那兒鬆柏草木眾多,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程探花被這麽一問,也有些虛了。


    剛才隔得那麽遠,天色又很暗,他確實沒看清楚。


    “但是……但是我確定坐下來的那個人就是秦少瑜,他那個椅子可是獨一無二的。至於與他摟抱之人,我沒有看清楚,隻知道是個身量清瘦之人……”


    宋北北眼珠一轉,問他:“程兄,你再仔細想想,剛才那個身影,像不像我?”


    程探花將宋北北上下打量一圈,不太確定。


    “是有點像,但好像也沒有那麽像……”


    宋北北也是嬌小清瘦的身量,離遠了看,倒真的挺像姑娘的。


    見他遲疑,宋北北繼續忽悠:“其實那個人就是我。”


    “啊?”程探花難以置信,“你別騙我了,宋賢弟,我雖然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麵容和穿著,但是我能感受得到,那人對秦少瑜一定是有深深眷念的。”


    宋北北麵露羞澀:“是啊,我對少瑜,就是有很深眷念的。”


    “啊?你們……兩個……男的……”


    宋北北點頭,眼含嬌羞:“實話跟你說吧程兄,我說了你也不要瞧不起我……”


    程探花較忙客氣道:“你是狀元,你才學在我之上,我怎麽會瞧不起你?”


    “我有個癖好……”


    “什麽?”


    “龍陽癖。”


    程探花拔高聲音:“什麽???”


    程探花嚇得往後推了一步。


    怪不得,清北書院裏有傳聞,宋北風和小公爺之間過於親密……原來她真的是龍陽之好!


    而且除了小公爺之外,還有個青梅竹馬!


    那……那現在狀元爺喜歡的到底是小公爺還是秦少瑜啊?


    “其實是我委托公主替我約秦公子出來相見的,你剛才看見抱他的人,也是我,我與他青梅竹馬,雖然沒有道破心意,但是彼此都明白。如今他要去北疆,我怕是很多年都不能與他相見了,所以我才沒忍住……”


    宋北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那叫一個言辭懇切,聞著傷心。


    程探花擦擦腦袋上的冷汗:“明……明白了……”


    “程兄,方才在宴席上聽你和皇上說,你的願景是去邊關帶兵打仗,而我想在京城為君分憂。你我並無競爭關係,所以能否麻煩程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別把我的癖好鬧大。”


    這人先前和她一起在清北書院讀過書,雖然兩個人交流不多,到宋北北知道他老實本分,平日不聲不響,埋頭學習,是今年科舉的一大冷門。


    宋北北敢和他這樣說,也是知道這個探花人品不錯的。


    “放心吧。”


    隻要不癖他,誰便你癖誰,他才懶得管。


    這事情說開了,程探花也明白,公主約宋北北和秦少瑜出去不是因為看上了他們倆,而是想給他們倆創造機會啊。


    這麽看來,公主真是心地善良,不僅可以接受這等為天地所不容的情感,還願意幫助他們。


    這事情至此就算過了,程慈也不是多嘴之人。


    今晚宴席之後,三甲便各自踏上仕途了。


    秦少瑜去了北疆,宋北北和程探花都在京城留任。


    皇上還給了他們半個月餘準備的時間,這段時間可以先熟悉朝中禮儀、準備上任的東西。


    餘令是在秦少瑜受封的第二天,才接到聖旨,得知自己要陪著秦少瑜一道去北疆的。


    拿到聖旨時,餘令先是大喜,自語了一句“我終於可以出去了”,但接著又滿麵擔憂。


    彼時宋北北也在諜探局內,見一向笑眯眯的餘令如此糾結,便主動問:“餘神醫,你是不是不想去北疆啊?”


    餘令搖頭:“不,我倒是很想去北疆。我這種醫者,隻有見多識廣,學識才能增加。”


    “那你又為什麽糾結?”


    餘令輕歎一聲:“長久以來,我沒怎麽離開過皇城,隻跟著主子離開過兩次。一次是追查諜探局叛徒,事關重大。一次是江南瘟疫,我去處理瘟疫。但那兩次,都是運氣好,沈二少爺沒有受傷。其他的時候,督主壓根不會讓我離開京城。”


    宋北北明白他的意思了……給沈默止血的針法,隻有餘令會。


    前兩次餘令離京,沈默沒有受傷。


    但這一次,可能餘令一去就要好多年,若是這個時候沈默受傷,誰能救他?


    餘令沉默片刻,又補了句:“若是督主知道,一定得去萬歲爺麵前鬧事去。”


    宋北北也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更不想見到,將來沈昭因為這件事牽連到秦少瑜。


    而且,她也有一定的私心。


    少瑜是為了她才去那個苦寒之地的,她希望餘令能在少瑜身邊照顧他。


    也許就會有醫學奇跡,少瑜有朝一日能站起來呢?


    二人思慮一番,餘令又道:“若是有人學得會我這套針法就好了,就可以既不用擔心沈二少病發,我也不用抗旨了。”


    宋北北點點頭:“這套針法難學嗎?可不可以教給別的大夫?”


    “當然難學,要不然怎麽說隻有我會?這套針法要紮數百下,每一次順序都不可出錯,普通大夫沒有幾十年的經驗根本記不住……”


    宋北北眼神一亮,打斷他的話:“要是能記住就行了?”


    餘令含笑看了她一眼:“是啊,但是一般人都很難記住,針灸的時候也沒辦法停下來叫人仔細想下一步的步驟的。難道六小姐想試試?”


    “我不行,我就是你口中十幾年可能都背不下來順序的人。但是我二哥一定行,我二哥過目不忘。”


    她二哥那個腦子,就堪比千萬像素的照相機。


    無論什麽,隻要看過一次,就絕對能絲毫不差地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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