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哥哥真的來了呀?為什麽不來見我?”


    宋北北聽嶽銘燭說完,立馬穿鞋子,準備跟他過去。


    嶽銘燭迴話道:“前幾日其實來見過六小姐了,不過六小姐燒得厲害,怕是沒記得這件事。”


    宋北北明白過來了,看來,上次在夜裏把自己弄醒的人就是他。


    不過宋北北卻很奇怪:“那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來見我,要這麽偷偷摸摸的,大半夜把我叫過去……”


    “因為公子是來調查諸多事情的,暫且不可暴露行蹤,所以行事得十分小心。”


    宋北北點頭表示理解,不再多問了,起身跟嶽銘燭過去。


    籠子裏的雞仔被關了好久了,這幾天宋南風和宋北北都忙著賑災的事,都沒時間帶它出去。


    此時它看見主人要出門,連忙叫道:“老大,帶我出去!帶我出去!”


    宋北北看了它一眼,搖頭道:“不行,你見人就罵嘴太臭了,昭昭哥哥脾氣又爆,迴頭一氣之下把你剁了煲鸚鵡湯可咋辦?”


    雞仔見宋北北搖頭,不滿地哼唧了一聲,嘀嘀咕咕道:“娘哦,我這個苦命的鳥兒,被人抓來這裏關著,想出去透口氣都不行,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嶽銘燭是第一次體會這鳥兒的聰慧,驚喜道:“它竟然能和人對答如流?神鳥啊!”


    說罷,他將手伸入籠子裏,想摸一摸雞仔光亮的毛發。


    雞仔立馬就開罵:“滾你個王八犢子!老子的鳥腦袋是你碰的?!麻辣隔壁!西巴!”


    宋北北黑著臉狠狠拍了一下籠子:“你閉嘴!就你這臭脾氣,我說什麽都不能帶你去見昭昭哥哥!”


    宋北北說完,抬頭看向嶽銘燭:“嶽哥哥,你不要和這臭鳥計較,它就是嘴賤,其實鳥不壞的。咱們走吧。”


    雞仔在後頭叫道:“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平胸蘿莉被大叔拐走嘍!”


    它叫的還很大聲……


    嶽銘燭不知道它在胡說八道什麽,隻是擔憂道:“這鳥兒這麽叫也不是辦法,萬一把別人吵醒了就不好了。”


    宋北北狠狠瞪了鳥兒一眼,上前打開籠子,一把將它薅起來:“行行行,帶你去帶你去!不過我可提前跟你說好了,若是到時候你再嘴臭,把昭昭哥哥惹毛了,他要殺你我可不救你!”


    雞仔高興地撲騰撲騰翅膀:“我才不怕咧,我這麽英俊,誰舍得殺我?”


    宋北北哼笑一聲,心說你等著吧!沈昭脾氣可大了。


    小半個時辰後,二人一鳥到了沈昭所在的客棧。


    推開房門進去,卻隻有餘令一人在,他見著人來,上前道:“六小姐先等等,公子暫時有事忙去。”


    宋北北“嗯”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問道:“他這麽晚了去忙什麽啊?”


    “他去……”餘令話說一點,又立馬止住了。


    其實是半個時辰之前,沈昭得知謝伏特的隨從之中,有人趁著謝伏特已死,夾帶贓款潛逃。他親自去追去了。


    但他總不能和小妹妹說他家主子去殺個人吧?


    他想了想,騙她道:“是去寺廟裏看看那些患病的書生,我們公子十分負責。”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等等他。”


    宋北北乖乖坐在凳子上,雞仔左右望了望,見麵前隻有兩個大男人和個平胸蘿莉,一下子就沒有生氣了,趴在宋北北膝蓋上,嗚嗚咽咽地表達著不滿。


    餘令瞧見了,上前道:“這鳥兒是不是病了?我來替它看看吧。”


    雞仔抬起腦袋衝著他的手啄了一下,大罵道:“草!你他娘的摸老子幹啥?滾!莫挨老子!”


    宋北北一把將雞仔的頭按到桌子上,不好意思地對餘令道:“這鳥兒是我五哥給我的,他那幫派裏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把它給教壞了,餘神醫莫怪。”


    餘令笑道:“不會,我倒是覺得它很有個性,十分可愛。”


    宋北北道:“餘神醫你脾氣真好,這臭嘴小肥鳥都可愛,那世上沒有不可愛的了。”


    小肥鳥嘀咕道:“哪有你這樣的老大,真會埋汰鳥兒。”


    ……連“埋汰”這個東北地方方言都會,可見殺馬山真是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對了這鳥兒還罵過“西八”吧,說不定殺馬山還有外國友人。


    宋北北陪著鳥兒鬥了會兒嘴,打了個哈欠。


    現在約莫是子時了,她以前從未這麽晚睡覺過,實在是有些困。


    她抬頭問餘令道:“餘神醫,昭昭哥哥什麽時候迴來?”


    餘令也開始著急了,按道理說殺個隨從,不應該耽誤這麽久的。


    “六小姐再等等,我出去找找我家公子。”


    “好。”


    餘令剛出了客棧沒多會兒,就遙遙看見沈昭和他帶過去追查的人正朝這邊過來。


    餘令連忙迎過去,靠近了忽然聞見一股血腥味。


    他仔細一看,瞧見有血順著沈昭的指尖滴落下來,餘令驚道:“公子,你受傷了?”


    “不礙事,宋北北呢?”


    “在裏麵。”


    沈昭帶頭走了進去。


    餘令隻好問他身後的護衛道:“公子怎麽會受傷?不隻是謝伏特身邊的一個隨從嗎?竟有這麽大的本事將公子打傷?”


    “那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隨從,武功極高,且目的也並非是為了些許錢財,而是為了毀掉證據。公子為了奪迴證據才意外受傷。”


    餘令微微蹙眉,既然如此,那恐怕這件事就沒怎麽簡單了,此事定會牽連甚廣。


    “而且雖然證據留下了,但那人還是逃脫了。”


    “我們勸公子先停下來治傷,可他還是著急趕迴來見人,見一麵又要繼續去別處追人……”


    隨從無奈地歎了口氣:“公子身受重傷也要迴來見的到底是什麽人啊?”


    餘令道:“自然是極重要的人。”


    沈昭進入房間時,宋北北已經窩在椅子上睡著了。


    “公子……”


    嶽銘燭輕輕喚了一聲,沈昭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他朝著宋北北身邊走去,原本埋頭沉睡的雞仔忽然驚醒,抬頭朝沈昭看去。


    本罵人的話都到鳥嘴邊了,一瞧見是沈昭,立馬撲到他腿邊,乖順的蹭著他的腿,諂媚地叫道:“老大,老大。”


    嶽銘燭和剛進來的餘令都看傻了,這小破鳥也會看人下菜啊,怎麽就罵他們,不罵他們的主子?


    沈昭懶得理這鳥,俯身抱起宋北北,將她放到床上,迴頭吩咐道:“嶽銘燭,你明日把她送迴去,餘令,我們現在離開。”


    餘令和嶽銘燭麵麵相覷,都十分不解為什麽要走這麽著急。


    餘令指了指床上的宋北北,問道:“公子不叫醒六小姐和她見一麵嗎?六小姐等公子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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