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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有小師弟的安慰,了行還是心裏隱隱感到不安。


    小師弟不好繼續打擾了行,便離開的屋子。


    當屋子裏隻剩下了行一人的時候,他的心情格外沉重,尤其是想到萬一花溪所遭遇的是真的……


    想到他和花溪之間是有契約綁定的,了行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花溪真的遭遇了危險?


    這麽想著,了行的心情反而更加複雜。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穿戴妥當,雖說他現在不清楚花溪是怎麽一迴事,可他絕對不允許花溪會出現意外,哪怕他累點苦點都沒有關係,他隻是希望花溪可以好好的。


    心裏有所堅持後,了行小心翼翼地離開自己的屋子。


    師父在閉關,道觀裏不少人對他都是有意見的,倘若他要從道觀離開,也不一定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此想著,了行選擇了一條令人察覺不到的路線,打算從道觀離開。


    他並不知道,在暗夜裏,幾個人在他的身後默默地跟著,特意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擔心他會出事。


    二世子府。


    管家將調查出來的事情告訴給二世子。


    書房內,二世子的臉色鐵青,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兩家的小姐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的事情!


    管家看得出來自家世子臉色難看,試探道,“殿下,要不要讓手底下的人去那家青樓看一眼,若是花溪姑娘真的在裏麵,直接將人救出來。”


    “此事急不得。”


    二世子很清楚彩兒姑娘赫爾月兒姑娘身後的勢力,因此他在做任何決定之前,一定要好好思考,絕對不能讓其他人找到把柄,或者是得罪了哪一方的勢力。


    見二世子如此,管家也明白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入夜,二世子特意去白澤的院子裏找他,見到白靈的時候,白靈隻是朝他點頭笑了笑,他索性也朝白靈點了點頭,彼此心照不宣。


    白澤見二世子前來找自己,麵露驚訝,道,“殿下此時前來,莫不是有重要的事?”


    白澤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認定二世子一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說,不然也不會這麽晚前來。


    被白澤問著,二世子將自己手底下的人調查出來的事情告知給白澤同白靈。


    白澤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白靈則是在一旁沉默不言。


    倘若她真的是花溪的表姐,說不定會擔心花溪,甚至覺得花溪很可憐,隻是她不是,而且對於花溪她還真的沒有辦法過於用心,至少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白澤看向白靈,見白靈眉頭微皺,他猜測白靈一定是在擔心花溪的情況。


    “靈兒,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聞言,白靈頓時一個激靈,略做思索,道,“我可以想辦法用法術將人給救迴來,隻是我擔心對方能夠將溪兒抓住,就說明他們一定有對付溪兒的辦法……”


    白靈後麵的話沒有說完,白澤卻是明白了白靈的言外之意,要是那群人真的對花溪用了什麽法子,讓花溪鑽入圈套的,那麽白靈去救花溪,無疑就是在送死。


    想到這裏,白澤看向二世子,主動問道,“不知道殿下對於此事有什麽安排?”


    見白澤詢問自己,二世子認真道,“我可以調動手裏的人馬,我們一起前往青樓,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謀劃好一切,明日我們便可以出發。”


    “好。”


    白澤同二世子神色堅決,他們定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花溪出事不幫忙,那不是他們的做派。


    青樓。


    若蝶來找花溪,見提前準備好的華服仍舊丟在一旁,顯然花溪一點都不喜歡。


    她也不生氣,而是來到花溪的身邊,勸道,“我知道你不想做花魁,可你若是不做這花魁,你留在這裏便會受盡欺辱。”


    聽到聲響,花溪抬頭與若蝶對視,道,“可我做了花魁,不也是受盡欺辱?”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彼此心照不宣,若蝶歎息道,“我以前也曾和你一樣,來到這裏甚是排斥,我甚至想過要用什麽樣的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隻是後來,我被現實打敗了。花溪,我知曉你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可你現在要做的是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可以找機會離開。”


    若蝶的話讓花溪有所動搖,可她知曉自己現在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沒有什麽區別。


    見花溪的神色有所動搖,若蝶繼續道,“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已經想辦法給二世子府送信了,若你真的是二世子的朋友,想來他們會救你的。”


    “你……”


    不知為何,花溪總覺得眼前的若蝶姑娘身上有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而且,她為什麽要救她?


    似乎看出來花溪的不解,若蝶笑道,“或許你很好奇,為何我要救你?我隻不過是不想又有一個重蹈覆轍罷了。”


    若蝶的話說的諱莫如深,花溪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她多少也能明白若蝶的意思。


    估計若蝶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所以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轍吧。


    就這樣,在若蝶的勸說下,花溪穿上了華服,若蝶為花溪做了最精致的妝容。


    當若蝶陪著花溪出現在老鴇麵前的時候,不光是老鴇,就連青樓裏的其他姑娘眼前皆是一亮。


    羨慕嫉妒的眼神不斷,她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小蹄子居然如此美豔,早知道就不能讓老鴇逼著她做花魁了!


    這女子要是做了花魁,怕隻怕往後她們就沒有什麽生意可做了。


    老鴇看向花溪,目光甚是滿意,道,“果然是個美人坯子,也不枉我們對你的用心了。好,好,明日便是你大放異彩的日子,今天晚上就跟著你若蝶姐姐好好學學。”


    “嗯。”


    花溪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她現在還是很憔悴,老鴇擔心明日會賣不出去好價錢,特意命小廚房準備了一些滋補的東西,打算讓花溪好好補補。


    她打心底裏認定,這個花溪一定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


    翌日,青樓傳來消息,說是今晚有花魁。


    消息傳到二世子府的時候,白澤等人認定這青樓的花魁,多半就是花溪。


    白澤看向二世子,主動詢問,“殿下,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出發,去青樓。”


    二世子一想到花溪在那樣的地方會有什麽樣的遭遇,他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萬一花溪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白澤自是看得出來二世子對花溪仍舊是念念不忘的,想到當初二世子也是有意想要對花溪示好,隻是奈何花溪的心裏隻有了行一人。


    一行人從二世子府出發,入夜的街道上還是很熱鬧的,他們在半路上收到一張傳音符,內容是花溪不在青樓,而是被人綁走。


    那傳音符內還有花溪的狐狸毛,其他人不認識,白澤卻是認識,白靈也是猜測花溪真的被人抓走了。


    如此一來,一行人前往深山。


    在深山裏走著,不知為何白靈總是覺得有些奇怪,感覺他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一旁的白澤注意到白靈不對勁的地方,連忙關切問著,“靈兒,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聞言,白靈搖頭,說出自己的擔憂,“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為什麽會被引到這個地方,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白靈此話一出,其他人也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更是有人在猜測是不是他們上當了。


    但是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麽樣子的,最起碼他們現在有了線索,就一定要調查下去,總之他們都不希望看到花溪出事。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便有一個靈獸衝了出來打算和他們打鬥。


    由於當時是白澤距離那靈獸最近,白靈下意識替白澤擋了一掌。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白靈擺手,“我沒事。”


    說著,白靈緊接著和那靈獸陷入打鬥中,二世子隨行帶了五個法師,最後還是那五個法師將靈獸打跑。


    白澤將白靈摟在懷裏,目光滿是擔憂,“靈兒,你……”


    白靈搖頭,道,“我沒事的。”


    說著,白靈暈了過去。


    青樓裏。


    花溪坐在案前沉默不語,若蝶見此,安慰道,“放心吧,說不定救你的人是在路上耽擱了,總之你也莫要往心裏去,我們再等等。”


    “也或許,沒有人會來救我。”


    此時的花溪已經不敢去奢求什麽,她現在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旦真的發生變故,或許她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一想到這些,花溪的心情就格外沉重。


    若蝶見花溪這個樣子,多少有些於心不忍,雖說她一開始要幫花溪也隻不過是覺得花溪可憐罷了。


    隨著和花溪的接觸,若蝶反而覺得花溪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她甚至開始覺得若是可以和花溪做朋友,大概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吧。


    老鴇進來的時候見花溪和若蝶相談甚歡,也跟著眉開眼笑。


    “你們姐妹就不要聊了,宴會要開始了,若夢,和我們走吧。”


    老鴇給花溪取了一名名字,若夢,花溪雖然不喜,也不好表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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