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手中出現一把血劍,那劍身如鮮血般殷紅,仿佛是用無數的仇恨與怨念鍛造而成。


    她高高舉起血劍,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痛苦交織的複雜神色,隨即一劍將小失候的可可斬成血霧。


    那血霧彌漫開來,每一滴血珠都像是童年的美好迴憶在尖叫、在哭泣,它們在這暗紅色的世界裏掙紮著,最終消散於無形。


    可可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繼續前行。


    她的步伐沉重而又堅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身後的血紅小道變得濃稠起來,那血仿佛有了生命,緩緩地流淌、翻滾,如同一條巨大的血蟒在蜿蜒前行,發出汩汩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與詛咒。


    這濃稠的血是她內心仇恨的具象化,越積越多,越積越厚,正一點點地將她僅存的人性淹沒。


    可可的身影在這血光與黑暗交織的世界裏顯得愈發孤獨,她就像一個被命運放逐的行者,在仇恨的深淵中漸行漸遠。


    每走一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更加沉重,那是無數悲傷與絕望交織而成的重量。


    她路過一片模糊的景象,那是曾經和家人一起居住的小屋。如今,小屋在血霧的侵蝕下搖搖欲墜,仿佛是她記憶中最後一絲溫暖的避難所即將崩塌。


    她微微駐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但很快,那決絕的神色再次占據主導。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那些美好的迴憶,那把血劍已經斬斷了所有的退路。


    隨著她的前行,血蟒般的濃稠血液開始蔓延,逐漸爬上了周圍的黑暗虛空,如同惡魔的觸手,將一切都籠罩在血腥的陰影之下。


    那汩汩的聲音愈發響亮,像是無數冤魂在悲嚎,又像是她內心深處僅存的良知在做最後的掙紮。


    突然,對麵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可可,隻是她身著華麗,光鮮耀眼,那綢緞般的裙擺如夢幻的彩雲,精致的發飾閃爍著璀璨光芒,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她肌膚似雪,雙眸明亮而清澈,沒有一絲陰霾,與現在滿身血汙、眼神中充滿仇恨與絕望的可可相比,就像光明與黑暗的兩個極端。


    可可的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中的血劍微微顫抖,那顫抖從劍柄傳至劍尖,似是她內心深處僅存的一絲善念在掙紮。


    但僅僅一瞬間,她眼中的痛苦被更深的仇恨所掩蓋,那仇恨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瞬間將那一絲脆弱的情感淹沒。


    “你們都已經走了,為什麽還要來打擾我!”可可怒吼著,聲音在這暗紅色的世界裏如雷鳴般炸開,震得周圍濃稠的血液都泛起陣陣漣漪。


    那是她對命運的咆哮,對往昔的唾棄。


    她揮劍向前,血劍裹挾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絕,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


    那血劍穿過身著華麗可可的身影,就像穿過了一團空氣,卻又似割裂了她靈魂深處最後的一絲美好。


    華麗可可的身影在瞬間化為了血紅色的碎片,那些碎片像是破碎的美夢,在黑暗中閃爍著淒美的光,而後飄散在這黑暗的世界裏,如同凋零的花瓣,被無情的狂風卷入深淵。


    可可的嘴唇顫抖著,那幹裂的嘴唇似是幹涸大地的裂縫,一滴眼淚終於從她幹涸的眼眶中滑落。


    那眼淚承載著她所有的悲傷、悔恨與無奈,它劃過臉頰,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跡,像是在這黑暗血腥的畫卷上劃下了一道淒楚的傷口。


    “我已經沒有迴頭路了……”她低聲自語,聲音沙啞而破碎,如同風中殘燭的最後一絲搖曳,被這血與恨交織的世界無情地吞沒。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她早已不堪重負的心上。


    她再次抬起沉重的腳步,那腳步如同古老大鍾的鍾擺,每一次落下都帶著毀滅與絕望的節奏。每一步都像是在踏碎曾經的自己,向著那無盡的黑暗走去。


    而她身後的世界,已完全被那濃稠的、象征著仇恨的血液所淹沒,那血液像是惡魔的盛宴,狂歡著、咆哮著,將所有的希望與溫暖都徹底埋葬。


    原本那象征著純淨與美好的純白小道,如今已徹底被血紅色所占據,那刺目的紅仿佛是用無數生靈的鮮血染就,每一寸都散發著死亡與仇恨的氣息。


    不知走了多久,在這血光彌漫的盡頭,出現了一扇門。那扇門宛如從地獄深淵中升起的惡魔之口,通體血紅色,門上隱隱有暗紅色的紋路扭動,仿佛是被囚禁的靈魂在痛苦掙紮。


    門前,一位魔族男子的身影若隱若現。他身姿挺拔,卻散發著一種邪魅而危險的氣息,周身環繞著絲絲縷縷的黑色魔氣。“來了,我的第二滴魔血。”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詭異。


    可可隻是靜靜地站在魔族男子麵前,宛如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已與她無關,隻有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在眼底的最深處若有若無地閃爍。


    “你就是當年被成雪斬殺的魔仙,死之前分解出兩滴精血,刻印在我的體內,隻為苟活,真是垃圾,讓路!”


    可可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冰棱,狠狠地砸向對方。


    “那又如何,如今你們不都成魔了嗎!哈哈哈哈!!”魔族男子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你可想好了,穿過這扇門,你會成魔,會開天門,飛升成仙。”魔族男子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是惋惜,又似是嘲諷。


    “所以呢?讓路,垃圾!”


    可可的語氣愈發決絕,她的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那火焰將她僅存的理智一點點吞噬。


    “你這小丫頭,也太沒禮貌了吧,還是那個男孩好。”魔族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試圖激怒可可。


    “是嗎?你說的是那個沒用的廢物,成黃?要不是你,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家夥是個廢物!”


    可可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不僅刺向眼前的魔族男子,也狠狠地割傷了自己內心深處那曾經柔軟的角落。


    說完,可可直接推開魔族男子,那男子竟被她這股力量震得後退了幾步。


    可可沒有絲毫猶豫,一隻腳直接踏入門內。就在她的腳觸碰到門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門內湧出,沿著她的身體蔓延開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卻沒有停下動作,那決絕的背影仿佛是在與自己的過去、與整個世界告別。


    而她身後的世界,那血紅色的小道和無盡的黑暗,都像是在為她這一步奏響悲歌,一首關於毀滅與墮落的悲歌。


    可可緩緩轉過頭,那動作猶如生鏽的機械般生硬。


    她的右眼在轉頭的瞬間變得血紅,那紅色如同一團燃燒的地獄之火,在她的眼眸中肆意跳躍,沒有一絲溫度,隻有無盡的殺戮與仇恨。


    那眼中的血絲如惡魔的觸手般蔓延,似乎要將她的整個眼眶都撐破。


    她的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魔族男子,“我會先殺光所有人,再去找你的第一滴魔血,然後殺了他!”


    她的聲音冰冷徹骨,每個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詛咒,帶著令人膽寒的決絕。


    “請自便。”


    魔族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優雅地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那姿態看似彬彬有禮,卻透著一股對一切都滿不在乎的冷漠。


    可可毫不猶豫地邁出另一隻腳,隨著這一步,她的左眼同樣變成血紅色。


    她那暗紅色的長發如瀑般垂落,每一絲都像是被鮮血浸透過,在這暗沉的空間裏散發著詭異而迷人的光澤。


    發絲隨著周圍若有若無的氣流輕輕舞動,偶爾有幾縷滑過她那近乎透明的白皙臉頰,更添幾分淒美。


    她的麵容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傑作,五官像是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抿起的嘴唇雖毫無血色,卻有著一種病態的嬌豔,唇線優美得如同新月。


    而那一雙原本明亮動人的眼睛,如今已完全被血紅色填滿,猶如兩顆燃燒的血鑽,深邃而恐怖,卻又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種令人心碎的悲傷。


    她那如雪般白皙的肌膚在血光的映照下幾乎散發著微光,身材婀娜多姿,曲線玲瓏有致。


    一襲原本不知何種顏色的衣服,此刻已完全被染成血紅色,那衣服緊緊地貼合在她的身上,更凸顯出她那曼妙的身姿。


    衣服的邊緣微微散開,不經意間露出她那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仿佛不堪一折。


    再往下,她那雪白的大腿在衣服的掩映下若隱若現,肌膚光滑如綢緞,沒有一絲瑕疵,卻透著一種令人心顫的冷意。


    而那白皙的雙腳,小巧而精致,宛如白玉雕琢而成,每一個腳趾都像是可愛的珍珠,隻是此時卻踏在這充滿血腥與仇恨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向著毀滅走去。


    她就像一個從天堂墜入地獄的天使,雖美得驚心動魄,卻被無盡的黑暗與悲傷籠罩


    “從今以後,本座便是魔尊,本座就是淩霜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諸葛仙的道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水豆粉的納塔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水豆粉的納塔利並收藏諸葛仙的道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