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啊!看看是你的嗓子快,還是我的槍快?”


    不知道何時他的槍已經抵在了他的身後,紀晗離渾身冷汗間欣兒也渾身的冷汗,她觸摸著床單手緩緩的移動到了床單下麵。


    “讓我們走,否則,我在殺了你之後還會殺光這個村子裏的所有人,連同村長家新養的那隻狗。”


    他的聲音比魔鬼還要可怕幾分,紀晗離驚覺這個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一旦把他激怒了,後果恐怕……後果恐怕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阿侵……”


    欣兒試圖挽留一點什麽,可是他全然不理會。


    “走!帶我們出去!別讓我發現你有什麽企圖。有人來了,你要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


    他繼續用槍抵著他然後轉身對她關切道:


    “欣姐,你可以嗎?”


    “可以。”


    欣兒點了點頭然後立刻起身下床,腳剛觸碰到地麵她整個人就渾身泛疼接著又撐不住的坐在了床上。


    &@※x£!因為那個猥瑣男兼犯罪嫌疑人的迫害,此刻她身上的傷更是嚴重了。


    “欣姐?!”


    阿侵立馬跑到了她的身邊還不忘迴手用槍指著紀晗離,紀晗離轉身看到這一幕後也狠狠地皺了眉。


    “你過來替我背著她,動作快一點!”


    他的聲音十萬火急,他忙不迭的的跑過去,“哦!”


    ……


    “就這樣,他們離開了那個村莊。”


    紀潛承一口平淡的聲音敘述著,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緊的鎖著眉。


    “那個村莊沒有名字嗎?之前不是說叫‘楠浠村’?”


    尹墨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很沉重,似乎這是他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聽到她這樣沉重的聲音,他開始有些後悔把她卷入進這些案子裏來。


    她是一個多麽無辜的人啊?


    “因為他們所在的那個村子是村中村,所以沒有名字。而‘楠浠村’是大範圍的村莊,他們所在的那個村中村是最偏僻的一處。”


    他耐心的和她解釋,似乎他並不著急去見父親,也不著急去看雙鯉鐲,莫非,是案子有新的進展?


    疑惑之間她已經開了口,說出來的話和她心裏的想法真可謂是大相徑庭:“您的意思該不會是楠浠村還有其他的村中村吧?”


    就一個村中村就已經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了,更何況還有好幾個?


    果然,他的語氣帶著讚許,“尹小姐果然冰雪聰明。”


    “那後來呢?”她繼續問。


    “後來阿侵和她一起離開了那個村中村,也離開了楠浠村。一天後欣兒在市區的集市上買到了我傳遞給她的東西。”


    “那她身上的傷怎麽樣了?經曆過那件事一定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她皺著眉不無擔憂,紀潛承趕緊寬慰她,


    “你放心吧!她的身體自從離開那個村子後在慢慢的好轉,如今已經在市醫院妥善安置了。


    她是一名警察,這樣的事情她還能夠承受,畢竟警察要麵對的遠不止這些;更何況她還是一名臥底警察,她的心理素質會更加的強大。


    那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所有緊張和害怕可能都是她裝的,若不是她還有傷在身,真可惜難為她了。”


    “既然李欣姐沒事,那您也可以稍微放下些心來了。”


    “嗯。”


    “那……”她還想問問紀晗離怎麽樣了,可是想了想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看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倒也能夠知道現在的她在想什麽,


    “你是想問晗離吧?你放心,他很好。他早在你們中秋晚會那天就已經迴來了。謝謝尹墨小姐的關心。”


    “沒事就好。”


    她的聲音淺淡又低沉,紀潛承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看見她接著低下了頭,她眼中之色原本還頗有些欣喜但一瞬間又轉換成了暮色一樣的落寞。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見父親吧!”


    秋日的晴空萬裏無雲,湛藍的天色更讓人多了幾分清新和愜意。沐浴在淺淺的陽光下,舒暢不言而喻。


    “之南的空氣果然很清新,氣候也是如此的舒適自在,怪不得有那麽多的外省人會選擇來這裏定居了。”


    後花園裏花團錦簇,父親和紀潛承正在談話。


    紀潛承去見了父親,她則是去見了母親。


    母親的閣樓也是古典的風韻,深得她的喜愛。她想她喜歡古風的東西或許也有遺傳,再不然就是從小耳濡目染。


    “墨兒,你可知道,那位‘紀潛承’是什麽人嗎?”


    母親難得的語重心長,末了漂亮的眸子裏又染上深深的哀傷。


    “他不是a市公安局的刑偵支隊長嗎?也是紀家的少爺,紀家在a市的影響力首屈一指。”


    她抬眸認真的看著母親,母親搖了搖頭語氣裏還是放不下那股擔憂和語重心長,


    “母親說的不是這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


    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眼裏寫滿了期許。


    怎麽迴事啊?為什麽母親父親對紀潛承這個人的反應都那麽奇怪啊?別不是他們家和紀家有什麽淵源或者是他們和紀潛承有什麽淵源吧?


    “我……我想想。”


    她和紀潛承是怎麽認識來的?好像第一次見到他是和慕楊一起在籃球場打籃球,然後就是因為案子才真正的認識他?


    總不能要告訴母親她是因為多管別人的閑事才認識的他吧?


    “哦!我想起來了!是這樣的……前陣子紀警官到我們學校來調查案子,與那個案子稍微搭一點邊的人都被他調查了個遍,所以我這才結識的他。”


    她說的話半真半假,也不能說她完全是在撒謊,但她還是低下了頭。


    “什麽樣的案子?”母親繼續追問。


    老天奶啊!母親別再問了,就是要撒謊也要給她一點時間編織一個看上去還算完美的謊言吧?


    可是按照母親的性格,她一定是不追根究底不罷休。


    “還想請問紀先生和小女是怎樣認識的呢?”


    尹霆韻的聲音渾厚低沉,紀潛承雖然平日裏恃才傲物但在一眾長輩麵前他還是有幾分謙虛在身上的,


    “迴尹先生的話,我因為要查案所以迫不得已的調查了令愛的身份。”


    隻見著他低著頭姿態謙遜、言辭懇切,他倒也沒有再為難他。他認同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若是辦案所需我倒是也能理解。不過我向來自認把墨兒的身份隱藏得很好,你能在短時間內調查到她的真實背景也是你的本事。”


    “尹先生謬讚,晚輩僭越了!”


    “言重了!說起來,倒是我們應該感謝紀先生才是。”


    他的言辭誠懇,感激的神色深深,眼中竟似乎開始泛起了淚花,紀潛承不明所以甚至有些被嚇了一跳,


    “您何出此言?”


    本來就是他有求於人,怎麽現下倒是別人來感謝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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