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您啥意思?我多吉的愛人,我能不著急嘛!”多吉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追出門口。跟在院長身後的小護士調皮地扭過頭,衝多吉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假裝嗔怪道:“快迴去,腿都這樣了還不安分。”說完,踮著碎步跟隨院長揚長而去。


    多吉無奈地看了看門口的警衛,長歎一聲:“這都什麽事?”。


    其中一個笑道:“多吉大秘,吉人自有天相,你好好品味!”


    馮家臣從床上坐起,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好好休養,和海霞見麵的日子指日可待。”說完他大踏步想要邁出房門。


    “對不起,馮主使,戰時管製,為了您的安全,沒有陰戰將的命令,您不能離開病房。”


    “陰戰將,他遠在獅城,手臂伸到雅礱來了。聽我命令放我出去!”馮家臣繃著臉命令戰兵放心。


    戰兵一個敬禮:“馮長官請諒解,戰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無論如何沒有陰戰將的命令,您不能跨出這個房門。”


    “我是指揮官!指揮官不在前線指揮戰鬥,與逃兵何異!”馮家臣真的有些生氣。


    嘴官司打了許久,警衛的戰兵就是沒讓馮家臣跨出半步,馮家臣想要發飆,被多吉拉住。


    “你們!”馮家臣幹著急沒有任何辦法。


    “那我是否也算逃兵?”布窮的聲音傳進病房。在馮家臣驚訝之餘,院長陪同著普巴出現在他麵前。


    “普巴,我沒受傷。讓我迴到自己的崗位,前線需要我,獅城需要我。”馮家臣擺出健身動作展示給普巴。


    “獅城現在隻有陰戰將坐鎮,按您的邏輯普巴也算逃兵嘍!”開著玩笑,普巴緊緊擁抱馮家臣。


    “老馮!辛苦了。我們都想著見不到你了。”


    馮家臣摸摸腦袋:“吃飯的家夥還在,還能繼續幹飯!哈哈哈~~”


    老搭檔寒暄完畢,馮家臣換上了一幅凝重的麵容:“布窮找到沒有?獅城現在可是權利真空,要嚴防敵人使詐。”


    普巴的表情也變得凝重,多吉腦袋靈光一閃,拄著拐杖去找院長鬥嘴:帶我去看秦護士長!


    普巴關上房門,壓低聲音說道:“我正為此事而來!”


    小護士攙扶著多吉,隨院長來到另一間病房。多吉透過窗戶,看到海霞正躺在病床上,打著吊瓶,美麗的雙眸緊閉,宛如沉睡在陽光下的美人。他輕輕推開房門,走到床邊,用手輕撫著海霞的臉龐,然後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輕吻。海霞毫無反應,多吉便十指相扣,靜靜地坐在床邊,默默地等待著海霞醒來。


    多吉再次迴到自己病房的時候,普巴和馮家臣已離開,門口的警衛也已撤崗。


    夜幕降臨,一架武裝直升機載著普巴和馮家臣朝著太陽城方向飛去。


    達旺山口,槍聲驟然響起,激烈而沉悶的槍聲在夜空中傳向遠方。數名騎馬的黑衣人在邊防戰兵的追擊下,邊戰邊退。奔馳的馬背上,不時有戰兵中彈墜馬。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蒙麵壯漢,在擊落又一名追擊的戰兵之際,驅馬跨越邊境。緊接著,另外兩名黑衣人也成功衝出了邊防哨卡。而剩下的黑衣人沒有躲過碉樓中機槍噴射的火舌,在衝卡的前夕栽倒在國境之內。


    蒙麵猛男帶著黑衣人狂奔數十米,一拉韁繩調轉馬頭,衝著天空開了幾槍,狂妄地大喊一聲:“西疆,我還會迴來的。”隨即隱入漆黑的密林。


    達旺山口的戰兵目送蒙麵猛男他們消失在密林深處,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和被擊斃的戰兵幽靈般站起。


    一個聲音戲謔道:“玩的和真的一樣。”


    另一個聲音:“摔得我屁股疼,哎喲!哎喲!”


    “扭腰了,拿開你的豬手,別碰我,疼!”


    “你說他是那個營的,身手這麽強橫!要不我躲閃及時,那一拳下來我估計廢了。”


    達旺山口的玄甲戰兵在分享演戲的快樂,山口外的密林裏一場諜戰片才剛剛拉開序幕。


    “城首!”


    “次仁,沒想到是你!”


    “頓珠,你也來了。”


    化妝成外軍猛男的布窮迅速布置任務:“馮主使已進駐館驛,我們的任務是潛入敵人內部,策應接下來的行動。”


    “明白!”


    無名絕地一戰激怒了太陽城的戰帥,也觸犯了國都龍威。


    “大夏鍾愛和平,但虎威猶存!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戰帥的捏緊的拳頭重重砸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布窮化裝潛入敵營正是他戰略部署重要的一環。


    “安德魯,夠朋友!”大領主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手指猛烈地敲擊手中的戰報。雖然他的黑衣人幾乎損失殆盡,甚至連城主給他的雇傭兵也全軍覆滅。大領主依然心滿意足,馮家臣被滅總算去除了他的一塊心病。至於那些黑衣人和雇傭兵的生命不值一提。一群螻蟻,隻要錢到位,要多少有多少。


    “你還滿意嗎?尊貴的城主。”大領主又恢複了趾高氣揚的聲調,把戰報丟在城主麵前戲謔地說道:“返迴西疆的日子指日可待,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到時候西疆所有的利益你我共享。”


    “主人,安德魯先生迴來了。”隨從在門口報告。一身戰將戎裝的布窮帶著墨鏡捋著滿臉絡腮胡微笑地站在門口。


    除了馮家臣落水掛掉,安德魯帶迴來獅城群龍無首,人心惶惶的訊息讓大領主更加信心爆棚。


    布窮耐心的等待大領主發狂發癲結束,拇指和食指舉起交錯幾下,戲謔的目光盯著大領主和沙發上的城主。


    “好說,好說。”大領主話音落下,幾隻裝滿美刀的箱子擺在布窮麵前。


    布窮抽出其中一遝鈔票問問墨香,手指一劃扔在寬大的茶台上:“馮家臣那一份?”


    “這是一半,剩下的我要見他的人頭。”大領主從衣襟裏掏出一個精製的小盒遞給布窮,小盒裏整齊地擺放著五根金條。


    布窮犀利的目光轉向城主:“這就是你的承諾?安德魯的命就值這些?”


    “安德魯,我隻負責找人,具體幹什麽,傭金多少,都是大領主說了算。”城主頓了頓補充一句,“我隻收中介費而已。”想把自己置身事外。


    “如此說來,這筆買賣城主也沒啥賺頭。”布窮玩味地看著城主。“既然如此,我隻能和大領主掰扯掰扯了。”


    城主尬笑,布窮轉向大領主。


    “馮家臣的人頭我可以給,但傭金翻倍!”


    “你!”城主恨不得抬手崩了眼前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


    “別衝動,有的是時間。”布窮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雪茄點著,對著大領主吐出一個煙圈,戲謔的神情等待著答案。


    次大陸的海風吹佛在象城大地,大夏館驛金色大廳,一場理性吹風會正在召開,帶著平光眼睛的馮家臣身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頂著一頂氈帽坐在發布會的角落。發言人手裏的講稿和他手中的筆記本內容一致,來自象成各大媒體和西方重要國家的記者坐在吹風會現場。


    英俊瀟灑的發言人按慣例表達了對記者朋友的問候後,對近期布拉馬普特河水暴漲以及達旺山口擦槍走火事宜做了說明。


    “原來西疆發生了地震,按道理這個季節上遊的雅魯江應給進入冰封季節。”


    “震源在哪?”


    “沒聽發言人說嗎!推測震源中心地帶原始森林覆蓋的雪山深處。”


    “真是萬幸!沒有人員傷亡。”


    另一堆記者饒有興趣地交換著對達旺山口交火的意見。


    “究竟是何人如此有眼無珠,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如今大夏國勢如日中天,此時招惹大夏無疑是自找麻煩!”


    馮家臣看著麵前的場景,合上筆記本麵帶微笑離開了吹風會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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