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偷襲了,進步很快。”布窮拉著央金在黑暗中繼續向暗堡推進。


    “切!要不我這一刀,你現在已經涼了。本小姐可不想抱著一個木盒子迴家。”


    其他各路戰兵基本同步推進到暗堡周圍,隔著鐵絲網的圍欄能清晰看見高出地麵半截的暗堡屋頂,擦著地麵分布著一圈不等距小洞口,在燈光的照射下能看見洞口裏伸出的輕重機槍的槍管。兩人一組統一戰服的士兵定期來迴巡視。整個暗堡位置隱蔽遠離大陸,在這裏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隻有工廠的和諧,如果把巡視的士兵撤掉,一定會有建在海島的合法造幣工廠的錯覺,假幣庫房明目張膽地布置在場地四周,沿著鐵絲網一線居然還種著花花草草,幾顆巨大的椰樹把暗堡罩在樹蔭之下。


    布窮沉默不語,蹲在草叢裏觀察著士兵換防的節奏,口中輕聲數著:1~,2~,3~,168~,169~,588~599~。連續幾次,蹲在布窮身邊的央金張嘴想打哈欠,布窮指尖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壓低聲音:“不要命了。”


    “再數,我就睡著了。”


    “兩個門衛,半小時換一次班。其他士兵每十分鍾巡視一圈。”布窮自言自語。跟上來的戰兵蹲在身後不遠處伺機配合他的下一步行動。


    “行動!”布窮目送兩名守衛身影離去迅速下達了命令,戰兵以極快速度剪斷鐵絲網鑽了進去。


    所有戰兵借助時間差潛入鐵絲網後,布窮的兩根銀針直奔門衛的咽喉。


    “噗,噗。”門衛無聲無息地倒地,再站起來的人影已換成了玄甲戰兵。


    布窮迴頭向隱藏在鐵絲網外圍的央金打了個手勢,央金從衣襟裏掏出火鏈子點著一隻焰火,焰火衝天而起向海麵飛去。一艘漁船同時從象城海岸駛出,駛向海島。


    焰火也向現場的戰兵發出了信號,幾挺機槍被堵住槍管成了聾子的擺設。暗堡裏聽到響動的敵人第一反應就是扣動機槍。當他們發現機槍成為廢鐵的時候,其中兩人抄起武器想出門幹架:哪個不長眼的非要上島找抽?還未出門,就被守在門口的戰兵結果了性命,兩顆催淚彈滾進暗堡。


    暗堡裏的敵人眼淚鼻涕橫流咳嗽著爬出來,一冒頭迎接他們的是戰兵的屠刀,嘁哩喀喳,幾名敵人尚未留下遺言就趕去地獄報道。


    不傷一兵一卒,不費一槍一彈。僅憑區區數人的特戰小隊,布窮成功控製假幣工廠。來不及逃竄的幾個造幣工人舉著雙手走出暗堡,束手就擒。


    暗堡留在地麵以上部分規模不大,地下部分卻讓布窮和央金大開眼界,與獅城窩點繳獲的設備相比,這兒可以甩獅城半個世紀。打掃完戰場確認沒有活口,布窮和央金迎來了從象城開來的漁船,馮家臣一身布衣站在船頭。


    漁船靠岸,船艙裏鑽出十幾個隨從打扮的人,有男有女,但從氣質上看不像玄甲戰兵。十幾人在央金的帶領下進入暗堡清點假幣,查驗造假設備。


    “布窮,幹的不錯!”馮家臣跳下船頭讚許地對布窮說道。


    布窮憨厚地笑道:“都是陰戰將幕後指揮有方。這些兄弟給力。”


    “論智謀,老陰沒的說,衝鋒陷陣還的靠你們啊!我們畢竟老了。”馮家臣說道。


    布窮扶著馮家臣走進暗堡,央金匯報道:“假幣數量巨大,還發現幾組不同版本的周邊國家貨幣母版。”


    “就地銷毀,不能讓這些東西繼續流入市場。”馮家臣的目光落在現場造幣設備上:“這是好東西,比大夏現有的造幣機械先進多了。”


    一個算是猥瑣的想法在馮家臣腦海形成,他拉住布窮低語幾句。隨後讓央金安排技術人員對機器保護性拆除。


    黎明時分,海平麵升起團霧,一艘漁船滿載收購的極品紅花駛向公海。身後的海島上騰起火光。


    第二天的《象城日報》頭版頭條:一架私人飛機在象城外海失事,在迫降過程撞上無人島,引發大火。目前救援人員正在趕赴現場。


    平靜的公海上空,炙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傾瀉在漁船甲板上,馮家臣用手擋著陽光,眯著眼對靠著船舷的布窮問道:“走到哪了?”


    “快到我們的領海邊界。”布窮拿出一張海圖用手指著說道:“這是我們現在的位置。”


    “可以拋了。”馮家臣話音落下,十幾個人抬著一個鐵箱拋入大海。


    讓罪惡永遠消失在這茫茫大海,馮家臣的徹底斷絕了假幣母版再現江湖的可能。當這批母版被大夏鯤鵬潛水器再次發現的時候,大夏已經具備上天攬月,下海捉鱉的強橫能力。三個月後,一批特別發行的紀念西疆新政成立的新章嘎和大夏流通幣秘密押運至太陽城。


    端午剛過,西疆各地行政一把手齊聚太陽城參加新政府籌備會議。會議間隙,馮家臣和普巴徜徉在城市寬闊的瀝青馬路上,仰望著宏偉的格沙爾王宮。坐落在城中高地的王宮氣勢恢宏,旁邊的八廟街一改往日的頹廢,人頭攢動,現代商品經濟的萌芽在這裏生根。仲春時節,冰雪融化,沿途的雪水匯集到八廟街旁彎曲的雅魯江,河水暴漲,水勢滔滔震耳欲聾。


    “老馮,還迴雅礱城吧,我們對管理城市還很陌生。”


    “看上麵安排,幾十年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就是兩字:服從。”


    “獅城也難,經曆了二次劫難後百廢待興,百姓對新政的質疑還未完全消除,也需要加強引導和幫助才能跟上西疆飛速發展的大局。”


    “整個西疆目前的狀況,就如這滔滔不絕的江水,暗流湧動,氣勢磅礴。”


    “普巴,說實在的,現在的我是心裏最踏實的時候。我相信新政的實施,西疆的明天會越來越好,那個引領全球風騷的五千年大夏,又迴來了。”馮家臣的腦海中展現著戰兵昂首闊步走過國都廣場,戰機在大夏天空自由翱翔和而航母在華夏海域自由遊弋的後世壯麗圖景。


    整個太陽城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籌備會議在布滿鮮花的王宮大殿舉行,舞台正中青鸞和黃龍的圖騰拱衛著大夏龍旗。新的任命在籌備會議上宣布:


    普巴留任雅礱城副首,署理主使職務;


    馮家臣調任獅城主使,布窮為副首,協助主使打理日常事務;


    會議結束,馮家臣直接返迴獅城,組建基層班子,展開籌備工作。他把籌備工作交代給布窮,這樣可以更多地借機展現一下獅城地方文化特色。隨後帶著多吉迴到銀行繼續幫助央金理順業務。


    時間一晃而過,麥收的季節,馮家臣和政府班子深入農戶幫助麥收,與當地居民同吃同住同生活。


    為了更好融入西疆百姓生活,農閑時刻,馮家臣跟著牧民撿牛糞,收蟲草。為了方便交流,甚至給多吉下了任務,務必教會他當地土語。


    陽光的直射,與百姓打成一片的作風漸漸把馮家臣錘煉成了地地道道的老西疆,如果他穿上長袍,頭頂氈帽走過市井,沒人能看出他是大夏內省人士。


    馮家臣完全融入到西疆生活,市政工作剛有起色的時候,一份急電擺在他的辦公桌上:


    速迴,父親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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