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突然想起給洛容那五個丫頭的內功心法其實是做了縮減的,這也就導致這五個丫頭將來最高可能也就隻有內勁後期了。


    甄鳯突然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於謹慎了,若是將來自己和顏尋離開落棲莊久了,落棲莊會不會因為沒有宗師就被別人欺負了?


    蘇婉秀聽完甄鳯的話之後,準備就地盤坐開始練功,被甄鳯打斷了。


    “欲速則不達,知道了要領就好,你現在功力不足,雖然你在內勁後期已經兩年了,但是這兩年你積累的不夠。”甄鳯說道。


    蘇婉秀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我師傅經曆過那次大戰之後,身子調理了很久也沒有痊愈,我隻是想早些突破好迴宗門去,不想讓她老人家失望。”


    “越是這樣,你越難突破到先天之境,剛才我說了心神能夠融入自己的武學中,才容易達到心神與身體合一,突破宗師的那層屏障。”


    “哎,是我急了,多謝你。”


    轉眼間甄鳯和顏尋在莊子裏已經停留了一年了,這一年來莊子裏的產業在晨曦的決策以及魏梓楨的操作下,停住了擴張的腳步,穩步地積累起來了銀票,可以供將來轉移用。


    趙唐新皇是個有大誌向,也有大魄力的人,對於禹王這邊,他從來的都是想打迴來收複失地。


    新皇與禹王也算是堂兄弟了,不過新皇是幹掉了好幾個兄弟才上位的,而禹王因為是獨子倒是沒有機會參與如此血腥殘忍的皇家爭鬥。


    礙於趙唐的國情,無法支持新皇立馬就發兵攻打禹王,他也隻好勵精圖治,將他的皇帝老子死前那幾年掏空的國庫先填起來。


    落棲莊也不再是最初的那些人了,在莊子這一年裏,甄鳯這才意識到就連曾經的奴隸阿大等四人,也被晨曦花錢去除了奴隸的身份,娶妻生子了。


    莊子裏四大丫鬟嫁出去了三個,隻剩下那個怎麽都不願意接近男人的秋菊了,不光大殿裏的一切仍舊是隻有她們四個可以隨意進出打掃,即便是她們的丈夫和孩子都不可以。


    她們三個,與其說是出嫁,還不如說是招贅了,雖然不用改名字,但是她們的相公就在旁邊的莊子裏安了家。


    晨曦當初買下旁邊的地重新建立了一個莊子,其實是怕自己改了落棲莊的格局,讓甄鳯和顏尋不喜,雖然如今已經是朋友,但是她自始至終都沒忘記這兩位是如何將她抓迴來的,又是如何去京城大鬧的。


    晨曦和洛西還有洛容東、西、南、北、月幾個丫頭也都迴來了,她們挨個兒去了甄鳯所說的那些城池。


    當陽城離得最近,不過商業環境比較飽和且本地人對外人排外,這是她在當陽城住了一個月得出來的結論。


    平遙城離得最遠,又是邊境之城,不過與東啟國之間相隔了湖山這麽大一片地方,倒也是不用考慮戰火的地方,隻是那邊武林人士就多了很多,關係繁雜且處處需要小心。


    江寧城比較窮,但是卻最為寧靜,倒是比較適合做生意,但就是可能做不了多大。


    沿路其他城池她也看了看,確實還不如這三個城池了。


    這全是女子的陣容在路上難免遇到人起歹心,這一路上光是碰到的土匪就有三次,還有兩次居然是在城裏被人看上了。


    五個丫頭也終於見識到了洛西的另一麵,正如當年她五歲時就被甄鳯抱在懷裏在黃山縣一樣,看到的滿眼皆是血腥。


    洛西殺人時的表現跟平時那個與她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洛西完全就是兩個人,也真正讓她們看到了洛西的另一麵。


    就連晨曦第一次見到洛西如此殺人的時候也是心中顫動,心道莊主和公子帶著洛西在外究竟都經曆了什麽。


    事後洛西才將自己五歲時就被莊主抱在懷裏站在城牆上殺了數十個土匪的事情說了出來,洛容她們幾個聽完直接就臉色蒼白了。


    迴到落棲莊的洛容東、西、南、北、月再次看到甄鳯和顏尋的時候,眼神中不自覺地就露出了恐懼。


    弄得甄鳯和顏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就連蘇婉秀也都看不明白了。


    直到洛西說出是她將甄鳯帶著五歲地她在城牆上大殺四方告訴洛容她們時,蘇婉秀也懵逼了。


    顏尋直接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揉了揉洛西的腦袋。


    “你那時候才那麽小,不害怕嗎?”蘇婉秀忍不住問道,五歲時她才被家中送去了秀水宗。


    洛西搖搖頭:“不怕,那時候到處人生地不熟,莊主和公子想要幫忙守住黃山縣,又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才如此的。”


    甄鳯讚賞的看了看她:“你那時候就已經明白很多事了,不然你覺得為什麽顏尋從二十多個孩子中挑中了你。


    行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現在不是做到了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隻是,你就這樣說出去,我這個莊主恐怕就成了那幾個丫頭心中的夢魘了啊。”


    “還有我啊,洛西,那事兒你怎麽能說呢?”顏尋說道。


    “不經曆,怎麽會知道她們過的安穩日子是怎麽來的?我不後悔在路上當著她們的麵殺了很多攔路想要傷害我們的人。”洛西很是平靜的說道。


    “殺了多少?”


    “殺了三次,我殺的一共三十多個,其他都是她們殺的。”


    “殺的好,哈哈,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縱然她們的武功在你的培養下也不俗了,但是沒有殺性是護不住莊子的!”甄鳯說道。


    蘇婉秀也在一旁怔怔地看著,想著洛西口中的話語,若是以往碰到這樣的事情,她或許隻是會憑借自己的武功教訓一下對方而不是全殺了。


    但是聽完這些後,她也覺得洛西做的並沒有什麽錯了,或許是自己從小在秀水宗裏過的太平靜了,也難怪自己偶爾能在自己師傅和宗主身上感受到那種淡淡的殺伐之意。


    晨曦晚些時候也過來將這一路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對於莊主對洛西是如何培養的,她專門避開了這個話題,同時也將自己一路上對這些城池的考量說了出來。


    洛容東、西、南、北、月後來又被洛西教育了一通,她們也慢慢的開始轉變了,對莊主和公子不再那麽畏懼了。


    至於洛西對她們說了些什麽,隻有她們自己知道,此次出外一年,確實讓她們五個人成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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