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尋上馬,迴頭說道:“不用派人跟我,若是如此,恐怕結果是我們雙方都不願意見到的,畢竟我們也隻是求財。”


    他騎馬跑出去後一段距離了,才從懷裏掏出一枚做信號用的煙花,放了。


    甄鳯這邊五人看到那空中的煙花,也就不再管這幾個肉票,都翻身上馬快速離開。


    事實上,每個家族都派了族中的養著的大量武林人士一起過來埋伏在附近,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將自己的錢財交出去。


    六人匯合之後,就已經發現了後麵跟著不少人了。


    在這林子裏,偏離了固定的道路,騎馬的速度往往比不上那些好手用輕功追過來。


    一位四十多的中年男人攔在了六人的前方說道:“我南禹地界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來欺負的,拿了不該拿的錢,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顏尋笑了笑,抽出自己的刀,內力匯聚到刀鋒之上,一刀劈了出去才說道:“沒點能耐怎麽敢來這裏討要些錢財,你確定你攔得住我們?”


    刀氣衝著中年男人直直就過去了,男人輕易躲過之後才有些驚訝,不過倒也沒有任何懼色,反而很輕鬆的說道:“我就說,能悄無聲息就在我南禹地界綁走各大家族內重要人的絕對不是一般角色。


    沒成想竟然是先天之境宗師,還是中期。我倒是有些小瞧你們了。”


    顏尋倒是沒理會那人,感知後方越來越多的人過來他說道:“你們先走,我來處理。”


    甄鳯看了顏尋一眼,一絲沒有猶豫策馬就走,洛西也緊跟上了。


    蘇婉秀想要說話,但是又考慮到甄鳯前麵交代了,不能在人前說話,所以也就跟了上去,兩位秀水宗長老同樣如此。


    顏尋看了一眼後方,運轉體內靈力,朝著後方就是一個基礎火球術,靈氣化成的火焰很快就將後方的樹林燃燒了起來,阻斷了後麵來人的道路。


    做完這些之後,顏尋才又看著那中年男人:“你現在還確定跟我試試嗎?”


    “嗬嗬,年輕人,不知從哪裏學了些江湖把戲,就能嚇到我。”中年男人說罷率先攻了過來。


    他手拿一柄長槍,右手持槍尾,發力刺向顏尋。內力已經通過槍體形成鋒利的穿刺直逼顏尋而來。


    顏尋從馬上躍起,離開了自己的馬,躲閃到了一旁。


    “怎麽躲閃了,難道宗師中期就隻有這些實力?”中年男人收迴槍,不屑的說道。


    顏尋沒什麽廢話,提著刀衝了過去,與中年男人戰在了一起。


    男人的槍也是精鐵所製,槍身堅硬無比,與顏尋的刀碰撞出火花來。


    男人也是宗師中期,且已經是在中期停留了不短的時間,實力已經要接近宗師後期了。


    顏尋雖然也是宗師中期,但是進入中期並沒有太長時間,全靠著自己內功心法好與對方倒也能戰個旗鼓相當,不過還是有些吃虧。


    “實力果然不錯,瞧你這模樣入了宗師中期時間也並不久,居然就能與我戰到如此地步。”中年男人居然誇讚了起來。


    這讓顏尋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不是南禹那些世家大族的人?”


    “嗬嗬,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中年男人說道。


    顏尋停下後退到安全的距離才說道:“按你著意思就是可管可不管,那你何必趟這趟渾水?”


    “我個人本意是不想來的,畢竟能在家中就被劫走的也是他們這些年太疏於防範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又不得不來。”中年男人說道。


    顏尋想了想才說道:“你那柄槍是何人所打造?”


    中年男人看了看手中的槍這才說道:“這柄槍是我家傳家的。”


    顏尋剛才用自己的刀與那槍相碰就發現了,那槍也不是凡器,他也沒顧得上溝通源戒看那是什麽品級的物品。


    “你家中祖上定有修煉之人,那柄槍不是凡器,不是普通鐵匠能夠打造出來的。”顏尋說道。


    “修煉者?嗬嗬,那些盡是些別人口中傳出來的虛構之人罷了。”中年男人繼續說道。


    顏尋也沒有再爭辯,而是將體內靈氣注入了自己的刀中,刀上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這才說道:“看到變化了吧,這就是法器,修煉者對其注入靈氣後就是如此。”


    中年男人也實打實看了個真切,第一次對自己心中所知有了懷疑。


    顏尋又說:“若非你那柄槍不是凡品,早就被我的刀斬斷了。修煉者不是沒有,而是你活了這麽大年紀沒有碰到罷了。”


    中年男人看著自己手裏的槍,他自從得到它之後,不管對方拿出什麽樣的寶刀寶劍都沒能將這柄槍損傷,他揮揮手說道:“你走吧,我能感受到你的刀變化後更加淩厲了。”


    顏尋吹了個口哨,他的馬匹就迴來了。剛才打鬥時,馬匹已經躲到一旁了。


    “走了,有些事情,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我猜你祖上一定厭倦了修煉者的爭鬥才隱居了。這柄槍就是見證,走了。”顏尋上馬朝著甄鳯等人追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眾多家族的人才繞過大火過來了,見隻有槍王淩南平站在原地才問道:“淩南平,那些人呢?”


    淩南平看了看問他話的人,說道:“攔不住,對方一人就能與我鬥個旗鼓相當。其他人並沒有出手,否則我可能就死在這裏了。”


    “哼,你淩家先祖當初借我家之力才在這南禹城活下來,沒想到你居然連幾個匪徒都攔不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狂妄的說道。


    淩南平身影閃爍,一眨眼便到了年輕人麵前,槍頭已經指向了年輕人:“拔刀!”


    年輕人這才有些恐懼說道:“你要幹什麽?別忘了是我家對你有恩。你不就是仗著你淩家這柄神槍嗎?”


    淩南平眼神更加淩厲:“拔刀!”


    年輕人後退了一步,不敢拔刀。


    淩南平槍頭直接對準了年輕手中插在刀鞘中的刀,一槍刺出。


    刀連帶刀鞘都直接被槍頭插斷了,不過那年輕人倒是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南平,這是何必,如此欺負他呢。南禹無人不知你家這柄槍的神異,何必毀他一柄刀呢。”


    “剛才與那人交手,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我現在隻是確認一下而已。至於為什麽選他,因為總是拿著祖上的那點恩情不離口就敢如此質問我,實在有失家教!”淩南平說完收槍後慢慢走了。


    “對了,那些人實力很可怕,你們最好別再找人招惹他們了。這次他們隻是求財就可以悄無聲息劫走各大家族的人,若是惹急了他們,家族中還有好日子過嗎?”淩南平的聲音又傳了迴來。


    此時天色已經快黑了,交接人質的時間就是甄鳯故意定在黃昏的,天色晚了更難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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