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青菱和楊炎碩都忙著去樓下後,顏尋才輕聲問道:“甄鳯姐?怎麽一會兒事兒。”


    甄鳯則是指了指房間,等三人進到房間關上門後,甄鳯才說道:“他們昨天晚上後半夜集體掙脫繩子跑了唄。”


    “不是,這怎麽可能啊?”顏尋一臉詫異的說道。


    “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了解,我隻是看到了他們逃出院子大門而已。不過一樓的人全被迷暈了,應該是那個被稱為藥三兒的人出的手。”


    洛西也驚訝的說道:“能在幾個人的嚴密看守下掙脫繩子,還能悄無聲息的迷暈這麽多人,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甄鳯對洛西說道:“永遠不可小瞧人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嗯嗯。”


    顏尋古怪的看著甄鳯:“怎麽不……”


    還沒說完就被甄鳯打斷道:“沒必要,我們隻是答應了福青菱幫她將押鏢到昭平城。”


    顏尋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這才說道:“這楊炎碩肚子裏肯定沒憋什麽好屁,要是普通的貨物,怎麽可能招來這麽複雜的人劫鏢。”


    “無所謂了,我們隻是出來散心,驅除山上的枯燥的,不是來山下找人結仇的。”甄鳯說道。


    “莊主,你說那兩個內勁後期的背後之人會不會來報複我們三人?”洛西問道。


    “管他呢,來了再說吧,無非是再多些死人而已。現在這個世界,修煉者不出,我們不用懼怕任何人的。”顏尋說道。


    幾聲敲門聲後,門外傳來了福青菱的聲音:“莊主、顏公子,我來告訴您等一聲。”


    “進來說吧。”甄鳯說道。


    洛西已經打開了房門。


    福青菱進了門對著三人抱拳行了一禮:“由於隊伍裏眾多人都被下了很重的迷藥,到現在也還沒有醒來,我們隻能在此多停留一日了。”


    “他們沒什麽生命危險吧?”顏尋問道。


    福青菱搖搖頭說道:“生命倒是無礙,就是被下的迷藥過於多了,到現在都還在昏迷著。”


    “那些通鋪裏的人呢?”


    福青菱無奈的笑了笑:“一樓裏,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就是連客棧的掌櫃夥計還有其他一些路過住在一樓的人也都被迷暈了。”


    “難怪昨夜他們逃走的時候沒有驚動一樓的任何人。”


    “他們逃了也就逃了吧,否則我們也沒能力將他們送到昭平城官府,也不可能都殺了。我還要去下麵處理事情,就不打擾莊主和顏公子還有洛姑娘了。”


    ……


    此刻,距離客棧十幾裏外的一片林子裏,許大彪等一群人都在休息了。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鬥篷裏的人緩緩走了過來,走到了許大彪麵前:“怎麽,還是失手了?”


    許大彪苦笑道:“這單我們不做了,做不了,對方太厲害了,錢我退給您。”說罷對營地裏的一個女子招了招手。


    這個女子並沒有參與兩次襲擊福安鏢隊,隻是在附近負責接應。


    她走過來,明白許大彪的意思,從衣服裏掏出一疊銀票給了許大彪。


    許大彪接過後轉手遞給了那黑色鬥篷之人:“這是接您這單時的所有錢,我們是真無能為力了。”


    黑色鬥篷裏的人接過銀票,數都沒數,塞進衣服裏:“暗金堂的人呢?”


    “他們走了,他們跟我說,馬車裏的三個人,那個男子絕非一般的內勁後期,而那兩個女子,一個內勁初期,還有一個極其可怕,應該是先天宗師了。”


    黑色鬥篷眼珠子轉了轉,略作思考後:“罷了,你們去吧,既然這次對方請了這麽厲害的人,超出了你們的預期,那沒辦法了。剩下的讓暗金堂做吧。”


    許大彪拱了拱手,帶領所有手下離開了。


    黑色鬥篷站在原地:先天宗師?不應該啊,福安鏢局武功最高的福鏢頭也就是內勁後期,楊家也沒什麽像樣的武者。那是誰?


    ……


    又在客棧停留了一日後,福安鏢隊的人才啟程。


    福青菱和楊炎碩在昨日處理那些一樓通鋪被牽連到的人時,又發生了分歧,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你這臉色不太好啊。”顏尋見到過來打招唿的福青菱。


    福青菱笑得有些勉強:“昨夜不曾睡好,有些著涼了倒是,三位可還好?”


    “我們倒是挺好的,可是昨日與楊炎碩……”顏尋沒有說完。


    福青菱微微點頭,又轉頭看了看正在指揮隊伍的楊炎碩,無奈的說道:“我有些看不明白我父親的這位老朋友了。”


    “福小姐,讓元天代替你行使權力,你還是到馬車上來休息一下吧。”甄鳯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


    洛西撩開了馬車前簾,甄鳯看到了站在馬車前的福青菱。


    福青菱搖了搖頭:“多謝莊主的好意了,這不合適。”


    “行吧,那你自己多注意。”甄鳯倒也沒有再勸說。


    車隊再次啟程朝著昭平城的方向行進,路上倒是也沒再發生什麽危險。


    轉眼四日已過,鏢隊也順利到達了昭平城,在楊炎碩的帶領下,鏢隊將貨物運到了指定地點。


    福青菱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與楊炎碩告別後,這才領著福安鏢局的人還有甄鳯等人離開了。


    在昭平城中,也有著福安鏢局的常駐之地。


    元天領著人去買了很多食材,鏢局裏的幾個廚子忙忙碌碌的準備著晚上的慶功宴。


    慶功宴上,福青菱、元天、福逵和甄鳯、顏尋、洛西坐在一個桌子上。


    “莊主、顏公子、洛姑娘,感謝一路上三位為我鏢隊退敵一次,擒敵一次,算是救了我們所有人兩命,若非有莊主等三人在,怕是這次我們這一鏢隊就要全軍覆沒了。我敬你們一杯。”福青菱端起酒杯真誠的說道。


    甄鳯、顏尋還有洛西都端起酒杯,甄鳯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本就是我們當初說好的。不過你敬的這一杯酒,我接下了。”


    桌子上的六人一同喝了一杯酒。


    元天和福逵兩人都表示了對三人的感謝,也都敬了三人酒後才離開了桌子,去和這次運鏢的其他人一起喝酒了。


    福青菱、甄鳯、洛西三個女子有說有笑的談些有趣的事情,偶爾也端起酒杯一起喝一杯。


    顏尋看著滿院子的熱鬧,眼中恍惚:這才是山下的熱鬧,與山上的寂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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