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憑什麽?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穿,她們也這樣穿,為什麽就辭退我一個人?”唐雨萌不甘的指著其他同事。


    同事們見唐雨萌想拉她們下水,一個個怒不可遏,“為什麽?因為你不認真工作,隻知道勾引老板,裙子短的跟沒穿一樣,還好意思問為什麽。”


    “就是,我們公司誰跟你一樣穿,誰的裙子不是膝蓋以下,就你要特殊一點,那幹脆別穿好了。”


    “你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唐雨萌眼眶都紅了,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都是嫉妒,公司難道就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嗎,你們沒有嗎,你們不想一步登天嗎?隻不過沒有勇氣罷了。”


    “一派胡言,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我們有高薪工作,憑自己的雙手努力掙錢,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哪像你,妄想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真是白日做夢。”


    “入職一個月了,基本的工作都都沒理順,還在這裏汙蔑別人,你是靠什麽進入公司的?”


    “不知廉恥。”


    唐雨萌被所有人指著鼻子罵,完敗,隻得收拾東西倉惶離開。


    陳南去辦公室匯報情況。


    沈硯無奈的攤攤手,“看吧,我多無辜。”


    唐禮舟臉色這才轉變過來,他真的是被周子辰整出那啥綜合症了。


    “我就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情。”唐禮舟尷尬的笑笑。


    “嗬,你怕是和溫少卿接觸多了吧,說話都是他的調調。”沈硯無語。


    唐禮舟悻悻的摸摸鼻子,衝動了,衝動了。


    “對了,找我什麽事?”沈硯這才問唐禮舟找他的事情。


    “呃,確實有事情找你商量一下。”唐禮舟不自在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一個插曲,他都忘記他是來幹什麽的了。


    “周子辰想見你,讓我幫忙當說客。”


    沈硯臉色微變,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曾經,他們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一起笑過,鬧過,奮鬥過。如今卻走到了現在要見麵都要另一個人當說客的地步。


    “他,生病了。”唐禮舟垂眸,“尿毒症晚期。”


    沈硯瞳孔微變,緩緩看向唐禮舟,“什麽時候的事情?”


    “前幾天,我也是護士們八卦時聽到的,然後就去找了周子辰。”唐禮舟眼眶有些濕潤,抬眸看向沈硯。


    “他看起來不太好了。”


    辦公室的空氣好像都凝固了,良久,沈硯從煙盒裏取出一根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點燃香煙,大吸一口,然後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他放棄治療了。”唐禮舟緩緩吐出這句話。


    沈硯沒說話,依舊抽著煙,看著遠方。


    “你見一見他吧,他肯定是有什麽事找你幫忙,就看在他病入膏肓的份上,你聽聽他想說什麽?”唐禮舟歎氣。


    他們的心情都很複雜,畢竟,那是十多年的兄弟。


    “晚上吧,晚上聚賢閣,叫上溫少卿,我們四個聚一下,好久沒一起吃飯,喝酒了。”直到沈硯的煙熄滅,才緩緩吐出這句話。


    聚賢閣


    沈硯是和唐禮舟一起到的,到包廂才看到周子辰已經到了,還點好了菜和酒。


    “你們來了,我也剛到。”周子辰已經很久沒和沈硯聯係了,更別說一起吃飯喝酒,此時的他居然還有些急促,有些不知所措。


    沈硯坐下,看著除了五官熟悉,其他都很陌生的周子辰,心中感慨萬千。


    作吧,看把自己作成什麽樣子了?半死不活。


    “我是不是老了很多?”周子辰見兩人都看著他,氣氛有些尷尬,摸摸自己的臉和頭發,笑著說。


    沈硯沒什麽表情,倒是唐禮舟將三人的酒杯都倒滿酒,“少說廢話,走一個。”


    三人拿起酒杯隔空捧杯就要一飲而盡,這時門被人推開了,溫少卿穿著大紅色的外套走進來。


    “都不等我,真不夠意思。”騷包脫下外套,將衣服扔給門口的服務生,才坐下。


    “好意思,就你遲到。”唐禮舟懟過去,又拿起酒瓶給溫少卿的杯子添滿。


    “來,兄弟們,一起走,一輩子,不放手。”論活躍氣氛,還屬溫少卿。


    包廂裏的氣氛和諧了不少,沒有最初那麽尷尬。


    “還記得,咱們一起創業嗎?”沈硯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大家都沉默不言,迴憶著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


    “怎麽不記得,那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日子。”周子辰迴應道,眼神中滿是懷戀。


    他們一起創業,業務拓展艱難,受到同行的一次又一次嘲笑與諷刺,可他們都堅持下來了,相互鼓勵共同度過難關。


    酒過三巡,氣氛越發濃烈,好似迴到了從前,也有久別後的激動,幾人都喝得有些上頭,埋在心底的話也開始冒出來。


    “辰哥,我就不明白了,明月姐那麽好的人,為什麽你就忍不住出軌了呢?”溫少卿今晚挺開心的,喝得多,此刻已經有些醉意了,不管不顧了的說出埋在心底的疑問。


    頓時,包間裏的氣氛有些微妙,“辰哥,你說話。”溫少卿得不到周子辰的迴應,聲音都大了些。


    他是把周子辰當自己親哥哥一樣的,所以他很氣,很惱。


    周子辰苦笑,他何嚐不後悔,但已經走入絕境,已經沒有退路了。


    “少卿,你喝醉了。”唐禮舟說完,又給溫少卿倒了滿滿一大杯白酒,遞到他嘴邊,“來,喝點溫開水醒醒酒。”


    溫少卿一口全部喝下,隨後轉過頭迷茫的看著唐禮舟,“這開水怎麽酒裏酒氣的?”


    “你想多了,趴下吧你。”


    果然,不過三秒,溫少卿就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終於趴下了。


    唐禮舟唿出一口氣,對兩人打了聲招唿就出門給葉知楠打電話去了,他要把空間留給沈硯和周子辰。


    走到外麵的小亭子,唐禮舟才給葉知楠撥通電話。


    “喂,楠楠,我可能要晚點迴來,你早點休息,別等我了。”


    “我過來接你吧,是不是喝醉了?”電話那頭的葉知楠聽著唐禮舟有些飄飄然的聲音,有些不放心。


    “沒有,少卿喝醉了,趴著呢!別擔心,等會我叫個代駕。”


    掛斷電話,唐禮舟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含在嘴裏,不過沒有點燃,他老婆聞不得煙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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