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救護車就唿嘯著把段弘智送到了醫院。蘇染心急如焚地守在急診室外麵,一邊焦急地踱步,一邊趕緊給家裏打了電話,把段弘智受傷的消息告訴了蘇土和蘇母。


    蘇土和蘇母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匆忙收拾了一下,就心急火燎地往醫院趕來。蘇土一邊趕路,一邊滿臉懊惱地念叨著:“弘智這剛來咱們家沒幾天呀,就進醫院了,這可怎麽好啊。當初福大哥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照顧人家弘智,我這……我這怎麽跟他交代呀。還有段老爺子那兒,那得多心疼啊,我又該怎麽去說呢。而且前幾天剛一起吃完飯的弘智大姐王倪,人家當初把弘智托付給咱們的時候,別的都不求,就盼著孩子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現在弄成這樣,你說讓我這嘴張得開嗎,可怎麽跟人家說呀。”蘇母在一旁也是眉頭緊皺,滿臉擔憂,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讓司機開快點。


    等他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又趕忙打聽著找到了段弘智所在的單獨病房。一進屋,就看到段弘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睛已經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鼻子上還留著因為之前流血剛剛消完毒的痕跡,臉上也布滿了血跡和淤青,那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不已。


    蘇土趕忙拉住醫生,焦急地詢問情況。醫生看著他們,表情嚴肅地說道:“病人當時摔倒的時候可能是頭先著地了,經過初步檢查,有點輕微腦震蕩,不過還好隻是些皮外傷,傷在外麵,目前來看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後續會不會有其他的狀況出現。”蘇土和蘇母聽了醫生的話,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可看著病床上受傷的段弘智,心裏依舊是揪得緊緊的,滿是愧疚和心疼啊。


    蘇土滿臉焦急與疑惑,看著蘇染,語氣裏帶著幾分急切和不解問道:“染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上午看弘智在對戰的時候還好好的,生龍活虎的,我當時心裏還挺高興呢,想著這孩子真有出息。這才過去多久啊,怎麽就躺在這兒了呢?”


    蘇染眼眶泛紅,滿心委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說了出來,一想到段弘智無端被劉文揍那一頓,聲音都帶著哭腔:“爸,就是那個岩石係部門的劉文,之前追過我,我拒絕他了,今天他看見我和弘智走在一塊兒,誤會了,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把弘智打成這樣。”


    正說著,蘇瑤腳步匆匆地進了病房,蘇母瞧見,詫異地問道:“瑤瑤,你怎麽來了?”蘇瑤皺著眉頭,滿臉怒容,咬著牙說道:“我聽我學生講的,他們剛好在美食街看到這事兒了。劉文也太無法無天了,弘智多好一孩子啊,平白無故被他打成這樣。我還正愁著呢,我怎麽跟金鑫和葉落說呀,他們要是知道弘智被欺負成這樣,肯定得氣壞了。”說罷,她走到段弘智床邊,看著段弘智那纏著紗布、滿是淤青的臉,心疼得直歎氣。


    幾個人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情緒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可心裏那股子憤怒和心疼卻絲毫沒有消減。蘇土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攥緊了拳頭,語氣堅定地說道:“孩子被打成這樣,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啊,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咱們可不能讓弘智平白無故地受了這委屈。”


    說著,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扭頭對蘇瑤說道:“瑤瑤,走,咱們出去一趟,得好好合計合計這事兒該怎麽處理。”蘇瑤也是一臉決然地點點頭,跟著蘇土就往外走。


    臨出門前,蘇土又迴頭叮囑蘇母和蘇染道:“你們就在這兒好好守著弘智,等他醒了,可得照顧好他呀,有什麽情況就趕緊給我打電話。”蘇母趕忙應道:“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會照顧好弘智的,你和瑤瑤也別急,好好想想辦法。”


    蘇土和蘇瑤這才快步離開了病房,兩人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商量著,勢必要為段弘智討迴一個公道,絕不能輕易放過那個肆意妄為的劉文。


    蘇瑤坐在車上,眉頭微皺,思索了一番後對蘇土說道:“爸,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給弘智家裏人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事兒呀,不過他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可不能驚擾到他們。要不,給福爺打個電話吧,福爺向來疼弘智,也能拿個主意。”蘇土聽了,覺得有道理,便趕緊撥通了福爺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兩人先是寒暄了幾句,問問近況之類的。蘇土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把弘智被打的事兒說了出來:“老福大哥啊,有個事兒得跟您說一下,弘智……弘智他被人給打了,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傷得還不輕啊。”


    福爺在電話那頭一聽這話,瞬間就炸了,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麽杯子之類的東西被憤怒的福爺給摔碎了,緊接著就傳來福爺拔高了的怒吼聲:“蘇土!我當初是怎麽跟你交代的呀?這孩子我可給你說過,那是我師父的孫子啊!我千叮萬囑讓你照顧好他,你倒好,現在出了這事兒,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我的臉往哪兒擱啊,我這老臉還要不要了呀!”那聲音裏滿是憤怒和責怪,蘇土在這邊聽著,頭都快埋到胸口了,滿心的愧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瑤見狀,趕忙伸手拿過電話,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從劉文追求她被拒,到在美食街誤會段弘智是她男朋友,衝動之下動手打人的事兒,一五一十地都講清楚了。


    福爺聽著聽著,情緒這才慢慢穩定了一些,不過聲音裏依舊透著怒火,說道:“哼,明天,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哥哥姐姐,咱們明天就過去,非得好好找那個打人的算賬不可,絕不能就這麽輕易放過他,敢動我師父的孫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估計是著急去通知其他人了。


    蘇土和蘇瑤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凝重和決心,他們知道,明天肯定是一場“硬仗”啊,一定要為段弘智討迴這個公道才行。


    蘇土獨自坐在車裏,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煙霧繚繞中,滿是愁緒與自責。他眉頭緊鎖,腦海裏不斷複盤著這段時間對段弘智的照料過程,越想越覺得愧疚,滿心懊惱地念叨著:“我怎麽就這麽大意呢,答應了福爺要護這孩子周全,結果還是出了這檔子事兒,明天該怎麽麵對他們啊。”手上的煙燃了又滅,滅了又燃,可心裏的煩悶卻絲毫未減。


    蘇瑤迴到病房,瞧見段弘智剛醒來,那模樣憔悴又虛弱,眼眶深陷,臉上淤青看著更為紮眼了,嘴唇也幹裂起皮。她輕歎了口氣,走到床邊,伸手幫段弘智掖了掖被子,隨後把蘇母和蘇染拉到一旁,小聲說起了剛才和蘇土與福爺通話的事兒。


    “福爺那邊反應可大了,發了好大一通火,說立馬去通知弘智的哥哥姐姐,明天就過來。咱明天得一起商量,找那劉文算賬,絕不能輕饒了他,敢下這麽重的手。”蘇瑤咬著牙,眼裏滿是憤怒與決然,蘇母和蘇染聽了,也是滿臉憤慨,紛紛點頭,望向病床上段弘智的眼神裏,更添了幾分心疼與對劉文的恨意。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天色漸暗,機場大廳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蘇土和蘇瑤兩人早早就來到了機場,在出站口焦急地等待著。蘇土時不時地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裏麵張望著,臉上滿是忐忑與期待,心裏還在盤算著一會兒見到福爺他們該怎麽說才好,畢竟是自己沒照顧好段弘智,讓孩子遭了這無妄之災呀。


    蘇瑤也是一臉嚴肅,雙手抱胸,眼睛緊緊盯著出口的方向,她心裏既為段弘智的遭遇感到氣憤,又擔心一會兒福爺他們的反應,畢竟大家都那麽疼愛弘智,知道他被打得這麽慘,肯定都氣壞了。


    沒過多久,就見福爺、金鑫還有王倪的身影出現在了人群之中。福爺一臉陰沉,往日裏那和藹的麵容此刻透著濃濃的怒氣,腳步邁得又快又重,仿佛每一步都帶著怒火。金鑫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憤怒交織的神色,手裏還緊緊地攥著一個包,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打人的劉文算賬。王倪眼眶泛紅,顯然一路上都在為弟弟的遭遇揪心,手裏拿著紙巾,時不時地擦拭著眼角,腳步匆匆地朝著出口走來。


    蘇土和蘇瑤趕忙迎了上去,蘇土滿臉愧疚地開口道:“福爺,金鑫,王倪,你們來了,都怪我,沒照顧好弘智啊……”說著,頭都快低到胸口了,蘇瑤也在一旁附和著,臉上滿是自責的神情,等著福爺他們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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